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奇怪的死亡

通道盡頭拐角處的腳步淩亂響起一陣,讓我們個個緊張半蹲著,平舉著槍,心頭快跳到嗓子眼了。

我們都知道進來這裏應該有兩撥人,但是我不敢確定他們是從這裏進來的,因為我們上來的地方,周圍沒有其他人的腳印不說,連氧氣瓶這種在陸地上的累贅也帶著就說不過去了。所以一開始我就斷定從這裏進入這個通道應該隻有我們這一支,那麽通道內怎麽會有腳步聲?

通道內,沒有人敢大聲的喘氣,青銅燈柱上的火苗也是幽幽閃爍著,整個氣氛顯得是詭異之極,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腳步聲忽然間拐角處停了下來,仿佛一開始就沒有出現過。

冬冰想要上前去看看,被我一把拉住,搖搖頭壓低聲音說道:“再等等。”

大寶臉色突然一下變青,指著前麵,蠕動著嘴道:“夏…夏哥…前麵!”

我隻看到前麵一個灰色的影子貼著牆邊慢慢從拐角的地方移動出來,速度非常的緩慢,就像有人躲在那個拐角的地方。

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那團灰色人影忽然又慢慢往後縮回去,漸漸拉長顯得極為怪異的姿勢在蠕動,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拐角的地方。

“追!”

我連忙起身衝了上去,跨過拐角的地方,猛的轉身,將槍口對準過去,剛想喊“別動”這才發現對麵的通道內,空****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就隻剩下兩旁的青銅燈盞靜靜立在那裏,像是無聲的嘲笑我們。

燈火忽明忽暗,搖曳閃爍。

其他人也是愕然的看著通道,一時間都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如果說眼花看錯了,九個人怎麽可能一起看錯,而且那灰色人影就在眼皮底下,看的真真切切。

“夏哥,我們不會遇到鬼了吧。”大寶緊張的左右前後的看著。

冬冰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說道:“哪裏來的那麽多鬼,說不定這人影就是在水底從我們身旁遊過去的那個,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又出現在我們麵前。”

“你連人家背麵都沒瞧著就敢斷定?”雷洪不屑的說,“要我說,這家夥可能誘我們過去,能想到這種計策的家夥,絕逼是一個人沒跑了。”

我朝他們幾個道:“別在這裏瞎嘰咕了,說的再多也白瞎。跟著過去看看就知道情況,我就不信九條槍打過去,對方還是變形金剛刀槍不入。”

Z9的人沒經曆過這種詭異的事情,個個緊閉著嘴不插口進來,縮在隊伍後麵警惕著四周。通道石磚淤積一層薄薄的泥沙,踩在上麵,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裏按理說是不該有泥沙才對,除非這裏原本也是有水的,後來降了下去。

到是有水的話,那這些青銅長明燈又怎麽燃燒?難道還真如那些記載吹噓的一樣,風、水不滅?

前行的途中,我仔細左右看了看通道左右兩側的牆壁,隱約能看到一絲淺淺的印記,這是一種常年侵泡水裏的痕跡,哪怕過了很久後,也不容易消散。我心中有些了然,或許這裏以前真的是一座海底墓葬,我們所在的位置應該是通往某個墓室的水道,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一切都變了。

但是有一點想不通的是,如果這裏是墓葬的話,為什麽跟外麵的水晶宮卻大相徑庭,要知道古代人給自己修墓穴可不會幹這種事,畢竟墓穴又叫陰宅,是為方便自己死後依舊有豪宅樓宇居住。

就像我們自己不會把睡覺的地方修的跟豬圈一樣,外麵的瓦舍磚牆卻設計的無與倫比,奢侈豪華。

我站定下來,腦子一下想到:既然兩個地方重合起來,那麽隻有一個可能,這裏應該是兩個不同的墓葬,另一個被雀占鳩巢。

“你幹嘛站著不動了,想到什麽事了嗎?”冬冰轉身問道。

我笑了一下,重新邁起步子,說道:“沒什麽,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而已。”

就在此時,走前麵的人忽然朝我們發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暗號,我小心的提著槍感覺摸過去,隻見地上竟然趴著一個人,我連忙將他翻過來,Z9的人臉色一變,其中一個低聲道:“是我們的人。”

Z9的人?下一秒,我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最後朝他們搖搖頭道:“死了。”

Z9的人連忙檢查起屍體,發現並沒有任何外傷,而得到的推斷卻是窒息性死亡,冬冰說道:“應該是被水淹死的。”

眾人不解的看著他,開什麽玩笑,這裏一滴水都沒有怎麽可能是被水淹死的。冬冰解釋說:“嘴唇紫烏,脖子上又沒有被勒的痕跡,一看就是嚴重缺氧情況下造成的,你們看地上,泥沙被蹬的到處都是,很明顯死前掙紮了很久,像不像在水裏掙紮的模樣?”

“但也不能說是淹死的啊。”大寶站在遠處說道:“萬一是心髒病發作了呢?”

“不是心髒病發作。”我搖頭道:“如果是心髒病發作死的,一般會捂住胸口的。對了,你們Z9的人一般進部門都會體檢吧。”

他們互相看了看,點頭道:“當然,進入這種部門身體不能有任何隱疾,更別提有心髒病了,如果是,我們寧願相信他是被淹死的。”

雖然排除隱疾的可能,但是死法依舊存在很大的爭議,而且我關注的一點就是這屍體為什麽是朝向我們這個位置的?那麽有一個可能,他是被什麽東西追著,並且發現了這裏,想要借助這裏逃出來。

“屍體我們沒辦法帶走。我們還是繼續前進吧,取點他身上的東西就當作遺物吧。”我說道。

在這裏發現Z9一名人員的屍體,說不得我們已經離東方旭他們很近了,爭取再有人死去的情況下趕過去,收拾了下心情後,重新出發,過了長明燈的通道後,前麵出現一扇被半推開的青銅門,我走在後麵想著事情,猝不及防一下撞在雷洪後背。

他朝後退了一步,低沉的說:“又死一個。”

一具跪在地上的人影引我的注意。臉孔朝上,雙臂拖拉在身側,皮膚發白幹裂出很深的裂紋,露出紅紅的筋肉紋理。

“燒死的。”不用冬冰給我們解釋,我也知道。

可是地上以及周圍都沒有火焰燃燒過的痕跡。第一時間我想到第一具屍體,冬冰說那是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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