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蛋自然不能全都放在一個籃子裏。
許牧甚至對那隻黃皮子沒多少期待。
他繼續向前走,隱藏起來的那些上郡天驕或者他們派來的人,自然會出來找他。
許牧一邊走,一邊向丁宣請教著那些控製人的手段。
丁宣卻也毫無保留,畢竟是一個將死之人了,將自己的手段傳下去,他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這控製人的毒丹,分為三種:
一種是我剛才給那隻小黃皮子吃的,名喚三日腐屍丸,也就是三天之內沒有解藥,身體就會腐爛,這種丹藥,對付抱丹境以下的武者或妖魔沒問題;
第二種,名為五日凝血丹,腹下之人,五天之內沒有解藥,全身血液都會凝固,此丹對付抱丹境宗師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第三種,嗬嗬,叫做七日無聖丹,武聖腹下後,七日沒有解藥,一身修為便會潰散,屆時身體會被體內狂暴的力量給撕裂。
當然,七日無聖丹也並非對所有武聖都有用,像你爹……哦不,像你哥獨孤破那樣的武聖,世上可沒有什麽毒藥能對他起作用了。”
許牧聞言,心中更加想要這些丹藥了。
畢竟連武聖都能控製的丹藥,誰不想要?
丁宣自然看出了許牧的想法,抿嘴一笑,直接拿出了一個儲物袋交給許牧,道:“我存貨還不少,裏麵有對應解藥和解說。”
“多謝前……多謝老丁!”
許牧行禮接下。
丁宣不願讓人稱呼他為前輩,許牧覺得直呼其名貌似不好,‘老丁’這個稱呼倒是不錯。
收起儲物袋後,許牧便繼續問道:“老丁,你說的禁製和煉製傀儡的手段……方不方便……”
不等許牧說完,丁宣指了指被許牧收起來的儲物袋,道:“都在裏麵,至於你能不能練成,那就看你的了。”
“老丁你放心,隻要有法訣在,沒有我練不成的。”
許牧笑道。
丁宣眉頭微挑:“你小子還挺狂,要不要打個賭?”
“怎麽個賭法?”
許牧笑問道。
丁宣笑道:“你知道,我等著被獨孤破殺,所以想盡快回去,不過我答應了獨孤破,要護你周全,否則他不殺我。
咱們就賭此行的時間。
我曾修煉百家絕學,每一門武技和秘法,不說無敵絕頂吧,卻也差不了,且我修煉了不少奇術妙法,雖沒多少威力,不過對你將來行走江湖,有很大幫助。
你來選,想學什麽,我們以一月為期,隻要一個月內,你能將你選的那門武技、秘法或者奇術妙法修至小成,那我再護你一月。
若你修不到小成之境,一月期滿,無論你的事情是否做完,都要與我回天擎山。
如何?”
“老丁你是認真的,沒開玩笑?”
許牧嘴角含笑,向著丁宣問道。
丁宣眉頭微挑:“我從不與不熟之人開玩笑,你覺得咱倆熟悉麽?”
“不熟!”
許牧笑著回道:“好,我答應了。”
“你想學什麽?”
丁宣臉上出現笑意,向著許牧問道。
許牧毫不猶豫的回道:“有易容之術麽?最好的易容之術,就連武聖都無法發現我真容的那種易容之術,不用管多難修煉,我隻要你所掌控的最好的。”
“嗬嗬,我這裏正好有一門易容之術,乃是當年我自‘千妙老祖’那裏嬴來的,名喚‘千妙眾生相’,我雖曾修煉過,卻並未修成,你可以試試!”
丁宣毫不猶豫的拿出了一門秘籍,將其交給了許牧。
正是‘千妙眾生相’。
許牧邊走邊翻看起來。
不得不說,這‘千妙眾生相’的確玄妙,超乎了許牧的期待。
因為一旦修成之後,非但能變化麵容,還能變化身形,甚至修至大成,還能在滿足一定條件的情況下,變化成人以外的生靈。
“怎麽樣?你若直接認輸,我可將我所學過的所有功法、武技、秘法、奇術妙法等,全都傳給你,如何?”
丁宣麵帶淡笑的問道。
就連他都無法修至大成的‘千妙眾生相’,區區一個凝液境的小輩,一個月的事件,恐怕連入門都做不到吧?
“先等等!”
