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薇見宋夕月表情微變,好奇地順著她的眼神看去。

瞬間臉色大變。

“蛇!”

是蛇,還是毒蛇。

侯府雖大,可往日都會有小廝巡查這後花園,別說毒蛇了,就是一些大些的蟲子也不會出現。

怎麽會有毒蛇呢。

這時,身後的霜凝又是大喊一聲。

不遠處又是遊出數條來。

夜雨薇一驚,腳下便亂了,不小心踩到一條,直接被咬了一口。

府上侍衛這時候趕到將那些毒蛇都給砸死。

宋夕月臉色難看,“快把大小姐送去屋中。”

這蛇劇毒,如今夜雨薇又是懷有身孕,事情大了。

到了屋中,宋夕月忙是用針封住毒。

好在及時,加上宋夕月的高超的醫術才將夜雨薇給救回來了。

隻是夜雨薇還是動了胎氣。

宋夕月全力之下才勉強保住胎兒。

“給我查!到底這毒蛇從哪裏來的!”

這樣大好的日子,居然在侯府動手腳,這不是嚇人了,是要人命啊。

因為出現毒蛇,這次的八月十五晚上賞月的事情也被取消掉了。

侯府全部小廝侍衛滿侯府的找毒蛇。

果然。

後院除了馬氏和趙氏院子裏沒有毒蛇之外,別的院子裏都或多或少的找到了幾條。

這倒是把矛頭直接指向那兩位。

張氏此刻在屋中照料夜雨薇,一步也不敢離開。

夜樺看著麵前的毒蛇屍體,眼底盡是怒氣。

這是對他的挑釁。

他平時可以不管後院如何去鬥,可這件事情讓他忍無可忍。

“銀二,給我將這侯府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出究竟是何人所為!”

“是侯爺!”

宋夕月起初時想到的是徐盈盈。

蛇蠱也是蠱毒之一。

最大的嫌疑便是她。

“夫人,長姐如何。”

夜樺此刻最擔心的就是夜雨薇,若是出事了,他該如何與姐夫交代。

宋夕月神色凝重地說道:“侯爺放心,我已經幫長姐處理過了,隻是長姐這次被嚇得不輕,未來幾月萬不能再受驚嚇,不然就算是我師父來了,怕是也沒有辦法保住胎兒。”

她允許在背地裏使壞,可她絕對不允許對孩子出手!

好在銀二動作快。

入夜時便查出了幕後的凶手。

正是被禁足的方氏。

此刻的她看著瘋瘋癲癲的,嘴裏不停地說著:“你們都要死!都該死!”

張氏見到她的時候,直接下令將她送去鄉下宅子上、任由其生死。

其實大家心裏都很清楚,方氏這是在裝瘋賣傻。

早上還下令找毒蛇來害人,下午怎麽就傻了呢。

不過是想活命而已。

至於沒有人拆穿,是大家都知道,讓方氏去鄉下,才是對她真的懲罰。

因為毒蛇的緣故。

晚上賞月的事情誰也沒有了興致。

回到出雲閣。

“今日多虧你在,不然事情不堪設想。”

“長姐和我雖是第一次見麵,卻待我如親姐妹,不過侯爺,此事就如此算了嘛?”

夜樺搖頭,眼神冷了下來,“當然不會,方氏裝瘋賣傻不過是想活命,既然她想瘋,那便隨她的願。”

宋夕月不知道夜樺會做什麽,她也沒有攔著。

想要害人就要做好受罰的準備。

不到一月時間,莊子傳來消息,方氏自縊了。

宋夕月拿了些銀子差人去莊子上將方氏給安葬了,畢竟是老侯爺的妾,最後這點臉麵也是給她了。

張氏知道後並沒有說她,倒是誇她懂事。

夜雨薇這會兒也能下床在散散步,隻是依舊不敢去後花園。

這天。

宋夕月和夜雨薇正在院子裏賣弄吃著點心。

“月兒,你院子裏這點心比點心鋪子做的都要好吃。”

“長姐喜歡吃就多吃點,這個點心吃了不會長胖,我在其中還特意放了些對胎兒有益的藥草。”

這一個月來,府上沒有再出什麽妖蛾子,宋夕月倒也有時間閑下來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正巧夜雨薇喜歡吃,她喜歡做。

一拍即合。

就在兩人聊得開心時。

秋時手中拿著一個小巧的木盒走來。

遠遠地,宋夕月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秋時,你手中拿著的是何物,怎麽如此的香。”夜雨薇同樣也聞見。

“回大小姐話,這是侯爺方才讓人送回來的,大小姐那也有,說是京城最近很火的東西,叫香皂!”

“香皂?”

宋夕月和她都沒有聽過這東西。

當即宋夕月拿過盒子打開,就看到裏麵放著一塊淡黃色的東西,顏色瞧著不錯,形狀也好看,是小金魚的模樣。

放在手上滑滑的。

“這東西是作何用的?”

宋夕月把玩了一陣,愣是沒有猜出來這東西是作何用的。

秋時嘿嘿一笑,端來一盆水。

“夫人,您用這香皂洗手試試。”

宋夕月聞言也是將手沾水將那香皂放在手心搓了搓,不一會兒手上麵出現白色泡沫。

夜雨薇瞧著稀奇,也弄上些。

“之後呢?”

“夫人,你把手上拿東西用清水洗幹淨。”

待洗完之後,宋夕月隻覺得手上帶著一股香味,方才拿點心時留下的味道也沒有了。

唯一要說有些不舒服的地方便是手背有些幹糙。

“夫人,若是以後手上沾了髒東西用香皂一洗就幹幹淨淨的了,不但如此,聞著還有香味哦。”

“這般好東西以前怎麽沒有見過。”

“夫人,這東西是幾日前才出現的,這幾日夫人未出門,當然不知啦。”

秋時繼續開口說道:“夫人,你可知道這麽一小塊賣多少銀兩。”

“這麽一小塊......”

宋夕月還在想著呢,夜雨薇倒是先說了:“一兩銀子?”

“不對。”

秋時神秘兮兮的搖起頭。

夜雨薇又是猜了幾次,直到滿臉不可思議地說道:“不會是要十兩銀子吧?”

“正是。”

兩人聞言倒吸了口冷氣。

“還真是貴呢。”

這香皂是不錯,可要說賣十兩銀子,兩人都覺得有些貴了。

倒是秋時搖頭又說:“夫人,大小姐,這芳香閣鋪子外每日可都排著隊呢,好些人都買不到呢。”

秋時的話倒是讓宋夕月來了興趣,“長姐,你這些時候也沒有出門,不如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