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卞不屑勾唇:“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你們所認為的餘孽,是如何將你們再次封印的!”
三百年前,極陰之地複蘇,肩負著世間平定職責的鎮天門傾巢而出,共三百八十二人,盡數隕落於此,才將其重新封印。
而鬼卞當時年幼,念其無人照料,便將他封印在能夠保持肉體神魂不老的鎮天棺內,身為門主的鬼父想著將極陰之地封印之後,在將鬼卞喚醒。不曾想,這一封印,便是三百多年。
若非極陰之地異動,鬼卞恐怕到現在還沒有蘇醒。
詭異生物化出一張扭曲的臉,桀桀怪笑:“當年你們門人齊出才勉強做到的事情,你該不會真以為你一人就能做到吧?”
鬼卞睜開眼來,精光一閃,氣定神閑笑道:“我當然知曉僅憑我自己的力量,是絕無可能將你們再次封印。”
詭異生物一笑,剛要開口,就聽他不緊不慢的接著道:“所以自打二十年前,我於鎮天棺內覺察到你們封印鬆動,蘇醒之後,便足足做了二十年的準備!”
三年時光,他不僅用來找回自己的身世,以及鎮天門的往事,更是分秒不剩的用來了解極陰之地的信息。
剩下的十七年,他更是時時刻刻都用來準備對付極陰之地的事宜。
真當他沒點準備,就敢貿然前來?
詭異生物此刻莫名覺得有些不妙。
隻是還沒等它覺察究竟是何不妙,迎麵盤膝而坐的鬼卞,已經懸浮在空,渾身金光閃閃,浩然的正氣似煌煌大日般將陰暗深邃的海底,照亮的一覽無餘。
金光一出。
詭異生物臉色大變:“功德光?你怎會有如此之多的功德光?”
說完,又否認道:“不對,這不是功德光!”
至少絕非是天道賜予的最為純正的功德光,倒更像是人造的。
鬼卞哈哈一笑:“十七年的時光,分分秒秒,我都用來行善積德,積攢出如此數量的功德功,就算比不過天道賜予的,也相差無幾了。”
說罷,他明亮的眸子已經被璀璨的金色侵染,開口便是如大道混音般天威煌煌:“今!鎮天門第五十三代弟子鬼卞,代祖師爺將極陰之地的邪魔鬼祟,鎮壓於此,急急如律令!”
語畢聲落。
更令詭異生物感到驚駭的場景出現。
隻見無數渾身籠罩著金光的白發老者,出現在鬼卞身邊。
他們赫然便是鎮天門曆代的掌門之人,身負滔天功德。
眾人剛一現身,偌大的井口處,已經再無黑霧噴湧而出。
鬼卞見此,蒼白的臉色帶笑,蔑視著已經呆傻的鬼祟:“現在,你又該當如何?”
他這一說,眾掌門人跟著一喝:“邪魔鬼祟,天地誅之!”
轟隆——!
海底海浪翻湧,如龍卷般的漩渦盤踞環繞在進口處,徹底將其鎮壓堵住。
沒來得及進去的鬼祟,剛要轉身逃離。
鬼卞單手一招,金光一閃,將其洇滅。
然後才收回神通,靜靜的落坐在井口。
十方八位則站立著像是已經石化的各大掌門人,身為鎖,泉為眼,身不滅,泉不開!
他們以自身為鎖,將這極陰之地的出入口,徹底封鎖起來。
“如此,便好!”
鬼卞喃喃一句,眼簾閉合。
渾然不知此刻宮殿上空的海域,一艘輪船破浪而來,並且精準無比地停留在位於井口上方之地。
“崽崽,你確定是這裏?”
宮家眾人此刻就跟囡囡那時的小表情一樣,懵得很。
姩寶撓著臉蛋子,看著周圍一望無際的海域,沒有任何陸地顯現,又看看玉佩指示的方向,很想否認,但事實又是如此,隻能不確定的說道:“爹地哥哥……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這裏,但玉佩指示的方向就是。”
兩塊玉佩,彼此間說是有隱隱約約的聯係,但必須距離近才行。
而就在剛才,姩寶發現自己的玉佩有了些許異樣,能夠指示囡囡所在的方向。
這才跟著玉佩的指引,來到了這裏。
看著周圍海域,宮宴禮想了想,吩咐道:“小六,你身為水下航行員,你下水去看看,要是有什麽消息,記得及時上來通知我們。”
在場眾人,想來沒誰比宮水堯更加精通水性了。
宮水堯點點頭,沒有任何猶豫,上衣一脫,露出渾身精壯的腱子肉,然後來到甲板邊,縱身一躍,“噗通”入水,濺起高高的水花。
而等待甲板邊的眾人,也是沒有閑著,紛紛開始利用船上的設備,調查起水底的情況。。
很快。
焦急的等待中,宮水堯冒出頭來。
早已等候多時的船員,將人拉了上來。
宮家眾人迎來:“小六,在水裏有什麽發現嗎?”
宮水堯搖搖頭:“沒有,別說是人了,連條魚都沒見到。”
要知曉,他可是潛入水底百米深處。
其餘調查的哥幾個,也紛紛開口。
“根據我的調查,至少在五百米內,沒有見到任何異樣。”
“奇怪的是,根據我詢問船長得來的消息,這明明是多魚的海域,可四五百米的深處,卻是瞧不見一條魚。”
“總感覺,這海底深處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
要說沒有異樣,眾人倒還能覺得可能是囡囡玉佩掉在了此處。
但發生這詭異的異樣,眾人在這樣想,就是對囡囡不負責任了。
至少也該潛入海底調查一番才是。
想到這些,宮宴禮道:“行了,咱們就先在這片海域等等,等我將潛艇調來,咱們潛入海底調查一番即可。”
窩在老父親懷裏的崽崽,聽到這話,小腦袋一揚,奶聲奶氣的說道:“爹地,不用等了,如果你們想要進入海底的話,我這裏有潛水符。”
說完,從包包裏拿出好幾張天藍色的符紙,挨個遞給他們:“呐,有了這張符紙,就能隨意在水裏麵行動了。”
早已知曉崽崽神異,眾人也沒懷疑,貼上符紙,就往水裏跳。“噗通!噗通!”就跟下餃子一樣。
看得船長還有一眾船員,臉色多少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