許牧頭也不回的說道。
丁宣冷冷一笑,沒再多言。
過了約麽一刻鍾的時間,許牧突然停下了腳步。
丁宣再次開口道:“怎麽,放棄了?”
“丁宣,你怕本座麽?”
突然,自許牧的口中,傳出了一道令丁宣感覺熟悉的聲音。
隻見前麵的許牧緩緩轉過身來,隻是當丁宣看到轉過身來的許牧之後,卻已是呆愣當場。
眼前哪裏還是許牧,分明是獨孤破!
“你……你……”
丁宣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
然而獨孤破卻是詭異一笑,臉龐頓時發生變化,變成了許牧的模樣。
丁宣眼神之中的震驚之色,卻絲毫未減。
他沉聲問道:“你到底是獨孤破,還是許牧?”
“你說呢?”
許牧笑道:“老丁,你不會是想耍賴吧?”
“哼,就憑你,還想讓老子耍賴?”
丁宣頓時冷哼一聲,掩飾自己心中的震驚。
他知道,許牧已經將‘千妙眾生相’修煉至小成之境了。
隻是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短短一刻鍾的時間,許牧是如何做到的?
莫非,他之前就修煉過‘千妙眾生相’?
“這次,輪到我選。”
丁宣冷冷道,他直接拿出了一本書籍,丟給了許牧。
許牧也沒有爭論,向著手中的書籍看去。
這是一門遁術,名喚‘十影遁’。
修至大成,可化出九道分身虛影,加上真身,乃是十道。
若是遇到不敵之人,可借此逃命。
且施展‘十影遁’後,速度會提升至少五倍。
許牧看完這些之後,心中驚喜萬分。
天擎劍派之中也有身法,但卻與‘十影遁’相差甚遠。
主要原因還是天擎劍派是劍修門派,而劍修,秉承的是即便是不敵也要亮劍,根本不會逃。
“老丁,天色已晚,咱們休息一個時辰。”
許牧向丁宣說道。
丁宣點頭,當即席地而坐,依靠在一根樹樁之上。
一點強者的風範都沒有。
許牧自然不會去管這些,他現在要做的,是將‘十影遁’修煉成功。
見許牧直接開始修煉‘十影遁’,丁宣臉上出現了一抹嘲諷之色。
這門身法遁術雖然不難,不過那是相對於他這等武聖來說的,一個區區凝液境的小輩,想要將‘十影遁’修煉至入門都幾乎不可能,更遑論小成了。
丁宣懶得去看,直接閉上了眼睛。
近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許牧叫醒了丁宣。
丁宣睜開眼睛,麵帶嘲諷的向許牧問道:“修煉的如何了?”
許牧嘿嘿一笑,行禮道:“多謝老丁的‘十影遁’,幸不辱命,已修煉出三道分身虛影。”
“多……多少?”
丁宣頓時目瞪口呆,旋即他冷哼道:“許牧,你小子與老子玩兒花活是吧?就憑你,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修煉出三道分身虛……”
不等他說完,許牧已經施展出了‘十影遁’。
加上許牧的真身,旁邊還有三道分身虛影,與許牧長的一模一樣。
這一幕,令丁宣徹底目瞪口呆。
須知,修煉出一道分身虛影,便算是小成,而許牧,用了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竟然修煉出了三道分身虛影。
且這三道分身虛影,還如此凝實,若不感知其氣息,就連丁宣都看不出哪個是真身!
“你小子是什麽怪物?”
丁宣不敢相信的問道。
一刻鍾的時間將‘千妙眾生相’修煉到小成。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將玄妙無比的身法遁術‘十影遁’修至超過小成的地步。
這還是人?
“我也就是悟性高一些罷了,其他的沒啥!”
許牧滿是謙虛,而後笑道:“不過,為了感謝老丁你給的這兩門奇術妙法,我打算,還是以一月為期,不延長到三個月,隻要老丁你能拿出讓我一個月內無法修至小成的武技、秘法和奇術妙法,一月期滿,我就隨你回天擎山。”
“此話當真?”
丁宣頓時來了精神。
“當不當真,還不是你說了算?”
許牧笑道:“我可打不過你,和你耍賴,我不是找死麽?”
