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神秘送花男

夏知恩凝視著安薄離開的方向,輕微的點了點頭。舒殘顎疈

算是吧。

“還真是哦?”藍以晴不得不佩服優穆承,居然連這都能猜到,不虧是公安局副局長,想象力就是快,就是準!

優穆承站在一旁,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夏知恩,我選擇你果然是沒錯的。

側身,優穆承帶著傲慢的目光,看著病房的門外,安薄,於其殺了你,倒不如虐碎你的心。

為了慶祝夏知恩出院,優穆承特意請客去了豪客來,藍以晴最近瘦了很多,所以屬她吃的最多。

而吃的最少的人,自然是夏知恩和安薄。

吃完飯,優穆承要趕回去開會,所以送夏知恩和藍以晴回去的任務,自然是交到了安薄的手裏。

提著行李箱,安薄步入了藍以晴的家中。說真的,他一點也不想知恩來這裏,一點也不。可即便他心裏在不願意,他也不能說出來不是嗎?知恩會不開心的……

“安薄先生,謝謝你送我們回來。”藍以晴塞了一瓶礦泉水給安薄:“你現在趕緊回公司去吧。”

這幾天,安薄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守在知恩的身邊,公司都沒怎麽去過,雖然有高層的那些人管著,但總歸也會影響一些業績吧?

“好。”安薄對藍以晴勉強的笑了笑,走到站在一旁的夏知恩麵前,親吻了下她的額頭:“那麽我過幾天再來看你,這幾天在家記得多吃點東西知道嗎?瞧你瘦的快成什麽樣子了。”

夏知恩點頭,突然,她開口說話了:“路上小心。”

簡單的四個字,讓安薄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了笑容,他有些激動的將知恩拉入了懷裏:“我會的。”

隻要是你讓我去做的事情,我全部都會辦到。

藍以晴站在一旁,非常的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安薄居然愛知恩,愛到連喜怒哀樂都因為她了。

這是不是也就意味著,現在的安薄,真的比以前的他,更要愛知恩?

安薄離開後,藍以晴拉著夏知恩在沙發上坐下:“我說知恩,為什麽你隻回答安薄的話,不回答我的話?”

“很簡單。”夏知恩看著藍以晴:“讓他誤以為他比你重要。還有,我記得我有和你說話過。”

原來是這樣……

藍以晴總算是明白了……

“哪裏!我每次和你說話,你基本都不理我。”藍以晴有些傷心的看著夏知恩。

“你覺得現在的我?還會有什麽精力說話呢?”夏知恩苦笑了一下:“我就連現在,讓安薄以為我的喜歡他的,都裝的很累。”

“其實,我覺得安薄現在對你真心不錯,不如你就放下仇恨,跟他重新在一起怎麽樣?”藍以晴提議。

“不可能。”夏知恩毫不猶豫的說。

她再也不可能,會跟安薄真心的在一起。就像不會相信,安薄隻對她一個人忠誠。

“為什麽?”

“因為他不值得。”夏知恩回答:“一個可以連續背叛兩次婚姻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再獲得真愛。”

夏知恩的話,讓藍以晴無言以對,也是,安薄雖然是好,但是太過於的博愛,要想跟他過一輩子,實在是太過於的艱難。

既然夏知恩出院了,藍以晴也要回《櫻子周刊》上班了,知道自己不在,夏知恩肯定沒有辦法弄吃的,因為夏知恩的右手,已經是一個虛無的擺設了。

雖然用右手也可以,但是使用起鍋鏟和菜刀的時候,還是非常不方麵、不靈活的。

所以,藍以晴每天都會給夏知恩叫外賣。

吃完了午飯,夏知恩躺在沙發上,盯著右手發呆,腦海裏似乎在想著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牆壁上的鬧鍾,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不知過了多久,門鈴響了起來。

是以晴回來了嗎?夏知恩從沙發上坐起來,看了看鬧鍾上的時間,現在已經兩點多了,已經是下午的上班時間,應該不會是以晴。

那麽是誰?安薄嗎?

應該也不可能吧,自己出院後,他基本都是晚上和周末來看她的。

門外的人究竟是誰……

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夏知恩離開沙發,走到玄關初打開了門。

“小姐,這是你的蛋糕和鮮花,請簽收。”門外,站在一個穿著便裝的男人,男人看上去很有氣質很好看,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上流社會人士的氣質,讓夏知恩怎麽看都看不出,他居然是一個送快遞的。13771454

“誰送的?”夏知恩一臉迷茫。

住院的那段時間,她就一直都知道,基本有人天天給她送向日葵,但全部都是匿名的。現在這個蛋糕和鮮花,不會也是那個人送的吧?那個人到底是誰?不光知道她住在哪家醫院哪間病房,居然連以晴家的地址也知道?

