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怎麽在這裏?”

趙元洲聽到奶音瞧了過去,看到自家那三個崽子在這裏有些意外,還有一些不高興。

【渣爹那是什麽語氣,不過渣爹好像不知道錢靜儀是他女兒誒,怎麽那平陽侯夫人還沒有來呀,來了見到舊情郎那才好玩呢。】

一旁的姬崇嶽可是很護犢子的,加上腦中外甥女這一句話,腦子一熱,直接開口懟了起來。

“是我叫我帶外甥外甥女來的,怎麽?你有意見了?你好歹是當父親的,怎麽看到自己兒女還有看到錢兄女兒那麽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三個是外人呢。”

姬崇嶽後麵的話沒有說,可這沒說意思卻又像是到位了。

趙元洲哼了一聲,硬是不敢回上一句。

平陽侯臉色尷尬,姬崇嶽和他也算是好友,小時候那會兒趙元洲還跟在兩人身後玩,隻是後來趙元洲娶了姬安寧,他這好友每次見到趙元洲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不過也不怪姬崇嶽,要是自己妹妹嫁給趙元洲估計他同樣不會給什麽好臉色。

“二舅。”

“見過二舅父。”

“弘禮你怎麽也跑來這裏了,這場麵可不是很適合你啊,我那外甥媳婦可是會武功的......”

姬崇嶽小聲說道。

趙弘禮臉色尷尬:“舅父,我這是被二弟帶過來的,這小子也沒有和我說清楚。”

小胖子:?讀書人都這麽會扯嗎?明明是你自己要看好戲才跟著一起來的,怎麽就能怪上我了。

“大哥,你......”

“我什麽,你不帶著小妹出來,大哥能跟你一起來嗎?我告訴你,這事情到時候你大嫂問起來,你看可要解釋清楚。”

趙弘禮越說那是越是不要臉。

小胖子覺得自己從小認識的大哥像是個假的,這文人的嘴啊,真的是能把歪理都說真理了。

小胖子低頭對著妹妹說道:“小妹,以後我們可要離大哥遠一些,他太會說了,我們會吃虧的。”

【大哥會說?明明是二哥的嘴才是殺人的嘴好不好,商人可比文人更會說誒。】

小胖子喉嚨像是卡了根魚刺。

趙弘禮則是憋得臉都紅了,不過小妹的嘴才是氣死人的嘴,這話接的是真能氣死人。

就在這會兒,遠處一道倩影走了過來。

正是那平陽侯夫人。

【不得不說,渣爹這豔福是真不淺啊,這平陽侯夫人這姿色......嘖嘖嘖,那也是相當不錯的。】

趙思思盯著來人,犀利地評價著。

平陽侯夫人看到趙元洲的時候,臉色也有一些不自然,像是故意在躲著他,當年兩人年輕氣盛,都是性情中人,喝了點酒趁著平陽侯那日在外未歸,便有了那一夜春宵。

後來這麽些年兩人都沒有再見,趙元洲來府上的時候,她總是找借口沒有來見。

隻是這次趙元洲本說不來的,可又來了,這才讓兩人又見了。

“見過嫂嫂。”

“哼!”

姬崇嶽見趙元洲這樣子,也是冷哼一聲,是真的看不習慣。

平陽侯夫人看著眼前這張臉,腦中又回到了那麽多年前的那一晚,臉上升起一陣紅霞。

趙思思可不管那麽多,她要伸張正義,小胖手指著錢靜儀:“她像爹!”

這一次她可是說得很清楚,而且一隻手還指著趙元洲。

小胖子趕忙捂住她的嘴,這好戲還是別看了,背後說說就好,這當著麵說,丫的是要打起來的呀。

“小妹才一歲多,還是個三歲不到的孩子說話不能聽的,她手是亂指的。”

小胖子笑著解釋,還不忘記握住趙思思的手換了個位置,將手指方向從趙元洲變成了平陽侯。

原本在場的眾人還真不會多想。

可現在聽這小胖子一說,還有那手,更是對比了起來。

這一對比,事情就真大發了。

錢靜儀眼角有一顆痣,趙元洲也有一顆,位置還一模一樣,還有那鼻子,眼睛,嘴巴。

娘誒。

不說一模一樣,但也是八九不離十了呀。

平陽侯夫人慌了。

“夫君......”

平陽侯抬手打斷了她說的話,一雙銅鈴大的眼睛死死盯著麵前的兩人。

小時候他還真的沒有注意自己這閨女的長相,長大之後才覺得有些眼熟,隻是一直多想。

越看越像!

越看越像!

平陽侯臉變成了豬肝色又變成了綠色,拳頭死死握著。

趙元洲心中也大驚,不就一次嗎?怎麽一次就懷上了,自己這也太厲害了吧?

不對,為什麽現在要誇自己,現在該怎麽辦?

“錢兄,我和嫂嫂是清白的,這三歲不到的孩子知道什麽啊,嗬......嗬嗬嗬嗬......”

趙元洲的笑聲那叫一個尬。

“靖王,最好如你說的!不然休怪我不顧這麽多年的兄弟之情!”

趙思思看著著急,這好戲不能就這麽結束了,盯著平陽侯苦於嘴上說不出來,隻能在心中開始說了起來。

【我記得有個滴血認親的法子吧,雖然不科學,可在這會兒還是有用的。】

平陽侯腦子裏麵突然炸起一道聲音,奶聲奶氣的。

平陽侯對著所有人說道:“今日的宴會到此為止,大家先回家吧,改日錢某再約大家。”

眾人:我們可不要回去啊,這麽大的好戲,都開始了,總得讓我們看完才行呀。

不過心中是這麽想的,可行動卻還是很實在的,依依不舍的出了平陽侯府。

這時候平陽侯才又開口:“崇嶽兄,聽聞你認識京城中的吳醫師,不知道可否派人請過來。”

姬崇嶽本就不喜趙元洲,現在是更火了,居然連兄弟媳婦都碰!

當即咬牙說道:“如意,去請吳醫師過來!對了再把張相師也請過來。”

“是。”

趙元洲現在想跑,可平陽侯卻是死死盯著他,哪裏走得掉。

跑也跑不掉,走也走不了,他眼神落在平陽侯夫人身上,瞧著對方壓根沒敢看自己,心中已經有了數,隻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哪裏能承認,隻能不停地嘴硬:“錢兄,你要相信我啊,我和嫂嫂真的是清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