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還真是認不清自己的處境啊!”
玩味的笑意傳來。
西裝革履的男人,身材優美苗條,精致的麵龐,雌雄難辨,端的是雍容華貴。
但唯獨在那雙眼裏瞧不見半分溫度,冷漠的就像是所有人在他眼裏都宛若死人一般,駭人心神。
對視著這雙眼,女人莫名打了個冷顫,翕動著嘴,到底是沒說出話來。
見此,男人滿意一笑,全然不覺自己正在做著綁架違法之事,反而還有閑心自我介紹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這家美容店的老板,聽說你要投訴我的美容店?”
談及正事,女人總算是回過神來,罵罵咧咧:“你們那什麽減肥項目把我害成這樣,難道不應該負責嗎?”
說著,眼神不自覺的看向魚缸裏那成群結隊的黑魚,眼底莫名有些畏懼:“隻要你們願意了事,這事也不是不能解決。”
好似聽到啥笑話一樣,老板低低笑了兩下,然後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道:“你啊,還真是沒認清自己的處境。”
說著,伸出手來,猛然掐在女人下巴上,力道之大,女人控製不住的嘟起嘴來。
緊接著……哢嚓一聲脆響,女人下頜骨頓時破裂開來。
“啊——!”
淒厲痛苦的哀嚎炸響在房間之中,慘絕人寰。
可奇怪的是,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仿佛就像是有啥將其隔絕了一樣。
“噗呲!”
女人噴出口黑血來,裏麵裹卷著黃白之物,散發著濃烈惡臭,痛的幾乎已經快要昏過去了。
老板拿毛巾擦了擦手,這才對保安道:“將她丟進去,喂給我的寶貝!”
保安點頭,拖著女人就朝魚缸走去。
“噗通”一聲,水花濺起。
女人逐漸的沉入魚缸之中,還沒來得及掙紮,成群結隊的黑魚已然將她包圍。
嘩啦啦!
陣陣水花濺起。
大量的血色混雜的黃白之物在魚缸內蔓延開來。
等黑魚群散去,女人的蹤影已經消失不見,隻剩下皚皚白骨,逐漸的沉入魚缸底部,就像那許多鋪在缸地的白色鵝卵石一樣,毫不起眼。
親眼見證著女人斃命,老板這才帶著愉快的笑離開,邊走邊嘀咕:“聽說這次也來了個上等的貨,不知道,我的寶貝有沒有榮幸能夠品嚐到他血液的美味。”
全然沒有注意到長廊黑色的角落處,三隻鬆鼠排排坐似的崽崽,正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生怕發出聲音,引起那老板的注意。
人走遠了。
臉色有些發白的蘇朵兒這才急急忙忙拉著姩寶和囡囡,逃似的離開這裏。
……
“你們去哪兒?”
待在客廳發沙上的宮鑫堯,看著迎麵跑來的三崽,問道。
蘇朵兒沒有說話,顯然還是有些沒回過神來。
魚吃人啥的,老實說,多少有些哈人。
囡囡倒還好,眨巴著奶萌的大眼,看著姩寶。
姩寶姐姐還沒發話,軟萌囡囡沒辦法跟上隊形呀。
能勇闖鬼屋,拳打惡鬼,腳踢壞人,姩寶就沒帶怕的。
她眼睛咕嚕嚕一轉,見沒人注意到這邊,小短腿噠噠的就來到宮鑫堯身邊,踮著小腳腳,湊在他耳邊嘀嘀咕咕。
茲事體大。
小心為妙。
宮鑫堯起先還有些不以為意,隻覺得三崽肯定是跑哪玩去了。
直到他聽見魚吃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果然!
他就知道。
跟著姩寶出來,不發生點啥大事,簡直稀奇了。
有著心理準備,宮鑫堯很快就回過神來,鎮定下來,對著三崽耳提命麵。蘇朵兒和囡囡他倒是不擔心,這兩崽要是沒有姩寶帶著,還是蠻乖的,主要是姩寶。
小小一團,奶包子似的,軟萌可愛極了,卻偏偏喜歡這危險刺激的事,還真是令哥頭疼。
“姩寶,你要記住,看見的事絕對不能亂說!”
“不管事情真假如何,我們慢慢調查,調查完了再決定。”
“聽見沒有?”
宮鑫堯瞪大眼睛,緊張的盯著姩寶。
是真怕啊。
這奶包子就跟小豹子一樣,渾身都是膽,你要不頂住嘍,分分鍾就跑的沒影了。
知曉宮鑫堯是擔心自己,姩寶答應的也爽快,糯嘰嘰的:“四哥,我幾道了,你就放心吧。”
宮鑫堯:合著,隻是知道,沒想著去做是吧?
心裏無奈,宮鑫堯卻也不得不一遍遍強調。
直到姩寶防煩不勝煩,答應不會亂跑,宮鑫堯這才住嘴。
看著姩寶欲哭無淚的小模樣,小鹹魚似的癱在沙發上,蘇朵兒和囡囡都好笑的捏著她軟嫩嫩的奶膘。
“姩寶,四哥也是擔心你的安全嘛。”
“是呀,姩寶姐姐,四哥是擔心你呀!”
好嘛。
大的煩完小的來。
姩寶隻覺小腦袋瓜都在嗡嗡作響。
這時,先前離開的迎賓小妹兒,也帶著獻媚的笑,走了過來,像是沒有發現三崽離開過一樣,笑眯眯的說道:“小朋友真乖啊,都不亂跑的。”
“來,姐姐這裏有糖,給你們吃。”
三崽:阿姨,你是眼神不好吧?
當然,這話肯定是不能說的。
吃著糖的三崽臉蛋鼓鼓,就跟小倉鼠一樣,可愛極了。
看得小妹眼裏的光亮大作,心裏直呼:這也太可愛了吧!
倒是已經得知美容店隱情的宮鑫堯,再看向她時,眼裏已經多了幾分警惕。
不管事情真假,崽崽們安全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
又養了養眼,小妹這才笑著看向宮鑫堯:“這位先生,如果你還沒有決定下來,可以先來我們這邊參觀一下。”
小妹邊在前頭領路,邊喋喋不休的說道:“當然,我也建議你可以體驗一下本店的魚療,不僅能夠幫你減肥,也能夠讓你的皮膚變得更加精致嫩白……總之,好處頗多,很受本店顧客的歡迎。”
魚療?
宮鑫堯微微皺起眉頭來,不由想到姩寶說的,魚吃人的事。
想著反正是要調查,去試試也不錯。
便點了點頭:“行,你帶我們去看看。”
三崽就很無所謂了。
吃著嘴裏的糖,笑得見牙不見眼,宮鑫堯往哪走,她們就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