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章 究竟是誰
就在徐馳在好奇是誰得到了這個消息,並且讓人拿著噴火槍來時,外麵的陳博弈的情況卻突然變糟了。他已經被人那陣法之中轉移出來,被綁在了一棵樹上失去了失覺,原杜辰也是如此,不僅失去了失覺,同樣也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極有可能像陳博弈一樣再次被拽入那記憶的漩渦之中。
……
古伯父,不知你有沒有聽過十六司?陳博弈心裏十分沉重,默默的看著兩人上完香,磕完頭,開口說道。
古崇先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悲憤壓了下去,開口說道:老夫略有耳聞,不知賢何故問起。這十六司乃是你們楊家的秘密組織,莫非生了什麽事端?
事端倒沒有,我隻是想告訴伯父,十六司現在已經撐握在愚侄手中。那左相也是愚侄派十六司的高手做的,隻是誤殺了伯父您血仞部的幾個手下。陳博弈凝聲說道。
無妨,隻是幾個探子,殺了便殺了。隻是老夫想不到,你小小年級就有如此手段,真是讓人佩服。不知賢侄今天後有何決斷,要古家做什麽呢?古崇先當然沒把幾個探子放在心上,對於這樣的流血事件當然不會去則怪陳博弈。
現在十六司已更名為默龍軒了,已經完全屬於我一個人的。雖然我現在無法調動楊家其他四個暗部,但是一個默龍軒已經夠了。今天我來這裏,是想把默龍軒的外堂交給您。陳博弈拿出一本冊子,交給古崇先。
這……這……古崇先有點不知如何是好,按理說這十六司,不對。應該是默龍軒。這可是楊家的直屬秘密武器,怎麽可以交給外人呢。
這時在一旁的魂羽走過來,把那冊子收在了懷裏。開口說道:爹,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既然陳博弈送給我們,我們就大大方方的收下吧。
古崇先先是一愣,然後讚賞的看了看魂羽。然後開口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我一定不會虧待他們的,這點請賢侄放心。
陳博弈笑著說:既然是送給您了,他們自然就屬於您了。我想他們會給您很大的助力。上麵的名單都是各地的負責人。不過,目前,他們還是會聽默龍軒的調遣。
嗯,老夫會一一去了解的。這些人本就是屬於你的,聽你的當然是事所當然的。現在你我都在同一船上,什麽事都不用那麽客氣。古崇先顯然比之前更有精神了,整個好像年輕了數十歲。
對了賢侄。關於那慘案我想那狗皇帝不會輕易放過你們楊家的,雖然目前沒有證據表明是你們楊家幹的,可是那狗皇帝一口咬定就是你們楊家做的。所以,這段時間還不知道那狗皇帝會想出什麽法子來削弱你們楊家的實力。古崇先突然想到剛剛在皇宮經曆的一幕,出聲提醒陳博弈。
陳博弈不以為然的點點頭,開口說道:他也隻會搞些自以為是的動作來,想削弱楊家的實力根本就是異想天開。就憑他那個被寵壞的小皇帝,楊家還不放在眼裏。哼哼,要不是霜居國和武燕國和木雲國全麵開戰。老子早派人殺了那狗皇帝了。
這倒不是陳博弈托大,以楊家的實力的確可以輕易除去那狗皇帝。可是這樣一來,木雲國一定亂作一團。這對天下百姓來說,是莫大的災難。陳博弈當然不會把天下百姓引到這場災難中,而且陳博弈想正大光明的讓古家把木家給滅殺了。
嗯,我想你也有分寸。現在的木雲國早已從根部腐爛開始了,早前我收到線報已經有人密謀叛亂了。古崇先對楊家的實力也是十分了解。不過這節骨眼上實在不好這樣下手把那狗皇帝殺了。雖然狗皇帝不理國事,可畢竟木雲國在木家統治下長達六百多年,民心還未全失。如果然現在貿然把他殺了,那麽就將他們推到萬劫不複的境地。
