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章 迷路

古墓之中,濕氣很大,加上如今的氣溫很高,所以徐馳和陳博弈兩個人有一種被人放在鍋裏蒸的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走在主墓道,徐馳和陳博弈的腳聲在陰森森的墓道裏回響,好像四周有無數的怪物在盯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

徐馳手在前頭,一手握著匕首,一手握著手電,將前方幽黑的空間照亮了。

這裏的墓道建的並不豪華,全是用青磚建成的,沒有任何的彩繪。整個寬度大約隻有三米,高度卻達到了近四米,所以顯得很狹長。

兩個人都能感覺到這條墓道有些傾斜,但並不是那麽明顯。

徐馳,你有沒有感覺到煞氣?因為之前他們聞到了一股腐肉味,所以都開啟了靈眼,自然能感覺到淡淡的煞氣。

你都感覺到了,還問我?徐馳的靈覺可比陳博弈的強多了,如果他都感應到了,徐馳怎麽可能會感覺不到。

我說的不是一般的煞氣,而是水煞啊。陳博弈翻了翻眼皮,他當然知道徐馳能感應的到煞氣,但是煞氣之中隱藏的水煞之氣如果沒有認真辨別,很有可能錯過。

水煞嗎,果然有,難道有人水葬?徐馳眯了眯眼,加快了腳步。

一般來說,隻要建了陵墓就是為了土葬,沒有必要再在墓裏搞什麽水葬吧。

也說不定。陳博弈點了點頭,如果出現了水煞,必然是用了水葬之法,不然不可能有水煞之氣的。

兩個人接著往裏走去,就看到了一道門。

這個墓室的門並沒有任何封石。隻是一道拱門。

徐馳和陳博弈對視了一眼,特別是徐馳眼中的詫異更多。從他出道起就沒少進古墓,可是從來沒有一個連門都沒有古墓。因為,這個墓看起來規模不小,至少是古代將軍級別的墓。

建這墓的人沒有什麽常識嗎,怎麽還是通道?陳博弈甩了甩手中的特製戰刀,似乎也對這樣的墓室構造很不解。

算了,先摸清楚吧。徐馳接著打著手電往裏走去。

不是吧,怎麽還沒有看到墓室。全都是通道啊。陳博弈漸漸失去了耐性了,因為這一個小時他們都在不停的走路。

似乎我們在不停的打轉。徐馳之前就感覺不對了,所以特意在一麵牆上留下了一記號,剛剛他又看到它了。

怎麽說?陳博弈收起戰刀,因為這麽久都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所以他感覺沒有必要再拿著戰刀四處瞎晃了。

這裏之前做的記號,你看。說著。徐馳走到了前方半米的地方,指著上麵一個x的記號說著。

嘶,這麽說我們的方向感被屏蔽了?他們一直記得,自己是往正前方走的,根本就沒拐過彎,所以再怎麽樣也不可能繞圈啊。

是的,不僅僅是方向感,還有時間感。其實,我們沒有走那麽久。徐馳剛才看了看手表。時間表明他們走了隻有大約半個小時,可是之前他們感覺自己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的樣子。

現在怎麽辦,先回去嗎?陳博弈有些不好的感覺,因為他還頭一回在墓裏遇到這樣的怪事,不像是徐馳經曆過幾次九星墓,經曆過更詭異的事情。

不,這墓這麽怪。肯定有問題,我們必須弄清楚。徐馳搖了搖頭,他之所以加入第七局就是專門處理類似的案子,如今遇到了怎麽可能離開。

陳博弈點了點頭,他知道徐馳的經驗比他的豐富,所在這裏他還是聽從徐馳的話。

兩個人又接著往前走,不過這一次他們走的很慢,一人拿著一個手電筒,各自選了一麵牆體,想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等一下。這裏有東西。陳博弈突然聽住了走在前頭大約十米處的徐馳。

徐馳走到了陳博弈的身邊,也將自己的手電對準了陳博弈電光所指的地方。

這,這是微雕。徐馳不由的露出了一絲古怪的表情,因為他看到那一塊四方形的磚麵上用極為細微的雕刻方向刻著十分精細的雕刻。

這墓真古怪,竟然有人用微雕。陳博弈看著上麵的內容,不由的砸了砸嘴。

這副圖雕刻的內容是一個少年離家從軍的畫麵。一個看起來十分英武的男人依偎在他母親懷中,旁邊站著一隻戰馬,戰馬之上掛著軍刀的鎧甲,而在門口則有四個騎在馬上穿著鎧甲的少年。

