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瑤的老板叫什麽?”牟德蒙似乎是無意得問。
“好像姓高吧。”歐陽清不認識麵前的男子,但是,隱約記得那天在公園的時候有見過這個男人,和高媛一前一後離開。
牟德蒙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心中猜測,難道高媛知道夕瑤是餘學琴的女兒,所以才故意為難?真是可惡!
“媽,這兒還真是熱鬧。”一個嬌柔的聲音突然響起,徐芝芝靜靜的站在一行人後麵,她是什麽時候來的?“這位是--?”
“是你牟伯伯。”餘學琴嚇了一跳,看到徐芝芝審視牟德蒙的表情心裏忐忑了幾下,努力平靜地說,“是媽媽小時候的鄰居,有幾十年不見了,那天無意中遇到,昨天他想去我們家玩,知道我不小心摔傷了,特別過來瞧瞧。這是我二女兒,是個空姐。”
“你好。”牟德蒙麵帶微笑,這個女孩子盯著他看的目光中讓他覺得有些心虛沒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我姓牟,我小時候和你母親小時候是隔壁的鄰居。”
徐芝芝甜甜的一笑,說:“牟伯伯好。”眼光落在放在餘學琴腿上的紫丁香,笑著問,“是您送的嗎?難得這麽多年了,您還記得我母親最愛紫丁香,連我們這些做兒女的,都快忘記了,謝謝您。”
牟德蒙在心中思忖了一下,餘學琴這個女兒好像在懷疑他,麵帶微笑地說:“小時候我常常跑到你外婆家吃東西,你外婆家院子裏種著一棵紫丁香,我記得好像還是你母親親手種的,前幾天在街上無意中遇到你母親的時候,突然記起這些舊事,昨天聽說你母親不舒服,就特意買了紫丁香,嗬嗬,人年紀大了,反而對小時候的事請記得特別清楚,現在想起來,還能想起你外婆做得好吃的油餅的香氣。”
徐芝芝一臉甜美的笑容,說:“您這樣一說,我還真是想念外婆了,可惜她不在這兒。媽,爸呢?”
“去看你孟伯伯了,他也住在這家醫院。”餘學琴立刻說。
“爸也真是,到底是朋友重要還是老婆重要,越老越粗心。”徐芝芝笑著說,“牟伯伯您和我媽聊著,我去看看我爸爸。歐陽清,陪我一起好嗎?我一進醫院就頭暈。”
“好的。”歐陽清好脾氣地說。
走出去二十米,徐芝芝好像突然無意似的問:“那個人你認識嗎?就是我媽媽小時候的鄰居。”
“牟先生媽?”歐陽清搖了搖頭,說,“不過,我好像見過他,阿姨受傷那天,我好像看見他也正好離開公園。”
徐芝芝一笑,說:“還真是湊巧,對啦,你還看到什麽熟人?”
“熟人?”歐陽清一愣,說,“我還真遇到一個認識的人,就是夕瑤的主任,姓高,氣呼呼的,我們以前因為公事見過麵,不過當時她可能確實太生氣了,竟然連我和她打招呼都沒有聽到,急匆匆的就走了。”
“夕瑤的主任?姓什麽?”徐芝芝偏著頭,笑著看著歐陽清,一副好奇的表情。
“姓高,叫高媛,她父親曾經是政府高官,不過已經退了。”歐陽清微笑著說,“芝芝姐,你還真是好奇。”
徐芝芝輕輕挑了一下眉,沒有說話,那天一定有什麽事情發生,當天她偷偷問過大夫,母親臉上的腫痕是用手打的,不是摔的,什麽人敢打她徐芝芝的母親,不想活了!
“你的女兒每個都很出色。”牟德蒙微笑著說,“她和我昨天遇到的夕瑤不同,更加活潑些。”
餘學琴微笑著,輕聲說:“三個女兒裏屬她長得最漂亮,她和她姐姐長得比較像她們的奶奶,夕瑤更像她外婆些。”
牟德蒙的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電話,臉上立刻帶上了厭惡的表情,不太情願的接了電話。“什麽事?”
“你在哪裏?!”高媛的聲音在電話那邊傳來。
“有什麽事說什麽事。”牟德蒙冷冷地說。
“牟德蒙,你給我聽好了,沒有我高媛,你今天也就是個一事無成的小老師,如今,你有名氣了,有地位了,腰板直了,是不是?!立刻給我滾回來,我爸爸他不舒服,你立刻陪他去醫院檢查。”高媛冷冷的說,“少瞞著我感些肮髒的事,要是讓我知道你還和那個女人呆在一起,我就讓她身敗名裂!”
高媛的聲音從電話裏清晰地傳了出來,餘學琴聽得有些心涼,那個女人,怎麽這樣的野蠻?
牟德蒙的臉上帶著悲傷無奈的表情,掛了電話,苦笑一下,輕輕地說:“雪琴,讓你看笑話了,不過高媛說的不錯,如果沒有她,也許到現在我也就隻是一個臨時的小老師,不會有今天的生活,從老家搬走後,我們家出了很大的變故。當時高媛是我大學同學,她很喜歡我,依靠她父親的關係,幫我處理了很多難題,並讓我留在學校裏做了一名老師,後來,我和她結了婚,走到了現在。”
餘學琴歎了口氣,“活著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即然這樣,你們就好好的過,怎麽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自從她父親退休後,她就開始變得多疑,脾氣也變得暴躁,動不動就發火,兩個孩子因為這個都搬了出去,老二跟著老大幹,就住在老大買的房子裏。”牟德蒙也歎了口氣,說,“後來,她就開始擔心我會拋棄她,就時時刻刻的監視我,然後我們就整天因為一些小事吵架,鬧得相當不開心。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她在我一本書裏發現了你的照片,然後就開始大吵大鬧,說我變心了,說我不是東西,幾乎整棟樓都聽得到,有時候鄰居們看我,表情都是怪怪的。”
餘學琴輕聲安慰說:“她可能心情不好,你多陪陪她,你快去忙你的吧,我這兒也沒什麽事,休息幾日就好了。”
“唉,平白讓你挨了一巴掌。”牟德蒙難過地說。
“沒事。”餘學琴微微一笑,說,“已經消腫了。”
高媛放下電話,心裏惱怒的厲害,怎麽想也不能平靜下來,一生氣,手機啪的扔在地上,碎成了幾片,她還是不解恨,用腳狠狠的跺了好幾下才解恨,他,肯定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否則他不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哼,男人,什麽東西!在她麵前狗一樣聽話,在別的女人麵前,裝起人樣來!
那個女人究竟是個什麽東西?!竟然可以讓牟德蒙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