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傷還好嗎?”
秦霄好不容易看到他,想說些什麽,但又覺得無從說起。
黎言立在月色下,望向他的那一瞬,秦霄覺得,他的眼裏好像盛了星星一樣閃亮。
“已經好了,這次的事,多謝你了。”不管他是因為什麽幫了自己,總之,黎言都應該感謝他,要不是秦霄,他連這個機會都沒有。
“不用謝我,我也沒能幫成你,不是嗎。”秦霄苦笑。
黎言看著他,認真道:“這不一樣,你幫了我,有機會我一定要報答你的。”
秦霄看著他亮晶晶的眸子,勾唇輕輕“嗯”了一聲,他暫時還不能說出黎言就是他的救命恩人的事,黎言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心思單純,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他不想給黎言增加負擔。
“對了,這個玉佩……”黎言拿出放在自己腰間的墨綠色玉佩,要遞給秦霄,可是秦霄隻是看著它,淡淡搖了搖頭,道:“這是我送給你的,你收下吧,不用再還給我了。”
“可是,你不是說它對你很重要嗎?”
“是很重要。”秦霄看著他疑惑的眉眼,笑道:“不過,它現在又不重要了。”
因為它遇到了很重要的人。
黎言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是被秦霄再一次拒絕了,“你收下吧,就當是我們朋友之間的紀念。”
“朋友?嗬~!”
褚棣荊陰沉著臉從旁邊走過來,秦霄見到他,默不作聲地皺了皺眉,往黎言身邊湊近了些。
“怎麽,秦將軍是想要保護朕的人?”褚棣荊見到他的動作,一邊毫不留情地嘲諷道,一邊大力地將人往自己這邊拽。
黎言突然被褚棣荊粗暴對待,不免有些生氣,他把玉佩收回去,任憑褚棣荊的手在自己腰間大力地揉捏。
瞧見他的動作,秦霄心疼道:“陛下,黎言他不是你的玩物,既然要了他,好歹對他好些。”
“夠了,秦霄,朕一再容忍你,不要試圖挑戰朕的底線。”褚棣荊聞言隻能更生氣,他怎麽對待他的人,還輪得著秦霄在這指手畫腳嗎?!
秦霄冷笑一聲,冷冷道:“陛下的底線是什麽,就是整日禁著他嗎,你難道不知道,他不願留在你身邊嗎?”
或許是“不願”這個詞褚棣荊最不想聽的詞激怒了他,他渾身的血液沸騰,再也聽不下去任何話了,可是,黎言卻在此刻抓住了他的手,手心柔軟的觸感喚醒了褚棣荊的理智,他側目,看了一眼黎言。
“陛下,這兒有些冷,我們回去吧。”黎言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看著褚棣荊對秦霄發怒的,他隻能先把褚棣荊叫走。
褚棣荊因為怒意,寬厚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雙目微紅,他緩緩平複著心情,他明白黎言的意思,不就是想保護秦霄嗎,那他就讓黎言如願!
褚棣荊死死拽著黎言的手腕,一路大步回了馬車上,他根本無心關注黎言是否跟得上他的步子。
黎言踉踉蹌蹌地跟著褚棣荊回到馬車上,木頭早已避嫌似的退出去了,上了馬車,褚棣荊便直接將他甩進榻上,即使有軟被做緩衝,他還是不可抑製地暈了一瞬。
褚棣荊隨即緊緊覆在他上方,他眯起危險的眸子,大力掐著黎言柔軟的下巴,黎言痛的驚呼一聲,眼眶中蓄著薄薄的一層淚水。
“委屈什麽?”褚棣荊啞聲問,黎言想掙脫他,便把頭歪向一側,可是他沒能成功,還換來了褚棣荊更加暴戾的質問:“你怎麽會委屈呢?秦霄一向對感情無意,朕不知道你用的什麽方法,竟能勾的秦霄心甘情願地為了你與朕反目,甚至不惜放棄他在軍中付出多年的心血。”
勾?
