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退燒(VIP300)

他冰冷地一步步走去,醫生全嚇得僵住。

“流產?”南宮少帝伸出手,羅德遞給一把手槍。

他朝前走,醫生們就朝後退。

“你再好好考慮,是給她降燒,還是在你的腦袋上開一個窟窿?”

一個醫生嚇得腿軟,差點跪下。

“先生,你為難我們也沒用……現在的情況隻能是聽天由命。”

“是的,其實已經下午檢查時,已經有過先兆流產……”另外的醫生著急地說,“這位小姐不讓我們告訴你。”

南宮少帝的眼神像利劍一般,轉過頭看著夏千晨,英俊的臉上卻滿是疲憊的神色。

她分明知道孩子有幾率是他的,但是她什麽也不說。

寧願被他誤解,折磨她,她也不說出在冷家和他發生關係的事。

她已經是第二次,想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謀殺掉孩子了……

手槍一一指過每個醫生,其實最該一槍崩掉的是夏千晨……

她又讓他嚐試到了心髒撕裂的痛感,那滋味讓他喘不過氣,像是在他的胸口揉碎了一把冰,冰變成尖刺,拔不出,又橫亙著血肉。

舉著的手槍的手慢慢放下,頹然地垂在身側:“讓她退燒。”

“……”

“任何辦法,隻要能讓她退燒!”

“可以嚐試用藥物辦法,不過如此一來,孩子一定要流掉。”

“大人孩子我都要保!”南宮少帝一字一句說,“聽清楚了?我不要看到她們任何一個出意外!”

醫生們沉默一陣,其中一個說:“還有最後一種辦法,用冰塊降溫。”

其他的醫生都紛紛表示不讚同,孕婦的體質本來就虛寒,還用冰塊的話,對身體的傷害很大。

“可這是唯一的辦法!用冰塊降溫最為安全迅速,隻要燒降下來,就能保住孩子。不過以後這位女士會落下病根,例如風濕。風濕一般就是全身遊走性關節疼痛,以膝關節疼痛為多數……”

南宮少帝沉吟片刻,對羅德吩咐:“去弄冰。”

夏千晨覺得自己仿佛掉進了地獄裏,被地獄裏的火煉燒著,她全身燙,血液裏流著火種,肌膚也燙,喉嚨幹渴得喝再多水都沒用。

她烤得非常難受。

忽然,有清冷的涼意放到她額頭上,腳上,手上……

那種燥熱之感消減很多,她的身體也沒那麽難受了。

早晨。

南宮少帝安靜地坐在床邊,機械地為夏千晨換冰塊,擦拭身上的汗,並且每隔十分鍾查看她的溫度計。

冰敷果然有效,她的高燒明顯在一點點降溫下來。

羅德拿了新的冰塊過來,輕聲詢問道:“帝少,不如讓我來吧,你休息會?”

“不用。”

“你洗把臉吧……坐了一整晚了,沒有生理需求?”居然連廁所都一次沒有上過。

南宮少帝半眯著眼,眼睛裏布滿血絲,表情很是頹然。

從來都精力旺盛的他,經過昨晚也開始疲憊。

一整晚了,他坐在這裏都沒動過,視線也緊緊絞在夏千晨的臉上不敢移開。

每一次去探她的溫度,都仿佛要去摸一顆定時炸彈。

生怕探到的溫度是升溫……

神經持續地緊繃狀態,一般人早就崩潰了。

南宮少帝的太陽穴突突作痛著,又一次探了探夏千晨的溫度,神色猛然一變:“很燙……”

“我看看!”羅德伸手探了探,“沒有燙,我感覺接近正常了。”

南宮少帝摸了下自己的,這才發現,他的手剛握過冰塊,非常冷。

羅德從夏千晨的腋下拿出溫度計:“38°。”

南宮少帝壓住臉,緊繃的肌肉終於鬆懈,隨之而來的就是疲憊。

他起身進洗手間。

夏千晨身上的汗都開始熄去,她感覺到了冷意,睫毛扇了扇,睜開來。

“夏小姐,你醒了?”羅德關心道,“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夏千晨看到羅德,皺了皺眉,緊接著看到自己就穿著緊身的小背心,三角小短褲,她下意識伸手就要去拿被子。

羅德別開臉說:“夏小姐請放心,女人的身體我見過太多了,不會對你有遐想。”

夏千晨:“……”

是啊,她跟南宮少帝做/愛的時候,他都在旁邊候著,以前也經常會幫南宮少帝挑選女人,伺候著他解決需求。

對羅德來說,已經麻木了。

這也是南宮少帝為什麽留下羅德,卻把醫生和保鏢都支開的原因。

在心理上,他毫無緣由地相信羅德,而羅德也確實別無二心的忠心耿耿。

夏千晨將身邊的冰塊弄開,她冷地打了個哆嗦,想要下床。

羅德慌忙叫道:“夏小姐,你別亂動。”

“喀”,衛生間的門打開,南宮少帝從裏麵走出來:“你想去哪?”

渾厚低沉的嗓音,卻不似平時那麽冰寒。

不過聽在夏千晨的耳朵裏,還是覺得很冷……

“帝少,夏小姐好像好得差不多了,她現在不發汗,不發熱,還怕冷了。”

“馬上叫醫生過來。”

南宮少帝幾步走過去,拿起溫度計塞進夏千晨的嘴裏。看她凍得臉色發白,一把將**的冰塊全部掃落,又扯了毯子過來,裹在她身上。

“感覺如何?”他擺弄著她的身體,讓她躺下,

夏千晨一時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這個溫柔擺放著她,並且表情和口氣破天荒都柔和的男人,真的是南宮少帝嗎?

“我在問你,感覺如何!”南宮少帝凶猛地一瞪。

這一瞪讓夏千晨回過神來,果然是那個魔鬼……

“還好。”

“還有哪裏不舒服?肚子痛不痛?”他問著,一隻手已經從毯子裏伸進去摸她的肚子。

夏千晨忽然大聲地尖叫起來。

南宮少帝驚出一身冷汗:“怎麽?”

“你的手好冰啊,別碰我!”

“……”南宮少帝,“該死,我問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