“這個人我也不知道,我隻負責派送。”男人微笑,目光悄悄的掃了一眼,夏知恩身後的客廳,目光有些略有所思起來。

“……好吧。”夏知恩點頭:“但是我無法在你的簽收單上簽字。”

“為什麽?”

“……因為。”夏知恩垂下睫毛,目光暗痛的看著毫無知覺的右手:“我是一個殘疾人,我的右手沒有用……”

男人一聽,目光和臉色頓時變了不少,慌忙開口道歉:“對不起,既然你無法簽收的話,那麽回頭我幫你簽收的,花和蛋糕我幫你送進客廳去。”

“謝謝。”夏知恩說,以往,每當夏知恩對別人道謝的時候,都會露出微笑,可是現在的她,已經連微笑是什麽都不知道了。

“沒事。”男人也對夏知恩微笑,將手中的花和蛋糕送了進去。

一輛黑色的奧迪內,宮銘麵色凝重的抽著煙,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塔維小區的停車場。

深吸一口氣,他將煙熄滅,關上窗戶,無力向後倒去,重重撞在了身後的靠背上,目光落在車外很遠很遠的地方。

知恩……

從宮銘恢複記憶的那天起,他除了工作以外的時間,幾乎每分每秒,都在思念著夏知恩。

如果不是他對她的傷害太大,他真的很想第一時間的去找她,哪裏還會像現在一樣,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守護著她。

心髒深處,又開始傳來鑽心的疼痛,他的睫毛顫抖了幾下,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知恩……

車門在這一刻,突然被人打開,顧遲楊從外麵走了進來:“任務完成!我們可以走了!”

宮銘睜開眼睛,側頭朝著顧遲楊看去:“她收了?”

“你送的是花和蛋糕,又不是炸彈,她當然會收了。”顧遲楊係好安全帶:“我和你說,你今天必須要請我吃飯,本少爺活到現在,可是第一次為了朋友充當送快遞的人!”

“我知道了。”宮銘說:“地點隨你挑,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公司吧,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我們去處理呢。”

轉動方向盤,宮銘開始倒車:“對了,知恩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顧遲楊笑了:“你會讓我送花和蛋糕的原因,大概就是想知道,夏知恩現在有沒有好點吧?”

一開始他十分不解,為什麽宮銘會讓他送花和蛋糕,讓同城快遞的人不就好了嗎?後來,他才明白過來,宮銘會這樣,大概就是想知道,夏知恩現在過的好不好。

被好友猜到了最終目的,宮銘也沒有否認,對著顧遲楊點了點頭:“是。”

他就知道,顧遲楊說:“老實說,我看不出來,她現在到底有沒有好點,她看上去還是很痛苦,根本就沒有從右手的陰影裏走出來。但是她會說話了,我想這應該也就意味著,她開始慢慢接受現實了吧。”

“她……能說話了?”宮銘的眼底劃過一絲笑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就好……”

她能夠重新在開口說話,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好的消息了。

勾了勾唇,宮銘倒好車,踩下油門朝著前方駛去。知恩,欠你的,我會在今後的日子,千萬倍的彌補給你。

看著宮銘這近日裏少有的笑容,顧遲楊也笑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去和夏知恩見麵?告訴她那些,本該她知道的事情?”

勾象連微。總不能就這樣一直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吧?

能解決的問題,還是趁早解決的比較好。

“……我不知道。”他唇角的笑容,瞬間退去:“其實我早就有打算去找她,但是我害怕看到她,再次麵對我時的反應……”

很多事情,不是不敢去做,而是害怕過程與結果。

“這倒也是。”顧遲楊摸著下巴,點了點頭:“如果我是夏知恩的話,我和你再次碰到時,我要是身上有刀的話,我肯定會一刀把你給捅死的!”

“我怕的到不是,她會殺了我。”宮銘的眼底流露出傷感的痛意:“我怕的是她看到我之後,會更加的恨我……我很害怕……我真的很怕被她恨……”

誰也不想看到,自己被最愛的人恨不是嗎?

顧遲楊坐在一旁,有些替宮銘感到難過:“宮銘,既然那麽痛苦,不如就把夏知恩忘了吧?反正在這個世界上,比夏知恩好的女人多的是。”

“你說的沒錯。”

“啊?”顧遲楊有些傻住了,自己不過隻是隨便一說,他居然還真的跟自己的思路走了?

