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沐初冬也不是吃素的,沒了話筒,扯著嗓子就這樣喊著:“沐初夏,你居然……這才分手幾天你就……”

轉身看向正在走過來的霍青鋒,一開始他也並不想參合這一場女人之間的戰爭,隻是沒想到這戰火似乎已經出乎他的意料。

衝著霍青鋒,一撅嘴一跺腳的,可愛至極,“霍青鋒哥哥,你看你看!她……”

眼睛珠子一轉,剛才確實是自己嬌縱了,這大庭廣眾之下總不能說霍青鋒昨天才和沐初夏分手,今天就和她訂婚了吧!

“好了,你不要鬧了!”霍青鋒已經走到了沐初冬的麵前,看著沐初夏極難看的臉色,再看了她身邊的仆逸飛。

果然是因為找了個不錯的男人才那麽毅然決然的拒絕了自己求和!

不過,自己可不想十七歲的沐初冬,完全不管別人怎麽寫隻想著自己說個痛快。

衝著仆逸飛擠出了一絲笑容,抱歉的說,“她喝多了,不好意思啊,打擾了!”

說完,就拉著沐初冬離開,仆逸飛瞅了身邊的沐初夏一眼,她幾乎都要哭出來了,也不問就直接拉著她離開。

帶著沐初夏兜風,幾乎都將這座城市繞了個遍,實在不知道還能去哪裏才開口問她:“想去哪裏?”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們就去海邊吧!”一直不說話的沐初夏終於答了,心思完全都還在今天的訂婚宴上。

說來也是可笑。

“你今年十八歲,你妹妹十七歲?你媽媽也是高產啊!”仆逸飛噗哧笑了起來,“之前給我介紹的阿姨一直誇你好,然後說你家人多和善,但是沒想到今天會這樣!”

“她是我後媽的孩子,我媽生我的時候我爸在外頭風流,在外麵的女人也懷孕了,後來大概五六年前吧,後媽帶著女兒鬧到了門上。”

沐初夏頓了頓,大概自己的人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改變的吧,隻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能說些什麽呢!

“後來後是俗套劇情咯,我父母就離婚了,後媽帶著妹妹住到我家來了,我就變成灰姑娘了!”

苦笑著聳了聳肩膀,在父母離婚之前,她也沒想過這些爛大街的故事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在海邊坐了很久,到家已經半夜了。

莊園靜悄悄的,她躡手躡腳的上了樓,誰知道自己剛剛走到了二樓拐角處,三樓的走廊燈就亮了。

“你回來了?”

這是池長宇?

抬頭看著三樓轉角的地方,池長宇正站在三樓的拐角處向下看。

沐初夏回答:“嗯,回來了。”

“你和你的相親對象發展的不錯麽?都在眾目睽睽之下宣布你們的關係了!”池長宇剛剛忙完了工作,聽見樓下有人推院子大鐵門的聲音,想是她回來了,就想著去樓梯口等著。

“怎麽了,看到本應該處於弱勢的孕婦比你先找到另一半心有不甘?”沐初夏不知道池長宇說這句話的意思,撐著樓梯的扶手仰著腦袋毫不示弱。

池長宇也撐著樓梯的扶手俯著身子看著樓下:“我可不會隨便找個女人來充數!就算充數也要看看對方是什麽人!”

“嗬嗬,我怎麽感覺你有點心有不甘?”沐初夏笑著,站直了身子,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和昨天晚上一樣,突然跑下來把自己按在牆上。

一甩手,故作輕鬆的說,“好了,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

“嗯!”池長宇點了點頭,其實她比那個蔣昕捷有意思多了。

那一晚看到池長宇之後一臉好幾天他都沒在莊園露麵,沐初夏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她唯一關心的就是血的問題,孩子已經不能再拖了。

隻是她很想找個人問問池長宇在哪裏,但是她也知道管家的態度,自己根本沒人可以問吧!就算兩個人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一個多月的,可自己連他的手機號碼都沒有。

“沐初夏,後天翻譯部有個很重要的考試,你準備了多少!”白千虞趁著午休跑到了沐初夏的身邊提醒著,“我可是向師兄師姐們打聽過了,說那個考試關係到能不能留在翻譯部呢!”

“那個考試啊!”沐初夏頓了頓,最近雖然忙,但是功課可一點沒敢拉下,每天都勤勤懇懇的背著書呢,“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那個考試簡單不簡單。”

“能簡單麽,”白千虞瞪了沐初夏一眼,“反正我看著你最近也挺忙的,你一定要好好看書啊,我們說好的要一起留在翻譯部的!”

