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風起雲湧

從外邊現場查探回來,時間不早,穀輕淩徑直去問茶杯檢驗的情況。

穀玉秋不給肖夢和穀輕淩多相處的機會,以劉雲清的名義讓肖夢去渺雲居。

於是兩邊散去。

茶杯中被證實有禁忌毒藥——噬靈軟骨散的殘餘。

穀輕淩拿著證據激動萬分,手也不自然的抖了起來。

‘一定是楊月,一定是楊月謀劃的這一切!玉尋,我能為你報仇了!’

穀輕淩一刻都不久呆,直接報到家主穀參銳處。

‘……父親,楊月是個毒婦,這樣的人,怎麽配做淩兒的妻子?怎麽配做穀家未來的當家夫人?就算不為玉尋的遭遇,就是為了穀家的未來,也不能姑息她。淩兒請求將她休出,再追究她陷害穀家準少夫人玉尋的罪責!’

穀參銳聽了穀輕淩的話,歎息一般搖了搖頭,然後拍了拍穀輕淩的肩膀。

“淩兒,你聰慧有才,孝順仁義,這些方麵都比睿兒強,這是為父最欣賞你的地方。但唯有一點,你當向睿兒學習。你太容易感情用事了。”

“這茶,縱然是楊月遞給穀玉尋,途中經過多少手尚且不知,如何做得了確切證據?如果是有人做了手腳惡意構陷楊月呢?”

“這終究隻能做一個輔證!”

“不要因為你覺得楊月是凶手,就意氣用事,不辨明是非,就輕易武斷下結論!”

“淩兒,這件事,沒有我的允可,你不許對楊月作出任何舉動!”

穀輕淩不同意,咬牙切齒一般懇請,“父親,但她是唯一的嫌疑人,難道連審問都不做,就這樣放過她。父親,您這是偏袒於她!”

“淩兒,你是穀家少主,無論做什麽,首先都要考慮穀家大局。楊月如今已經是你的夫人,也是未來的家主夫人,審問楊月事小,但這是穀家的臉麵。”

“如果楊月是做了確切妨害穀家利益的事,那是當審,但為了一個已經成為過去時的穀玉尋,又不是絕對的證據,如此大動幹戈的行事問審,你將穀家少主夫人的尊嚴置於何地?最重要若傳揚出去,對頭見狀都起了借此離間生事的心思,各種罪證不論真偽鋪天蓋地的來,你讓穀家今後如何安生?”

穀參銳也加重了語氣,似乎有些動怒了。

穀輕淩見穀參銳仍舊顧全大局不肯輕易治罪,還不甘心,“父親——”

“好了!!!”穀參銳突然大喝阻斷穀輕淩的話,頓了頓,又緩和語氣道,“明日是夏至,睿兒也要回來了,你還要隨為父一起宴賞有功之人。這件事就先放下,處理正事要緊。”

……

肖夢等人回到渺雲居。

如蘭已經哄得劉雲清眉開眼笑了。一屋子其樂融融。

肖夢進來的時候,如蘭還意味深長的看了肖夢一眼。

肖夢警醒。

劉雲清問了當日之事,沒一會兒就說起另一件,“你們都是些年輕人,老在我這裏閑聊也悶氣,剛才我就在想,過兩天帶你們去我那莊子上看看。你們不定見過,去那裏捉一捉魚,摘摘瓜果,吃吃農家飯菜,換個新鮮也是個體驗。”

劉大小姐應和,“姑姑還有這樣的閑情逸致,依依聽著很有趣,都迫不及待想去了。”

穀玉秋道,“多久才能去一次!要不要幹脆多玩幾天,等盡興了再回來?”邊說邊看了肖夢一眼,她就盯著不讓肖夢學習了。

“可以帶丫鬟去嗎?肖夢的兩個都帶。”肖夢開口問的卻是這個。

原本還打算用話堵著肖夢一定要去的劉雲清和穀玉秋,都愣了一下。

劉雲清笑道,“當然,就是要貼身丫鬟在,人多才熱鬧!”

肖夢笑了,隻怕去莊子,其中有花蕪求情成功的緣故。

花蕪的錢不多,林嬤嬤是劉雲清身邊的紅人,不差錢,花蕪的這點錢全部拿出來她也不一定看得上,但關鍵是顯示的誠意夠真。

再者,花蕪隻能拿出自己的那點點錢求情,說明沒有得力的靠山,沒有別的可靠友朋,利用起來也就更得心順手了。

林嬤嬤報到劉雲清處,劉雲清沒有很多眼線,遇到花蕪這個好發展的,自然也就越看重,因此給花蕪見見她娘的可能性更大。

而花蕪的娘親,許就在那個莊子上。

不過,如此大張旗鼓的鼓動大家都去,一定不止這一件事。

劉雲清見事情順利,直接安排,“明天還有別的事,太趕,就後天吧,都回去安排一下,幹脆一次性呆個五天,玩個盡興。”

眾人於是散去。

肖夢先回了清月軒,將如蘭打發走,問了花蕪,果然是林嬤嬤應了她見娘親的事。

……

當天晚上,在穀家某處下人房。

“儲物袋丟失這麽大的事,你竟敢瞞著不報?”

黑乎乎的房間裏,蒙麵人隱在黑暗中,什麽也看不到,隻有狠戾的聲音傳出。

裏德伏在地上,身子不自禁的哆嗦,“主子,奴才…,奴才……。”

裏德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胸口被毫不留情的踢了一腳,猛地突出一口鮮血。

“說,到底是誰拿走的?”

裏德磕頭求饒,“主子,奴才什麽也不知道,奴才埋在偏僻地方的地底下,藏的好好的,奴才也不知道為什麽前腳藏了,後腳就到了她手裏。奴才也是前日見到她拿出來,才知道儲物袋不見了,奴才根本不知道是誰拿走的。”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奴才真的不知道。”

“藏東西的時候,沒有人和你一起?”

“沒有,絕對沒有。都怪奴才貪心,不該私藏它,奴才錯了,求主子饒命,求主子饒命。”

“啪!”

猛地一個巴掌抽來,裏德左臉一陣生疼,腦袋被抽的暈了。

“肯定是你藏東西的時候被發現了,你個蠢貨。都這時候了還想著能活?”

陰沉沉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

裏德忽感死亡逼近,踉蹌起身走了兩步,還妄想逃跑,胸口就是一震,毫無知覺,緩緩低頭一看,胸口竟然被掃帚把子捅穿了。

血流如湧順著掃帚把子流出來,人倒在地上。

“沒用的東西!……看來,得快點進行了!……究竟是誰,撞見了我的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