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瑤下樓親自給孩子們和墨遠深做了早餐,她都在院子裏做瑜伽,做到了快十點半,墨遠深才從房間裏大搖大擺地走出來。
“新年快樂。”
“嗯。”白夕瑤撇了一眼桌上的早餐,“有三明治和牛奶。”
“我吃完了,謝謝老婆。”
“嗯?”白夕瑤斜睨了一眼墨遠深,“人多的時候,不要這樣叫我。”
“那就是沒人的時候可以這樣叫你了?”墨遠深像得了便宜還賣乖,“那我現在要多叫幾遍——”
“老婆老婆老婆……”
白夕瑤看著墨遠深,真是好氣又好笑。
怎麽人家仲若璽的愛就那麽穩重,這個大老板倒像個腦癱寶寶一樣的呢?
“咳咳。”
“啊,小天,你怎麽起的這麽早,昨晚睡得晚,你可以多睡會。”墨遠深看見自己的小兒子出現在院子裏,本來想罵人的話又不得不吞回去了肚子。
“我早就起來了,做了很多題,刷了很多卷子。”
“真不愧是我墨某的兒子啊,大年初一也不閑著。”
“我想參加下個月淺海大學的春招,我不想再讀小學了。”白小天看了一眼媽媽,“媽媽,淺海大學有華國最好的實驗室和導師,我想去。”
“好。”白夕瑤沒有說任何話,閉上眼,開啟音樂繼續做瑜伽,“現在請你們兩父子,要去哪,就去哪,別在這打擾我了行了嗎?”
兩父子隻好悻悻地返回了家中。
突然,家裏傳來女人的叫喊聲,白夕瑤眉頭一皺,一聽是白夢月的聲音,就知道準沒好事。
“阿姨,阿姨!”
白夕瑤覺得這個女的醒了,自己也別想再好好做瑜伽了,站起身關掉了音樂,一進房間,就看見白夢月把餐桌弄得亂七八糟了,每個三明治似乎都被她咬過一口,白夕瑤親自按照孩子們口味做的三明治,就被這個女人毀於一旦。
可是一想到白夢月現在的病情,白夕瑤又不太好生氣,看著白夢月問道:“阿姨回家去了,你有什麽問題嗎?”
“這個三明治怎麽做的這麽難吃?”
“這些都不是給你的,我沒有做你的早餐。”白夕瑤實話實說,她早上下廚的時候,忘記做白夢月的份了,畢竟,這麽多年,她的生活裏也沒有妹妹這個東西。
“怎麽,是給你的錢不夠麽,阿姨,怎麽不做我的早餐,你活膩了嗎?”白夢月一覺睡醒,病情還沒有發作,整個人就像是本色出演一樣在那指責。
白夕瑤倒吸一口涼氣,心平氣和地答:“對不起,我忘記你住在我們家裏,這些三明治都是我孩子用的,你現在把他們各自咬一口了,他們沒法吃了,我跟你道歉,你應該跟他們道歉。”
白小周和白小年因為白夢月的叫喊,已經被吵醒了,站在樓上,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著媽媽和白夢月吵架。
“你不要太放肆了。”白夢月瞪了一眼白夕瑤,“是你非要接我過來的,你不給我做我喜歡的早餐,還在這凶我,你就是壞女人,難怪我媽媽說你是壞女人!”
白夕瑤聽白夢月這麽說,也實在沒有辦法在辯駁了,她隻好把白夢月都咬過一口的三明治扔進了垃圾桶,然後冷眼看著白夢月:“是,都怪我自作多情,我現在親自送你回去!”
說完,白夕瑤用紙巾擦了擦手,一把就拉過白夢月的手腕,任憑白夢月怎麽掙紮,白夕瑤就是不放開。
白夢月不想走,雙手拉著白夕瑤,整個人的腿都在地上滑行著:“你放開我,我才不回去,我要和遠深哥哥在一起!”
“啪!”
白夕瑤用另一隻手快速地給了白夢月一個耳光,白夢月的臉上迅速浮起了一個巴掌印。
“你打我?”
“我幹嘛不能打你?”白夕瑤瞪著白夢月,“你搞清楚,現在這裏是誰家,你說這種不要臉的話,要跟別人的老公在一起,於情於理我讓你見血都可以,你還在這大言不慚?我收留你是看你一個人在那個家太可憐,你得寸進尺,不知好歹,我不打你打誰?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現在是你要求我,不是我對不起你,白夢月。如果我都不管你,你隻能被送到收容所裏去了,你明白嗎?”
白夢月被白夕瑤這麽一說,似乎病情發作了,馬上便開始了涕泗橫流,白夕瑤剛剛因為太生氣,沒想到白夢月隻要一受刺激便會發作,可是她又沒有辦法,像這種拎不清的女人,她不想收留了,免得給自己留下一堆麻煩,別人甚至一點都不領情。
“等若璽回來,我讓他送她回去。”
“嗯。”白夕瑤點了點頭,重新回到廚房去給兩個孩子做飯了。
沒想到大年初一,因為白夢月,又是雞飛狗跳的一個早上。
好在下午仲若璽一回來就把白夢月送回去了,白夢月再怎麽不想走,可麵對仲若璽的繩子一綁,還是乖乖的跟著仲若璽回到了白家。
白夢月一走,這一家五口馬上就去了墨家老宅。
相比墨家,老宅就顯得熱鬧多了,集團的老人,還有老宅的傭人,早就把門檻給踏破了,再加上許多傭人都是上了年紀,一家三代都是住在老宅子裏,一家五口一到老宅,不僅熱鬧,歡迎的人也還多。
三個孩子一到就被江嫂的孫女兒吸引過去了,沒想到江嫂的孫女姐姐比上次從H國回來在機場見到的空姐姐姐還要漂亮。
江嫂的孫女兒在幼兒園當老師,帶小朋友有一套,雖然這三個智商不同於幼兒園小朋友,可是他們又怎麽能拒絕一個溫柔漂亮可愛的幼兒園老師呢?
尤其是白小年,一看見江老師,再成熟的白小年,心裏突然就變成了真·六歲白小年,這個也不會用,那個也不會去,就連洗手間都不敢一個人去上了。
墨遠深在邊上看得十分想笑,想揭穿,又看著自己兒子玩得樂此不疲,倒還是覺得自己可以不用管了。
江老師對這三個孩子也很是喜歡,一直到晚飯,都和三個人一直呆在一起。
“江老師,我可以去你學校念書嗎?”白小年閃著他那個大眼睛,十分故意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