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心柔!——”一個憤怒的聲音在白夕瑤身後響起,把白夕瑤嚇了一跳,她正在奇怪桑心柔為何憤怒成這個模樣,突然聽到高主任在自己身後大聲的說,“你別沒完沒了!小江過去就隻是告訴我說你有可能拍了新的照片,說你很努力,她很慚愧,沒有像你一樣那麽早的就趕去一號舊址,但看你從那兒出來,就沒再去打擾考古專家組的人,因為老是麻煩人家也不好,她還讓我多誇誇你的努力。你好好的站在這兒發什麽瘋呀!”
桑心柔扭頭看到高主任,剛要說什麽,一眼看到了白夕瑤,立刻撲到白夕瑤懷裏大哭起來,嘴裏嚷著:“夕瑤,簡直快要氣死我了!”
“怎麽了?”白夕瑤小聲的問。
“說來話長。”桑心柔沒理會高主任,她拉著白夕瑤回到自己的桌後坐下,一抹眼淚,說,“今天一早我接到你哥哥的電話,說是有事找我,我就立刻趕了過去,但是,我真的沒有進考古專家組,就是站在五十米外和你哥說了幾句,回來的路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讓江萍看到了,然後一進單位高主任就把我找了去,問我照片拍的如何了,我說我沒拍,我進不去,高主任就說我不配合江萍的工作,有意的與她為難,然後把我訓了好幾分鍾,我氣不過,回來說問江萍,她說她什麽也沒說,還說是為了我好,簡直是,簡直是不是一般的可惡!”
白夕瑤一愣,有些不解的問:“我哥找你什麽事?他怎麽知道你的號碼?”
桑心柔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輕聲說:“上次我和你一起去的時候,我偷偷的把我的號碼存到了你哥的手機上,他當時剛好把手機放在桌上,我就把我的手機號碼存到了你哥的手機上。然後,今天一早他就打了電話給我,約我見麵,把我手中那張已經變成白紙的照片拿走了,然後問了我幾個問題,就分手了。”
白夕瑤想了一下,昨天池小瑉好象並沒有特別在意的問她有關桑心柔手中那張照片的事,原來池小瑉是想到直接問桑心柔。
“你們兩個,不許聊天,快點工作!”高主任惱怒的聲音再次響起。“真是太讓我——小江,你過來一下。”
桑心柔瞧著高主任和江萍一同離開,輕聲說:“聽我表嫂說,高主任的老公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兩口子一見麵就吵,嚷嚷著要離婚,一吵架,整棟樓都聽得到,所以,心情不好,更年期就提前了。”
白夕瑤一笑,說:“你消息還真是靈通。”
“是真的。”桑心柔認真的說,“昨天晚上我表嫂去我家吃飯的時候說的,她住高主任家對麵,高主任的老公很帥的,是個老師,很斯文很有教養,而且年紀也不顯大,快五十歲了,看起來也就四十歲剛出頭。我表嫂說的。”
“是嗎?”白夕瑤對這些事不感興趣,起身為自己倒了杯茶水,準備著手今天的工作。
“你別不相信呀。”桑心柔早就忘了自己剛剛生氣的事,隔著小檔板和白夕瑤說,“我表嫂說,其實也不是真的就有什麽女人,就是高主任在她老公的一本書裏發現了一張年輕女子的照片,是三十幾年前的,黑白的,照片上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當時應該是個學生吧,好象是高主任老公的初戀情人。”
白夕瑤忍不住笑了笑,說:“你知道的還真是詳細,你還是想想如何應付你的工作吧,照片準備怎麽辦?”
“我才不管呢。”桑心柔一撇嘴,說,“那個江萍,我是一點也不喜歡她,和她合作,我就是不配合,擺明了,怎麽樣!”
白夕瑤一笑,說:“不是剛剛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了,這一會的功夫就全忘了。”
“我這人就這樣,就是一陣,一陣就好,看在高主任現在心情不佳的份上,不和她計較,”桑心柔不在意的說,突然又臉上一紅,輕聲說,“你哥哥工作起來真的很認真,很,迷人。”
一陣撲鼻的花香傳來,一個小姑娘捧著一大束新鮮的玫瑰走了進來,聲音清脆的問:“請問哪一位是白夕瑤?”
“在這,在這。白夕瑤在這,就是她——”桑心柔立刻指著白夕瑤高聲說,送花,這是多麽浪漫的事,哪個帥哥如此有雅興?“夕瑤,你什麽時候交男朋友了?不會是歐陽清吧?或者是那個那天你相親認識的看起來還不錯的什麽老板?”
“閉嘴!”白夕瑤用很輕的聲音說,簽收了花,忽略大家投來的目光,她不喜歡這種張揚的方式,是誰呢?花裏有一張卡片,她不認得上麵的字,是一句詩,‘眾裏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署名是簡單的兩個字母,很藝術的簽著,DH。
“誰呀?這麽有雅興,還用這樣一首詩來說明你是他心中驀然回道的選擇?好浪漫——”桑心柔探過身子,數著玫瑰,“1,2,3……36,36朵玖瑰是什麽意思?等等,我查一下——36朵玫瑰,意思是,是我心屬於你,浪漫心情全因有你!而且,是代表浪漫的紫玫瑰,昂貴到在其次,主要是——夕瑤,你的愛慕者真浪漫。”
白夕瑤沒說話,DH是誰?這麽霸道,這麽直接?!她好象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一個人。
“夕瑤,你還真是嘴嚴,什麽時候有了如此大膽浪漫的追求者,竟然也不吭一聲,我還真是好奇。”桑心柔笑著說,眼睛裏有隱約的羨慕之意,“好朋友,你總該稍稍透露些吧。”
“我不知道是誰送來的。”白夕瑤是真的不太喜歡這種所謂的浪漫,DH?誰呀?連個名字也不敢署,搞什麽名堂?“你也看到後麵的署名了,DH,猜猜會是誰?”
桑心柔想了想,搖了搖頭,“想不出來,歐陽清,應該是OYQ,對啦,是不是那個什麽牟老板?”
白夕瑤沒理桑心柔,喝了口茶,低頭忙自己的事情。
桑心柔知道白夕瑤例來是個不多事的,她不想說不想談論的時候,任誰也左右不了她。於是,桑心柔也不再要什麽答案,自顧自的在那兒說起來。“對啦,夕瑤,也有可能是他喲,雖然說現在不流行相親,可是,也保不定就會有相親而結成眷屬的呀?你說是不是?夕瑤,要是他的話,你會不會感動呢?——真是討厭,江萍回來了,不曉得高主任又怎麽安排了我,天,真是捉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