接著找找,這應該是第一副圖。徐馳心中雖然疑惑這古墓為什麽會出現極為少見的微雕,但是更想找到其他的圖案,說不定就能讓自己找到正墓所在。

很快,兩個人就在前頭大約二十米的地方發現第二副微雕圖案。

這一副,講訴的是那個少年離家之後浴血戰場,並立下大功勞被提拔的畫麵。

很快,他們找到了第三副,第三副講的是少年將軍率領自己的將士深入敵後,化解了國家的危機,然後被皇上招為駙馬的的肉容。

靠,這還是一個附馬的墓啊,可也太寒酸了點吧?陳博弈撇了撇嘴,因為他除了之前剛來的那個墓室裏看到過一些瓷器之外,其他什麽也沒有發現。而在這個墓道裏,也隻有三副微雕,這樣的墓和一個附馬將軍的身份也太不符合了。

或許其中有什麽變故吧,我們接著看看。徐馳總感覺沒有那簡單,於是接著往下找去。

果然,他們看到了第四副和第五副圖。

第四副,那個附馬將軍被困在牢裏,牢外一個女人拎著籃子來看望他,除之外就沒有任何內容了。

第五副則是那個公主上吊的畫麵,讓整個內容陷入了一種疆局。

至少,現在徐馳和陳博弈不清楚那個附馬為什麽會被關在牢裏,更加不清楚身份尊貴的公主為什麽要上吊自殺。而且有沒有死,也沒有結果。

這玩意誰雕的,也太缺德了吧,老是關鍵地方就中斷了。他們再次回到了第一張圖那裏,因為他們又走了一圈。

除了發現這五副微雕之外,他們就沒有任何發現,更別提說要找到其他墓室了。

建這樣一個墓,不可能沒有主墓室,更加不可能沒有棺木了。

難道還要再找一圈,現在都快六點了,我都要餓扁了。陳博弈肚子已經餓的咕咕作響了,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呆著。他和徐馳都沒有預料到會進古墓,所以一點兒準備也沒有,更別提吃的東西。

先離開吧,晚上通知一下莫萱,讓她過來看看情況吧。反正那些人肯定是進了這個古墓才會死的,所以想要找出凶手,在這個古墓的希望最大。

也好,再不走我可就要抗議了。聽到可以離開,陳博弈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和徐馳回到了他們出來的那個墓室,然後回到了地麵。

離開了古墓之後,他們才發現天已經黑透了。

兩個人趕緊找到了車,回到了市裏。飽餐一頓一後,徐馳將今天的情況和第七局匯報了一下,並且表達了希望莫萱過來的意願。

在酒店,徐馳還沒有打給莫萱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個刑警隊長的電話。

是馳警官嗎,我是刑警隊的隊長黃強,有一個情況需要和你們通報一下。電話裏頭傳來了渾厚的聲音。

黃隊長你說吧,我聽著呢。

是這樣的,我們經過檢查發現,那些人大約是在十五天前被人埋在那裏的,但是真正死亡的時間卻是兩天之前。所以說,他們每個人都經受過十幾天的折磨才死去。那凶手肯定與這些人有極深有仇恨,不然不會讓他們承受那麽多的痛苦。黃強做刑警已經有二十個年頭了,他還是頭一回遇到這麽殘忍的凶手。

讓一個人在一天一天等待之中絕望,然後一點一點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消失,還伴隨著菌類撐破自己的身體和皮膚的痛苦。這樣的手段,比將人活活燒死更加痛苦。

對了黃隊長,那菇是什麽查出來了沒有?徐馳聽過之後也感覺渾身發涼,如果是自己被那樣處理了,寧可咬舌自盡,也不願意被折磨十幾天。

沒有,那似乎是一個新品種,有幾個實驗室還在化驗,最終結果恐怕還要三天之後才知道。黃隊如實的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了徐馳,因為他今天下午就提到了省裏的電話,讓他要配合好徐馳的工作,查案的每一個細節都要支會徐馳,不然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徐馳說這些。

行了,我知道,明天我們還需要去一趟現場,希望你們那有了結果就通知我們。徐馳並沒有告訴黃強發現古墓的事情,因為這個案子差不多都移給第七局了,所以沒有必要讓當地的警方知道。

好的,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向你通報的,晚安。黃強知道徐馳他們的來頭很大,所以想好好表現,說不定這一次自己升職就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