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布包打開。

裏麵擺放著的物品可不就是兩崽前來葬鬼城要找的東西。

隻是拿到東西,兩崽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開心。

向來大大咧咧的姩寶,都沉著小臉:“他們為什麽要將東西送給我們?”

江江跟著說道:“是呀,我們都不認識他們,他們為什麽要將東西白送給我們呀?”

嫁衣女鬼倒是知曉,免費的永遠都是最貴的。

她看向兩崽,想了想,又將目光望向門外,那裏赫然便是白家所在的方向。沉默片刻,她撂下一句:“你們在這裏乖乖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然後起身離去。

姩寶懵懵撓頭:“她要去幹什麽呀?”

江江搖了搖頭:“不知道。”

說著,看看崽崽,又瞧瞧布包,小臉有些糾結:“東西已經拿到了,那我們還要待在這裏嘛?”

姩寶嘟著嘴巴:“女鬼姐姐不是說,要我們在這裏等著嘛。”

江江沒在回應。

事關鬼獄內所有如她那般毫無生存能力的小鬼,她也隻是擔心時間方麵來不及而已。

而另一邊。

龍虎盤踞的宅邸,懸掛在高處的牌匾赫然寫著白府二字。

來到府門前,嫁衣女鬼看都沒看守在門前的兩名侍衛,袖袍一揮,直接將其鎮壓在地,然後**,直達堂廳。

堂廳內,主位上,一個頭發花白,麵容蒼老,但渾身氣勢卻異常駭人的老者,在嫁衣女鬼到來的那一刻,猛然睜開雙眼,不怒自威,精光流露。

威壓襲來,嫁衣女鬼麵色不變,隻勾唇興味的看著他,譏諷道:“小女子倒是不知,威震葬鬼城的白老竟會對兩個小家夥圖謀甚大。”

說著,她略微低垂著眉眼,仔細打量白老幾眼,又笑著補充道:“還是和你相識的小家夥。”

要是兩崽在此,必然能夠認得眼前這老者,可不就是那鬼域河畔,居住在茅草屋裏的白老嘛。

白老笑了笑道:“你這小丫頭,嘴還是這麽不饒人啊。”

嫁衣女鬼撇撇嘴:“臭老頭,別說的我們關係有這麽好似的。”

白老笑道:“當年我們可是並肩作戰過的,生死戰友,難道還不足以說明我們之間的關係?”

他這一說,嫁衣女鬼倒是沉默下來,似不想提及往事,她抿了抿唇,轉移話題道:“行了,臭老頭,我來找你就是想知道,你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談及正事,白老笑容微微收斂,站起身來,肅然的眼神緊鎖在嫁衣女鬼身上,說出來的言語,卻令她不寒而栗。

“難道你不覺得始終一成不變的世界,總歸有些乏味?”

嫁衣女鬼一聽,眼神猛然一縮:“你想要依靠著鬼獄來反攻地府?”

沒等白老回應,她又急忙搖頭:“不可能的,地府絕不是我們能夠撼動的。”

她們雖然能夠在鬼獄這般殘酷之地,稱王稱霸,但那也隻是因為鬼獄並沒有地府勢力。

真要反攻地府,恐怕閻王還沒見到,就被眾鬼將拔除了。

白老聞言,也沒有反駁,隻是深深一歎:“時也命也,有些事情,總是要有人去做的。”

他就算不去做,地府也會逼迫著他來。

總是要有人承擔鬼獄混亂源頭的責任。

像似古代皇帝就算叛軍投降也要殺死叛軍領頭的將領,便是如此。

不殺,誰來承擔責任?

就算將領隻是被底下的人被迫黃袍加身,本意不願如此,也逃不脫這注定的結局。

想到這些,白老滿是褶皺的麵龐倒無多少情緒波動。

死,他不怕。

身處在這殘酷的鬼地方,他見慣了死亡,也有些厭倦了。

他隻怕自己沒能死得其所。

至少也要用自己的死換來鬼獄內眾善鬼祟一個光明未來!

看著白老眼裏情緒的變換,嫁衣女鬼雖然不懂,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麽,歎道:“哎!如果有需要,我會幫你的。”

白老眼前一亮:“還真有事需要你幫忙。”

嫁衣女鬼:“……”

好家夥,我就跟你客氣客氣,你還真跟我不客氣是吧。

嫁衣女鬼點點頭:“看在當年的份上,你說吧。”

她沒有給予任何承諾,但白老知曉隻要是她答應的事,就必定會傾盡全力的去完成。

要麽事成,要麽身死,從無放棄一說!

白老輕笑,言簡意賅:“我需要你為那兩崽保駕護航!”

嫁衣女鬼不解:“她們隻要待在我那酒樓足以安全無虞,何來保駕護航?”

白老搖頭,然後仰望夜空,黑沉沉的夜,就像是遮蓋在鬼獄內所有鬼祟頭頂的幕布,扯不開,撕不動,將他們永遠囚禁在這座殘酷的牢籠。

看了一會,他這才將目光落在嫁衣女鬼身上,輕笑道:“小丫頭,其實就算不用我說,你應該也感覺到了吧。”

聞言,嫁衣女鬼陷入沉默。

是啊。

早在接觸到兩崽時,她就已經真切感覺到了,這兩隻崽崽已經跟鬼獄的未來息息相關了。

“哎!”

悠然的歎息在茶香飄渺的堂廳內婉轉響起,似悲歎,又似感慨。

嫁衣女鬼走了。

獨自呆坐在堂廳內的白老就像是一座石雕,古樸靜滯,隻有那雙昏花的老眼裏還留存著複雜的情緒。

鬼獄的未來,究竟在何方,鬼獄又真的會有未來嗎……

酒樓。

嫁衣女鬼回來就找到兩崽,開誠公布道:“你們兩個小家夥究竟想要做些什麽,老老實實交代清楚。”

兩崽圓臉懵懵,對視一眼,皆蹦出來一句:“你沒有說嗎?”

江江:“我以為你說了。”

姩寶撓撓頭:“我也是這樣以為噠。”

嫁衣女鬼:“……”

合著,不是她們不說,想要隱瞞,而是我沒問啊。

心裏有些無語,嫁衣女鬼又說道:“無論你們要去做什麽事,我都會給予你們幫助的,直到事情完成!”

你要說這個,兩崽可就不困了。

兩張櫻唇,軟軟嫩嫩,蹦起奶音,那可太帶勁兒了,就跟有蚊子盤旋在你耳邊嗡個不停一樣。

偏偏,奶生生的音色,又忍不住令人心神愉悅。

真正痛苦和折磨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