“我以為王子殿下壓根就不想打?”蘇洛繼續冷著臉瞪他,不為所動。
“那要看開打的時候手裏的籌碼有多少了。”而蕭東黎也不在意,幾乎是用著調笑的語氣在像蘇洛解釋他現在的想法。
“如果這場戰爭打起來對我們毫無利益可取,甚至是有極大的害處。那麽我就會極力避免這場戰爭開打。可如果現在我們能夠操縱這場戰爭的走向,哪怕隻是影響他發展的趨勢,看清亂局當中的大體發展方向,把我到那些對我們有利的時機啊,動向啊什麽的。那這場戰爭就不再是需要阻止的,甚至不是可有可無的,如果有必要的話,我甚至需要親自推動它的發展,親自讓他打起來。”
蘇洛默默的聽完,然後重新在心裏重複了一遍:任何一個和那些皇室有關的家夥都是妥妥的政治動物,沒!有!任!何!例!外!哪怕他曾經是個平民也不例外!
“真可怕啊,雖然我不得不讚同你說得對。”
“我就當你在誇我了。”蕭東黎回應。
所以呢?蘇洛問他。
“現在我們要為開戰而努力了?”
“不需要。那是【萬神殿】要頭疼的事情,我們嘛……”他砸了咂嘴:“我們的話,作為小型勢力參戰吧?”
“噗——”
“噗——”
“哦?挺好的啊。”
以上是正在認真聆聽蕭東黎思想辦法的蘇洛、在一邊忙的頭都抬不起來的白少絕、在房間的犄角旮旯裏一直默默偷聽的羅晟罡的反應。
不得不說,腦子裏沒有塞滿幹仗的家夥,反應還是基本一致的——那就是,直截了當的噴了。
“有什麽好奇怪的?”
“蘇格拉底不要了?你這已經想著直接參戰了。”這下蘇洛倒是不避諱其他兩個人了。這倆人看著都在幹自己的事,實則耳朵豎著都在往這偷聽呢。避著?有用嗎?沒看蕭東黎都放棄了,打算直接和白少絕探討了嗎?
“就算是要打,也不會是明天。所以你繼續加深蘇格拉底在南部大陸的印象就好,然後有意無意透露透露你打算參和一腳這場戰爭。”
“然後就會引來大大小小各種組織關注動向——包括【萬神殿】,並有很大的可能他們會依照我的動向選擇站隊……這樣局勢就有可能被我們影響甚至操控了是吧?”
“對。”蕭東黎輕輕的點了點頭。
“想的挺好,不過看上去有人有話說。”蘇洛一指白少絕。
“怎麽了?你有什麽想法嗎,白少絕。”
“你們的想法從一開始就不成立,當然,我並不知道你們討論的前提。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有個人給我講解一下。”
蕭東黎和蘇洛對了一個眼神,然後蘇洛滾去睡覺,然後蕭東黎負責給白少絕和羅晟罡講解這個他們從一開始就玩脫的計劃。
或者說,蘇洛從一開始,就致力於把這個計劃玩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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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到底是怎麽講解的,蘇洛心裏也沒點什麽數。他隻知道他睡醒之後,蕭東黎已經和白少絕在討論方麵熱火朝天。而羅晟罡已經看不下去那兩個人的樣子速度離開出去散心了。
一覺醒來,天又黑了。
蘇洛覺得自己該倒時差了,認認真真的倒時差了。這個夜貓子生活過不得,過久了他覺得自己容易暴斃。不開玩笑的那種暴斃,心肌梗死的那種暴斃——雖然不會出現什麽連續打72小時遊戲猝死的情況,不過蘇洛覺得,他現在的生活,比連續打72小時遊戲什麽的要刺激多了。
“討論的怎麽樣了……嗬——欠?”蘇洛打著哈欠湊近那兩個人。覺得雖然他滾去睡覺過了好幾個小時,不過要讓這兩個人探討出個結果還是少的可憐。
“差不多,討論到你到底需要一支萬人左右的大軍參戰還是隻要你一個人上戰場然後一力敵萬軍?”
…………等等?進度似乎比我想的要快啊?還不隻是快了一點吧?這什麽情況啊!
“等下?我沒明白。你們探討出來的結果有那麽一點點的極端了吧?先不說過萬的軍隊上哪搞,我要是敢一個人帶著過萬軍隊去打仗,人家分分鍾就聯合起來對付我一個了吧?”
“是啊。”蕭東黎結過話頭繼續。
“如果有可能的話,多方參戰的時候一定是有某兩方或者更多方結盟,首先脫下看上去最弱小的那一家提升自己的實力。要麽就是會報團在一起先抵禦強者的進攻,隨後依照局勢的發展,要麽報團的人會越來越團結,以至於變成一個強者都不敢小視的團體,要麽就分道揚鑣在下一波攻擊到來之前瘋狂的提升自己。”
“不過如果給蘇洛一群士兵讓他去打仗,恐怕隻會讓所有人群起而攻之。”
“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這種刀劍與神秘亂舞的戰場,無論是誰,什麽樣的強者,就哪怕他是個“怪物”。”
蕭東黎頓了一下,在怪物二字上加了重音,才繼續講了下去。
“就哪怕他是個怪物,在那種動輒百人千人萬人甚至十萬人的戰場上,死掉也太容易了。”
蘇洛嚇清醒了。
“讓他一個人上?”白少絕話中的不滿此刻聽起來像是嘲諷。不過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幾個人也就都了解了白少絕這個性子,他就是這麽個人,有什麽說什麽,不怎麽會拐彎。
“理論上可以。畢竟如果他的學習能力真的能夠達到【無垢】的完全狀態,那麽他就是行走於人世間的神祇,人類哪怕再過高傲自大,也不會單純以為人數就能堆死一個神明。”
“天災。”這次是羅晟罡插話了。這個剛剛從外麵溜圈回來的戰鬥狂扶著牆抖著鞋子裏的沙子。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之後翻了個白眼。
“哪說錯了?天災一樣是神明,神明就是把天災說好聽了點而已。”
蕭東黎和白少絕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名為“靈感”的狂熱。
“咱們兩個,想的應該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