黎言放棄了掙紮,他看著褚棣荊陰狠的眼神,唇邊露出一抹苦笑,無力道:“我沒有。”
褚棣荊冷笑:“沒有?你以為朕會信嗎?既然不是你,那你倒是說說,為何你來之前,他便是好好的,你來了之後,他便不顧一切與朕反目。”
“既然你說是我,那便是我,我害的秦將軍與陛下反目,陛下不如將我放了,這樣秦將軍就不會再與陛下有隔閡了。”
“放了你?”褚棣荊鬆開手,黎言終於被放過的下巴處立刻出現了一抹紅色,實在好看的緊,褚棣荊癡迷似的在拿出摩挲片刻,幽幽道:“言言,你還不知道嗎,朕親自去捉了你兩次,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你呢。”
黎言眼神暗淡下去,半晌,淡淡道:“隨你吧。”
褚棣荊深邃的目光從下巴緩緩往上移動,最後落在了黎言透紅的兩片唇上,他不再控製自己的欲望,直接欺身上去。
“唔——”黎言剛開始還會掙紮,可是掙紮之後換來的是褚棣荊更加粗暴的對待,他索性便不掙紮了,反正他也逃不過。
不知褚棣荊侵占了他的呼吸多久,才緩緩放開,黎言逃避似的閉著眼睛,可是,身體的感覺卻愈發明顯,他能感到自己酸軟的舌根,還有周圍都是褚棣荊霸道的龍涎香的味道。
褚棣荊仗著黎言閉著眼睛,便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黎言,他被滋潤後紅潤的唇,泛紅的眼角,小巧的鼻頭也白裏透紅,這張臉上的每一處都簡直讓褚棣荊愛不釋手。
黎言的呼吸平穩的時候,便感到褚棣荊的手輕柔地放在自己腰間,正慢條斯理地解著他的腰帶,他愣怔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猛地睜開眼睛,可是,已經晚了……
黎言眼睜睜看著褚棣荊盯著手裏的玉佩,眼裏由欲望變成狠曆。
“這就是秦霄給你的定情信物?”褚棣荊在昏暗的馬車裏,像一隻隨時要發起猛攻的狼一樣,聲音嘶啞。
黎言咽了咽口水,解釋道:“這不是定情信物,我想還給他的,但是他說他不要了。”
“不要了?”褚棣荊忽然將那玉佩隨意扔在一旁扯出一抹難看的笑來,“你知道嗎,這是他們秦家世代傳的玉佩,你覺得,他會說不要就不要了?”
褚棣荊邊說,邊欺近黎言,直到他背後靠在堅硬的床榻上,退無可退,他還在蒼白地解釋:“我真的不知道……那對他很重要,我真的是想還給他的……唔——”
褚棣荊再也聽不下去他的解釋了,就算他不知道,那秦霄為何要把這麽重要的東西送給他,黎言還貼身佩戴?!
黎言使勁掙脫著,但很快就被褚棣荊反手製在了身後,他清晰地感受到褚棣荊侵占著他的呼吸,身下的手也不閑著,他利落地解了黎言的衣衫,然後隨意扔在一旁,用腰帶綁住了黎言的雙手。
褚棣荊眼神凶狠,密切的呼吸打在黎言脖頸間,他的雙手被綁住,渾身被侵略著,慢慢地,他終於死心,眼角滑過兩行清淚。
馬車外的木頭蜷縮在一旁,他捂住耳朵,裝作聽不到裏邊的聲音。
……
翌日
天光大亮,木頭還在沉睡著,忽然被人踹了一腳,他迷迷糊糊睜開眼,認出是皇上,他趕緊跪下,卻發現自己睡的腿軟了,他狼狽地想要恕罪,褚棣荊卻不耐地開口道:“不必行禮了,今日啟程,你看好他,不許讓他見秦霄。”
他說完頓了頓,又繼續道:“還有,盯著他,不許漏掉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