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夕月回到府上。
沒一會兒夏季就來報,說夜清安去了方氏那。
“方氏找他定是讓夜清安不要摻和此事,不用管他。”
宋夕月捏起桌上一顆葡萄吃進嘴裏,甜甜的。
不知是葡萄甜還是想到壞了夜子晉的計劃,宋夕月的嘴角壓不住的勾起。
隻是......
翌日天微微亮,門外傳來敲門聲,“侯爺。”
夜樺起身時,宋夕月跟著坐起了身。
為了不讓宋夕月發現自己對她起疑心,夜樺昨日留宿在了屋中。
“時辰還早,你再睡會。”
“我也該起了,昨日母親便有些不舒服,今日早起正好去看望一下。”
宋夕月起床,伺候夜樺穿衣。
待房間門打開時,宋夕月就見到金一麵色凝重,“侯爺,出事了。”
說著話,他看了眼屋中的宋夕月。
聽到出事,夜樺眉心一緊,“無妨,直接說便是。”
金一開口,“昨日派去盯梢的兩名侍衛,還有喜娘一家都死了。”
夜樺臉色陰沉。
他的侍衛可都是從軍中帶回來的,武藝雖說沒有金一高超,可也絕非弱者,就算能殺死一個,另外一個絕對能脫身回來報信。
怎麽會......
“怎麽死的?”
“皆是一劍封喉!”
劍?
夜樺記得,夜清安就是用劍的高手。
宋夕月心中一驚,昨日她看到夜清安腰間就配著劍,他還是去了?
金一從錦衣中掏出一塊令牌,“侯爺,這是在現場找到的。”
夜樺接過來一看,上麵赫然刻著【大理寺】三個字。
“你去趟大理寺......”
“算了,我還是親自去一趟。”
夜樺覺得心煩。
整件事情看似明了,實則卻是一團迷霧,讓他完全想不透。
夜樺離開後,宋夕月坐在那想了許久,隻覺得這事情太過蹊蹺。
明明昨日自己和他說得那般清楚,甚至方氏也將他喊回來,難道是方氏讓夜清安去殺的人?
“夏季,去幫我找套男子的衣服來?”
說著,宋夕月走到鏡子旁,將頭發盤成男子的發髻。
夏季不明白,“夫人,你要做什麽?”
“去那喜娘家!”
夏季捂嘴,小臉唰一下就白了,“夫人,那裏可不去得啊,剛死了多人,萬一沾上點不幹淨的東西。”
“要有鬼也是晚上才有,白天不會有的,快去,我要趕在侯爺之前到那!”
片刻之後。
從武安侯府後門走出一名翩翩俊公子,身後還跟著一名麵色慌張的小侍從。
這一刻宋夕月感覺又回到了在山上聖醫門的時候。
她不禁想起了上山的師兄們,還有隔壁門派的老毒物,他們都還好吧。
兩人到喜娘家時。
門口已然被官府的人給封了。
“夫人,我們要不回去吧,這裏都被府尹府的人封了,進不去。”
宋夕月轉身在夏季頭上敲打了一下,“說了喊公子,你怎麽還記不住,在這裏守著,幫我看著點,我進去看看。”
“公子,你別......”
夏季話沒有說完,宋夕月已經轉身進了隔壁的巷子中翻身進入喜娘的宅子。
剛進去。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撲麵而來。
不過這對宋夕月來說,壓根不算什麽。
她輕手輕腳地走進屋中,地上的血液已經發黑。
宋夕月手指沾了些血,還沒有完全幹涸,看來死的時間並不是太長。
她習慣性地將手指放到鼻下聞了聞,隻有鮮血的味道,並沒有毒。
起身轉了一圈,又走到屋外。
牆上的一道痕跡引起了她的注意。
“屋內沒有打鬥的痕跡,屋外卻是有!”
宋夕月陷入沉思。
這時候守在外麵的夏季聽到一陣馬蹄聲,她聞聲望去,小臉嚇白了,夜樺來了!
夜樺剛才趕到大理寺並沒有找到夜清安,轉道又去了夜清安的家中......結果,夜清安也不在,隻能先來這案發現場勘察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
等找到夜清安之後,再問個清楚。
“夫人啊,你可快點出來!”
眼看著夜樺下馬往宅子走去。
夏季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嘴,“噓......”
看清身後的人之後,夏季才鬆了口氣,“夫人,你可嚇死我了,侯爺他......”
“我們回府再說。”
夜樺剛進宅子,銀二便出現了,“侯爺,方才夫人來過了。”
“她來做什麽?”夜樺意外,他沒想到這丫頭的動作比他還要快。
銀二指著牆上的痕跡:“夫人在屋中轉了幾圈便出來了,不過在這裏倒是站了一會兒。”
夜樺伸手摸了摸牆上的痕跡,“還真是劍痕,可這屋中並沒有打鬥的痕跡,為何劍痕會出現在這呢?”
此刻的侯府。
宋夕月已經換好了衣裳。
一旁的夏季依舊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夫人,差一點,真就差一點我們就被侯爺給撞上了。”
可宋夕月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火急火燎地往外麵走去。
“夫人,去哪裏啊。”
“世安苑!”
世安苑中,方氏在聽到宋夕月來時,心中一緊。
“見過方姨娘。”
宋夕月從跨進大門時,那雙眼睛就落在了方氏的臉上。
方氏見她進門,愁容褪去,換了副笑臉,“月兒來啦,快坐。”
宋夕月笑著坐下,直奔主題,開口便問,“昨日府上發生了一些事情,不知姨娘可知?”
聽宋夕月提到昨天的事情,方氏臉上的笑意變得僵硬了些,“我一直在院中誦經念佛,又被禁足,哪裏知道府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子晉調查那日換親之事,想必姨娘知曉吧?”
方氏點頭,一臉好奇:“知曉一二,莫非是查出一些線索了?”
“是有一些,昨日子晉帶來一名喜娘,就是那日領月兒進門的那位,據她說......那日她進門時有丫鬟告訴她讓她將月兒帶去廳堂。”
方氏聞言,吃驚道:“哦?還有此事?!那丫鬟可已經找到?”
宋夕月點頭,“找到了,那丫鬟正是已經死了的綠萍。”
“綠萍?!”
“不可能,綠萍那日一直在我院中的!”
方氏焦急解釋:“月兒,換親之事和姨娘無關啊。”
“姨娘莫急,姨娘的話,月兒當然信。”
宋夕月安撫著方氏坐下。
“隻是......”
一句隻是,讓方氏突然左眼皮直跳。
“隻是,今日早上侯爺護衛金一來報,說是喜娘一家昨日被滅門,連同侯府的兩名侍衛都慘遭毒手,還是一劍封喉!”
方氏瞳孔驟縮,拳頭一緊。
在她慌亂之時,宋夕月再次開口,說:“金一還在現場找到了一塊腰牌,乃是大理寺的腰牌!”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