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奶崽眉開眼笑,鬼卞也跟著一笑,輕輕揉了揉她頭,將高高翹起的呆毛惡趣味的壓下,才道出辦法:“崽崽,你竟然是想要讓人能夠承受陰氣的侵蝕,幹脆直接拿活人來做實驗不就好了。”

姩寶皺著小眉頭:“蜀黍,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遭到天譴的嗎?”

像這樣的事情,崽崽從來就沒有想過。

鬼卞輕輕拍了下她的頭:“笨!雖然我們不能拿別人來做實驗,但我可以呀。身為玄門中人,這種利於天下蒼生的事情,我自然是義不容辭。”

要說是拿普通人來做實驗,自然為天道不容之,會遭天譴的。

但身為玄門正道人士的他們,並不在此列之中。

“哎喲!”

姩寶誇張的抱著腦袋,撅起嘴巴:“蜀黍,你要拿自己做實驗可不行。”

沒有把握的事情,萬一出了什麽意外,想救都救不回來。

對此,鬼卞很是無所謂:“崽崽,你也知道鎮天門就隻剩下了我這一個門人。獨活在世,二十來載,我早已厭倦。”

若非要帶著曆代門主的意願,將鎮天門發揚光大,他寧願永世鎮守在極陰之地,也不願再踏足塵世之中。

累!

實在是太累了。

別看宮家眾人要他保護崽崽時,他答應的勉強,但他又何嚐不想借著這三年,好好休息一下呢?

鬼卞又道:“如果我死了,那身前之事自然沒必要的顧慮。反之,這便是有利於天下蒼生的大好事。局時,憑借著此功德,我想要將鎮天門發揚光大,也將不再是件難事。”

“崽崽,成功與否,對我來說都有好處,你就別再勸了。”

鬼卞勾唇淺笑,眸光柔和的看著崽崽。

對視著他很是認真的眼神,姩寶抿著嘴巴,圓圓的臉蛋有些糾結,但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勸阻的話來,隻能悶悶點頭。

“好啦。”

鬼卞笑著揉揉她的臉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每個人也有自己要走的路,無需糾結,大膽往前走就是了。”

“這是我自己想要選擇的路,你應該為我感到開心才是。”

姩寶小腦袋一點,兩側的嘟嘟臉扯出一抹笑來,幾顆小米牙俏皮地探出頭:“嘻~”

鬼卞好笑:“你笑的也太假了點吧。”

姩寶小嘴一咧:“嘿嘿~”

一大一小,打打鬧鬧間,時間也在悄然流逝。

很快。

遊輪便抵達岸邊。

早已等候多時的宮家車隊,紛紛迎來,將眾人接走。

隻不過……

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碼頭旁身穿著麻布衣的男人,在他們駕車離開時,轉過身來,陰惻惻的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喃喃道:“二十年了,足足二十年了,我終於回來了。宮宴禮,是時候該讓你血債血償的了!”

……

宮家。

終於回到家的崽崽,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迎麵就被蘇朵兒抱了個滿懷。

感受著懷中人兒,軟軟糯糯的觸感,噴鼻而來的奶香,蘇朵兒多日以來空落落的心,總算是被填滿了。

“臭崽崽,離開了這麽多天,也不知道回來看看,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姐姐?”

蘇朵兒輕輕拍著崽崽的小屁股,沒好氣道。

這還是她第一次和崽崽分開這麽多天,快沒把崽想死。

姩寶小嘴一咧:“嘿嘿~”

然後為了自己的小屁股不再遭罪,討好道:“朵兒姐姐,你知道噠,其實我超想你噠,隻不過我回不來。”

“我告訴你嗷,就算看不見你,我也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鏗鏘的小奶音,擲地有聲,真就充滿真摯的感情,詮釋著深刻的演繹,任誰看了,也會覺得暖心無比。

隻是其中絕不包括蘇朵兒。

自家崽崽啥尿性,她簡直不要太明白。

現在說這些好聽的話,無非就是拍屁屁遭罪罷了。

不過饒是如此,崽崽再擺出這幅態度的時候,蘇朵兒依舊不忍責怪,隻是緊緊的將崽崽抱著懷裏,語氣有些驚魂未定:“崽崽,答應我,下次不要再去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她剛說完,就注意到崽崽飄忽的小眼神,頓時一愣,接著反應過來,恨不得將崽崽小屁股打腫:“臭崽崽,你該不會是又有什麽危險的事情要做吧?”

姩寶心虛點頭。

得!

真就記吃不記打。

蘇朵兒嘴角抽搐:“我說,你真就不怕我打腫你的小屁股?”

聽到這話,姩寶反手抱住自己的屁屁,星星眼看她:“朵兒姐姐,你超愛我噠,才不會這樣對不對?”

蘇朵兒:“……”

她能說啥?

自家崽崽,也就隻有自己寵著咯。

無奈點頭,蘇朵兒問道:“說說吧,又往自己身上攬了什麽事?”

姩寶也沒想著隱瞞,奶生生的將地府之事又說了一遍,然後說道:“朵兒姐姐,這個是能夠賺很多很多錢錢的事情,就算有困難,我也不能放棄。”

至於解決人間界鬼祟傷人之事,也不過是順帶為之。

事關錢財,蘇朵兒清楚崽崽是絕對不會放棄的,隻能歎了口氣:“關於實驗的人選,也算我一個好了。”

姩寶還沒有回應,那邊姨母笑得看著姐妹倆的鬼卞,聽到這話,急忙反對:“不行,人選有我一個就夠了。”

開玩笑,那麽危險的事情,怎能讓這隻小崽來?

她看著估計也就比崽崽大點吧。

蘇朵兒循聲望去,看見鬼卞,眉頭一挑:“你是誰?”

說著,又擺了擺手:“算了,也不用介紹,反正我也不在意。”

於她而言,崽崽才是最重要的!

鬼卞笑容一僵,欲要出口的話直接就卡在了嗓子眼。

尷尬!

然而這還沒完。

蘇朵兒給了他個白眼:“還有,既然是實驗,自然就要考慮到方方麵麵的過程。你是成人,而我是幼童,很有可能我們兩個得到的結果都不一樣,是很有必要的。”

都已經決定要付出這樣的代價了,還有什麽是不能做的?

“這……”

鬼卞臉色遲疑,覺得她說得倒也有道理,但…真正能做主的人可不是他,而是崽崽。

這樣想著,他看向崽崽,想要知曉崽崽會怎麽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