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葬屍經 238章 陳博弈
坐在若大的會議室裏,徐馳有些不太習慣。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必須盡快的習慣,因為這已經成為他的產業了。他是一個很負責的人,既然林銳把它們交到了他的手上,他自然就要好好的用心經營好。
就在徐馳在帝都開會的時候,他的好兄弟陳博弈正在追查一個古文物盜竊案。雖然他沒有和徐馳一樣幸運成了洞玄宗的弟子,但也也得到了很好的師父,也進入了一個特別部門。而那個部分,也分屬於第七局的一個部門。
朝天宮,做為金陵市最大且最正規的古玩市場,這裏經常出現一些驚世駭俗的古件,亦有許多人平平淡淡的進來,瘋瘋癲癲的出去。不過這樣的人有兩種,一種是發財了,一種是打眼了。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孩抽著煙,頭發淩亂,整個人看上去好像沒有睡夠一樣。
他便是陳博弈,不過他現在有了新的身份,叫作張陽,在一家古董店工作。
陳博弈狠狠的吸了一口,讓辛辣的煙味順著喉嚨鑽進了肺部轉了一個來回,再懶懶地吐出去,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圈。
一道紅色的身影從陳博弈的身邊閃過,陳博弈整個人好像睡醒了一般,頓時來了精神,連原本微微駝著的背也挺直了,雙眼炯炯有神,盯著前方不足一米的那道紅影。
“小流氓!”一個似怒似羞的聲音傳來。讓原本處於一臉陶醉的陳博弈微微皺了皺眉頭,心道:我怎麽流氓了,不就是瞧一眼股屁,至於流氓嗎?再說了,扭的那麽**蝕骨的不就是給男人看的,不然扭個巴拉!
“還看!”那火紅的身影突然轉了過來,怒氣衝衝的對著陳博弈。
陳博弈臉不紅,心不跳,吹著哨子越過那紅衣女人。徑直的朝前走去。
“站住。”
看自己被擋住了去路,陳博弈臉上露出了嘻笑的表情,說道:“美女姐姐,前問你是需要小弟幫你滿足的嗎?”
紅衣女子一時不察,並沒有注意陳博弈話裏的深意。迎著對方真誠的笑臉,也不好拉下麵子罵子。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多半場合都適用。
“你剛才為什麽一直跟著我,還盯著人家那……那裏看。”也許是羞於提及一些詞語,可是在一旁的人聽來卻是意味深長,所以不免有一些人頓了一下,對著在路中間一黑一紅人影笑而不語。
“姐姐說的哪裏話,這條街就這麽一條路,難不成大家都是跟蹤姐姐而來的?再說了,在你身後就是盯著你那個地方看了?”說著,陳博弈把‘那個’兩個的音咬得特別重。說完之後還嘿嘿的笑了兩聲。
“你……”紅女子抬起手來指著陳博弈,可半響都沒能說出話來。
流氓,太流氓了,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般流氓的人?
心中雖然惱怒不已,可是又偏偏奈何不得麵前這可惡之人。他的話雖然都沒有什麽不對,可是那表情,那語氣明明就是有所暗示。
還沒等紅衣女子想到發飆的理由。陳博弈又蹦出了一句讓她‘花顏失色’的話來。
“你看看身後那麽多人,嘖嘖。哎,俗話說的好啊,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既然姐姐覺得我占了你便宜,那麽我走在你前麵還你好了。記住啊,好好看,別吃虧了。”說著陳博弈眨了一下眼睛,又吹著口哨邁步開了,留下紅衣女子氣得手發抖,把高根鞋子跺的‘啪啪’響。
等她想追上去時。驀然發現剛才的‘輕浮男’已經不知所蹤了。
“可惡,氣死我了,真是什麽人都有。”嘀咕了一句,那紅衣女子十分用力的踩著高根鞋,好像她的每一腳都是是踩在陳博弈身上。
坐在一張古舊的鬆木櫃前,陳博弈耷拉著下巴。眼睛不斷的朝著街外看去。說起來,他算是古玩街最不上進的就是陳博弈了。‘他’是這家古玩店的夥計,老板經常不在,所以他就偷懶偷成習慣了。
伸了一個懶腰,陳博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瓶東西,從裏麵倒出了三枚紅色的丸子。頓時間店裏充滿了清香,香味中還帶著淡淡的甜味。
陳博弈在手心撥了撥,然後小心翼翼的撿了一顆放到嘴裏。輕輕的合上嘴巴,一臉享受,好似飄飄欲仙一般。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宣鬧聲。
收好瓶子,陳博弈探出了腦袋,發現一個人正在他店門口擺了一片白布,背對著陳博弈跪在那裏,一群人把門口圍的水泄不通。
“還有砸場的,幹!”陳博弈二話不說,直接從裏頭奔了出來。
“你什麽意思?”
