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落鎖的聲音傳入木頭耳朵裏,他這才開始慌了起來,元樂是在騙他!
“元樂?!開門啊,開門!開門!”木頭慌亂地用手砸著鐵門,可是手都被砸的滲血了,門外依舊沒有一點聲音傳過來。
木頭害怕地快要哭出來了,他勉強站在原地,使勁拍打著大門哭喊道:“快開門啊!”
可是他驚懼地哭喊了許久,也沒有一個人搭理他,就在這時,他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木頭倉皇地轉過頭,隻見一群不懷好意的太監團團圍住了他。
木頭嚇的腿都軟了,差點沒能站起來,可是他還是想著,自己代表的是主子的臉麵,他強撐著站了起來,裝作凶狠道:
“你們是誰?為什麽要把我騙到這裏來?”
“誰?”最前方的那個太監冷冷地勾著一側的唇角,“你不用管我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你惹了我們主子,自然就要付出代價。”
“你們主子?”木頭雙手緊握,“我怎麽不知道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惹了你們主子。”
“別跟他廢話了,趕緊把他辦了向主子交差。”其中一個太監細著嗓子道。
“那就動手吧。”
此話一出,那些太監便一同欺身上前,他們熟練地製住木頭的四肢,木頭猝不及防被禁錮住,他還沒來得及呼救,便被堵住了嘴巴,身上不斷地傳來被踢打的痛楚。
木頭絕望地看著門的方向,喉嚨裏不斷發出淒厲的嗚咽聲。
……
太極殿內
“陛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傳了夏郡主進宮,約莫這會兒人便該到了。”
“嗯,朕知道了。”褚棣荊淡淡地應了一聲,便放下了手裏的筆,他已經大概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麽了。
隻要將夏時季的事解決了,那黎言就會很安全了,褚棣荊淡淡地想著。
“陛下,夏郡主求見。”
“傳她進來吧。”
“是!”
褚棣荊緩緩轉動著手上的玉阪指,耐心地等待著。
“褚哥哥!”夏時季臉上化著淡淡的妝麵,眉眼彎彎,一襲粉衣飄**著快步跑了進來,她身後跟著一眾伺候的宮女,進來之後皆是恭敬地行禮。
“褚哥哥,你想見我傳信讓我進宮便是了,怎麽還特意派人去接我呀。”夏時季很快便湊到了褚棣荊身邊,她歡喜道。
若是單看麵容,夏時季確實偽裝的很好,這麽多年,連他都未曾看出,夏時季這般豔麗的麵容之下,是何等惡毒的心。
褚棣荊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答非所問道:“讓她們都下去吧。”
夏時季愣了愣,便乖巧地讓那些人都下去了。
鍾牧也跟著退下之後,褚棣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道:“因為這次朕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夏時季暗自思索片刻,她並沒有想到,褚棣荊會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找他,除非……
不可能的!
“什麽事呀,褚哥哥?”夏時季掩下心裏的一絲慌張,歡喜道。
褚棣荊自從她進來便一直在仔細觀察她,他以前怎麽沒發現,夏時季原來有這麽多破綻,又或許是有的,隻是他未曾放在心上而已。
“不著急,隻是一些小事,時季慢慢回答朕便好。”褚棣荊說完這句話,便站了起來,他微微躬身,拿起來被整整齊齊放在桌上的一遝紙。
褚棣荊拿著那幾張紙走到夏時季麵前,隨意抽了一張遞給了她,示意她自己看。
夏時季忐忑地接過了那薄如蟬翼的宣紙,待看清上麵的字跡後,她驀地睜大了眼睛,慌忙解釋道:“褚哥哥,這一定是假的,你千萬不要相信這上麵的謠言!”
“假的 ?”
褚棣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冷笑著又遞給了她一張,可夏時季已經不敢再接了,她眼神裏充滿了慌亂,道:
“褚哥哥,時季也不知道這是誰給您的,可是您要相信時季啊,我與褚哥哥這多年的情分,難道還抵不過這幾張紙嗎?”
“夏時季,朕也想相信你,可是你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褚棣荊淡淡地看著夏時季眼底的慌亂。
“我沒有!褚哥哥,一定是有人要挑撥我們的關係才找了這樣幾張紙來欺騙您的。”
“夠了!”褚棣荊鋒利的眉峰微微皺起,麵上皆是怒色,他一揚手,將那些紙盡數灑在夏時季腳邊。
夏時季看著褚棣荊的臉,她徹底慌了,怎麽會這樣呢,明明她都已經做的滴水不漏了,怎麽還會被查出來呢。
對了!一定是黎言,是那個人又在褚哥哥耳邊吹了枕邊風,所以褚哥哥才會突然這樣對她的!一定是這樣!
“褚哥哥,是黎言讓你查的對不對?一定是他要陷害我的,一定是他!”夏時季像是忽然想通了似的激動道。
“嗬!”褚棣荊冷哼道:“你倒是會為自己開脫,他什麽也沒做就該被你下毒害死嗎?”
“我不是,我沒有害他的,我隻是……隻是給他下了毒而已,我沒有……”夏時季無力地解釋著, 她現在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了,隻能微弱地反駁著。
“你還說沒有?!夏時季,是我一直以來都看錯你了,你做了什麽,當真不肯承認嗎?”褚棣荊眼裏滿是怒意,他怒不可恕地看著夏時季。
“我……我……”夏時季猛地被吼,她眼眶微紅,眸子發怵地仰望著褚棣荊。
“夏時季,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你還不肯承認的話,那便別怪朕不顧情麵了。”
褚棣荊留下這句話之後便轉過身去,不願再看夏時季一眼。
他看不到身後的夏時季“噗通”一聲跪下了,她眼神淒厲地看著褚棣荊高大的背影,眼淚不停地流淌。
“褚哥哥,時季知道錯了,時季當時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時季不是故意要害他的,隻是一時失足才害了他,褚哥哥,時季真的知道錯了,您就原諒我吧。”
夏時季此刻也顧不得什麽體麵了,她狼狽地跪在地上,淚眼婆娑地看著褚棣荊的背影。
“一時失足?”褚棣荊凶狠地轉過身來,他冷冽的目光直直打在夏時季的臉上,“夏時季,承認就那麽難嗎,不管怎麽說,你都害的黎言差點失去性命。”
又是黎言!
夏時季原本悲傷的眸子裏頓時充滿了嫉恨,要不是黎言,她也不會淪落到被褚棣荊厭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