宮銘對著顧遲楊微笑:“在這個世界上,的確有很多,比知恩好的女人,但是,”他頓了頓,目光突然亮了起來:“在我的眼裏,她就是最好的女人,沒有人可以超越。”

他愛知道,曾經愛,現在愛,以後也會愛。

車內,開始流動著淡淡的暖流,午後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將宮銘俊美的臉頰,添上了一層透明的光亮。

顧遲楊好久才回過神來,揚起一絲笑容,他拍了拍宮銘的背:“宮銘!加油!”

陽光下,黑色的奧迪,以一道漂亮的弧度,駛去了塔維小區。

愛。

要勇敢追。

夏知恩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的向日葵和巴黎貝甜的十二寸小蛋糕。想了半天,她也想不出,這兩樣東西究竟會是誰送來的。

拿過向日葵,她將它放在了腿上,還真的很漂亮。

但是,這送花的主人,為什麽要給她送向日葵呢?向日葵的花語,她還真不知道。

起身,夏知恩從臥室裏,拿出昨晚用過的平板電腦,回到了沙發上,開始百/度起向日葵的花語。

答案有兩個。

一:沉默的愛,不變的愛。

二:代表光明的花朵、厭惡黑暗之意,激勵人們向死而生,追求光明與夢想。

濃厚的溫暖,在夏知恩的心底擴散開來,放下平板電腦,她重新拿起那束向日葵,輕輕的撫摸它。VMAe。

謝謝。

不管這些日子,送向日葵的主人是誰,她都真誠的感謝他。

向死而生,是對生命的挽救,死生而生,是生命的另一種可能。

愛,讓我們每個人都勇敢的活下去。

晚上,藍以晴下班回家,忽然發現夏知恩變的開朗許多,居然會對她說話對她笑了,就像她以前認識的那個夏知恩一樣。

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之下,藍以晴問了夏知恩原因,當她得知夏知恩是因為那些向日葵,而狀態變好的時候。她暗中發誓,要是知道送花的那個人是誰,她一定要請他吃飯。

此後的每一天,夏知恩和住院的那些日子一樣,每天都能收到一束向日葵,偶爾還會附贈一個蛋糕,或者是一盒巧克力。看的藍以晴,更加肯定,這個送花的人,肯定是一個男的,並且還暗戀著知恩。

會這樣想的人,不光是藍以晴,還有安薄,每次他來到知恩家,隻要以發現神秘人送來的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它丟進垃圾桶,絲毫不去顧忌夏知恩的感受。

“以後,你不在準再收別人送的花了!”安薄坐在沙發上,瞪著夏知恩。

“別人是一番好心,我怎麽可以拒收?”夏知恩笑容無奈:“安薄,你真好玩,這種醋你都吃。”

玩你妹!安薄繼續瞪夏知恩:“反正你就是不能再收了!再收我就跟你翻臉了!”

“真的?”夏知恩用極度無辜的眼神看著安薄。

麵對這樣的眼神攻擊,安薄隻能揮著白旗投降:“假的。”

“我就知道,你是不會跟我翻臉的。”夏知恩從茶幾的果盤裏,拿過一根香蕉遞給他:“來,吃吧,把氣全部都吃到肚裏去。”

“我不要!”

“不要拉倒。”夏知恩側頭,將香蕉朝著,坐在斜對麵的藍以晴遞去:“以晴,我特意留給安薄的香蕉,給你吃好了。”

坐在一旁看好戲的藍以晴,連忙伸出手想要去拿,可就當她的手,要碰到香蕉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與低氣壓。

忍不住顫抖了下,藍以晴看了安薄一眼,發現他看她的眼神,是那種想要把她千刀萬剮的樣子。

咽了口口水,藍以晴幹笑了一下,對著夏知恩說:“既然是你留給安薄先生的香蕉,我怎麽好意思吃呢?你還是給安薄先生自己吃吧。”

要是她敢拿的話,估計她都敢不上明天上班的地鐵了。

這個安薄,真是有夠小氣的,不就一根香蕉嗎?給她吃會死啊!

“可是他不……”要

“誰說我不要的!”沒等夏知恩把話說完,安薄便一把奪過了她手裏的香蕉:“我現在就吃。”

免得被藍以晴貪汙了。

藍以晴抱著懷裏的抱枕仰天,為什麽她最近一直覺得,打從安薄再度愛上知恩後,變的有些幼稚了呢?難道所謂的真愛,還有這樣怪異的能量?