“好啦,我知道了!”沐初夏心裏有些沒底了,自己這幾天書沒看多少,但是確實沒閑著,一會兒是相親,一會兒又是訂婚宴的,哪有時間啊!

這還和白千虞說著,桌子上沐初夏的手機就響了,她衝白千虞笑了笑:“我先接個電話,稍等!”

白千虞含著笑意的警告:“我先去看書了,你也要抓緊看書啊!”

“好啦好啦,小的遵命!”沐初夏實在是有些沒辦法,衝著白千虞的背影翻了一個白眼,但是心裏卻是暖暖的。

這手機熒幕上是一串從來沒有看過的手機號碼,按下了接聽鍵,將電話放在了耳邊,問:“你好,請問你是哪一位?”

“我是池家莊園的管家,沐小姐,你能快些回來麽?先生……”電話那邊傳來的是管家的聲音,頓了頓,仿佛是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他怎麽了?”

沐初夏的腦海中突然複現了前幾天,他在三樓轉交笑著與站在二樓轉交自己聊天的畫麵,心猛然一沉,慌忙的追問。

“反正,你能馬上回來麽?”管家懇求的語氣讓沐初夏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掛了電話後和部長請了假。

部長也是爽快的允了,沐初夏打了車飛奔回了莊園。

“小姐,你的臉色很不好啊!”才上出租車,出租車司機就和沐初夏攀談起來。

“嗯!”沐初夏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側目看著窗外。

池長宇到底是怎麽了?之前還不是好好的麽,聽著管家的語氣好像是出了什麽大事啊!

出租車司機看著沐初夏沒一點想聊天的意思,也不再攀談,隨手打開了收音機。

“本台插播一條重要新聞,在一個小時前Z酒店發生爆炸實踐,當時M國首腦與我國首腦正在談論接下來兩國發展的問題。這次爆炸共造成了三人死亡,七人重傷以及十餘人輕傷。傷者已送入醫院搶救。如果市民發現可疑人物請撥打電話報警。”

沐初夏一愣……

這樣說,S國的首腦是在Z酒店中開會,那池長宇呢?隻是,她對池長宇的了解又有多少呢?隻知道他是個總裁,是池長傑的哥哥而已,連家住在哪手機號碼多少,她都一無所知。

“司機,開快點!”手裏的手機又響了,是剛才那個號碼打來的,沐初夏催促了司機之後才接聽了電話。

依舊是管家打來了,這一次沐初夏能確定這受重傷的七個人中沒算上池長宇!

一路狂奔,到了池家的莊園,直接上了三樓推開門,沐初夏被眼前的一切給嚇壞了。

長這麽大,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仗。

他光著身子躺在**,被炸的皮開肉綻的,床邊擺著各種檢測生命跡象的儀器,沐初夏看不懂,但是從這樣驚心動魄的畫麵上也知道池長宇的狀況非常不好。

“沐小姐,”管家臉色很難看,走到了沐初夏的麵前後解釋道,“一個多小時前,酒店爆炸,先生受傷了。”

“這麽嚴重?”沐初夏本能的向後推了一小步。

他的身上滿滿都是血,剩下的床單也被血染紅了,房間中充滿了各種藥水的味道,機器的聲音嘈雜著,幾個人手忙腳亂的在床邊照顧著。

“是!擔心會引起公司的內亂,所以沒讓媒體報出來。”管家頷首,“記者們也想著能扒出點什麽,所以醫生也不能在這裏呆太久,怕被發現!”

“什麽意思?”沐初夏完全都沒了注意,蔓延看過去的都是血紅色!

他一定很疼吧!因為失血,他的臉都煞白的了,強忍著疼痛嘴唇微微顫抖著,雙手緊緊拽著身下的床單,關節處都已經泛白了,青筋一根根的凸起。

“你能不能……幫忙一起照顧?”管家也有管家的無奈,“我們這裏的仆人不多,還要裝成和平常一樣,所以實在是抽不出人手照顧先生,而且先生不相信那些仆人,指名要你照顧他。”

管家頓了頓,實在是不明白眼前的沐初夏到底是有什麽魅力,緊緊相識一個多月,她就能讓先生信任她。

“好吧。”沐初夏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的,就這樣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聽見她答應了自己,管家又提出了進一步的要求:“等會兒醫生會和你說要注意什麽。這幾天你能不能不出去呢?記者們都在外麵侯著,拍到照片不好。”

“可是……”沐初夏頓時猶豫了,後天自己還有一場很重要的考試啊,如果自己不通過那場考試,自己留在翻譯不的機率小之又小。

“現在你已經在這裏了,不管於公於私,在記者撤離之前,我都是不會再讓你出去的,還麻煩沐小姐照顧先生。”管家似笑非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