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遠深,這件事,是不是你和媽媽交涉的,讓她把撫養權給你?”白小周突然把矛頭轉向墨遠深。
墨遠深認認真真地看著手機鏡頭:“小周,你聽我說,這件事情,是我和媽媽商量後的結果,從法律意義上來說,你們現在還不到十六周歲,沒有自己決定和離婚父母哪一方生活的權利,這件事,我是谘詢過的,你也可以去看看我們華國的法律……相比和母親一起生活,我更認為你們和父親生活在一起會更好,因為早年我因為不知道你們的存在,缺席過你們的小時候,我不想再缺席你們的童年。
至於你們和我在一起生活,你們媽媽那邊是每個月給你們三個人一共十萬元的撫養費,原本我是不需要這筆錢的,但是華國的法律規定,另一方必須要支付撫養費,所以,我隻好答應你媽媽,讓她意思意思。之後你們可以選擇周末在華國,周末回H國生活。你們是自由的,我們兩個不會限製你們見任何一方的權利。
所以,白小周,不要誤會你們媽媽,她沒有不要你們,或許對於把你們帶在身邊,有更好的方式是你們在我身邊。”
仲若璽大概是第一次聽見墨遠深和一個人這麽溫柔的說話,他聽得心裏一軟。
他轉過頭,看向白小周,不知道為什麽,他居然看見白小周這孩子眼眶都紅了。
他再看了看白小年和白小天,幾乎三兄弟都是同樣的表情。
不得不說,墨遠深這番話,煽情得把男人的眼淚都煽情出來了。
白夕瑤也是一字沒落的聽完了。
她知道,墨遠深在護著她。
為了不讓孩子們生氣,墨遠深盡量都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
沈星辰整理好一切,坐在白夕瑤身邊聽見墨遠深說話,這一次,他居然知道為什麽白夕瑤的心裏,住著的那個男人以前叫做墨遠深了。
畢竟墨遠深這個男人,在護著白夕瑤這件事情上,從沒含糊過。
甚至不擔心自己被孩子誤會,也要護著白夕瑤。
白夕瑤不想看鏡頭,不想讓孩子們看見自己鼻子都紅了,她突然切換到語音模式:“行了,白小周,你不要把程序員的那一套拿出來給你的家人們,不管你們和誰生活,和誰在一起,爸爸媽媽都永遠愛你。”
“墨總,不行了,鄭小姐一直在發瘋。”
墨遠深還在和孩子們視頻,突然管家上來敲了敲墨遠深的門。
孩子們聽見管家的話,突然就沉默了。
而白夕瑤聽見,嘴角倒是有一絲笑意。
“我知道你在笑什麽。”沈星辰也笑了,“她嫁過去這麽多天,居然連一個太太的頭銜都沒有,甚至還……不能上樓?”
白夕瑤感覺自己的心思又被沈星辰看透了:“你以前是心理學專業的?”
“不不,如果我說我的眼睛隻能看見你的眼底,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怕?”
墨遠深在掛掉電話的前一刻聽見了沈星辰的這番話,氣得推開門一走出去就看見鄭煦溪在客廳看見什麽就砸什麽,連電視屏幕都被鄭煦溪砸爛了。
墨遠深皺了皺眉頭:“鄭煦溪,你需要我把你送精神病院嗎?”
“你一大早連一句話都不跟我說,去房間裏和別人一打電話就是一個小時,是不是白夕瑤,是不是那個賤女人,你知不知道,她現在算是小三,是我們兩個之間的小三!你懂嗎,墨遠深!你要是再這樣對我,我真的毫不吝嗇把你怎麽對我的發到網上去!”
“那你看看,是你發的快,還是我們墨氏集團公關得更快。”墨遠深完全不受威脅,他本來想再吃幾口早飯,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了,“鄭煦溪,你最好不要再惹我了。”
鄭煦溪還想說什麽,卻聽見墨遠深電話響了。
她仿佛驚弓之鳥一樣衝過去,就想看看來電的是誰。
“你瘋了嗎?”墨遠深沒想到鄭煦溪現在居然可以無理取鬧到這個地步。
在看見來電是李威之後,鄭煦溪鬆開了抓住墨遠深的手。
墨遠深瞪了鄭煦溪一眼,甩開了她,趕緊走到門口去接電話。
“李威,什麽事?”
“你昨天不是讓我查查鄭氏最近有什麽大動靜嗎,他們準備拍我們上次看的B塊土地,就是中午的拍賣會。”
“好,你……你讓誰去拍下來,用別人的公司吧,到時候再以墨氏集團的名義去收購。”
“行,我辦事你放心。”李威掛了電話。
墨遠深一轉頭,就看見鄭煦溪站在門口,他猛一抬頭,就見鄭煦溪兩隻無神的眼睛盯著自己。
墨遠深被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
“鄭煦溪!”墨遠深簡直快崩潰了,“你到底有沒有自己的事情做?你這樣整天盯著我,真的很讓我害怕。”
“害怕,你知道害怕?你是不是想去幫白夕瑤養孩子?你是不是一會兒要去醫院看她?你告訴我,你去婦幼保健院報名育兒課是不是為了幫忙她帶孩子?”
“你查我?”墨遠深的臉色一變,“鄭煦溪,我在家你整天盯著我,我出門你就派人跟著我,你到底想怎麽樣?”
“帶我,帶我去墨氏集團,我要進墨氏集團上班。”
墨遠深搖了搖頭:“你做夢。”
“好,那等你出門,我就去找白夕瑤,我去看看你們的孩子……到底有什麽樣的魅力,讓你在和我結婚的當天就忍不住去看她!”
一聽見鄭煦溪又要去找白夕瑤的麻煩,墨遠深差點兒一股火又要上來了。
“你說了和我結婚就不會再找她麻煩的。”墨遠深說。
“但是,我們結婚後你天天想她的次數比回家的次數還要多!”鄭煦溪說著說著,就有眼淚從眼角滑落。
這樣的鄭煦溪,看起來太可憐了。
“墨遠深……我也不過是因為愛你,我為什麽總要被你這樣對待……我真的就是因為愛你。”
“你這不是愛。”墨遠深看著鄭煦溪,“你能做到為了讓我安全,為了讓我快樂,跟我離婚嗎?”
“不……我不能。”鄭煦溪歇斯底裏。
“嗬嗬,可是我能。”墨遠深蹲下身,看著坐在地上的鄭煦溪,“別哭了,我愛她,愛得比你愛我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