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小嬌妻

夏千晨沉默了下:“冷天辰,你就一點也不好奇,我為什麽會在你家酒窖裏?”

冷天辰皺了下眉:“我好奇。”

“為什麽不問我?”

“你正在生氣,我怎麽好責怪你?”

“責怪我?”夏千晨笑笑說,“你看到我頭上的傷了嗎,是你的妹妹,冷安琦對我下的手。”

冷天辰一愣,目光變得深沉。

“她把我打暈了,丟進酒窖裏,想用冷氣慢慢凍死我。”

“安琦不可能會這麽做……”

“那麽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謊了?”夏千晨的心瞬間沉了下,她就知道冷天辰不會立刻相信,他們是那麽多年的兄妹。

“安琦的個『性』我了解,她隻是任『性』刁蠻了。”冷天辰盯著她說,“你不想嫁給我,所以撒謊騙我?”

“對,那你就當做是我在撒謊。”夏千晨別開臉,“我不會嫁給你的,你的妹妹心心念念要殺我,而你不相信,說不準我什麽時候就死了,到時候你可高興了。”

冷天辰的目光落在她頭上的傷口,已經經過處理,貼了白『色』的紗布。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他柔了聲問。

“因為她?不希望我們在一起。”

“為什麽?”

“她不喜歡我。”

“她為什麽不喜歡你。”

“那你就要去問她!”夏千晨說,“否則,你以為我是為什麽會在酒窖裏,被紅酒衝出來?若不是我想到這樣的逃生方法,我或許已經死了!”

夏千晨的手緊緊地攥成一團。

南宮少帝跟冷安琦上了床,她緊接著經曆過生死劫難,醒來卻發現跟冷天辰上了……而且還是她主動的!

她醉得那麽深,有做過什麽違於本意的事也不奇怪,可是為什麽偏偏會在這種時候——

老天似乎嫌她不夠悲慘。

“你出去吧。”她用手壓住臉麵。

“……”

“你出去,滾!”

冷天辰站著沒動,緩緩坐下,用手去攬她的肩。

夏千晨不斷地打開他的手,他不斷地繼續伸來,一下,兩下,三下……

終於,再強悍的女人,在這個時候也需要一個肩膀依靠。

冷天辰挽住她的肩:“我沒有不相信你,千晨。”

他的嗓音低沉,帶著酸楚:“你說什麽我都相信你,酒窖的事,我一定會查實。”

“我沒有騙你,她真的要殺我……”夏千晨說,“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一定是她幹的。”

冷天辰緊緊握著她的手:“我不會讓你死的,千晨!我不會舍得你死!”

“你不跟我結婚,離開我的生活,她或許就會放過我了!”

冷天辰目光凝結:“說到底,你還是在騙我!”

“我沒有!”

夏千晨突然想起什麽,忙問:“我的衣服呢?”

“全被紅酒浸透,扔了。”

“扔在了哪裏!?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怎麽可以扔我的東西?!”

“衛生間。”

夏千晨就要下床,發現自己全身赤『裸』,心中一痛,隨手拿了件男式的襯衣披在身上。她焦急跑進衛生間,看到自己那堆衣服果然在。

她蹲下來開始在,從兜裏找出一枚紐扣。

“你如果不相信,這就是證據。”夏千晨舉起那枚紐扣說,“她在對我行凶之前,我從她的身上拽下了這枚紐扣。我其實早就知道她想殺我,所以跟她單獨相處時,我很警惕。這枚紐扣是我故意拽下來的,悄悄地放進了兜裏。”

冷天辰接過紐扣來,隻憑一枚紐扣當然認不出是冷安琦的。

不過,冷家上上下下有這麽多人,尤其是冷安琦每天出入都有無數的下人守著,他們會知道冷安琦今天穿的是什麽衣服,這枚紐扣是不是她的。

“隻要你相信我說的是真的,有很多蛛絲馬跡可以去查實她對我做了這些。”

“……”

“如果她真的危害我的生命,你還要娶我嗎?”

冷天辰隻是沉默地握著那顆紐扣,沒有說話。

“對了,據說你失憶也跟冷小姐有關。”冷安琦既然已經對她下手了,她索『性』全部托盤,“她不喜歡我們在一起,千方阻撓我們在一起。”

冷天辰突然問:“你是因為她,才離開我?”

“什麽?”

“1年前你因為她跟我分手,現在也因為她才一而再地拒絕我。”

“……”夏千晨,“你要這麽認為,我也不想解釋。”

冷天辰柔和了表情,拍著她的背說:“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

“你好好休息,我現在就去查實。”

“在你們冷家,我時刻都要提防著我的安危,就算睡覺也不踏實,說不準你走了,她就來害我了。”夏千晨明亮的目光瞅著他,“你認為我能好好休息嗎?”

冷天辰牽起她的手,將她拉到床邊說:“我會派幾個傭人來保護你,全都是我的人,片刻不離地守著你。我很快回來。”

夏千晨躺回**,看著冷天辰命令了8個傭人站在床邊服侍他,又見他打電話命人查冷安琦昨天的行蹤……

結果很快就有了消息,冷安琦昨天出門時,的確是一件鵝黃『色』的大衣。

這紐扣也確實是大衣上的。

另外有傭人說,冷小姐下午回來時,神『色』慌張,兩個保鏢扛著一個黑『色』塑料袋,說是酒料,就進了酒窖。

緊接著,冷小姐就沐浴換衣服,身上的衣服都讓傭人扔了處理。

以前冷安琦也會經常扔衣服,下人覺得衣服矜貴好看,就偷偷留著,再倒賣到二手市場上去。

那件大衣冷安琦不過才穿了一次,傭人當然留下來了。

當所有人證、物證、口供,全部都聚集在一起時。

原本一直狡辯的冷安琦驚慌了:“哥,你居然調查我!”

冷天辰坐在棗紅『色』沙發上,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可怕神情:“我不算調查,隻是想知道千晨為什麽會出現在酒窖裏。這事真的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