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人離開後,姬雨薇看著天上月亮,淡淡說道:“他的手段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再回到相府時候,恰好遇到準備回府的姬安寧。

“雨薇,你這是去哪裏了?這麽晚才回來?”

姬安寧見到她忙是上前握住她的手,臉色焦急:“方才春香去你房間看了,沒找你,現在全府上下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了。”

姬雨薇同樣麵露慌張:“姐姐,妹妹白日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好多的禁軍,還將父親和娘親都給抓走了,相府門口更是有好幾名禁軍把守。”

“我當時害怕極了,不敢回家,想去找二哥,可二哥卻不在京城,最後......最後我隻能自己躲了起來,直到我聽有人說沒事了我才敢回來。”

說著,姬雨薇掏出錦帕抹著眼淚,表情複雜,有害怕又有欣喜在其中。

在姬安寧看來,姬雨薇不像是在說話。

姬安寧心中努力在說服自己,閨女還小,萬一弄錯一點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妹妹莫哭,回來就好了,如今我們相府已經洗刷掉了冤屈,父親還得了陛下的賞,你今日回府早些洗洗睡覺,明日一切就都好了。”

【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別人一騙娘親就上當!你無怨無悔的相信那個人,卻不知道她都是在裝!】

姬安寧:???怎麽這就唱上了,不過這歌還怪好聽的。

她想著回到王府之後一定要給這奶團子多講一些關於自己和姬雨薇小時候的事情,讓這小家夥知道這小姨是有多好。

姬安寧上了馬車,就軟軟地往後靠著:“今日發生這麽事情還真有些累了。”

頌芝伺候在一旁,輕聲開口說道:“夫人,您把小小姐給我抱,您小憩一會兒,這裏離咱們王府還有段距離。”

如此,姬安寧將孩子交給了頌芝,自己眯上眼睛,馬車輕輕搖晃,倒是很快就睡著了。

等頌芝再喊她的時候已經是到了王府。

到了蘭亭苑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她簡單吃了幾口點心那困意就又浮了上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亥時。

“頌芝。”

輕輕喚了一聲,守在正廳的頌芝快步走了進來。

“夫人。”

“我有些餓了,你去幫我準備些粥食過來吧。”

“好的,夫人。”

話剛落,趙元洲來了。

他看了眼她的打扮,“夫人這是剛睡醒?”

姬安寧看到他走進來,想到白天趙元洲擋著自己的事情,冷色當即就冷了下來:“王爺怎麽這會兒還來我苑中,平日裏不都是去如煙妹妹那嗎?”

說完,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對了,母妃說過這次選秀有幾名落選的模樣還不錯,準備選兩個給你當侍妾。”

趙元洲臉色也不好看起來,強壓著心中的怒氣:“夫人說笑了,母妃隻是那麽一說,如煙如今有身孕,每日睡眠都不好......”

“所以你就跑我屋中來了?王爺,今日我出門跑得著急,出了些汗又被風一吹,像是感了風寒,莫要傳給了王爺,王爺最好還是去其她妹妹屋中留宿,當然也可以去書房睡。”

姬安寧說著話打了噴嚏。

趙元洲擠出一抹笑容:“夫人開玩笑了,我知道夫人還在因為白天的事情生氣,我當時著急,後來你在這院子裏麵,為夫可是親自去了宮中,還遇見了大將軍他們。”

這時候,頌芝從外麵端著一碗粥還有幾碟小菜進來。

“王爺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姬安寧說完便沒有再搭理趙元洲,隻留他一人尷尬地站在那。

“那夫人便好好休息,為夫還是去煙雨閣留宿吧。”

趙元洲剛出門。

頌芝便小聲說道:“王爺如今是真變了,往日夫人生氣,他都會細聲細語地哄夫人,今日卻是一句話都不說了。”

姬安寧放下勺子,麵色也是苦澀,畢竟這麽多年感情在,不管他之前是否是真心對她的,但至少自己付出的是真心。

她長歎一口氣:“或許這才是他的麵目吧。”

“小小姐和小公子睡了嗎?”

“小公子已經睡了,小小姐還在鬧呢,許是吃多的了緣故。”

姬安寧聞言笑道:“這小家夥,今日你把思思抱來與我一起睡吧,被鬧了弘厲的覺。”

頌芝拿過姬安寧麵前的粥碗,又盛了半碗粥:“奴婢這就去將小小姐抱過來。”

從蘭亭苑中出來的趙元洲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沒想到姬安寧現在都敢無視自己了。

高要看著主子生氣低頭不敢說話。

今日太子沒有被扳倒,他本就心情不爽,想要發泄一番,哪想姬安寧也不讓他留宿。

想著府上其她三位侍妾,趙元洲猶豫了一下,“去煙雨閣。”

煙雨閣中,透了一個月的氣,總算是沒有了那日的臭味,柳如煙近些日子心情還算不錯。

這會剛梳洗完,坐在那看會畫本。

此刻的她肚子已經有些顯懷了。

趙元洲進屋時,柳如煙有些意外,不過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王爺來啦,知書,快給王爺倒水。”

“還是你懂事啊。”

趙元洲喝了一杯水,今日瞧著柳如煙比平日裏更有韻味一些了,心中的那團火‘騷’地更加旺盛。

柳如煙瞧著趙元洲眼神不對,有些慌張,要知道自己這四月的時候雖說剛過了危險期,可也不敢做那事......

“夫人,天色晚了,我們早些歇息吧。”

看著趙元洲往內室去的背影,柳如煙心裏感受到了幾分危險。

心思各異的倆人睡到**,先是一人一條被子涇渭分明。

可等那蠟燭被熄滅之時,趙元洲便迫不及待的將大手握上柳如煙的腰肢!

柳如煙輕聲尖叫:“王爺不可,妾身現在剛過三月,若是傷了王爺的孩子,那妾身可就是大罪人了。”

趙元洲被她這麽一喊,那股子火熄下去了一半,隻能放手,平躺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的柳如煙已經發出輕輕的鼾聲,趙元洲翻來覆去發布出去火,今夜怕是睡不著了。

隻能穿上衣服往外走去,隻是路過前室的時候,看到伺候在那已經睡著的丫鬟知書。

平日裏看著丫鬟就順眼,今日看著更是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