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也完了,戲也演完了。這種情況下要是還有人非要跑出去作死,那蕭東黎也就真的沒辦法了。

畢竟,作死是沒問題的,反正是可以救的。但不分時間不分場合隻知道為了自己那點兒愚蠢而幼稚的想法而作死的那就該直接拉出去斃了。

索性,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是在勾心鬥角當中摸爬滾打出來的,沒人會不知道這點兒事兒。真的不分時間場合作死的家夥早就像他說的那樣,被直接拉出去斃了。

好吧,也許不是斃了,也許不僅僅是斃了。而這種雖然很好猜測但無法控製行動的家夥——畢竟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突然冒出什麽想法,雖然那個想法肯定是關乎他自己的利益。但關乎利益的東西多了,也不見得誰就能次次都猜準。

所以這種家夥死的都早,死的比誰都早。別管死在誰手上,也別管怎麽死的。反正他們死的比誰都早就是了。

沒有人想要不容易控製的家夥——別管他是下屬或者上司什麽的。再不就是同盟者或者敵人。總之這種不好控製行動的家夥總是要提前扼殺的,或者,提前幹掉也行。不然,等他們出來壞事那就慘了。

畢竟,不是每一次計劃出錯——還是因為有些人犯病而被迫出錯的情況下都能救的回來的。

“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蕭東黎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而他看上去像是在醞釀什麽陰謀。不過也沒差,二皇子本來就這樣。說他心裏沒點兒陰謀詭計那他自己都不信,關鍵是實施與否,或者說怎麽樣實施。

聽聽意見?虧他說的出來。在眾人眼裏,那看上去就是下了個套而你,你說什麽他都有應對方式,反正從頭到尾也隻可能坑其他人而不是自己。

所以沒人吱聲,從頭到尾 ̄ ̄σ二皇子一個人演獨角戲。

不過蕭東黎看上去也非常不介意這一點。沒人吱聲就沒人吱聲,我現在使喚你還使喚不動了?但凡你敢不幹活我就把你扔給剛剛那人處理,一舉兩得。

有聽話的,願意幹活的,那就有了免費的苦力,不聽話不幹活的那就直接處理掉就行。反正,又不是自己親自下的手。“蘇格拉底”不是說過嗎?當與他而言的兩種敵人同時出現,而當中並不是一定要消滅的一方並不想和他合作的時候,他就會親自出手。

這個出手代表著什麽不言而喻,就算不明白也不要緊,反正不會是什麽好事兒。總不能指望蘇格拉底跳出來掃清不死者然後對他們回眸一笑說一句“下次小心點兒”吧?

真要是這樣的情況出現,估計在座的所有人還是得減員一半兒。無一例外是被嚇死的。

於是大家的態度都極其明了,一致認為二皇子的判斷沒錯,凡事都由二皇子決定就好。反正有鍋也是他背。

“所以,大家都默認我指揮了?默認我指揮的話各位可得好好聽了吧?”

一句本來該是親切友好的拜托合作句子愣是給他說出了霸道總裁的意思,雖然以他的身份這麽說也沒問題,但放在當下的狀況當中就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對。

“如果沒有異議的話,接下來的會議進程就由我來安排各位之後的行動方向了。”

“沒,有,異,議,吧,各位~?”

實話實說,自己那話出口的時候蕭東黎都被自己惡心到了。

這種事情以後還是讓蘇洛來吧,自己不適合這種惡心人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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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事兒就成了?太簡單了一點吧?”

蘇洛一臉困惑的聽著蕭東黎轉述著後續的發展——其實他完全可以偷聽的,隻不過他可懶得幹這種事情,而且如果被發現了,那指不定是個什麽下場呢。

所以蘇洛打一開始就溜了,完全沒給自己留下一點兒偷聽的餘地。這也是為什麽蕭東黎不得不耐著性子給他,還有剩下的所有因知情人講後續發展的原因。

——如果有可能蕭東黎真的討厭這種活兒,他在懷疑蘇洛是不是想到了他會抓他當苦力才早早跑掉的,這樣能講述的家夥也就隻有他一個了而已。

“那你打算有什麽事兒我想問一下?畢竟咱們的外援實力有點兒強大了,不想不明不白給我陰死的家夥都乖乖決定合作了。我覺得我征服摩洛倫開啟雄霸天下的大業已經指日可待了。“

雖然說著看上去很有誌氣的話,不過蕭東黎此時此刻是和蘇洛一起癱倒在椅子上的。怎麽說呢,按他的意思就是,自己要幹的事兒都已經幹完了,接下來就是養精蓄銳等待大決戰的來臨了!

哦,後半句是蘇洛說的,蕭東黎就是再中二也二不到這個地步。

“所以呢?我們現在隻要等就可以了?”這是白少絕。他似乎不是很能理解這個選擇。

“你覺得等待無法解決問題嗎?少絕?”

如果換一個人來說這句話,白少絕的回答肯定就是一個字“是”。

不過說這話的人是蘇洛。

不是因為蘇洛已經神到讓白少絕崇拜的地步以至於他說啥是啥。而是因為蘇洛已經早早地證明過了他現在這句話的真實性——早在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就已經證明了。

那個時候蘇洛真的叫一個什麽都不會。不過他還是憑借著對人心的算計做到了當時的羅晟罡都做不到的事情。

隔空殺人什麽的無論聽多少次都會有那麽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不過蘇洛還是做到了。

在他還不是蘇格拉底也不是【無垢】的時候。而那時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擁有那個神一般的學習能力,當然,那個時候也沒有誰展現出什麽能力能讓他學。

而現在呢?他在另一個身份上已經是名揚整個南部,足以止兒夜啼的凶魔蘇格拉底。這自他們初識過去了多久?有一個季度嗎?

蘇洛的學習能力已經到了一種讓人細思極恐的地步。白少絕想。

如果不看著他點兒,以後他會變成什麽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