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變突然。

似都沒有想到會莫名跑出隻軟萌萌的崽崽,場麵有些安靜,針落可聞。

須臾。

看著崽崽渾身濃鬱至極的功德光,神主一把甩開宮科堯,滿滿都是嫌棄。跟這隻崽比,其他人就像是雕琢璞玉的邊角料,壓根不值一提。

同樣注意到崽崽的宮科堯,眼前一亮,再沒了剛才那般堅強果敢,滿滿都是委屈:“崽崽,你快來啊,他竟然欺負我!”

知曉自家崽崽神異之處,宮老二早就對其有著盲目崇拜,可不覺得眼前這烏漆抹黑的人,能是自家崽崽的對手。

既然如此……現在不告狀,還待何時?

見二哥都快被欺負哭了,姩寶圓臉一股,直接使出五雷咒法:“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氤氳變化,吼電迅霆,聞呼即至,速發陽聲,急急如律令!”

轟隆!

上空雷雲密集,電光閃爍,轟然的厲雷像是要叫囂著將所有陰邪鬼祟盡數拔除!

姩寶劍尖一指,接引神雷,就見無數的雷電順勢而下,如蛇般纏繞在桃木劍上,一時間,威能至極,神威大震。

附魔完,姩寶氣嘟嘟的看著神主:“大壞蛋,你敢欺負我二哥,你丸辣!”

而此刻,看著眼前的雷光,充滿極致的威脅,神主已然愣在原地。

好家夥。

如此神雷,竟是隻崽用出來的,天道你不公啊!

若非天道寵愛,小小年紀,她豈能有這般實力?

心裏咆哮,神主努了努嘴角,努力擺出一副“我才不怕”的樣子,哼道:“小家夥,你不要以為你能用出如此神雷,我就會怕你。”

姩寶小嘴一撇:“那試試?”

神主:“試試就逝世!”

“那我來了!”

姩寶奶牙一呲,腳尖一點,倏地一下竄了出去,速度之快,身後陣陣殘影搖曳。

神主隻覺眼前一花,接著億萬雷光閃耀,針紮般的疼痛在眼球炸開,不由一陣澀痛。

這一閉眼,想要再睜開,可就難了。

因為姩寶已經拎著雷光閃耀的桃木劍,來到他麵前,想也沒想就是迎頭一劍。

刺啦!

一路火花帶閃電,頓時就將神主一分為二,齊平的切口處,冒著陣陣白煙,淡淡的焦味飄出。

“啊——!”

神主忍不住哀嚎。

姩寶毫無不忍,軟軟的臉蛋反而還有些餘興未盡,撇著小嘴:“大壞蛋,你這也不行啊。”

神主:“……”

他踏馬是鬼祟,就算再強,麵對至剛至陽的天然克星神雷,也隻有死路一條。

他甚至就連反抗一下都來不及……

看見這一幕,跟著而來的男孩人都傻了:“這…這就解決了?”

折磨掌控他多年的壞人,就這樣被解決了,是不是太簡單了點?

抱起魚魚的宮科堯,臉色同樣有些古怪。

他是知曉自家崽崽很強,但也沒有想到強到這個地步。

他和魚魚聯合打了半天,連根毛也沒傷到的人,崽崽三兩下就解決了?

要不再多打會?不然顯得他這當哥哥的很廢物啊有沒有。

他們在想什麽,姩寶並不知曉。

她隻是低著頭,圓溜溜的奶眸,看向還在如蛆般扭動撲騰著的人,用尖尖戳戳他:“喂,你能不能別叫了,吵得我耳朵都疼了。”

崽崽有可能是忘了,桃木劍纏繞的神雷還沒有褪去。

這一戳,神主分裂的一半身體,“噗呲”一下,瞬間被神雷泯滅,化為灰飛,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

場麵寂靜一刹,這就很尷尬了。

“啊——!”

下一刻,更為慘絕人寰的哀嚎響起。

看看他,又瞧瞧雷光四溢的劍身,姩寶不動聲色的將其抹去,然後碾著腳尖,看這看那,就是不再看他。

隻要崽崽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崽崽,你來看看魚魚,她現在的狀況怎麽樣?”

忽而感覺懷裏人兒的異樣,氣息萎靡下來,宮科堯焦急喊道。

姩寶走來,好奇的看著臉蛋子黑黑的魚魚:“二哥,這是誰呀?”

無暇解釋,宮科堯先催促道:“崽崽,你先幫二哥救救她,二哥待會再給你解釋。”

姩寶點點頭,應了一聲,然後才在包包裏翻找著,掏出兩張除煞符:“呐,二哥,你把這個貼在她身上吧。”

宮科堯聽話照做。

符紙一貼,效果立竿見影。

就見得魚魚渾身纏繞著的黑色痕跡,如潮水般退散,盡數被除煞符吸入,明黃色的符紙很快變得黑黝黝的。

將其揭落,姩寶又拿出兩張天火符,將其焚燒之後,這才拍拍小手:“好辣,二哥,已經搞定了。”

宮科堯有些緊張:“崽崽,她既然已經沒事了,為什麽還不醒啊?”

姩寶小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搞科研,智商極高的哥哥,怎麽傻乎乎的。

“二哥,我隻是幫她拔除了渾身的煞氣,雖無性命之憂,卻也不是完好如初,受到的傷勢自是要療養一番,才能恢複如初。”

宮科堯一拍腦袋,不好意思一笑:“崽崽說的對,是二哥急躁了。”

姩寶小手一擺:“木事木事。”

然後又看著他懷裏抱著的小人,奶眸裏一片好奇:“二哥,你現在可以說說,她究竟是誰了吧?”

宮科堯點點頭,斟酌了下用詞,這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聽見她竟然是魚魚,崽崽眼睛睜得老大,小模樣憨憨的,怪惹人稀罕的:“她怎麽會是魚魚呢?”

崽崽辣麽大條威猛又拉風的魚魚,怎得變得如此渺小了?

見她滿臉小傻樣,宮科堯不由好笑:“雖然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麽變成這樣的,但她確實就是我們在宮殿外見到的那條魚。”

說著,又摸摸崽崽腦袋:“好辣,你就算是想要跟大魚玩,她也不是不能變回來。現在最要緊的是讓她好好養傷。”

姩寶腦袋一點,沒再多說,剛想回去炮製那個大壞蛋,不知想到什麽,又一把將躲在邊邊的男孩拉了過來,想要介紹,卻發現自己連他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不由一愣:“差點忘了,你叫什麽名字呀?”

男孩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沒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