肩頭被人拍了一下,跪在那裏人回頭看了一眼,就發現陳博弈笑眯眯的盯著他,然後指了指店門口懸著的‘越古記’。
“老板我就擺個攤,擺個攤。”說著他摸出一包中華遞給陳博弈,諂媚的笑著。
周圍人對著地上擺的一尊古佛指指點點,似乎在議論那東西的價值。說起來,這事在這一帶見怪不怪。
“今天的城管都上哪喝茶去了?”陳博弈嘀咕了一句,然後將對方拎了起來,沉聲道:“要擺上別處擺去,你這樣我們還開不開門做生意了。”
看著陳博弈利索的把煙往兜裏揣,又看到他的冷臉不由的縮了縮脖子。
“是啊,你這樣也太損了點,把越古記的門麵給擋了,還讓不讓人家吃飯了。”一個刻薄的聲音響起。
陳博弈白了一眼,認出了開腔的是對門的對頭便沒搭理。雖然話是陰損了點,但是起碼人家幫‘理’了。
有人起了頭,自然有人跟著。這些人多半是有些眼力勁的。對著古佛瞧了一陣,自然瞧出了古佛的價值,都沒下手的意思,把口風轉向了那擺攤人。
可是那擺攤人不依不饒,說是陳博弈收了他的煙,他就擺在那裏不走了。
無賴,典型的無賴。
陳博弈在古佛麵前蹲了下來,抓起了看了又看,半響才道:“三千塊你買不買。反正這佛值幾個錢各位同行道友都瞧出分明了。若你真想生事,那咱也隻好轟你走了。”
“沒錯,行裏的規矩不能壞。你丫的趕緊滾,省得我收拾了你。”說著一個壯漢擼起袖子就準備打人的樣子,嚇的那擺攤人步步後退。
不錯,正是規矩。這裏百來家古玩店豈能讓人隨意擺攤,更何況擺在人家店門口。開了先例。誰家店門都可能會被堵上。
“二千五!”陳博弈又次開了價。
擺攤人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麽。
“一千五,不然砸了你這玩意。”說著陳博弈就把那古佛高高舉起,似乎真的要摔下去。
“好,一千五就一千五。”那人見好幾個人準備上前,隻好退讓。
陳博弈掏出錢包數了一千五扔下,然後抱著古佛就往店裏鑽去,也不管那落慌而逃的小販。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散去了,不過還有一兩個人留下。指著裏麵道:“你們說越古記的夥計是不是腦子缺根筋啊,一千五都要。那玩意五百塊送我都不希罕。”
“小五,這麽說就是你的不是了。那陳博弈腦子有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誰知道這無賴是誰請來的,他們老板不在他也隻能這麽幹。不過這事六爺應該很快就知道了,有些人活的太自在啦!”
“王哥說的也是,一看就是有些拙劣的人玩的把戲。行外的都知道擺攤隻能在西街。竟然上東街來了,不是找死麽!”小五搭過腔後,拍了拍他嘴裏的王哥,也走開了。
對著麵前的古佛,陳博弈仔細地瞧了瞧。剛才他抱著這古佛的時候就感覺有些奇怪,重量太大了,不像是陶瓷應該有的重量。
“難不成,裏麵有東西?”也沒多想,手上一摳。
碎了一桌子的陶片,一尊金燦燦的古佛出現在陳博弈的麵前。不用細看。陳博弈就知道它是純金做的。
如果換成別人,肯定會欣喜若狂,感覺自己發財了,發大財了。
可是,陳博弈嘴裏卻吐出三個字:“中計了!”
