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小五虎”的傳說（十一）
“因為那時候的不久前我曾經聽恬姐和江哥提過關於同性婚姻合法化的事情，於是就順嘴扯了起來。我那個時候也不知道這樣說合適不合適，是不是妥當，隻是為莫名其妙就一時衝動冒出來的自己找個理由罷了。你都不知道，那時候我就那麽突兀的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時候有多尷尬！畢竟他們是兩個男生，又在那裏推推搡搡摟摟抱抱的說著他們的‘甜言蜜語’。我當時有種要找一條地縫鑽進去永遠不再出來的念頭了都。不過好在我強壯鎮定的說了那些道聽途說的話，他們還真就相信了。我自己也沒有想到那些話會對他們那麽管用。他們倆聽我說了之後，雖然又是愣了好半天，但最後卻沒有任何的反駁。他們可能根本就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吧，應該是沒有考慮過我會這麽理解他們，居然不感到他們惡心或是不正常而鄙視他們，反而是反過頭來支持他們！我猜想，估計那時候他們倆肯定也覺得我不正常或者是認為我也是他們的同道中人，要不然，換做一般人的話，是不可能那麽理解他們的。也或者，雖然隻是我的猜測，他們其實是非常的希望能有個局外人能站出來跟他們說這些話的吧，那時候能不能撐過去，有時候就是靠的這一個堅定的念頭或者是一句話。當時我看到他們那個樣子，雖然是非常的震驚，但是更多的是對他們那段感情包括他們兩個人的無限惋惜。雖然，我不是很理解他們的做法，但是我覺得這種事情既然存在，就肯定有存在的理由，現在雖然還不能確定以後會怎樣，但是就當時的情況來看的話，鼓勵他們不讓他們的信心連同他們的意誌一起垮台似乎是最好的方法。經曆過這件事情之後，很自然的他們就對我的看法就有所改觀，而且似乎是因為我的幾句話，他們直接就把我當做了他們感情的導師，讓我在受寵若驚的同時更多的是覺得頭疼，嗬嗬嗬。至於那個關於他們是同性戀的流言，雖然這是事實沒錯，但是在學校裏麵，我還是建議他們不要去公開，也不要公然去跟某個人或是某些人對著幹，而是讓他們盡量的不去理會。其實人心就是這個樣子，他們總是充滿著好奇去等待一個有趣的事情朝著他們希望或是始料未及的方向發展，好給他們製造一些邊角料的樂趣供他們去開心，但是當事情完全不按照他們的意願去發展的時候，他們也就會覺得索然無味，不會再去追究，自然也就不會去宣揚和炒作了。後來他們倆按照我說的去做了之後，果不其然，因為他們倆態度上沒有明顯的改變，還是照常的在一起照常的學習運動，在傳了一段時間之後，那個事實就真的成了一個流言，被所有人都遺忘在了曆史裏麵。再後來，他們就經常找我說話願意跟我一起聊天，偶爾我還會犧牲一下自己當當他們倆的擋箭牌，後來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好朋友。再後來，浩天就順理成章的非要擠進來加入我們的這個由土八路組成的遊擊軍團，而楚歌也就這樣被硬生生的拽了進來。”劉伊芳講到這裏，算是把“小五虎”跟自己的淵源全部述說了一遍。而金載水也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甚至還露出了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那麽可怕的流言，居然這麽簡單就解決了，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那其他的幾個人知道這些嗎？他們不會有什麽奇怪的反應吧？”金載水想到這一點，又覺得稍微有些不放心，於是問劉伊芳道。
“其他的幾個人當然是都知道了，嗬嗬。我們是好兄弟好朋友，這些事情沒有必要隱瞞的吧？”劉伊芳輕描淡寫的笑著這樣說道。
“那他們不會覺得詫異或是吃驚或是……”金載水聽劉伊芳這麽說，還是有些不相信，但是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表達自己的感情，於是就含混的說道。
“嗬嗬，我知道你是神馬意思，但是，既然是我看上的朋友，既然是我能稱之為兄弟的人，你覺得他們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就去貶低一個人嗎？如果他們是那樣的人的話，估計‘小五虎’就不會存在了。”劉伊芳非常自信的笑著，看著金載水說道。
聽劉伊芳這麽說，金載水也無話可說了，隻能同樣笑著點了點頭。
“嗬嗬，你也是一樣，如果猜到你會對他們的事情感到惡心或是反感，甚至是表現出一點點的嫌惡之情的話，我肯定也不會跟你說這些了。”劉伊芳笑了笑，又看著金載水說道。
