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歪脖子樹?
“老二,你確定你沒有找錯地方?這棵樹也太明顯了吧,白天時候大白還在這撒尿了。”
朱逢春嘴角抽了抽,摸了摸胸口的金豬牌,這個大白還真是......比範建還不要臉。
他沒有說話,直接法相天地。
楚靈和純陽子是第一次見到這情形。
“原來那頭豬,這麽厲害?我昨天還拍他肚子了。”楚靈咽了一下口水,那高大的虛影讓她有些犯怵。
“小純,你說他會不會記仇啊?”
純陽子沒有回應,而是盯著朱逢春背後那高大的虛影陷入了沉思。
隻見天上一枚巨大的法印落下,重重砸在那棵歪脖子樹上。
巨大的靈力迎麵襲來,楚靈和純陽子被衝擊得倒飛了出去,好在樊夢星護住了兩個人。
“老二,行不行啊?一棵歪脖子樹都搞不定!”範建眯著眼睛,日常調侃朱逢春是兄弟兩人每日的必修課。
但他心驚不已。
朱逢春的天蓬印威力他可是領教過的,沒想到這麽一棵歪脖子樹居然能硬抗下來。
“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過來把這棵樹給我拔了。”
“早說嘛。”
範建嘿嘿一笑,一腳踏出,身軀猛漲,絲毫不比天蓬虛影矮。
兄弟兩人一齊發力,這時候那棵樹才開始有了動靜。
隨著歪脖子樹被範建連根拔起,一道白光衝天而起,周圍的環境在這一刻也變了,變成了灰蒙蒙的,死一般的寂靜,看不到一點活物。
趙思思隻覺得自己身體在縮小,那些流逝的生命力又重新回到了身體裏麵。
“啊!這是什麽?!你們快來看!”
楚靈驚叫了一聲,她驚恐地指著不遠處。
趙思思被她這麽一喊都嚇了一跳,走過去一看,瞳孔未凝,難怪楚靈會這麽驚訝,遠遠望去,地上全部都是白骨。
數不清的白骨。
“師姐......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死這麽多人。”
“不是人。”
樊夢星往前走了幾步,拿起一根白骨,白骨入手泛起一道奇異的流光。
“不是人?那是什麽?”
“是神!”
“神?!”
這下不止是楚靈驚訝了,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神?這也太誇張了吧。
“師姐,你沒有弄錯吧,這麽多神......全死了?”
樊夢星嘴裏的神並非天上的神仙,而是實力達到神境的人,就像邪神,就是神境實力。
可一個邪神就差點毀滅一個世界,這麽多神境之人,卻全部死在了這裏,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時,一道白光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像是一條光路。
樊夢星先一步踏上了光路。
趙思思緊隨其後。
看著光路兩邊的白骨,範建不停地說著:“各位大神,對不起啊,我們也是為了救人才進來這裏的,不是有意打擾你們休息的,你們可別生氣。”
“你們要是餓了的話,可以吃那個最小的,我皮糙肉厚不好吃的。”
趙思思聽著臉都黑了,“好啊,老六,你這麽快就想把我賣了!”
“小師妹,你別生氣嘛,師哥不就是嘴上說說嘛,要是這些白骨真要吃你,師兄保證第一個衝上去打散他們!”
“噠!”
“叮鈴!”
“噠!”
“叮鈴!”
......
範建話音剛落,白光盡頭傳來一道腳步聲,伴隨著腳步聲還有一陣陣的鈴鐺聲。
樊夢星和朱逢春擋在了眾人身前,警惕地盯著白光盡頭,鈴鐺聲越來越近,每響一聲,靈魂就像是被什麽抽了一下。
很快一道身穿道袍,手吃鈴鐺的人影出現。
不是人......是白骨。
“啊喲,我去,我隻是嘴上說說而已,怎麽還來真的啊。”
範建看到白骨拐叫了一聲。
楚靈卻是死死盯著不遠處的白骨,聲音顫抖:“師.....師父......”
“楚靈,那骨頭是你師父?你師父是神境?”範建指著那白骨,“楚靈,你去和你師父商量一下啊,讓他不要吃我們呀。”
“老六,你住嘴,你覺得他現在還能聽見我們說話嗎?”
趙思思抬腿就是給了這家夥一腳。
楚靈繞過樊夢星向全走。
“別去啊,楚靈,你會死的。”範建在後麵著急提醒。
可楚靈現在眼裏隻有那具白骨,“師父,我終於找到你了。”
白骨慢慢轉頭看向走來的楚靈,白骨眼中飄起兩朵幽蘭色的火焰。
“楚靈,小心!”
樊夢星大聲喊道,手中法劍飛出,一柄巨大的光之法劍直接撞在了白骨身上。
朱逢春第一時間將楚靈拉了回來。
“二師兄,幫忙!”
樊夢星咬著牙,有些吃力,她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麽鬼使會受那麽重的傷了,她能跑出去已經是天大的運氣了。
範建在後麵又說了句:“這一隻骷髏就這麽難纏,要是再來幾隻那可怎麽辦?”
“噠,噠,噠......”
“老六,你就不能閉上你的烏鴉嘴嗎?”
聽著遠處再次傳來的腳步聲,趙思思忍不住罵了一句。
隻見小家夥飄了起來,額頭一道豎縫慢慢睜開,“師姐,老二,你們閃開。”
“天眼開,鎮壓!!”
隨著趙思思的天眼睜開,整個天空開始扭曲起來,隨後像是長了一隻眼睛,猛地睜開。
刺眼的金光從天而降。
那些被金光籠罩的白骨不斷扭曲起來。
趙思思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給我滅!!!”
“哢嚓。”
“哢嚓。”
......
碎裂聲音響起,那些骷髏全部碎成了碎片落在了地上。
趙思思像是抽空了一般,從空中跌落了下來,範建一把接住了她。
“師妹怎麽樣?”樊夢星忙是跑來。
“暈過去了。”
範建試了試趙思思的鼻息,“沒死,你們放心吧。”
“你個老六!!都是你的烏鴉嘴。”
眾人將範建圍了起來,一頓打。
就連脾氣一向很好的純樣子也加入了戰局。
足足打了一刻鍾,幾人才收了手,範建流著鼻血站起身,“我隻是那麽一說,哪裏知道會成真啊,我要是說什麽來什麽,那我現在就說,出口出現!”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