尼瑪的,誰陷害老子?這才是第一天。就被人識破了嗎?
如果自己真的是‘張陽’,恐怕不會眼睛差到這份地田。
“喲,好一尊金佛,沒有想到越古記還有一尊這樣的好東西。”一個中年人站在陳博弈的麵前,眯著眼睛盯著桌子上那尊金佛看了幾眼,立馬雙眼放光,笑道:“定光佛,竟然是定光佛。”
“對不起,這是我私人的。”說著陳博弈就要把東西收起來,卻被那中年人一雙大手擋了下來。
“別著急,別著急,先讓我過過眼,過過眼。”說著就想伸手去搶那尊定光佛。
陳博弈豈能讓他如意,這是一個局啊,針對自己。
“真不好意思,我肚子有些不舒服。”說著陳博弈把那金佛往一個櫃子裏一推,捂著肚子就朝著後麵走去。
“老板,大事不妙啊,有人今天擺了一個局我不小心踩進去了,警方估計得找我們麻煩了。”
“什麽,你他媽的是怎麽看店的,老子這一年都白教你了。操你娘的,你現在立馬去自首,然後把事情給老子弄清楚。我會讓老張頭過去,五天,限你五天內解決。”電話裏咆哮的聲音讓陳博弈皺了皺眉頭,暗自嘀咕道:難道他們把時間改了,狗日的!五天,他媽的五個小時就夠了,操!
得到了重要消息之後,陳博弈鑽了出來,卻發現那中年人已經不見了。
“姥爺的,如果讓我知道誰下的套,非得削了他的腦袋。”邊罵,陳博弈邊去檢查那尊金佛。
就在陳博弈在嘀咕咒罵的時候,一個紅衣女子站在一家名叫‘越古記’的店鋪門口。抬著頭。豔麗的紅唇微微上翹,用冷冷的語氣道:“趙子約,我看你這回怎麽逃。”
說著,她就扭著小腰走進了大門。
“趙老板,趙老板。”
“我們老板不在。”一個聲音從櫃子後麵傳來,緊接著一個人從櫃子後麵站了起來。
“是你!”
兩個人異口同聲,但是表情卻大大不同。
陳博弈是錯愕,而那女的則是憤怒。
“為什麽不能是我?”陳博弈笑了笑。
她瞪了他一眼,對於麵前這個笑起來壞到極點的男人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把掌抽過去。
“你是誰?”
麵對女子的發問,陳博弈坐到了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然後不緊不慢的從兜裏掏出一包煙來,慢條斯理的點上。
“呼!”朝著紅衣女郎吐了一口煙圈,陳博弈吐出兩個字:“張陽。”
“張陽,還真張楊,你爸真有自知之明。哼!”
“你!”陳博弈沒有想到這女人的嘴巴這麽毒,抬手就要往對方臉上抽去。
“打啊,你打啊。有種你來。”紅衣女郎挺著胸,把臉往上湊。
看著陳博弈無力的把手垂了一下去,紅衣女子嘴角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好像在戰勝上獲勝的女王一般。
“來我們店裏什麽事?”陳博弈依舊坐在那裏,臉上的怒意也消失的一幹二淨,好像會變臉似的。
“東西拿來。”
陳博弈白了一眼,隨口道:“什麽東西?”
“宋朝的一尊玉觀音。五天前你們老板從我那裏借走的,現在我要把它拿回來。”
看著對方勝氣淩人的樣子,陳博弈冷笑一聲,看也沒看對方便道:“對不起,我們老板不在,如果你說的事情屬實的話請你自己聯係他。”
陳博弈知道,這個女人的話多半不假。張陽的這個老板的確幹過這種事。而且還不少。不過卻沒有幾個人能從他的手上把真品要回去,拿回去的百分之百是以假亂真的贗品。
“限你在一個小時內把趙子約那個混蛋叫過來,不然我宋嫣就把你們越古記封了。”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陳博弈抬頭看了一麵前的女人,很快確定了這個宋嫣就是金陵第一地產的大老板,她的確有這個能力。
不過他媽的,大老板就了不起了?
