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煦溪和那些釣魚的富二代們寒暄了幾句,看見白夢月正在和墨遠深說話。
讓白夢月上墨遠深的床,鄭煦溪可是十萬個不願意。
可是,今天這些事情,逼不得已讓她拱手相讓一次。
紅酒裏的藥,是她放的。
看樣子,墨遠深喝了還不少。
鄭煦溪走上前,看著正看著魚鉤的墨遠深,又看了一眼他身邊的魚盒子:“墨,戰果不錯。”
墨遠深看著對麵那些正在喧鬧的人群,默默地道:“如果那些人給我M國的消息是真的,這些魚都給你。”
“你別這樣嘛,要不要看看這些資料再說?上次白夕瑤在你身邊,我不太好說話……其實,白夕瑤和李嫂的病重脫不了幹係,你和那麽狠的女人在一起,我從小就覺得不值得。”
墨遠深的手指動了動,用眼睛看了一眼那厚厚的資料:“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她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那……那些消失的六年呢?”鄭煦溪的臉上露出了鬼魅的笑容,把墨遠深看的心裏一愣。
的確。
消失的六年。
墨遠深沒有一天不在想白夕瑤。
他聽說她去了H國,她在H國過得好嗎?
他聽說白夕瑤在H國成立了公司,並且自己管理得有聲有色。
“消失的六年,生下的那三個孩子,你覺得他們應該更愛你,還是更愛媽媽?”鄭煦溪繼續說,把墨遠深說得心如同被誰抓皺了一般。
墨遠深聽著聽著,就把那份資料拿到了自己麵前。
“你沒覺得她變了很多?”鄭煦溪看著墨遠深,“至少,我如果愛你,我肯定會讓我的三個孩子跟你姓,畢竟,用你的姓冠名我的孩子,那絕對是我的驕傲!”
“別說了!”
墨遠深吼了一聲。
他承認,鄭煦溪的話,讓他突然有點心亂如麻。
他空缺的那六年,他沒有一天不在打探關於白夕瑤的消息,可是白夕瑤,卻沒有做任何去了解墨遠深行為的事情。
她不愛他。
墨遠深看了一眼資料的封麵,心裏宛如被刀絞一般。
“墨氏集團的總裁,居然被一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我真是大吃一驚。”鄭煦溪繼續道,“遠深哥哥,你知道當我看見這封資料的時候心裏在想什麽麽?”
“……”墨遠深不說話。
“我看見了你的悔恨,看見你自己看清的模樣,白夕瑤那樣的女人,根本不配你愛!”
墨遠深聽見鄭煦溪的話,抬了抬眼皮,看了看說完這些話的鄭煦溪:“你不要在這裏挑撥離間,我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女人。”
“遠深哥哥,我對我之前對白夕瑤做的一切感到抱歉。她雖然該死,但肯定不是我去製裁。”鄭煦溪越說越得勁。
“她和一個叫做Edison的男人,不僅聊了有十餘年之久,而且……她每年都從二兒子的賬戶上轉錢給他。”白夢月一邊說,一邊從那份資料上放到靠後的一頁。
看樣子,那些想讓白夕瑤和墨遠深決裂的第三方都已經鬧到總部了。
墨遠深手裏的魚竿差點兒就要掉落在地上:“鄭煦溪,你說的話,是需要負責的。”
“但凡有假,我怎麽敢到你麵前來說?”鄭煦溪冷笑了一聲,“你真的以為李嫂的傷是林婉清製造的?”
墨遠深看了一眼鄭煦溪。
鄭煦溪不慌不忙地道:“你認為,林婉清一個沒有勢力,隻有仇恨的家庭婦女,真的會花那麽多錢去害李嫂麽?”
墨遠深的瞳孔突然放大。
對於他來說,這些消息無非都是致命的。
他相信麽??
他應該相信麽?
墨遠深拿起那本資料,一行一行地閱讀了起來。
說是資料,不妨說是白夕瑤的作案卷宗。
裏麵不僅列明了白夕瑤在H國都做了什麽事情,還有一切吃股票,做假交易資料的事情。
墨遠深看了幾頁,便覺得自己是在看白夕瑤的罪行。
其中去H國的那一份,更是讓墨遠深實在不想再看下去了。
上麵寫著白夕瑤為了給自己母親報仇,不僅讓李嫂身負重傷,更是把白氏集團的財務報表做得滴水不漏。
如果不是資料的署名,墨遠深還真的會覺得,這些資料都是白夕瑤自己供給學校的。
“遠深哥哥,你想想嫂子該有多狠毒啊,她居然……”
墨遠深臉色一沉,低吼:“都給我滾!”
偌大的漁區裏,隻剩下墨遠深一個人看著平靜的水麵發呆。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異樣,他看了看自己吃的食物,視線終於落在那杯紅酒裏。
白夢月站在港口的服務區裏,用手電筒看著墨遠深的狀態。
見墨遠深站起身,有些走不穩了,白夢月趕緊湊上去。
“哥,你怎麽了?”
“白夢月!”墨遠深突然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好,你又給我下藥。”
“你說什麽啊,下藥?”白夢月撲閃著自己的大眼睛,“你不要冤枉我了,遠深哥哥。”
“那你告訴我是誰?”墨遠深冷嘲道,“你為什麽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做出這些把戲……”
“我……”白夢月突然語塞,看了看那杯被喝完的紅酒,一下子居然答不上來了。
墨遠深看著白夢月,用眼神示意白夢月看看自己的結婚戒指:“我已經和白夕瑤結婚了,我跟你真不可能的。”
“那我……肯定要等你跟她離婚啊。”白夢月冷笑了一聲,從手機裏拿出自己剪輯好的片段。
這種片段,她肯定不會發到公共場合,讓自己的兒子受那些非議與痛苦。
畫麵中,白夕瑤和Edison正抱在一起,不知道白夕瑤正在他的耳邊呢喃著什麽,墨遠深一聽,臉上笑了。
“白夢月,我跟你真的不可能。”墨遠深站起身,一副嫌棄的樣子看著白夢月,“以前要是讓你怎麽樣了,是我對不起,但是白夕瑤,我真的不會再辜負她了。”
白夢月一聽見墨遠深這話,把餐桌上的茶具都打翻了:“你亂說!我到底哪裏配不上白夕瑤那個壞女人,遠深哥哥……你一定是在逗我的對不對,你看資料,你趕緊看資料。”
鄭煦溪唇角微微上揚,嗬嗬,白夢月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