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瑤……”身後的人在他耳邊說話,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垂上,令她很是心動,再加上男人身上傳來的香水味——

是熟悉的“回音”。

“遠深……你怎麽來了?”感受到來人的溫度,白夕瑤竟然破天荒地嬌羞了起來。

“我怕你跑掉。”墨遠深見這個女人竟然知道是自己,立馬把她轉了個方向,讓她麵向自己,心裏的思念讓他忍不住吻了這個女人好幾下。

“那你說說,我為什麽會跑?”白夕瑤問。

她倒是想聽聽他的答案。

“我怕你誤會。”

“誤會什麽?”

“誤會我和她……”墨遠深見她的表情有些不對,連忙停下,“好啦,我有個東西送給你。”

說完,仲若璽不知道又從哪裏出現,遞給墨遠深一個盒子。

盒子一打開,令身邊所有的小姐都驚訝了——

“Annie Tear!”有識貨的接待員大喊了出來,“珠寶界的白富美!”

眾人的目光因為接待員的尖叫一齊射向她的胸口。

白夕瑤很不適應這樣的目光,一抹酡紅馬上落上了她的臉頰。

“這是顧氏帝國集團當年第一次涉足珠寶行業時,顧老太太的開山之作,這是世界上唯一的真品!”

白夕瑤的笑容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抬起頭看著墨遠深:“遠深,這個……借我戴真的好麽?”

“什麽借給你,這是送給你的。”墨遠深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臉。

“我是誰?”白夕瑤感覺眼前發生的太不真實,隻能問一遍他好讓自己能夠確信。

這些,真的不是夢嗎?

他為什麽要逃避自己的回答,為什麽不可以正麵回答自己的問題呢?

“你是白夕瑤,未來的墨太太。”他的聲音裏有著誠實和肯定。

可是白夕瑤卻覺得是不能相信的情話,“那你今天為什麽抱著她走?”

“她的病根還在。”

“不是我害她複發的。”

“我相信。”墨遠深吻住了她,“我相信你,你也一定要相信我。”

盛世酒店宴宴會大廳。

大廳的門口站著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禮服的高大男子,見了墨遠深,恭敬地喊了一聲墨大少,兩人的目光詫異地落在他旁邊的白夕瑤身上,白夕瑤朝他們有禮貌一笑……

真奇怪,這兩個人和李威竟然是一個款的。無論何時,都沒有微笑。想到今天早上在咖啡廳發生的事,白夕瑤背後就落下幾滴冷汗。下意識地她挽緊了墨遠深的胳膊。

墨遠深回眸,冷冷瞥她一眼,他不喜歡白夕瑤朝別的男子如此笑,今天他見白夕瑤對顧安城笑了那麽多次,他的肺都要炸了。

白夕瑤依舊笑得無辜,絲毫不明白墨遠深在氣什麽,他也不再說話,隻是板著一張臉腳步加快進了宴會大廳。

這是盛世酒店最頂級的宴會大廳,所有裝潢從地毯到吊燈,無不引進了西方的高級工藝,就連牆壁都恍若鑲嵌了金,讓人恍若走進了十四世紀的歐洲宮廷。

眾人們的目光似乎被剛走進大廳的兩個人吸引住了目光,有富家公子拿著紅酒杯和墨遠深示意,也有千金饒有興致地盯著白夕瑤胸前那枚鑽石眼紅。

這些人裏,白夕瑤有很多都是在電視和雜誌上見過的,有幾位上次在私人會所裏被顧安城引薦過,白夕瑤衝他們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身邊有請來這次發布殺青消息的記者,他們手裏的鎂光燈從進門就沒停過。白夕瑤總感覺自己參加的不是生日宴會,而是某頒獎盛會。

墨遠深似乎感覺身邊的女人有些緊張,手臂不自覺地覆上了她的腰,仿佛在說,別擔心,一切有我。

白夕瑤往他身上一靠,似乎在回應她自己消除了一些緊張感。

他們的腳步停在宴會大廳的主席台上。

墨遠深走到麥克風中央,環顧了一圈大廳,似乎在尋找著誰,卻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歡迎大家參加《蒼老青春》的殺青儀式,今天也是墨某的生日,謝謝各位影視界、娛樂界的親朋好友對我的支持……也希望大家和墨某一起,繼續為帝國集團的繁榮而開土拓疆!”

商人就是商人,說話都如此矯揉造作。

可白夕瑤卻不得不承認,哪怕是這樣俗氣的話,從墨遠深的口裏說出來,還是那麽的霸道。

就在這時,白夕瑤的目光跟隨著那些鎂光燈一起,焦點從台上的人一起轉移到從入口走進來的那個女人。

令人驚訝的是,同一款黑色的低胸禮服,女人本就高挑,這一襲禮服更襯得她修長,凹凸有致,黑亮的秀發盤起,額前碎落少許劉海,妝容精致,帶著帝國集團上半年最流行的海藍色寶石耳墜。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女人胸前的那顆鑽石,在會場聚光燈的照耀下,是那樣的令人稱羨!

“這不是國際名模淩天恩嗎?”

“怎麽有兩個淩天恩?”

“台上的那個是《蒼老青春》的編劇啦……”

“天啊!和淩天恩好像!”

“據說編劇是墨先生的現任,而淩天恩是墨先生的初戀啊……”

“難怪,他們長得好像哦!真是可憐編劇小姐了……這明顯韓劇的橋段啊。”

“不是說Annie Tear全世界隻有一顆麽?”

“這就說明,她們有一個人戴著的是假的。”

“這還用想麽,肯定現任的是假的啊……”

現場立馬掀起了一陣**。

這些話被腦海一片空白的白夕瑤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現在是……全世界,都把她當成了小醜?

為什麽這個宴會會邀請淩天恩,還撞衫,撞飾品?

她驚惶失措地望著墨遠深,墨遠深的目光卻在逃離……

她下意識好像明白了什麽,從脖頸上拔下了那顆Annie Tear,用力地摔在台上,飛奔了離開了宴會會場。

她的自尊,已經被碾壓在地上,並且踩了好幾腳。

白夕瑤的飛奔而去並沒有被任何人留意到。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宛若夏娃般的淩天恩身上。

南狄在演員席上,看著款款走進的淩天恩,又看了一眼台上的墨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