“我為什麽要叫?”陳博弈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沒再理會宋嫣,而是從兜裏掏出了之前裝有天竅易神丹的瓶子從裏麵倒出了一丸放在嘴裏,然後躺在藤椅之上閉目養神起來。
麵對陳博弈的無視。宋嫣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一團火氣,氣的她想罵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當空氣中傳來一種異樣的清香時,卻讓她有一種爽的感覺。
不過,很爽很爽,好像一個溫柔的男人吻過她每一寸肌膚一般。
潮紅的臉。微微夾緊的雙腿,讓她有一絲羞澀的感覺。
怎麽會這樣,怎麽可能這樣,怎麽會有反應?該死的,這是怎麽回事?宋嫣此時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然後再把自己埋起來。
是他,肯定是他搞的鬼。
可是,她卻不能發作。死死的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她怕,怕自己發出那**的聲音。
從出生到現在,她都沒有像此時這樣丟臉過。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陳博弈已經死了不下百次了。
“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如果舍不得這種爽翻天的感覺,你可以繼續。”陳博弈還是閉著眼睛,但卻好像能看到宋嫣臉上那豐富的表情一般,所以笑了起來,越笑越燦爛。
“嗯~哦~”
**的聲音讓宋嫣生出一絲想死的念頭,當然這個念頭的前提是拉陳博弈一起死。
“不錯,不錯,沒有想到宋總的呻吟聲這麽讚,福氣,真是那些男人的福氣呐。”說著陳博弈輕輕的拍了拍手。
“啪!”
一記清脆的響聲,陳博弈臉上就出現了一道巴掌的印痕。
“你給我等著,等著……”宋嫣落慌而逃,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會淪陷成什麽樣。
“如果你想找我們老板約炮請記得自己聯係!”趁著宋嫣還沒有跑出店門,陳博弈就飆出了一句讓宋嫣差點撲倒在地的話來。
皺了皺眉頭,他低聲道:“奇怪啊,這女人應該沒有這麽傻b吧,堂堂富麗地產的大老板單槍匹馬的就過來,而且還特意化了濃裝把原來的麵目掩飾了幾分。”
接著,他掏出了電話看了看,最終還是放到了桌子上,繼續躺到了藤椅上麵,似乎還在糾結宋嫣這個女人今天到店裏的真實目的。
思來想去,陳博弈也不能確定這個套是誰下的。
一邊把砸碎的陶往裝一口黑袋子裏裝,一邊往店外瞧去。把金佛也一並裝好,然後陳博弈順便把門口的監控視頻一並拷好就風風火火的朝著公安局殺去。
中午時間,公安蜀黍都吃飯去了,接待的是一個小帥哥,聽到陳博弈是來自首的眼睛都亮了,感覺大案子正砸在他的身上,興許升遷的機會也就跟著來了,當下就拿著東西準備鋪路了。
“小張,把這人交給我。”一個不友善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讓小張麵有難色。抬頭看了一眼,臉上頓時開了花一般,屁顛屁顛的站起來。
從對方的表情分晰出來,陳博弈得到了兩個結論。一,開口的是領導,二,這女人肯定漂亮。
不是領導能叫他小張嗎,不是美女小張能像**的公狗一樣目露春光且暗含男人都懂的占有欲嗎?
“欣姐,這人是來自首的,說是有人惡意低價買了一尊金佛給他。”小張口齒清晰,言簡意駭。
女人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翹,似有得意之色的領著陳博弈進了一間審迅室。
‘張陽,申市人。二十一歲,越巫古玩店服務員,現居金陵市朝天宮一帶。’
看了一眼手上的資料,一個年約二十二的女孩轉了轉手中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