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瑞祥眼睛立刻睜得極大,激動的看著白夕瑤,著急的問:“夕瑤,在什麽地方看到了燈籠?那個工人去了什麽地方?--”

“在上麵一個拐彎的地方。”白夕瑤看著歐陽瑞祥激動的表情,有些猶豫,他的這個表情讓她覺得有些可怕,“工人好像就順著燈籠的前方的方向向前走,好像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估計是對這很熟悉吧,我不太清楚他去了什麽地方。”

“帶我去看看什麽地方。”歐陽瑞祥立刻說。

白夕瑤點了點頭,說:“好的,就在上麵。”說著,她在前麵帶路,向上走,可是,好像找不到來時的路,憑記憶覺得她現在走的路不是她來時的路。

“怎麽了?”歐陽瑞祥看到白夕瑤停了下來,不解的問。

“好像,”白夕瑤想了想,沒敢看歐陽瑞祥,她有些怕他狂熱的表情,而是看著自己的哥哥,說,“好像不是我來的時候走的路,我來的時候,好像,這兒就明明有燈籠。”

“這兒嗎?”歐陽清指了指白夕瑤頭上方的位置。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白夕瑤有些困惑,難道是自己來的時候看錯了?應該不會,她明明看到了,還用手碰了碰,想到這兒,她突然整個人呆在了當地,是啊,她是用手碰了,可是,她卻什麽也沒碰到,她是看到了工人,卻一頭撞在了牆上,難道,她真的見鬼了?!

“夕瑤,怎麽了?”桃子看到白夕瑤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慌亂和緊張,立刻走上前,“沒事,不要著急,想想再說,是不是看錯了?燈籠是什麽樣子的?你可以畫出來嗎?”

“好像,”白夕瑤困惑的皺了皺眉頭,說,“我試試吧。”

歐陽清立刻說:“我去拿紙。”

歐陽瑞祥看著白夕瑤,微笑著說:“你不要怕,也許是你和這兒的某些人和事有緣分,我們看不到,你卻可以看得到,可能你確實是看到了燈籠,但就好像我們所說的海市蜃樓,你隻是看到了並不真實存在,或者說,僅僅隻是現在並不存在的人和事,不要害怕,你看,這些人和事並沒有為難你,你隻是看到了,其實也是幸運的,你隻要告訴我們你看到了什麽,就可以。”

白夕瑤努力點了點頭,卻覺得有些口幹舌燥,抿了抿嘴唇,勉強笑著接過歐陽清拿來的紙和筆,在紙上畫著剛剛看到的燈籠。

“他肯定和這個朝代有關係!”桃子激動的說,指著白夕瑤畫下的畫,大聲說,他的聲音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在空**的過道裏有著嗡嗡的回音,“如果你在這兒看到了這種燈籠,如果你沒有畫錯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這種燈籠,我在飲香食府曾經見到過,就掛在我們那天吃飯的時候經過的一個樓梯口,一邊一個,非常漂亮,我當時還奇怪,他是從哪裏買來的如此精致漂亮的燈籠,當時讓我記憶最深的是,這個燈籠裏放的竟然是蠟燭不是燈!”

“你是說那個司馬?”歐陽清輕聲問。

“是的,就是他。”桃子肯定的說,“對啦,夕瑤,你是唯一可以和他說上話的人,你一定要想辦法接近他,讓他接受你,告訴你一些有關這個朝代的事情,他一定知道這個朝代的一些舊事,他一定是個這個朝代的一位皇族的後人!”

“我不去。”白夕瑤立刻說,“我不想弄得自己很無趣,他不是一個隨便就可以接近的人,他一直掌控著主導權,而且他昨天剛剛告訴我,他和我永遠不會是朋友,你們要想知道什麽,你們自己想辦法,不要把我牽扯進去。”

“他有這樣說嗎?”桃子看著自己的每每,有些泄氣的說,那個飲香食府有些奇怪,那兒的女孩子好像對我不感冒,你就算是不如大姐和二姐漂亮出眾,但也絕對是個可人兒,否則,歐陽清也不會對你從小著迷一直到險遭,可是,司馬對你也不感興趣。“

歐陽清看了看白夕瑤,微笑著對桃子說:”別為難夕瑤了,她又不是我們考古組的人,沒有必要替我們想辦法,我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時間不早了,夕瑤還要去單位上班,她來的匆忙,假也沒請,估計回去的話,那個高主任又會為難她了,好啦,我送她回去吧。”

“夕瑤,幫幫忙。”桃子有些嬉皮笑臉的說,“你知道嗎,那家夥是個那麽高傲的家夥,我看見他就莫名的緊張,我看他隻有對你的時候才會有份溫和的感覺,或許隻是人有些清高,不願意隨便和別人來往吧,所以嘛,幫個忙,嚐試著接近他,我不是要你去勾引他,這樣歐陽清得殺了我,嗬嗬,我隻是讓你可以和他做朋友,讓他可以和你說說話,說些心裏話就行。”

歐陽清看了一眼桃子,輕聲說:“小瑉,這樣的話,夕瑤會很為難的,尤其是你是要她有意的去接近這個人,司馬不是簡單的人,他一定可以看出來夕瑤的刻意。”

“好了,”歐陽瑞祥突然說,“就按小瑉的意思去做,我們並不是要夕瑤和那個司馬發生什麽事情,隻是希望她刻意接近他,獲得他的好感,通過他的嘴知道些這個朝代的事情。小瑉絕對不是在亂猜,我也覺得,那個司馬,一定和這個朝代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他的氣質和這兒發現的物品有驚人的相似之處,就是讓人不敢褻瀆的貴族之氣。他就像是個王者,這絕非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白夕瑤覺得頭疼,好像呼吸不通暢,她看著大家認為的她發現燈籠的地方,那兒隻有一個壞掉的燈,根本沒有什麽燈籠的痕跡,她是不是眼花了?她輕輕搖了搖頭,不想再理會這兒的事情,轉身繼續向上走,一下子撞在一個人身上,確切的講,是和某個人幾乎麵對麵,她脫口說:“對不起--”然後是瞬間的呆愣,那人的目光充滿了仇恨和冷漠,冷冷的盯著她,或者說,是盯著她的前方,穿著一件黑色的類似披風類的東西。

甚至看不清是男是女。桃子不是說這兒沒有別的工人嗎?這兒也不可能隨便進來外人的?不還是有人可以進來嗎?

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瞬間的湧了上來,讓她整個人如同墜在冰中。

那人的目光似乎就可以殺死人,是絕望和悲憤,是可以舍卻性命的仇恨,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這人所盯視的人早就死掉了!

歐陽清心中不開心,讓桃子去接近那個什麽司馬,讓他心頭有種莫名的恐懼和擔心,那麽優秀的家夥,隻要願意,吸引如夕瑤般的年輕單純的女子實在是太容易,不是不相信白夕瑤,而是不能相信自己可以勝過那個什麽司馬。他隻想快點帶夕瑤離開,不再接自己父親的話,對白夕瑤說:“夕瑤,我先送你去——夕瑤,你怎麽了?”

白夕瑤被歐陽清輕輕推了一下,一愣,無意識的看向歐陽清,有些茫然的指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陌生人,問:“什麽事?你們不是說沒有工人嗎?怎麽這個人會在這兒?”

歐陽清一愣,看了一下白夕瑤的麵前,隻有冷冷的空氣,沒有什麽人呀?!他伸手向前推了推,隻有空氣,冷冷的空氣,夕瑤是怎麽了?不會是又出現上次的幻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