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教徒弟
我死死地看著郭老頭，並且焦急地等待著他給我答案。郭老頭隻是皺著眉頭又吸了一口煙，看著我認真地說道：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我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心中的火像是在一瞬間都爆發！我猛地將身邊的凳子踢飛，指著郭老頭怒罵道：你說這些事是我和趙飛宇惹出來的？始作俑者就是你和穆戎行！這一點你知不知道！要不是那日你們執意要進洞！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趙飛宇本來想要拉住我，但是我說的話又不是沒有道理。他深吸一口氣，用商量地語氣說道：師父……小林說得沒錯……
郭老頭將煙頭扔到地上，用腳踩熄後，他抬起頭看了看我，似笑非笑地說道：是。我和老穆是一切錯誤的源頭。但是他也錯了，錯在不該救活你。
我聽到這話，那又又是蹭蹭往上竄。我正想要和他爭論，穆戎行倒是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很是輕鬆地說道：你說吧，你複活了後幹了些什麽事？
“不用你管。”我瞪了郭老頭一眼，語氣更是冰冷。
郭老頭聽到我的話，隻是一聲冷哼，叉著手說道：“說你是無心人，還不如說你是活死人。你活著，也就是活著。我還以為你可以活出一點不同，不過現在看來，你也是千篇一律。闖禍什麽的倒是在行，穆林，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
我轉過頭，半眯著眼看著郭老頭。
“飛宇和空一，可以算是和你從小長大的哥們。他們倆可以一直包容你。你呢？你複活第一次做任務，你差點害死他們倆。第二次，空一為了救你又是差點沒命。第三次，是飛宇出事。我說，還好是他們來福大命大，不然誰經得起你這樣折騰？你以為他們倆的身子都是鐵打的？還是以為他們是你的擋箭牌？”郭老頭站起身子來，與我四目相對，語氣無比嚴肅。
說到這事，空一和趙飛宇都覺得有些尷尬。空一站起身來，拉住郭老頭說道：郭叔，小林隻是一時著急了。你看，我和飛宇現在不是沒事嗎？
郭老頭根本不理會空一的話，他繼續教育我說道：他們倆不欠你什麽，相反，你欠他們倆的，可就多了。
“師父！”趙飛宇突然一聲大叫，打斷了郭老頭的話。我和郭老頭都是朝著趙飛宇看過去，趙飛宇隻是胡亂地抹了兩把臉，抬起頭說道：小林根本不欠我什麽。你們走之後，我們三個人出去行使任務，小林不知道救過我們多少次。我和空一，隻是在還命。嗬，我們三個……我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小林在想什麽，我可以猜到八分。你知不知道當時你和穆叔突然離開，要不是小林，我根本站不起來！
這些人說著說著，又是扯到了以前。我皺了皺眉，有些不適應。趙飛宇和空一，可以說是一隻糾結過去的人。過去他們欠了我多少，好像必須還給我似的。
“郭叔，小林並不是你說的那樣。他隻是不敢相信身邊的人了……你想想，被自己最親近的人害死，就算是我，我也會對身邊的人產生懷疑。小林現在隻是現在還在這個階段而已。穆叔已經將實話告訴了小林，小林的心結也可以算是已經打開。他正在恢複……你就不要在刺激他了。”空一攔著郭老頭說道。
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對他們如此情深意重。在我看來，不管是我以前，還是現在。我都隻會做我想做的事情。也許以前，我會心甘情願地救他們。但是現在……
我沒有說話，隻是隨意找了一個借口，就是離開了。我沒走多遠，趙飛宇和空一倒也是追了上來。趙飛宇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挽著我的肩膀笑著問我是不是感動哭了。我白了趙飛宇一眼，沒有多說話。
空一倒是安慰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道：我們理解你！
我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我像是又找到了可以信任的人……
等我們三回去的時候，董卿子已經睡醒了。現在看上去她的精神比昨天好多了，還可以和我們說笑。我們三個也是明白地避開了昨天晚上強叔的問題，趙飛宇倒是機智地問我，我已經收了董卿子做徒弟，什麽時候傳道授業解惑啊？