解決了手裏的香蕉,安薄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個精致的禮物盒,遞到了夏知恩的手裏:“給,送你的禮物。”

“是什麽?”夏知恩問。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安薄溺愛的微笑。

夏知恩不解的眨了眨眼睛,打開了禮物盒,裏麵躺著一隻貴妃鐲,鐲子上雕刻著一隻精致的小鳳凰:“……這鐲子要多少錢?”

拿著貴妃鐲,夏知恩左看右看,怎麽看都覺得,這鐲子不會很便宜。

“管它多少錢幹什麽,你隻要告訴我,你喜歡不喜歡就行了。”安薄揉過夏知恩,將她抱在懷裏,低頭微笑的看著她。

“喜歡。”是真的喜歡,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那麽漂亮的貴妃鐲,想必這應該是哪個王朝傳下來的吧?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安薄開心的吻了吻夏知恩的額頭,他沒有發現,夏知恩的眼底,劃過了一絲隱約的厭惡:“因為我記得,你喜歡的飾品就是鐲子。”

夏知恩的心猛的一跳,眼眶放大了不少:“為什麽你還會記得?我們已經三年多沒見麵了,你應該忘了才對的。”

“這麽重要的事情,我怎麽可能會忘了呢?”安薄撫摸夏知恩的臉頰:“知恩,以前是我不對,是我錯了,不該放你走的,從今往後我一會牢牢的抓緊你,不在讓你有機會離開我的身邊。”

時間仿佛定格了,安薄就這樣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夏知恩,眼底的溺愛越來越濃厚。

夏知恩緊緊的握住,躺在手心裏的禮物盒,裏麵的貴妃鐲,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心,在無法克製的悸動,溫暖擴散了她整個心髒。

安薄,如果我們之間,沒有蘇沫顏的話,該有多好……

坐在一旁的藍以晴,悄悄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著書房走去,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貌似當了好長時間的電燈泡。

夜晚,夏知恩躺在被窩裏,怎麽都睡不著。

借著窗外照射進來的月光,夏知恩抬起左手,看著安薄親自給她戴上的貴妃鐲。

她忽然想起,在她和安薄最艱難的那段日子,她忽然有一天和安薄說她想要一個鐲子,因為她認識的女性朋友,手上都有戴鐲子,就她沒有。

其實,當時她隻是隨便一說,並非真的想要。卻沒想到,安薄居然在第二天就給她帶回一支鐲子,鐲子雖然沒有現在的這個值錢,但是那個時候的她,卻無比的珍惜,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把鐲子送去保養。

她就一直一直的戴著那鐲子,直到安薄和她離婚不久後,那鐲子就從她的手上消失了。她丟了那鐲子,因為每當看到那鐲子,她就會想起過往那些可笑又可憐的回憶。

“……安薄。”她輕輕的喊出了安薄的名字,聲音細碎。

為什麽你對我最好的時候,是在我最痛恨你的時候……

為什麽在我最愛你的時候,你要那樣狠心的將我拋棄……

這樣的你,叫我如何說服自己再度的愛上你?

閉上眼睛,夏知恩躺進被窩,整個人縮在一起劇烈的發抖著。此時此刻的她,無助的就像是一塊易碎的玻璃,輕輕一碰裏麵就會四分五裂。

星巴克

“據我所知,安薄和蘇沫顏離婚了。”優穆承放下手中的黑咖啡,淺笑的看著夏知恩。

他看上去和往日一樣,麵容清淡疏離,寧靜高遠,但是輪廓骨骼中透出一股異常誘人的豔色。仿佛就像是電視劇裏的壞男人,讓人又恨又愛。

正在吃蛋糕的夏知恩,抬起頭:“這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優穆承麵色從容:“我想安薄很快就會和你求婚了,看的出他真的愛上了你了,而且比以前更愛。”

夏知恩苦笑:“可是我已經不稀罕了。”

“就算是不稀罕,也要和他結婚。”優穆承的眼底,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這樣你才可以把當初,你所承受的痛苦,連本帶利的還給他。”

“我該怎麽做?”

“他當初怎麽對你,你就怎麽對他。”優穆承微笑:“紅杏出牆的事情,誰都學的會。”

“紅杏出牆?”夏知恩眉心皺起:“那也要有對象啊,總不能隨便找一個,或者去拉群眾演員吧?”

優穆承突然上前,逼近夏知恩,溫熱的呼吸,打在了她的臉龐上:“你覺得我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