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其他的富二代完全不一樣,他不玩女人,不玩車,豪車對於他來說,隻是代步工具。”

“他最喜歡抽的是萬寶路,你知道萬寶路的意思是什麽嗎?”淩天恩一邊說,一邊從包裏拿出一根點上,“意思是‘男人不忘女人的愛’。因為我也喜歡萬寶路。”

“他曾經說過,隻為我拍戲,隻有我能做他的女主角。”

“我和他去過很多很多地方,他帶你旅行過嗎?A市的海上明珠是他為我設計的,當時我們一起出海,我埋怨過那兒沒有燈塔。他就說,要做我的燈塔。”

“你見過他的家人嗎?他父母都挺好的,不像一般豪門的家長,他們待人接物都非常令人尊敬,他父母也特別喜歡我。”

“我回來的時候,我想過他會有女朋友,可我怎麽沒有想到,他會和一個編劇在一起……等我看了你的資料以後,我才知道,他愛上你的原因,真是顯而易見,我相信你也很聰明,是麽?白夕瑤。”

“就算你現在和他關係再好,好到分不開的地步,那你也要掂量掂量你自己,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在你之前,他是我的,我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他的身上有的是我慣的毛病,我知道他的很多事情……最了解他的人是我,他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的,不是你的,更不是其他人的……說句難聽的,你現在和他的幸福,都是偷的我的,你懂嗎?”

“對了,我相信你一定好奇他為什麽那麽討厭鄭煦溪,因為他們推測,鄭煦溪是四年前殺害我的主使人。”

“因為我愛他,所以我活了下來,我想我一定要回來,報複鄭煦溪,報複所有讓我和他分開的女人。白夕瑤,你是個好姑娘,為了得到他我願意不擇手段,現在的你,真的像極了當初墨遠深遇見的我,我不想傷害你……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把他讓給我,而是,我希望你退出。”

“因為,你根本贏不了我。”

這五分鍾的話,她一定是在心裏想了很久,才能把她想表達的所有意思就用短短五分鍾表達的清晰明了。

讓編劇專業的白夕瑤毫無招架之力。

是啊,她憑什麽用這些屈指可數的日子去和眼前這個自信滿滿的女人比他們在一起的四年。

似乎看出來白夕瑤已經動搖了,淩天恩繼續補刀:“要不然我們來做個實驗吧。”

“實驗?”

淩天恩微笑,從口袋裏拿出一支和白夕瑤一模一樣的Vertu手機,撥通了那個爛記於心的號碼,待對方接通後,她的語氣變得十分虛弱:“遠深……我……救我。”

白夕瑤不會想到,自己就這樣被淩天恩擺了一道。

墨遠深和李威趕到的時候,淩天恩躺在沙發上,整個人臉色變得煞白。

“怎麽回事?你們兩個人怎麽會在這裏?”李威連續問了兩個問題。

白夕瑤看著墨遠深抱著淩天恩,心裏湧上一陣異樣的感覺。畢竟淩天恩和自己真的太像了,好像抱著自己。

就連白夕瑤都不知道該不該生氣。

和墨遠深在一起這麽久,這是她第一次在墨遠深的臉上看見這樣緊張的表情,仿佛旁若無人一樣地抱著淩天恩就往店外跑。

隻留下白夕瑤一個人透過玻璃窗看見他把她抱上了那輛阿斯頓馬丁。

白夕瑤突然想起來,墨遠深那時候抗拒她坐副駕駛,應該就是因為那個位置隻能屬於這個女孩吧。

她又突然想起來,他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那張被放大好幾倍的臉,跟她說:“不是你。”

原來啊。

原來這個女人,真的才是他的最愛啊。

不像她,什麽都不會。隻會竟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白夕瑤,你還好嗎?”寡言的李威見白夕瑤心事重重,實在不忍心。

“你喜歡的人抱著別的女人走,你的心情會好嗎?”白夕瑤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能哭。

李威聽著白夕瑤並不傷心的語氣,好像誤會了什麽:“白夕瑤,你怎麽會在這裏啊,還和淩天恩在一起?既然你知道顧先生會和她走,你就不要冒這個風險。”

“李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淩天恩的存在了?”

“四年前她死了,我沒想到她怎麽會回來。”李威撓了撓頭,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是你找她麻煩的嗎?”

“我?”白夕瑤指著自己的鼻子,很是驚詫。

李威固執地像塊木頭:“白夕瑤,我想,顧先生並不喜歡心機深的女人。”

她心機深?

她到現在都不能想通剛剛這一個下午發生的事情,她是典型的邏輯型選手,都不能把這些調理理清,現在李威竟然告訴他:“顧先生不喜歡心機深的女人。”

“李威,”白夕瑤叫他,“幫我把這個交給墨遠深。”

白夕瑤遞給李威一個禮品袋,裏麵裝著她尋找一個早上要送給墨遠深的禮物。

那是一隻長著卷卷毛發的草泥馬公仔,在澳大利亞,大家都稱之為“羊駝”。

“祝他生日快樂。”

原本還天朗氣清的天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應景的緣故,忽然黑壓壓的烏雲蓋上A市的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

徐芝芝任性地奔跑著,也不管身後南狄的追逐。

都怪她自己,什麽都不相信,竟然天真的選擇相信愛情。

很久以前,母親就跟自己說過,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東西!而現在,滿口謊言的南狄,之於她,就像一個可憐的大笑話!

想到這裏,她的腳步不約而停,她抬起頭看著十字街口對麵的電視牆,放著南狄的最新單曲《讓他飛吧》。想想歌詞裏唱的那一切,她才突然記起,作曲人是LTN,原來並沒有別人,就是淩天恩。

作詞人卻是南狄。

“你走的隨意,我自作多情傷痛都是自找,我從夢中驚醒,畫麵停在我們最後的對話。你說分了吧,何苦彼此折磨,我不懂所以掙紮,我不能原諒你,我也不能原諒我自己,我知道因為分開,你才會把我們的一切稱為過去。”

他們到底有著什麽樣的過去?

她忽然覺得南狄好陌生,陌生得自己都已經不認識了。為什麽淩天恩和南狄之間有著她未曾觸及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