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女鬼勒住陳博文脖子的長舌依舊沒有放開。

陳博文這時候被勒得眼珠都凸出來了。

“公主,救命啊。”

趙思思隻能衝上前,和女鬼纏鬥在一起。

隨著一陣陰風吹過。

趙思思終於看清了女鬼的模樣,“還好沒吃東西,不然真的要吐出來啦。”

女鬼用幽怨的眼神盯著趙思思,即便是被趙思思這般攻擊,她依舊是不鬆口。

趙思思沒有了辦法,從包包中抽出一把長劍朝著那舌頭砍去。

一劍。

那長長的舌頭終於是斷了。

女鬼見情形不對,身體化為一道黑氣直接消失不見了。

“咳咳咳咳......”

陳博文這一刻終於得救,貪婪地呼吸著。

“公主,謝謝......我終於......”

隻是話沒有說完,一條猩紅的舌頭從他背後的牆上射出,再一次將陳博文給纏住,誓要讓陳博文死。

“喲,還來。”

趙思思又是拔出劍砍去。

有了方才的教訓,女鬼變聰明了,這一次直接收回舌頭,轉變方向朝著趙思思去。

很快,那猩紅的舌頭將趙思思直接給困住。

趙思思沒有想到這鬼膽子會這麽大,一下臉都綠了。

上次自己被鬼困住還是以前跟著師父學藝時誤入那亂葬崗。

沒想到又是一世,自己還真的被困住了。

本來她還想問下女鬼為何纏著陳博文,現在看來,就不要留了。

“是你先動手的哦,待會兒魂飛魄散不要怪我。”

趙思思嘴裏念咒,一把桃木劍飛出,電光火石之間,直接將那舌頭再次被斬斷。

趁著這個間隙,趙思思抬起小手,一巴掌拍在女鬼的額頭上,輕輕一捏。

“嘿嘿,這下看你我那個哪裏跑!”

女鬼發出淒慘的叫聲,全身的陰煞之氣瞬間淡了許多。

不過趙思思還是很意外,沒想到自己動了真格,這女鬼居然還沒有魂飛魄散。

眨眼的功夫。

女鬼嘴裏的舌頭再次長了出來。

這次舌頭直接捆住趙思思的腳踝,發力將其吊了起來。

“喂,我可是有潔癖的好不好,你舌頭上全是口水,信不信我真的生氣了啊!”

趙思思小臉上滿是怒氣。

她從包包中拿出一遝,不知道多少長符籙,天女散花般朝著女鬼全部丟了過去。

“嗷嗷嗷嗷!”

一旁的陳博文夫婦看的都傻眼了。

現在抓鬼都是這麽抓的嗎?

不禁心中居然有點同情起這女鬼來,太慘了。

符籙攻擊持續了整整有一刻鍾。

還好是深夜,不然陳博文家中這五顏六色的光芒肯定會引來不少人的注目。

等女鬼徹底動彈不了的時候,趙思思小臉這才緩和下來。

她走過去拿起桃木劍直接釘在女鬼的長舌頭上,“哼哼,看你這次還怎麽再長出來。”

女鬼這時候,猙獰的臉終於變得平靜下來,漸漸的臉變成一張很是平靜的臉,隻是那雙看向陳博文的眼神中依舊滿是恨意。

陳博文同樣看到了這張臉,他的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夏蘭,是你!”

女鬼聽到陳博文喊她,眼中也是露出怨毒之色。

她想說話,隻是此刻舌頭被釘在地上,說不了話。

趙思思疑惑問:“你認識她?”

陳博文點頭,眼前的夏蘭是他小時候的玩伴,兩人關係非常的好,隻是當時陳博文有一位好友很傾心於她。

當時的陳博文沒有多想,隻是一心祝福兩人。

孫秋霞這時候看向陳博文,“她就是你以前經常提起的夏蘭?”

“是的,夫人。”

趙思思一下來好奇,“陳老板,你以前不會喜歡她吧。”

孫秋霞在一旁,陳博文就是有,也不會說啊,他搖頭:“當然沒有。”

夏蘭聞聲不斷喊著,可說不出一句話來。

趙思思將桃木劍拔出。

夏蘭第一句話就是,“你胡說!”

好嘛。

趙思思抽出小板凳,拿出瓜子,這麽精彩的戲怎麽能不好好看呢。

“你當初給我寫了那麽多的信,說過會娶我,可現在你卻娶了別人。”

陳博文臉上疑惑。

身旁的孫秋霞臉色則是變得不好起來,她低聲問道:“陳博文,你說清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陳博文大喊冤枉,“我真的不知道啊,夏蘭,我何時給你寫過信的?我更沒有說過要娶你,況且我當時來了京城,她還留在老家。”

孫秋霞一聽,揪住陳博文的耳朵。

“好啊,還說心裏沒有她,她去了何處,你都知道!”

“夫人,夫人你鬆手啊,疼!”

“還知道疼啊!”

趙思思將一顆瓜子丟進嘴裏,看向夏蘭:“然後呢,你具體說說他是怎麽給你寫信的。”

夏蘭幽怨地看了眼陳博文。

慢慢講述了兩人的故事。

反正已經死了,她說話也大膽了許多,“其實開始時候我心中便有他,但是後來他不告而別,我難受了許久。”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他的來信。”

“當時我不想回的,隻是後來家中發生變故,家中隻剩下我一人,當時看了他的來信,我想著來投奔他。”

“便給他回了信。”

“可等我千辛萬苦來到京城時,卻發現他早就已經成婚,就是眼前這個女人。”

孫秋霞被夏蘭盯著心中發虛,止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陳博文則是徹底傻了。

“我沒有啊,夫人,你是知道的,我小時候最討厭的就是去學堂,怎麽還會寫信呢。”

孫秋霞覺得也是。

和陳博文成婚也有好多年了。

往日就是店中的賬冊都是她寫的,讓陳博文寫一個字都像是要他的命一般。

孫秋霞小聲問道:“那個夏蘭,你會不會是認錯人了,博文他確實不會寫信,而且他的字很醜。”

“那信中的字就是他寫的,我絕對不會認錯!”

“那些信你還記得放在何處嗎?”

趙思思問道,這事情還不簡單嗎?隻要找到那些信不就能證明是不是陳博文寫的了嘛。

陳博文也跟著點頭:“是啊,你把那些信放在何處,拿出來我看上一眼就知道是不是我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