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棣荊!”

黎言隻能倉皇地叫了他一聲,就被他強硬地抱起,扔在了附近的榻上。

這處不知是不是久沒有人住過,這兒的床榻像是木頭一般粗硬。

黎言被猛地甩在榻上,他的後背立即就傳來刺痛感,不過這樣的痛苦與那些事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

黎言驚慌地看著覆下來的褚棣荊,心裏幾乎已經能預知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可是為什麽會忽然變成這樣呢,明明是褚棣荊的錯,他要立後了,卻還不放自己出宮,現在又為了一件莫須有的罪名要處罰他。

“褚棣荊!你就隻會這樣嗎?”

黎言放棄了掙紮,他幾乎是淒厲地問道。

或許是黎言的眼神太過可憐了,褚棣荊在開始之前陰狠著眸子道:

“嗬!隻會這樣?黎言,你怕什麽呢?你不過是朕的一個男寵,不管朕對你做什麽,你都隻能接受。”

接受?

黎言淒厲地躺在褚棣荊身下,掙紮間他的衣服已經淩亂的不像話了,他眼眶微微泛著紅,滿目淒涼。

“是不是不管朕怎麽對你好,你都隻會覺得是朕不對?”

褚棣荊眼神及其幽暗,他一手淩虐般地擒住黎言的下巴,不斷地在那處包嫩的皮肉上施著力,他幾乎是死死盯著黎言道。

黎言在劇痛之下怔了怔,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蒼白地笑道:

“是啊,你可是害得我有家不能回的人,我怎麽可能會感激你呢?”

有家不能回,這幾個字像是一根刺一樣一直橫在黎言和褚棣荊之間,無論褚棣荊怎麽對黎言好,他也不可能領情的。

褚棣荊一旦明白了這一點,他就如被放出籠子的猛獸一樣,再也控製不住壓抑許久的怒氣。

人在暴怒之下,理智總是真假半攙的,褚棣荊隻知道他要狠狠地處罰黎言,讓黎言再也說不出這種話來。

“撕拉──”

布帛被撕裂的聲音清脆地在屋內響起,黎言還沒回過神來,褚棣荊便又壓了下來,他不再忍耐,目標明確地侵略著屬於自己的領地。

黎言被狠狠壓在身下, 他拚命地想反抗,可是,每一次反抗過後隻會換來褚棣荊更加凶狠的對待。

這幾個時辰,大概是黎言生命裏最難熬的,到了最後,他已經完全沒了反抗的力氣和心思。

黎言也不知道現在外麵是何時了,他臉頰通紅一片,嘴唇卻蒼白的不像話。

他受不了褚棣荊這樣狠厲的侵襲,整個人都被汗水浸濕透了,被迫一次又一次地淹沒在劇痛中。

哪怕是痛的忍不住了,他也隻會死死咬住手指,一絲聲音都吝嗇於發出,隻有眼角不住滑落的淚痕顯示著他正忍受著怎樣的折磨。

褚棣荊同樣紅了眼睛,他幾乎是次次狠曆地逼著黎言,他想聽到黎言的求饒。

門外,鍾牧一直守在外麵,滿臉焦急的木頭幾次都想直接闖進來,但是被麵色平靜的鍾牧攔住了。

這場折磨持續了很久,久到鍾牧以為陛下今夜會在裏麵過夜了,但是好在褚棣荊在天黑之前出來了。

隻是褚棣荊依舊陰沉著眸子,他一出來,木頭顧不得行禮就匆忙進去了。

木頭在進去之前,也隱約猜到了會發生什麽,隻是他沒想到陛下會這麽狠心。

他進去的時候,主子已經完全沒了意識,薄薄的單被隨意地蓋在黎言身上,甚至沒有遮住黎言滿身的青紫痕跡。

木頭伸著手,不忍心觸碰黎言,他幾乎是瞬間就控製不住眼裏的濕意,他立即悲痛地大哭起來。

可是他還沒哭一會兒,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冰冷的聲音。

“起來。”

木頭雖然對褚棣荊有不滿,但是他還是帶著懼意憋住了哭腔,給褚棣荊讓出了位置。

褚棣荊看著黎言蒼白的麵色,紅腫的眼睛,心裏驀地生出了些悔意,不過他沒有愣多久,就把人連帶著被子給抱了起來。

他或許現在也不明白,自己那時為什麽會那麽生氣,就把人折騰成了這樣。

黎言許是還沒完全昏睡,他感到身上的劇痛,無意識地蹙了蹙眉,一臉痛苦地哼唧著:

“不要,別……”

褚棣荊抱著他的動作頓了頓,便加快了腳步走向芙蓉閣的位置。

一路上,褚棣荊不敢低頭去看黎言,他清楚地知道,他若是看到了黎言現在的模樣,肯定會心疼的不像話。

木頭緊緊地跟在褚棣荊身後回了芙蓉閣,他看著陛下匆匆的腳步,心裏對他的怨恨雖然少了些。

但是總歸不像之前那樣敬佩了,不管怎麽說,是陛下把主子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褚棣荊動作輕緩地把黎言放回了榻上,又撈過被子蓋住了他的身子,才對木頭道:“去叫太醫過來一趟。”

雖然黎言現在隻是昏迷了,但是褚棣荊清楚自己做了什麽,他擔心不處理的話,黎言或許會發熱。

事實證明,褚棣荊猜想的果然不錯,太醫還沒來,褚棣荊就探到了黎言微微發燙的額頭。

或許是因為發熱,黎言的麵色白了又白,嘴唇也毫無血色,黎言還一陣陣地呢喃著什麽,隻是褚棣荊聽不真切。

看著黎言難受的樣子,褚棣荊心裏的悔意重了又重。

他怎麽會不知道黎言說的是氣話,可是他就是控製不住地想做些什麽,讓他知道自己錯了。

太醫很快就來了,這次來的不是陳皮,是一位年邁的太醫,他眯著眼睛給褚棣荊行過禮之後就開始給黎言把脈了。

黎言額頭上敷著浸了涼水的巾布,伸出來的手腕上還有被褚棣荊大力桎梏過的痕跡,太醫隻謹慎地看了一眼就匆忙移開了視線。

片刻後,太醫才收回手帕,道:

“回陛下,黎公子他是因為身疲體虛,又……勞累過度,氣血上湧,身子一時吃不消,再加上受了風,所以才會發熱的,臣這就去開幾副藥,黎公子按時用完即可。”

褚棣荊微斂了斂眉,道:“下去開藥吧。”

“是。”

那太醫走了之後,褚棣荊便怔怔地看著黎言,不知是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