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陰魁(上)

“抬?”玄善看了一眼徐馳,露出了一絲苦笑。

感覺到玄善眼中的的絕望,徐馳些詫異的問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大了,真不知道你怎麽把那鬼東西給引出來的。”玄善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似乎在防備著什麽。

徐馳腦子閃過一個畫麵,立馬問道:“你指的是一個看不見的東西嗎?”難道,這個玄善一直就知道有這個東西存在。可是,為什麽不提醒自己呢?

“不過,常人是的確看不到它的。”玄善跟一行人走到徐馳旁邊,將地上的那些人都集中起來,然後給他們的醫治。

“那是什麽東西,你既然知道,有沒有應對的辦法?”對於那些看不見的敵手,是最為難纏的。如果知道了其弱點,說不定還有一些機會。

玄善放下獵虎的手臂,盯著徐馳,冷聲道:“那是九星派裏頭最邪的東西,師門中叫它陰魁,至於對付的辦法我也不知道。我們紫雲觀以前的確是屬於九量派,不過早已經被除名了。”說著,玄善的語氣之中帶著怨恨。

“陰魁?”徐馳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玄善,這個陰魁,他真沒有聽說過。而且,他能從玄善臉上看出他深深的忌憚。

“小心!”徐馳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立馬握著他手中的斷魂,警惕的看著四周。他感覺,那個陰魁已經出現了。

不過,卻感覺不到它的具體位置。

那些紫雲觀的道士們立馬取出自己的法器,聚集在一起。手裏的握著法鈴的,有握著靈符的,有拿著桃木劍的,個個都十分緊張、害怕。

“滋!”

徐馳的大腿傳來一聲輕響,大片的血就立馬湧了出來。

他動作極快,感覺到的時候立馬就將自己的斷魂斬了出去。

可是,卻斬空了,什麽也沒有碰到。

“大家圍成一團,小心警惕。”玄善見狀,立馬將手中的一把靈符灑了出去,嘴中念念有詞。

“玄善師伯,那陰魁是實體還是虛體?”徐馳感覺,自己理應碰到了那陰魁,可是卻沒有對其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如果沒有記錯,應該是虛體。”玄善印像之中對這陰魁並不深,因為師門中對這陰魁的記載很少,隻有寥寥幾字。不僅如此,這還是師門中的秘密,他也是偶然間得知的。

“虛體,卻能給人造成物理性的傷害,它懼怕法器嗎?”如果是實體,徐馳還想用鎮魂鈴試下,可是那陰魁是虛體,肯定聽不到聲波,對它應該沒有影響。搞不好,那鎮魂鈴一出,自己這邊倒是先交待了。

“應該不懼,因為這些法符沒有起到作用。”說著,玄善指了指自己的腹部,那裏已經被劃開一個口了,血水正從那裏流出,玄善立馬撕下道袍處理了一下。

這陰魁的實在太過詭異,它的出現別人無法看到,而且對人出手了,也感覺不到,隻有血流出來時才會有所覺察。再這樣的下去,還沒有等他們找到解決的辦法,就被陰魁幹掉了。

【不行,試試那墨印吧!】這墨印是鎮邪利器,而陰魁聽它的名字就是陰邪之物,說不定有些作用。

當下,徐馳就從布袋裏取出了墨印。這墨印,法名——破邪,據說可以破盡一切邪法,一切邪物。可悲的是,這個破邪法印是要用專門的功法的。這套叫法,叫殺破千軍,可是霸氣橫生。但是,徐馳不會。

槍有槍法,棍有棍術,刀有刀譜,徐馳現在是光有法器卻沒有對應的功法,也不能正確的應用那破邪。

可眼下這節骨眼上,徐馳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握著手中的破軍,徐馳心裏希望能來點感覺。比如來點曖意啊,或者寒意也行。

可是那破軍倒好,出場之後愣是沒有半點反應,似乎還更黑了。

玄善看到徐馳拿出一個法印,歎了口氣,說道:“徐馳師侄,法印是最難運用的,我看你之前的那個法鍾還比較靠普。”

徐馳搖了搖頭,那鎮魂鈴的副作用他自己體會過,不到最後關頭他絕計是不會動用的。

“大家都把法器拿穩了,準備開始了,我們已經激動它了。”玄善突然聽到一聲低吼,心中暗叫不好,立馬組織起來。

看這情形,法器對那陰魁肯定是有用的,不然它也不會突然發火了。

“徐馳,它的目標主要是你。”現在,大家都能感覺到的,那陰魁的存在,如同一團風一般,在這密室裏刮來刮去。

現在陰魁還沒有對任何人出手,可是大家卻能感覺到死亡正在朝著自己一步步逼近。

沒有人會怪徐馳拿出破邪,因為就算他沒有拿出來,沒有激怒陰魁,他們也走不掉。紫雲觀的道士進來的時候,也見過一個巨大的石球擋住了他們去的路。

所以,他們就通過另一條密道進來的,一條隻能進不能出的秘道。進來之後,他們又順著那通風口進來,而通風口也被封死,能進不能出。

他們唯一離開這裏的辦法,就是把陰魁幹倒,然後再去找出路。不然的話,不被那陰魁玩死,也會在這裏困死的。

感覺著似有似無的殺氣,徐馳的眼睛死死的鎖定住前方。這,並不是說明那陰魁就在他的前方。

徐馳隻是在尋找機會,感應著對方的存在。

有些時候,不一定要用眼睛看。眼睛注意的方向,不一定是人真正的注意的方向。

【看你能藏到什麽時候!】徐馳緊緊的握著破邪,已經有所感應。

他發現,自己能感覺到四周的氣體在流動,十分的明顯。這種感覺,很微妙,不過卻十分的費神。

慢慢的鎖定了一個方向,徐馳故意往有些差別的角度衝了過去。

也許是好陰魁有所覺察,竟然移動了一些,把距離跟徐馳拉開了。

徐馳也沒有再移動,而是抓著手中的破邪,亂舞了起來。

看似像是瘋了一般亂舞,可是徐馳確是在在試探那陰魁的反應。他就不信,一次不成功,兩次不成功,永遠都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