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趙思思繼續說話,天空一隻火鳥落下,這可比剛才那一招溫度更高......像是能將人的靈魂給燒透了。
那老頭的魂體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就被燒成了灰燼。
“啊喲,五師姐,你幹啥呀,動手也和我說一下啊,我差點都被你燒沒了。”
“你還說呢,大師兄怎麽交代你的,讓你別用你那個禁術,你是不是都忘記了?要是把引來那些家夥我們就麻煩了。”
原來趙思思剛才用的就是她的三大禁術之一,她是很生氣才這麽做的,如果不用這禁術,時間一長那小男孩的靈魂就會被這老頭全部蠶食掉,到時候他就真的被奪舍了。
“我是沒忍住嘛,這老頭太壞了。”
“你就不能讓我來?什麽屁奪舍,旁門左道罷了!”
樊夢星語氣中很是不屑。
紅衣女子以為樊夢星隻是一名劍修呢,沒想到也會道術,至於趙思思她就更吃驚了,剛才那一招......她感覺自己靈魂都在顫抖。
趙思思拍了拍手,“事情解決了,這個孩子就交給你了。”
“大仙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在紅衣女子眼裏,趙思思很可能是返老還童的高人,看著年紀小罷了。
趙思思也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在心裏麵抱怨這一路上就不能安慰一些?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再度出發,這次隻是半日的時間就到了一座城池,趙思思開心極了,終於可以換個口味了。
姬安寧也準備添置一些東西再出發,這越往北,越是冷。
“小師妹,你在做什麽?”
樊夢星走進屋子,就看到見小家夥背對著她,手不停地動著。
“師姐,你看我這個雕得好看不?”
樊夢星眯著眼睛看了又看,就是見多識廣的她也實在看不出來這個到底是一個什麽東西。
“小師妹,你這個雕的是什麽?大公雞?”
趙思思嘟著嘴,“這個你都看不出來嗎?什麽大公雞,我這個可雕的神鳥鳳凰好不好,過幾日就是我娘親的生日了,我準備將這個送給她,你可不要偷偷告訴她喲,這個是驚喜。”
看著這身軀如豬的鳳凰,樊夢星大無語,不過還是給了小家夥一個大拇指作為肯定。
原諒她是真的沒有看出來,要不是那尖尖的喙,她還真的會把這個東西當做一頭豬。
“原來這一路來偷偷摸摸做的事情就是雕這個鳳凰啊。”
“當然了,娘親對我那麽好,這些年我都沒有送她什麽禮物,我的手藝可以跟著我三哥學的哦,厲害吧。”
趙弘鋒:這個鍋我可不背。
“好了,現在隻要上色就可以了。”
“上色?”
樊夢星一時間沒明白,就看見趙思思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顏料來,“你什麽時候準備的這些?”
“嘿嘿,早就準備好啦,師姐,你要是沒事的話幫著我一起弄唄。”
樊夢星搖著頭不答應,可是很快就坐在了趙思思身邊,加入了塗顏料的行列中。
邊塗還邊笑著說道,“還別說,這還挺好玩,難怪那麽多小孩喜歡在路邊攤塗石膏玩偶呢,小師妹,等以後我們就在京城開個店吧,就賺那些小屁孩的錢。”
趙思思點頭,肯定了樊夢星的話,“這個主意不錯。”
樊夢星看著手中毛刷上的顏料,好奇問了句,“小師妹,這顏料會不會褪色啊?”
“怎麽可能,放心吧,這可是我從宮中拿來的,那些工匠可是說了,這顏料是專門給玉石上色的,我們這個木雕更不會掉色了,他們說這顏料對皮膚也沒有傷害呢。”
她的話音剛落,臉上突然就感受到了一陣涼意。
趙思思:???
樊夢星:!!!
樊夢星笑著說道,“你不是說沒有傷害嗎?還別說,顏色不錯!來,師姐給你再畫一畫......”
趙思思用手摸了一下臉,然後臉上的表情漸漸凝固了起來,然後慢慢崩潰:“啊啊啊啊,師姐,我話還沒有說完呢,這顏料塗在皮膚上至少要半個月才開始掉色呢!!”
說著趙思思不甘示弱,直接拿起自己的毛刷在樊夢星臉上畫了起來。
還是黑色的......
“小師妹,你敢以下犯上,師姐不會放過你的!!”
一時間房間裏麵鬧得不可開交。
直到......顏料沒有了。
趙思思看著‘黑人’樊夢星,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師姐,你變成黑人了誒。”
樊夢星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沒想到小師妹下這麽狠的手,不過這個小家夥也好不到哪裏去,“你笑我?你覺得你能好到哪裏去?”
趙思思笑容一僵,忙是跑到鏡子麵前查看自己,“啊啊啊啊,我的絕世容顏!師姐!!!”
姬安寧回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差點喊出來,“你們這是怎麽了?”
“樊姑娘,你和思思中毒了嗎?”
現在的兩人臉上隻有眼白和牙齒是白的,別的地方全黑。
“兩位,你們這印堂發黑,怕是要遇見災禍啊。”純陽子看著兩人慘狀,一向不喜笑的他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趙思思瞪了樊夢星一眼,姬安寧就看到這個那白眼珠子轉的特別滑稽,深深吸了一口氣,再也忍不住轉過身去大笑起來。
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你們兩個誰能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樊姑娘,怎麽連你也跟著思思鬧啊,把自己都弄成這樣。”
趙思思小聲說道,“娘親,本來我是在給你準備生日禮物的,這期間發生了那麽一點小小的意外.......”
說著趙思思還不忘記推了推樊夢星。
【我說師姐誒,你趕快認罪,總不能這個事情都我一個承擔吧。】
推完樊夢星,趙思思又對著門口的兩人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隻是......
這麽一個燦爛的笑容將她那一嘴的大白牙給露出了出來,姬安寧剛調整好的氣息又亂了,心裏說著不能笑,這是自己閨女,可那嘴角......壓不住,根本壓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