他們現在缺的是一個時機,一個輕易推翻木家的時機。當然,這一點陳博弈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從默龍軒中了解到,他們老早就埋下了無數伏筆。雖然不是為了古家,但是隻要陳博弈利用得當,想要達到這個目的並不難。
現在,古家也已經表態了。陳博弈就更有信心達到這一目的。於是他和古崇先兩個人詳談了一些合作的細節,還有一些關於陳博弈的打算。
到了第二天天明,陳博弈才和絕影利用絕影的神秘遁術離開了古家的密室。
魂羽和他老爹還在密室裏,兩個人一臉肅穆的站在香案麵前。
爹,今天孩子兒就留在這裏,把先祖的名字刻上去。您就去上朝吧。還有很多事等著您去處理呢!魂羽一改紈絝形象,一臉嚴肅。
古崇先有點不相信的看著魂羽,這是魂羽從未在他麵前表現過的一麵。這讓他感覺,自己的孩子長大了。會心的笑了笑,說道:羽兒,你能這樣爹就放心了。就算以後爹不在了,在九泉之也下也能安心了。
爹……
好了,話不用多說了,爹都明白。孩子啊,人總是要學著長大,學著去麵對。一個男人,就應該有男人的責任。好了,爹先去忙了,這裏就交給你了。古崇先摸了摸魂羽的頭,轉後離開。
魂羽拿出小刀,一邊翻看著古家先輩的名單和事跡。越看心裏越是澎湃萬千,恨不得生在那個時代,與他的先祖們共赴戰場,殺敵揚威。
這邊,陳博弈和絕影回到了楊府。
楊府內不斷有禁衛軍進入的身影,嘴上說是為了保護楊家大小的安全。可是背地裏他們卻在查找證據,想尋到楊家不軌的蛛絲馬跡。
陳博弈也不去理會,這些事那些無所事事的長老們自然會去處理。雖然他們還沒有派人來詢門陳博弈,但是陳博弈知道他們應該知道那慘案的主使就是他。楊家四個暗部雖然已經衰弱,但是在情報上卻是十分靈通。
陳博弈回到自己房內後。剛好遇到一小隊禁衛軍來到他門口。隻是找不到什麽理由進去,所以一直停留在門外。
陳博弈拉開了房門,看到了帶隊的人,這人陳博弈也認識。於是笑嗬嗬的開口喊道:喲,這不是龐大人嗎,這麽大的帶一群人到我門外不知何事啊?
那帶隊的龐彭看到陳博弈走出來,忙迎了上去,拱手說道:下官見過默虎校尉,下官是奉命來保護校尉大人的。還請校尉大人行個方便。我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陳博弈還了一理,笑道:哪裏,哪裏。你我都是食君之祿,分君之憂嘛!正好,小弟溫了點酒,要不龐兄進來坐坐。
龐彭聽陳博弈這麽一說,倒是覺得不好意思。不過他既然身的皇命。也隻好硬著頭皮進去了。嘴上還不忘寒喧幾句,可是眼睛卻是四處亂掃。
陳博弈摸了摸鼻子,徑自走到桌前坐下,倒了兩杯酒。他將酒舉到鼻間,十分享受的聞著酒香。
龐彭也隻好坐到陳博弈麵前,將酒一飲之盡。拱手說道:校尉大人,下官還要去府外查探一番,就不多打擾了。說著邊退了出去。
哼,一幫狗奴才。絕影的聲音從陳博弈耳邊響起。
陳博弈仍舊喝著酒。好像是在問絕影,卻又像在自言自語的說道:為什麽有些人就不能安分點的享受最後的時光呢,非得弄著雞飛狗跳。這樣大家都不開心,結果也很淒涼。何必呢,何必呢。
絕影也不回答,反而問道:少主今天不打算去軍營嗎?
陳博弈喝了口酒,才說道:本少爺倒忘了這事。好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搬到軍營去住吧。這是大人應該操心的事,我這小屁孩在這較什麽真啊。無趣,真無趣……
於是陳博弈叫來家臣,牽來戰馬,不管那些禁衛軍尾隨在後,向默虎營急弛而去。
………………
而這邊,杜辰也陷入回憶之中,其狀十分的痛苦。
杜辰手拿血魔刀上下翻看,一時竟然有些放不下手,神情也是漸漸呈現一絲沉迷之色。不過很快就神色一震,恢複過來,暗道:好厲害!此刀果然凶險,剛才失神之下竟然差點被其內凶氣侵入,幸好我清醒及時,不然後果堪虞!
杜辰背脊冒出一絲冷汗。若不是他神識頗為強大,而且又修煉過意念化形的神識錘煉法門,隻怕今日就會被那刀中魔性侵襲,輕則心神失守,重則瘋狂!
