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太子。”

“都是自家兄弟,在外就不用這麽多禮數了。”

“該有的禮數還是要講的,萬一某人借題發揮那可就不好了。”

“三弟說的某人不會是本宮吧?”

“怎麽可能,太子怎麽會是那種人。”

兩人見麵看似輕描淡寫的幾句玩笑話,背後卻是濃濃的火藥味。

話音落下。

兩人相識一笑。

元君湛上前摟住元淩雲肩膀,“三弟,我聽說如意居以前的廚子回來了,不如三弟和本宮一起前往吃點?”

“太子都開口了,臣弟怎會拒絕。”

“哈哈哈,夜大人,如意居是你侯府酒樓,你也一起吧,這京城中的案子交給李大人便好。”

元君湛說完,轉頭看向元淩雲:“三弟覺得呢?”

“太子說得對,李大人本就是京城府尹,這民間的案子當然交給李大人最好。”

元淩雲朝著他那幾位侍衛投去一個眼神。

幾人立馬鬆開宋辰彥,站到他的身後。

簡單幾句話。

誰都知道三皇子敗了。

隨著幾人離開。

宋夕月帶著笑看向李在石,“李大人,麻煩了。”

李在石這時候點頭示意,馬穩婆上前便拽著蘇小小往船艙走去。

蘇小小不停地大喊著。

那叫聲讓那些傾慕蘇小小的書生們氣得都緊握著拳頭,若是眼神能殺死人,宋夕月和宋辰彥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宋夕月嘴角卻依舊掛著笑,絲毫不在乎這些書生的眼神。

很快,船艙裏麵發出一聲驚叫聲。

眾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很快,馬穩婆便出來了,她躬身行禮:“啟稟李大人,夫人,蘇姑娘已經不是處子之身!”

宋夕月心一驚。

周圍的書生們早就忍不住了,在馬穩婆開口後,紛紛破口大罵,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要不是李在石在這,估計眾人已經衝上前來對宋辰彥動起手了。

銀二麵無表情的將宋夕月護在身後。

“不過!”

馬穩婆大喊一聲,心想這些文人怎麽都那麽著急,都不等人將話說完,“不過,蘇姑娘今日身子卻是幹淨的!”

宋夕月長舒一口氣,暗道,這個穩婆怎麽不一口氣說完話,真要急死人!

“馬穩婆,你的意思是我弟辰彥沒有碰過蘇姑娘,對吧?”

“是,夫人!”

這時候,李婉兒也從船艙中走出來,手中拿著一個酒壺還有一隻酒盞。

“夫人,酒壺中的酒沒有問題,可這酒盞中有蒙汗藥。”

宋夕月聞言笑出聲。

隨後緩緩轉身看向剛才還罵得凶狠惡毒的眾人:“剛才,是誰罵的,現在可以繼續罵了!”

此刻的書生們哪裏還敢說出一句話。

見沒人說話,宋夕月再度開口:“說我弟禽獸,說我不會共情,你們就是這麽讀的聖賢書?哼,都讀到狗身上去了!”

方才張嘴罵人的書生此刻被宋夕月罵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蘇小小在丫鬟的攙扶下臉色蒼白地走出船艙。

宋夕月轉頭看向蘇小小:“蘇姑娘,你可還有話說?”

蘇小小嚇了一跳,此時宋夕月臉上的笑落在她眼中如鬼魅一般讓那個她害怕。

她這會兒是真的怕了。

忙是跪下,“夫人,奴錯了,你就饒了奴這一次吧。”

宋夕月臉上笑容是越發燦爛,她走到蘇小小身邊,拉住她的手,輕輕將她攙扶起來:“蘇姑娘,方才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了。”

“夫人,奴真的錯了,夫人!!”

蘇小小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

宋夕月拍了拍她的手:“蘇姑娘不用害怕,我這人也不是那麽狠心,而且我相信此事絕對不會是蘇姑娘想出來的,這樣,我再給蘇姑娘一次機會,隻要你說出背後之人,此事和你便沒有關係。”

蘇小小隻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眼前的宋夕月可不是她能得罪的。

可背後的......她更是得罪不起啊。

“夫人,奴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背後之人,此事都是奴想出來的,奴知道宋家乃京城大富之家,才有了這想法。”

宋夕月臉上笑容一頓,沒想到蘇小小依舊不說。

她隻能用出最後一招了,方才她在拉住蘇小小手時,發現了一件讓她‘驚喜’的事情。

“蘇姑娘,你知道你說謊的後果嗎?”

她附身在蘇小小耳邊說道:“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該為你肚子裏的孩子想想吧?”

蘇小小咬牙,她不相信宋夕月發現她有孕的事情,“奴不知道夫人在說什麽!”

宋夕月冷笑,她發現自己還是太好說話了,“李姑娘,我見蘇姑娘好像有些驚嚇到了,不如,你幫她診下脈!”

蘇小小這才想起李婉兒還在的事情。

她拚命的搖頭,“夫人,你......你竟然如此逼奴,那奴隻能一死了之了。”

說著蘇小小起身往船邊跑去。

銀二兩步直接點了蘇小小的穴位,瞬間蘇小小癱軟在地上。

“李姑娘,請。”

被點了穴位的蘇小小眼中滿是絕望。

李婉兒走上前將手指搭在蘇小小脈上。

隻是幾息過後,李婉兒收回手,緩緩開口:“夫人,蘇姑娘已有身孕,算時間應該一月有餘。”

蘇小小這時候徹底心死,直接暈了過去。

書生們聞言,紛紛都愣在了原地,才想起方才那馬穩婆說的,蘇小小並非處子之身。

片刻後直接炸開鍋,場麵可以說是一度混亂。

宋夕月朝著夜子晉望去,見他臉色陰沉著站在那。

她邁步走去,“大公子,我今日沒辱沒侯府之名吧。”

“母親英明,怎麽會辱沒侯府呢!”

這時候宋辰彥終於臉色好看些,湊上來:“阿姐,今天多虧了你在啊,不然弟弟就要被抓去牢裏了。”

“你啊,以後不要什麽人都交,這次算是教訓。”

宋辰彥這才想起葉徽,四下尋找起來,可哪裏還有葉徽的身影。

隻能在嘴裏罵上幾句。

事情明了,宋夕月手一揮,“夏季,我有些累了,回府!”

“是,夫人。”

才走幾步,宋夕月停下腳步,“堂妹,回去告訴伯父早些找好宅子,別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宋夕月,你......你別高興的太早!”

“喲?還嘴硬呢,怎麽?找到人撐腰了?我猜猜是誰呢。”宋夕月眯起眼睛湊過去,小聲說道:“不會是夜子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