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思並沒有搭理大金牙。
那女子聽到公主的名號,脾氣也收斂了許多,對著公主行了一禮,“參見公主。”
“我問你,你是不是時常會發冷,發抖,即便是這天氣晚上睡覺也要蓋上幾床厚被子?”
“而且都是躺下便睡,怎麽睡起來之後還是疲乏犯困?”
“經常在做完一些事情卻忘記了,沒有一點的印象!”
“最主要的是,你的性情大變,別人說上一句話,你就會大怒,你本是一名賢良淑德的,因為這個脾氣,夫妻之間也時常吵架。”
“我說的這些,對嗎?”
趙思思一連說了幾句話。
原本還有些不耐煩的女子聽了這些話,整個人情緒激動了起來,“公......公主殿下,你是不是有辦法幫我!”
“你把你手上的那盒子丟了吧,沒用。”
大金牙這是敢怒不敢言,這可是一萬兩銀子呢,自己這符隻是花了兩百兩從隔壁李潑皮那弄來,他說是他舅舅的三叔的弟弟的媳婦家的九叔公給畫的。
那九叔公在老家還是有一點小名氣的。
隻不過大金牙賣的時候用上了最近城外名氣很響的瞎眼道士,本來是想借用趙思思的名號的。
現在心中慶幸還好沒用,不然這被撞見了,自己這店估計是保不住了。
女子也沒有著急將這平安符還給大金牙,在她看來,趙思思有辦法最好,沒有辦法的話,這平安符也有些用處。
“公主殿下,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趙思思露出一排大白牙,“很明顯啊,你被鬼上身了。”
女子一聽,整個人傻了。
她知道來買平安符,就說明她是相信風水鬼怪這些的。
現在聽趙思思說自己被鬼上身了,頓時心驚肉跳,“公主,那我這是好鬼還是惡鬼啊?”
“還有這平安符真的一點用都沒有嗎?”
趙思思拿過她的盒子,打開一拿出其中的一張符紙,雖然這東西沒那麽有用,但還算有點靈氣的。
隻是這一會兒,那上麵的靈氣已經被鬼氣所吞噬。
整個符紙邊緣已經開始變黑,顯然已經失效了。
女子看到符紙的變化,大驚失色,“這......”
“鬼不是隨意上身的,是需要媒介,你想想,你最近去那裏了?或者說有沒有人給了你什麽東西!”
趙思思想了一下,強調:“特別是從地底下拿上來的東西。”
女子皺起眉頭來,她平時對這些都特別謹慎,別說地底下的了,就是家中擺放的各種瓷器飾品,她買的時候都會特別講究。
現在趙思思說地底下的東西,她聽了忙是搖起了頭,“沒有,我肯定沒有拿過這些。”
趙思思跟著搖起了頭,“你家中肯定添置什麽東西。”
“公主,要不你隨我回家看上一看?”
說著話,女人又掏出一張銀票。
趙思思一看,好家夥,又是一萬兩。
現在這丫的都這麽有錢嗎?
趙思思不慌不忙的將錢收了起來,“好吧,正好今日沒什麽事情,我就隨你一道回家幫你看看。”
主要是趙思思也想弄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若是件法器,自己也能收起來。
趙思思出門時候,二師兄還在吃著美食,“好了,二師兄,別吃了,幹活了。”
女人上了一頂轎子走在前麵,趙思思騎著豬跟在身後。
不少行人見到她都會停下身子行禮。
女人家宅子很大,至少不比姬安寧住的宅子小。
那可是小胖子花了大價錢買來孝敬姬安寧的。
進了門,趙思思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陰氣十足,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她徑直朝著後院走去,最後在一屋子門口停了下來,“這裏平時是誰住的?”
“是我。”
“能進去?”
“當然,公主請進。”
趙思思點頭推門而入,進了房間,眼睛就落到了不遠處的一根笛子上。
那笛子通體白色,上麵還有一些奇怪的花紋,遠遠的就能感覺到一股子陰氣。
這東西......眼熟啊。
好像以前三師姐有這麽一根笛子,隻是上麵的花紋不對。
“這是哪裏來的?”
“這是我夫君上次回來帶回來的。”
女子見趙思思麵色不對,也猜到了,“公主,是這......笛子有問題?”
趙思思點頭,女子長時間和這笛子共處一室,才會沾染上髒東西。
趙思思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平安符,遞給了女子,“你在這裏站著,別進去。”
“公主,你可要小心些。”
女子擔心趙思思出什麽情況,若是那樣,自己不被鬼害死,也會被武帝直接哢嚓了。
趙思思走進屋子,仔細看了眼了笛子,這東西......剛才一看以為是支白玉做的笛子呢,沒想到......是用骨頭!
那骨笛似乎同樣感受到了趙思思的氣息,開始震動起來。
趙思思皺眉,這東西已經不是普通的法器了,可以說是靈器了。
這可是個好東西啊。
若是把上麵的黑氣全部淨化掉,那這東西對於現在的趙思思來說,那可是件寶貝。
隻是繼續觀察下去,趙思思才覺得不對勁,笛子是有鬼氣,可真正的陰煞之氣是那放笛子的架子。
好家夥,這動手的絕對是個高手啊。
至少比那瞎眼道士要強。
趙思思現在還不知道大金牙說謊的事情。
趙思思見狀,取下骨笛,拿出符紙直接貼在了架子上,嘴裏開始念氣了咒語。
忽然地,那架子猛地震動一起來,一縷黑煙從中飄了出來,趙思思冷眼看著,語氣更是冰冷,“本公主還以為你會一直當個縮頭烏龜呢,怎麽舍得出來了?”
黑霧凝聚,一道麵目猙獰的惡鬼出現。
惡鬼麵色難看,聲音比趙思思還要陰冷,整個屋子現在鬼氣森森:“哪裏來的小娃娃!敢管本鬼爺的事情,瞧這著你也有點本事,想來你師父也是小手段,不過對鬼爺來說,那都是垃圾!”
“你這麽愛管閑事,怕死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