我想了想，現在董卿子看上去的確是什麽也不會。我想了幾個很是簡單的術法，倒是全部交給了董卿子。
我拿出一張幹淨的符紙，咬破手指便是在上麵畫符。我邊畫邊念著口訣，口訣與手上的動作可以說是在同一時間完成。我將符紙扔了出去，隻見符紙突然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屏障，將一些東西擋在了外麵。
我相信，按照董卿子的靈覺，她是可以看清楚什麽東西被擋在了屏障外的。
可是符紙也是正在逐漸被燃燒，這是一個防禦性的術法，我覺得對董卿子可以說是很夠用了。
董卿子看完後，一個勁地對著我囔囔，說是要學。我沒有辦法，隻有開始教她。正好這個時候，太陽已經是漸漸出現。趙飛宇和空一都是有早課的習慣，趁著這個時間，我也可以教董卿子一些東西。
趙飛宇開始在一旁打著太極，空一倒是安安靜靜地坐下念經。我就在一邊交董卿子畫符。我突然想起來董卿子上次在路過不歸橋的時候，可以說是無比輕鬆地走了過去。這說明這個女孩根本沒有任何怨恨，我對她倒是有幾分佩服了。
董卿子學地很快，但是就是在咬破手指上下不了口。她苦笑著看著我，像是在問我該怎麽辦。我讓她使勁咬，她倒是不願意。
我回了房間，找出一把隻有手掌大小的匕首。這把匕首算是穆戎行當時送我的，不過現在我已經用不著它了。
“不敢咬，你總敢自己劃破自己的手指吧？”我將匕首放到董卿子手上，有些無奈地問道。
董卿子猶豫很久，還是選擇了接過匕首，將在自己的食指上劃了一個小口。
她將手指放在符紙上，還是模仿我畫符的步驟，嘴裏也粘著口訣。不過當她一切完成後，四周倒是沒有任何變化。
董卿子無奈地看著我，著急地問道：怎麽沒有反應啊！
我接過她的符看了看，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問題。我看著她，眯著眼問道：“手口合一。”
董卿子吐了吐舌頭，想必是認為我的要求有些嚴格吧。我看著董卿子畫的符紙，可以用完美來形容。我將符紙放在趙飛宇麵前，趙飛宇當時就不淡定了！
“當時我家老頭子可以說是每天揍我啊！揍了整整三個月我才能將一張符的作用百分之百體現出來啊！卿子你第一次畫符就可以畫到我三個月的程度！你靈覺簡直不是蓋的啊！要是我有你這麽好的天賦！我也不用被打三個月啊！”
看著趙飛宇欲哭無淚的表情，我也回憶起了當初我學畫符的路程……穆戎行雖然說不是天天揍我，但是天天被罵是家常便飯。
我還記得穆戎行經常罵我的一句話就是：不是都說七竅玲瓏心可以做到人與世間萬物合一嗎！你呢！連張符紙都畫不出來！你說你的七竅玲瓏心拿去喂狗有什麽區別……
哎……不堪回首的過去啊……
想到這兒，我倒是心滿意足地將手上的這張符給撕了。心情頓時好多了呢……趙飛宇站在一旁看著，輕輕拉了拉我的衣服，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咳咳……要是董卿子下一張符紙給廢了的話。記得給我撕。你說吧，我們被欺負了這麽多年，不就是為了等今天嗎……
我倒是很理解趙飛宇的這種想法。我點點頭，算是對趙飛宇這個想法的一種讚同，但是很快，我倒是笑著看著他說道：那手感不錯。
“是啊是啊！”
“等會肯定還有廢符。”
“就是就是！”
“這種撕紙的小事還是讓我來就行了。不要麻煩飛宇你了！咱們是兄弟啊不是！就應該相互幫助啊不是！所以啊！你好好地去上早課！這種事我來就好了！”
“穆林你個背叛兄弟的……”
誰知，趙飛宇的話才說了一半，董卿子就是在一邊叫道：師父！這張符紙也沒用啊！你給我想想辦法啊！
我和趙飛宇相互看了一眼，兩個人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朝著董卿子跑去。在路過空一身邊的時候，我恍惚間聽到了空一唱了一句佛號道：阿彌陀佛。
等到董卿子將自己的十個手指頭都劃破後，她終於成功了一次。她差點激動地哭了出來，空一倒是很淡定地從背包裏拿出了創口貼扔給了我。
我有些迷茫地看著空一，我下意識看了看我的手指。沒事啊，隻是咬破了而已，沒大事啊。
空一唱了一句佛號後，接著就是一巴掌呼到我臉上。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施主啊，你不知道對徒弟要關愛一點嗎？貧僧隻是想讓你給你徒弟貼上創口貼，你怎麽不懂呢！”空一呼完後，倒是輕聲細語地解釋道。
我忍不住白他一眼，然後將創可貼扔給了董卿子。
“自己貼。”我十分威武霸氣地說道。
“這人是真傻吧！”趙飛宇吐槽的聲音不大，但是我還是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