丁宣冷笑道:“你小子知道就好。”
“邊走邊說。”
許牧笑道。
丁宣剛起身,便給了許牧一門深奧的武技。
許牧一邊修煉,一邊趕路。
直至深夜,兩人走到一處山崖下,便又是一陣陰風襲來。
兩人皆是停下了腳步,甚至齊齊的向著一個方向看去。
這裏霧氣極重,兩人看向的方向,仿佛有個人在向他們招手。
那人非常高大,非常壯碩。
不過,無論是丁宣還是許牧,看到的卻並不是人,而是一頭近丈高的黑熊。
“傳言是真的,這些熊瞎子會學人招手,然後引人過去,一口吃掉。”
許牧喃喃道。
話音一落,他便直接向著那頭黑熊走去。
丁宣打了個哈欠,並未跟上。
穿過濃霧,許牧便來到了那頭黑熊麵前。
那頭黑熊臉上出現了一抹擬人化得逞的奸笑,旋即張開了血盆大口,直接向著許牧的腦袋咬去。
許牧也不客氣,一拳從下而上,向著黑熊的下巴轟去。
下一刻,隻聽‘嘭’的一聲悶響,近丈高的黑熊,被許牧這一拳直接轟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石壁上才停下來。
牠那龐大的身軀,已經深深的嵌入石壁中了。
“會說人話不?”
許牧上前,向著嵌入石壁上的黑熊問道。
黑熊此時仿佛變成了一條溫順賣萌的小狗,連連點頭,回道:“會。”
“你也是從伏妖殿接了任務,來殺我的?”
許牧繼續問道。
黑熊點頭道:“是,不過,你為什麽說‘也’?”
“你管我為什麽說‘也’。”
許牧也不客氣,拿出了一顆三日腐屍丸,直接丟進了黑熊的血盆大口之中,然後強行讓黑熊閉上了嘴巴,隻能將三日腐屍丸吞下。
許牧這才說道:“我剛才給你吃的丹丸,叫做三日腐屍丸,三天內,若不服用階段性解藥,你就會身體潰爛而亡。”
“啊?”
黑熊臉色變得更黑了,連忙從石壁上下來,向著許牧連連磕頭求饒。
許牧拍了拍黑熊毛茸茸的腦袋,又抓起黑熊那碩大的熊掌看了看,嘴角不知為何,流出了一些透明**。
他將**吸溜回嘴裏,這才說道:“去吧,將那些想要伏殺我的人類找出來,然後告訴我他們的蹤跡,我就給你徹底解毒。”
“小妖遵命!”
黑熊連忙起身跑入山林之中。
許牧來到丁宣身旁,開口問道:“老丁,吃過熊掌沒?”
“那玩意兒能吃?”
丁宣一臉惡心的表情。
“咋不能吃了?”
許牧笑道:“等這頭黑熊來找我們要解藥時,我給你燉兩個熊掌嚐嚐,那味道,聽說很不錯。”
他自然也是沒吃過的。
“別廢話了,說,下一個選什麽?武技?秘法?奇術妙法?”
丁宣冷著臉問道。
這一路走來,丁宣已經徹底破防了。
他真的搞不明白,許牧到底是什麽怪物。
怎麽再難修煉的武技、秘法和奇術妙法,許牧修煉至小成,都那麽容易呢?
這完全超乎他這個巔峰武聖的認知了。
至於許牧,自然是驚喜萬分。
丁宣與獨孤破和司徒高不同。
獨孤破和司徒高是有傳承的,他們按照傳承修煉,不屑於修習江湖中流傳的那些武技、秘法和奇術妙法。
須知,江湖中流傳的那些武技、秘法和奇術妙法,雖然沒有天擎劍派內傳承的武技和秘法強大,卻也有著極大的用處。
而丁宣呢,這家夥是沒有傳承的,以前就是混跡江湖,學百家功法,是在江湖中摸爬滾打才擁有了如今的修為實力。
單對單,正麵對抗,丁宣不是獨孤破的對手,甚至也不是司徒高的對手。
但如果是完全放開手腳,毫無規則,毫無道義,毫無禮義廉恥的情況下對戰,丁宣不一定比獨孤破弱。
也不知道這家夥怎麽想的,本就是一個混下九流的,非得要和獨孤破這等上九流傳承之子單對單的正麵對抗,敗了之後還求死。
這不傻子麽?
許牧雖然不解,倒也不在乎,他當即選擇了一門秘法,邊走邊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