杜辰也不敢再將精神灌注在那刀上細看,立刻將刀收回,盤膝吐納,運轉周天,將心中煩躁去除。
經過了幾日的趕路,杜辰已經進入南黃縣境內,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麽修士,十分順利。就在杜辰慶幸之時,偏偏就來了兩道遁光,杜辰眉頭一皺,當探知那兩人俱是引氣期修為之時,也就安心下來,他倒是想看看來者何人,若是天師觀弟子,正好製住了詢問一番。這樣一打算,杜辰折轉方向,迎了上去。
那兩道遁光也是看到了前方的杜辰,停下身形。杜辰一看到對方衣飾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那兩人果然是身穿青布道袍,乃是天師觀內的引氣期弟子。
前輩,不知攔下我等,有何事示下?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天師觀弟子看到杜辰攔路,知道避無可避,隻得拱手道。
你們是天師觀弟子,可否告知我現在天師觀內的情況?杜辰也不客套,直接詢問道。
觀內?哎……那弟子卻是聞言一歎,道:現在觀內亂成一團,九龍山靈脈被毀,三位堂主各執己見,有的要去找飛鴻門,要回宣華山靈礦的開采權,有的卻打算舉觀搬遷,另尋一處靈脈重新再來……我們這些低階弟子最是難辦,也不知該何去何從。
那弟子似乎對此頗有怨念,一時感歎之下也將心中所想一起道出。杜辰看了看那兩個引氣期弟子,道:那。你們這是往哪裏去?
我們?前輩……這……說起自己兩人行蹤,那弟子卻是麵色為難,看來不是什麽光彩之事,杜辰笑了笑,道:不說也罷,我倒是問問,你們可曾聽聞有什麽觀外之人被抓?
觀外之人?被抓?那兩名天師觀弟子相視一眼,均是搖頭道:前輩,我們從未聽聞有何人被抓……或許是我們修為地位低微。所知不多吧……
杜辰也是知道,要想由這兩個引氣期修士口中探出多少口風卻是不太可能,當下擺了擺手,道:你們去吧。
那兩人聞言一喜,躬身一禮之後,由一旁飛遁而去。
現在看來,情況應該還算不壞。杜辰在空中略一停留。繼續化為遁光向著南黃縣縣城而去。
入夜,南黃縣縣衙之內,趙義正在秉燭處理公務,房內一陣夜風吹來,將燭火吹動搖曳,趙義起身舉手扶住燈火,四下看了看,麵色卻是一驚,隻見一個身影由門口進入。悄無聲息。
你是何人!趙義正待呼喚侍衛,卻是神情一變,驚喜道:原來是赤兄!
杜辰走上前來,微笑點頭道:趙兄,我們又見麵了。
趙義連忙起身相迎,正欲喚人上茶水,杜辰擺手道:不用客氣。我此來隻是問一問,不知千鍾餘千兄可曾回來?
趙義聞言神色不解道:千兄?他不是和你一起離去的嗎?我未曾見過他回來啊。
杜辰聞言神色一黯,趙義似乎4了什麽,道:赤兄,難道出了什麽事?
杜辰搖了搖頭,道:趙兄不用擔心,我與千兄分散,此番隻是回來問問。說完看了看趙義案牘上堆積的公文,笑道:看來這父母官爺不是那樣輕鬆之事啊。
趙義笑道:哪裏!多虧了赤兄與千兄兩位大力相助,我才能在此地一展生平抱負。也算不枉此生所學了。
杜辰點頭道:不知羅家成他們可好?趙義聞言道:家成現在執掌意念門事務,已經是我的得力助力了。
意念門?杜辰微微不解道,趙義解釋道:正是,之前千兄離去,將衣缽傳給家成,家成與千兄留下的眾多弟子成立意念門。奉千兄為祖師,開門立派,廣受弟子,為本縣的安定也是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杜辰笑道:想不到那家成竟然成為了一派掌門,千兄還成了祖師爺。說完拱手道:我今日來別無他事,既然千兄沒有回來過,我也就此告辭了。
趙義知道杜辰這等世外高人自由他們的一片天地,當下也不多留,隻道:若是赤兄與千兄相見,還記得回來敘敘。
杜辰點頭,轉身離去。趙義在房內怔立片刻,歎道:神仙人物,自然不是俗事能夠纏身的,可惜我不能修真煉道,不然也是去追求個逍遙了。
杜辰出了縣衙,趁著夜色飛出縣城,心中猶豫是否還是返回九龍山探查一番,既然現在天師觀的確混亂不堪,想必也不會有多少精力來追查自己,若是千鍾餘有難,自己貿然離去,心中終究不安,當下決定,轉而向著九龍山而去。
經過半夜飛遁,杜辰終於到了九龍山地界,開始收斂靈力,低速飛行,減少被發現的可能,到了離那九龍山主峰不到五十裏之時,更是落下地來,僅憑禦風決輕身,在山林間騰挪,向著記憶中留下千鍾餘的地方找去。
杜辰現在已經距離天師觀十分之近了,頭頂上偶爾也有遁光飛過,杜辰收斂氣息躲避,也未出現什麽岔子,看來天師觀果然沒有布下嚴密防禦,不然杜辰根本就難以接近。眼看就要到達那片密林,杜辰不禁心中微微激動,千鍾餘是否還在原地?這種可能幾乎微乎其微,但是若是千鍾餘有意,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在密林內尋找了半響,杜辰終於找到了留下千鍾餘的那片隱秘的亂石樹叢,卻不見半個人影,杜辰在地上仔細以神識搜尋,神色一動,拿起一塊平整的石板。靈力灌注雙目,在微微的天光之下,那塊石板上刻著兩個字:吳國。
杜辰心中一喜,那石板上的刻字正是千鍾餘的字跡!
