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小嬌妻

“我有這麽笨?”

“那什麽是蔥,什麽是蒜?”

“圓的蔥,扁的蒜。”

夏千晨驚歎地看著他:“你好聰明,這都答對了!”

南宮少帝:“……”

夏千晨挑了兩顆花菜:“老板,幫我稱下這兩顆花菜。”

南宮少帝突然從後麵環住她,低沉問:“你對花粉過敏,對這個沒事麽?”

夏千晨也有所奇怪說:“不知道,菜上的花我都OK,平時都可以吃,一旦是鮮花就有問題了……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南宮少帝若有所思,又問:“豈不是很遺憾,你從未收過花?”

“有啊,”夏千晨忙著挑菜說,“不過要麽是紙花,要麽是假花。”

不過印象中,南宮少帝好像沒有送過她花吧?

而且,剛剛在教堂裏,她都沒有捧花……

“我去接個電話。”

“好,不要走太遠了。”

南宮少帝走開片刻,而夏千晨還在細致地挑菜,她已經好久沒有上菜市場了,而這次是要為南宮少帝,心愛的人挑菜做飯,心情格外的不一樣。

等她提好東西回神,還不見南宮少帝人。

菜市場的人流量本來就很多,她左看,右看,就是不見人。

心裏一沉,不會把他走丟了吧?

就在這時,忽然麵前出現一大捧青菜花。

星星點點的黃色小花簇擁在一起,密集的,清香的,就像無數天上的小星星。

下麵用一條綢帶紮起來,係成一個蝴蝶結,還挺漂亮的。

夏千晨啞然:“你……”

一般菜花是很少的,這麽大一捧,很顯然,他把白菜枝葉都摘摘撿撿。

“喜歡麽?”他淡淡露出笑意問。

“你剛剛就是去忙這個了?該不是把這裏的青菜都買光了?”夏千晨的鼻子一酸,有種莫名的感動。

“喜歡就拿著。”

夏千晨兩隻手都提著菜,南宮少帝已經順手接過去,將菜花遞給她。

夏千晨笑了笑說:“我第一次收到這麽奇怪的花!”

“不好看?”

“不,很美,像無數黃色的小星星。”

兩人繼續遊竄在菜場間,小販們看到夏千晨手裏的菜花,都覺得好笑……

夏千晨兩手空空,而南宮少帝手裏的東西越來越多。

每買一樣菜,夏千晨還在付錢,南宮少帝就把菜接過去了。

夏千晨發現羅德和保鏢都沒有跟來,南宮少帝平時連件衣服都是下人拿著的,哪裏幹過這樣的重活。

“累不累?要不我來拿吧。”

南宮少帝冷眸:“誰是男人?”

“你是,你最男人了。那給我幾個袋子,我幫你分擔一點?”

“不必了……”

“沒關係,我都拿習慣了。”

“……”

“南宮少帝!”

夏千晨去搶,南宮少帝閃得很快,人已經匆匆走到前麵。

菜市場的地麵本來就很滑,她一個不慎扭了腳踝……

劇痛傳來,她疼得蹲下身體。

南宮少帝見她久久沒有跟上去,倒回來問:“怎麽?”

“沒事沒事,扭到腳了。”

南宮少帝將所有的袋子都提到一隻手上,伸手一帶,讓她上背。

夏千晨想要掙紮的,可是他已經托起了她的臀部,身體也站起來了。

夏千晨怕掉下去,下意思抱住他的肩:“放我下去!”

南宮少帝卻將她的身體往上提了提。

“你提這麽多菜還背著我……”

“不是問題。”

“你不會覺得很重嗎?”她生怕他累著。

“很重。”

“那你快放我下去。”

南宮少帝不放:“整個家都背在身上,你說有多重?”

“……”

他的意思是,她就是他的家了。而她也在此刻覺得,他是她的全部。

回到了夏千晨所住的地方,這個旅館其實是家庭式旅館,也就是鎮民將多餘出來的房間弄成旅館。

外麵有公用的廚房,夏千晨還是第一次進這個廚房做飯。

那把花菜放到砧板上,正不知道該吃掉好呢,還是……

舍不得。

於是找了個玻璃瓶子,灌了水,將那把菜花插上去。

南宮少帝拎了一隻魚到砧板上,那魚滑溜溜的,一直跳。他挽了挽袖子,不知道該怎麽處置,俊眉一皺就是一刀下去,將魚拍昏了。

夏千晨聽到聲響問:“你在幹嘛?”

“殺魚。”他悶聲說著,手起刀落,一條大魚變成了一截截的。

夏千晨:“你……好殘忍。”

“……”

“殺魚不是這樣殺的。”

他挑眉:“怎麽殺。”

“抓住魚頭,劃開它的肚皮,把內髒挖出來……”

南宮少帝頓了一下:“後者更殘忍。”

夏千晨想了想,貌似都很殘忍……

“還是我來吧,不要弄髒你的衣服了。”夏千晨拿起圍裙戴上,又戴上袖套,“你去房間坐著,我很快的。”

南宮少帝偏偏呆著不走:“教我。”

“你要學這個做什麽?”

“我不喜歡你殺生。”

“那我們以後都吃素?”

“不介意我自己殺生。”他補充。

夏千晨的手頓了下,忽然目光又有點濕濕的,鼻子酸酸的。

一般的女人都不敢殺生的,是男朋友、丈夫或父親在一旁做這些活。夏千晨第一次殺雞的時候還很小,自己當時嚇了個半死,還總以為那隻雞的靈魂以後會找她複仇。

可是慢慢長大了,人變得勇敢堅強了,做這些事也麻木了。

沒有任何人會想,她在幹家務活的時候累不累,殺生的時候怕不怕……

這樣的關懷,真的讓她很欣慰。

夏千晨洗著青菜,教南宮少帝怎麽殺魚……

他雖然不會做飯菜,不過這些手裏活還是幹得不錯。

夏千晨每次跺排骨都很費勁,看南宮少帝卻是輕輕鬆鬆……

“袖子。”他突然停下菜刀示意,兩手都是斑斑的油漬。

夏千晨忙甩幹了手上的水,過去給他挽袖子,他突然低頭,在她的唇上趁虛而入地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