“說到這點，這樣真的好嗎？你把他們的秘密都告訴了我，他們不會反感嗎？畢竟那些都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啊。他們不會擔心我把這些都說出去嗎？”金載水現在才想到這點，有些不安的問道。
“這一點你可以放十萬個心，要是沒有他們的同意，就算是我的親媽，我都不會跟他們說這些的。是他們自己說的，要是你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這些關於他們的往事。再說了，就算你會說出去，估計他們也不會在意吧，沒有必要活得那麽畏首畏尾的，日子是活給自己的，又不是表演給別人的一場戲。演戲的人或許是要考慮看戲的人的心情猜測他們會有什麽樣的評價，但是我們自己的人生，用得著他們去說長論短說三道四嗎？活得坦****，不去畏懼，不去逃避，這才是我們‘小五虎’！”劉伊芳看著金載水暖暖的笑了笑，很認真也很豪邁的說道，仿佛眼前有等著她隻會的千軍萬馬一般。
聽劉伊芳這麽說，金載水放下心來的同時突然覺得十分的感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之後金載水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夜空中那一輪皎潔的明月幽幽的說道：“我還真是榮幸呢，能被他們這樣信任著。”
“嗬嗬，確實呢，你應該感到榮幸，我是陪著他們度過了那麽多‘艱難’的歲月之後才悉數獲知了他們的各種秘密，而你呢，隻不過是個局外人，卻坐享其成的拿走了一切，你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劉伊芳戲謔著說著，有點酸溜溜的看了一眼金載水。
金載水不好意思的搔搔後腦勺兒，憨笑著說道：“是呢是呢，嗬嗬，我是坐享其成了。不過我可以保證自己肯定不會辜負他們的期望，他們的事情不論是秘密還是什麽，隻要他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就一定會為他們保守下去的。”
“嗬嗬嗬，說的也是呢，是你的話，應該不會有問題。不過，事實而言，他們應該也不需要我們去為他們保守什麽吧？雖然浩天和楚歌的事情或許有些棘手，但如果是現在的他們的話，我覺得應該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了。”劉伊芳笑了笑，看著遠方沉思著說道。
“但是，他們五個人居然進了五家不同的高中，這確實讓人很吃驚呢！”金載水腦子突然就跳閘到這裏，於是用有些不可思議的聲音說道。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當初我進南高完全是計劃外，是因為受到了當時一個老師的‘迫害’才被迫到了這裏。他們的腦子都不怎麽靈光，要讓他們也進南高估計是沒有什麽指望吧？於是雨辰就進了五中，天闊和大虎則都是考慮到家裏的情況各自選了離自己的家比較近的高中好方便幫忙家裏的事情。至於浩天和楚歌居然會分開這一點，我確實是沒有想到！”劉伊芳說到這裏，自己也為他們倆的分開感到有些吃驚和惋惜。
“是啊，他們倆從小在一起長大，甚至還為了彼此特意轉學，那為什麽到了高中已經成為情侶了反而分開了呢？”說到這裏的時候，金載水也感到好奇，於是問道。
“其實關於這點，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了。隻是沒有想到我當初的那個想法會成真就是了，看著他們倆的感情那麽好，我還以為無論怎樣兩個人都不會分開呢，嗬嗬。不過，由此可見，他們是真的成熟了呢！”劉伊芳說到這裏，又會心的笑了笑。
“其實是這樣的，楚歌還在上初中的時候，籃球就打的特別好，當初就有省隊的教練特意去到我們當時的初中邀請過他。但是，他因為放心不下浩天，在沒有跟任何人商量的情況下就委婉的拒絕了。那件事情完全是他自作主張，家裏的人並不知情。後來事情傳到了他父母的耳朵裏，楚歌因為這個被好一個教訓。而浩天，知道楚歌是因為自己而放棄了去省隊的機會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非常的自責，認為是自己的原因害楚歌放棄了前程。他們倆還因為這個，差點就鬧僵了呢。後來，初中畢業升高中的時候，省隊的老師又來到學校找楚歌，楚歌雖然一開始還打算拒絕，但是被浩天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之後，他最終還是尊重了浩天跟自己內心的決定，去了省隊。”劉伊芳說到這裏，稍微停頓了一下，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