看來千鍾餘已然離開,前往與虞國相鄰的吳國去了。得到這個消息,杜辰頓時如釋重負,千鍾餘平安無事,杜辰也算能夠徹底放心了。當初迫不得已將受傷的千鍾餘留下,雖然自己僥幸脫險。但是留在天師觀附近的千鍾餘下落卻是令杜辰憂心不已,若是千鍾餘出事,那麽自己也是難以原諒自己,從此埋下一個心障,畢竟是自己親手將千鍾餘留下的,無論出於何種原因,自己都必須確定其安危。
杜辰既然了結了心事。也就不欲在天師觀附近久留,正欲飄身離開,兩道遁光突然由空中劃落,一先一後就落身在距離杜辰不遠之處,杜辰神色一緊,收斂了氣息,俯身在那一堆亂石灌木之後,對方兩個修士俱是培元期修為,其中一個還是培元中期。
師兄。到手了嗎?其中一個聲音問道,另一個低沉的聲音道:到手了!我們最好還是盡快離開此地,不要騰空,很可能會有追兵。
追兵?另一個培元初期修士微微顫聲道,你被發現了?
不要囉嗦!他們或許有所察覺,但是現在觀內亂作一團,不會有事。那培元中期修士沉聲道。我們走!
杜辰眉頭一皺,兩道風聲向著自己藏身之處衝來,看來自己是藏匿不住了,手中紅光一閃,血魔刀已經出現在了手中!此地危機四伏,不可久戰,必須立時擊殺,飛身遠遁,雖然血魔刀乃是凶器,但是杜辰此刻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就算放出地靈珠也不一定能夠將對方擊殺的幹脆利落,而且動靜太大,更易暴露。
兩名修士剛好騰飛越過杜辰頭頂,隻感到腳下紅芒一閃,一陣仿佛蠻荒凶神一般的氣息傳來,兩人感到自己仿佛身處陰森地獄之內。四周都是慘烈無比的陰風鬼哭,神識一滯之間,隻感到胸口一涼,神識開始模糊起來,體內生命仿佛開閘之水一般洶湧流逝,兩人就連喊叫一聲也沒有來得及,就此命歸黃泉!
杜辰瞬間擊殺兩人,那血魔刀此刻變得更是妖異,吸納兩名修士血霧,散發出血紅光芒,而杜辰此刻眼神內竟然也出現一絲狂躁之意,但是神智還在,借著紅光探手將那兩名修士的儲物袋收起,就欲脫身離開,但是卻已經晚了,此處的搏鬥仍然被人察覺,幾道遁光向著杜辰立身之處飛來,看來並非衝著杜辰而來,更像是之前那培元中期修士所言的追兵,籍著剛才血魔刀擊殺兩人的靈力波動追蹤而來。
杜辰心下一沉,心中湧起一股嗜殺之意,但是理智卻告訴他必須立刻飛遁離開,杜辰一咬牙,騰身而起,化為一道遁光向著西方飛去。身後數道遁光明顯被杜辰所吸引,紛紛追擊而來,杜辰感知到身後遁光內沒有金丹期修士,不禁暗自鬆了口氣,隻要沒有金丹期修士追擊,杜辰還是有把握甩掉尾巴的。
杜辰一路向西,盡找那荒涼之地而去。這次與上次不同,上次乃是金丹期修士,杜辰隻得藏身於民,這才躲過,而這次追擊自己的修士數量不下數十個,而且緊緊跟在身後,要想躲藏可就難辦了,再說杜辰也更本就沒有想過躲藏,他所畏懼的是金丹期修士,可不是培元期,而且還有一個原因,杜辰感到手中的血魔刀有些失去控製一般,令的自己也是神情暴躁,一股濃烈殺意在胸中縈繞,要不是杜辰以強大意誌壓製,隻怕早就回頭揮刀殺上去了,若是此刻到了人煙稠密之處,會發生何事杜辰也是心中不知。
一陣追擊之後,引氣期修士漸漸被甩在後麵不見,能夠跟得上杜辰速度的隻能是培元中期或後期修士。杜辰感應了一下,身後還有九道遁光,仍然死死咬住自己不放,一陣飛遁之後杜辰已經被對方逼的有些惱怒起來,手中血魔刀血紅光芒閃耀,更是令杜辰心中殺意陡升,杜辰眼中厲色一閃,找了處山崖落身下去,隱身在山石之間不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