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府尹公堂之上,姬安寧見到趙元洲的時候差點沒有認出來,好家夥,這到底是怎麽被打的。

小胖子更是驚叫起來:“這豬頭是誰?!”

“姬安寧,這就是你教的孩子!”

趙元洲本就生氣,現在更叫一個怒氣衝天。

姬安寧來的路上本就有氣,這事情他是真不想管,現在來了趙元洲不由分說,直接上來就是指著她的鼻子罵。

“我的孩子怎麽了?我的孩子一點問題都沒有,王爺若是這麽說,我倒是想問問王爺了,幾個孩子從小到大你可有管過他們?”

“我......你......”

趙元洲現在不想再激怒姬安寧,畢竟這次要姬安寧掏錢,哎,又是同樣的劇情。

他現在隻想早點結束回府洗個澡將黴氣洗掉,立馬裝起了可憐,指著自己的臉說道:“夫人,是為夫錯了,你看看為夫都成這模樣了,難免心中會有氣。”

這不說還好,越說姬安寧是越生氣,想到趙元洲做的惡心的事情,臉又冷得更厲害了:“王爺有氣和我有什麽關係,這是你自找的!我站在這都覺得丟人!”

趙元洲咬著牙:“夫人,那平陽侯打了人還告到陛下那去了,現在為夫的官職都沒有了,就是一個閑人。”

【哈哈哈,皇帝伯伯給力呀,渣爹現在沒官做咯。】

【啦啦啦啦,渣爹不當官,那壞女人肯定會和渣爹打起來,娘親現在住在外麵看不見誒。】

【好可惜哦。】

趙思思拍著手。

瞧著女兒這麽開心,趙元洲差點氣得沒吐血。

姬安寧也是忙著壓住閨女的手,這丫頭真的是不嫌事情大啊。

“李大人,現在是如何解決?”

“靖王妃,方才王爺打碎了一個瓷瓶,那人要兩千兩銀子,王爺氣不過又在公堂上打了人,那麽百姓可都看著呢?若是不賠錢的話......怕是今日的事情很難過去啊。”

李修齊趁著機會靠近姬安寧說道,鼻息間全是姬安寧身上的香味。

【嘿,老登,別靠那麽近,口水都流下來了,我娘親的美也是你能這麽】

姬安寧倒也才注意到,用閨女的話說,這丫的也離太近了吧。

小胖子更是擠了過來,朝著李修齊瞪上一眼,那小眼睛讓李修齊也退後了幾步。

“什麽兩千兩,今天沒有三千兩事情沒完!”

剛才還裝死的男人爬起來指著趙元洲說道,看向姬安寧的眼神更是滿滿炙熱,雖說得不到,可靠近一些借機......

還沒有想完,那道圓滾滾的身軀就擋在了他前麵,語氣陰沉:“你要是敢再往前一步,我保證你出不了這京城!”

“大人,他要殺我啊,啊喲,我喘不上氣了,五百兩,要再加五百兩!”

男人捂著心口整個人軟了下去。

【裝?喜歡裝是吧,你這倒黴樣,就算是給你這錢,回去的路上也會被搶走!】

李修齊見這貨這麽能開口臉色也是難看了起來。

丫的,在老子麵前敲詐。

“來人,給我把府醫叫過來,我要看看他到底哪裏不舒服,開口就五百兩!”

男人這下虛了,不能再演了,不然這潑天的富貴就沒了:“大人,小的又好了,不用喊府醫,不用喊府醫。”

“哼!”

李修齊冷哼一聲,隨後轉頭看向姬安寧,立馬又換上了笑臉:“靖王妃,您看著......”

“李大人,你派人來找我的時候也沒有說要帶錢啊,我身上哪裏來銀兩?”

姬安寧攤開雙手。

李修齊又將眼神看向趙紅錦,這場上也就他看著最有錢了。

小胖子學著自己娘親,攤開手:“李大人,你別看著我啊,我在這裏算是小輩,長輩翻了錯難道要我這個小輩來花錢?”

“再說了,我也沒帶銀票啊。”說著話,不忘記將那露出一角的銀票往衣服裏麵塞了塞。

李修齊:?小胖子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這兩眼睛是出氣玩的嗎?好,就算你說你沒銀票,可你身上隨便拿下來一件東西不比兩千兩要多?

小胖子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眼神,說道:“李大人,我這身上的東西可都是假的,都是我在義烏小首飾市場賣的。”

趙思思:【嗯?這裏也有義烏嗎?】

李修齊差點氣得罵人,你趙紅錦的名字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

這一家可真是會忽悠!

最後沒有辦法隻能看向趙元洲:“王爺,你看這......要不我還是派人去找二夫人吧?”

“我......你等等。”

趙元洲換上一副笑臉跑到小胖子麵前:“錦兒啊,你看父王今天真的沒帶錢,這還被打了,你就幫父王出一下,父王回去就給你。”

“父王,你是覺得兒子剛才說的是假話?你不信你看!”

小胖子扯下腰間的一塊玉佩直接砸在地上,立馬碎了一地,可麵上看著好不心疼:“父王,你看,真是假的!我還能騙你?這金的上麵就是一層金粉罷了。”

在場的所有人抽了抽嘴角,懂行的人都看得出,那玉可遠遠不止兩千兩啊。

【二哥也太有錢了,那麽好的雨還帶著靈氣呢,居然就這麽摔了,真是氣死渣爹不償命。】

趙元洲嘴也歪了。

這兒子都說成這樣了,自己這個當爹要是再開口,那豈不是真丟人丟到家了。

小胖子一笑,不就是塊玉嘛,隻要能讓趙元洲丟人,再貴的也砸!

趙元洲最後隻能從身上將德太妃剛給的補貼拿了出來:“就一千兩,多了沒有!”

男人一臉的不樂意,不過一千兩......也夠了,若是再要,到時候找人來一看自己那瓶子,十兩銀子都拿不到。

接過銀票之後,男人心雖不滿,但還是意足的離開了。

“李大人,現在本王可以離開了嗎?”趙元洲隻想找點離開,今天真是晦氣到家了。

“王爺稍等,還有一位呢。”

李修齊看著懷裏抱著孩童的女人,那額頭上的一道傷口雖然已經止血了,可還是有點刺眼的。

趙元洲:我真沒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