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此時隻是希望,丁宣的事兒,不會影響此次與騰龍閣的合作。
回到天擎山,許牧直接去後山修煉了。
丁宣給他帶來的煉體士和念士的記載和修行法門。
先是煉體士的記載。
有一本名為‘煉體扛天錄’的書籍中,是這樣描寫的:煉體大成,扛天而行,世界於我可隨身!
這句話的意思是,煉體大成之士,能夠帶著整個世界隨處流浪。
這讓許牧想起了藍星的一本現象級科幻小說,其中也是講的帶著世界流浪,不過那是集合了科幻色彩世界中的所有科技才做到的。
而在這個世界,一個人類,隻要將煉體之道修至大成,便可做到科幻想象中傾盡全世界科技力量才能夠做到的事情。
這令許牧忍不住熱血沸騰。
他期待自己能夠將煉體之道修至大成,期待自己能扛著整個世界在宇宙中遨遊的場景。
至於煉體之道的修煉之法。
獨孤破讓丁宣給許牧帶來了兩門。
一門名為‘風火神魔功’。
之所以給許牧這一門煉體功法,是因為許牧修煉了‘風火金剛體’,而‘風火金剛體’便是脫胎於‘風火神魔功’。
其描述是這樣的:修至極致,可修成不滅不朽神魔體,以血肉之軀遨遊虛空,歲月莫可斬之!
“牛逼!”
許牧內心已經激動萬分,不過當看到修煉之法後,便是心涼了一大半。
其中是這樣描寫的:修煉初期,以氣血於肉身之上崩裂三千道傷口,於傷口處,非但要凝氣血不散,反而還要汲取天地氣血灌入己身,以整個天地蘊養自身!
看到這些,許牧算是徹底明白煉體一道為何消失於曆史長河之中了。
煉體根本就是自虐!
許牧合上‘風火神魔功’,拿起了第二本煉體功法。
這門煉體功法,名為‘三元不滅經’。
許牧翻開敲了敲,那蒼白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抹血色。
這門煉體功法雖然也存在著自虐傾向,不過卻不像‘風火神魔功’那般自虐的程度。
且這門功法,修煉起來,與武道元力有關係,以天元、人元和地元三元煉體,修煉到極致,也是肉身不滅的程度。
至於天元、人元和地元,算是如今武道修行所吸收的天地元力。
不過天元乃是九霄之上的元力,人元乃修行者自身氣血淬煉而出的氣血元力,至於地元,地底深處的元力。
按照許牧的了解,千丈高空之上的元力便是天元,地下三百丈以下的元力便是地元。
想要達到這兩處,卻也並不是太困難。
“煉體之道,便以‘三元不滅體’為主修功法了,‘烽火神魔體’就不修煉了。”
許牧做出了決定。
而後,查看念士修煉法訣。
就一門,不過卻是四個卷軸。
這門念士修煉法訣,名喚‘大星空觀想法’。
四個卷軸,分別代表了四個境界。
第一個卷軸打開,上麵畫的是暗夜星空中有九顆星辰;
第二個卷軸打開,上麵依舊是暗夜星空,不過卻不再是九顆星辰,而是八十一顆星辰;
第三個卷軸打開,還是那片暗夜星空,其中有三千顆星辰;
第四個卷軸打開,依舊是那片暗夜星空,其中卻有無盡星辰!
許牧的臉色不太好看。
因為將其修煉成功的標準,並非是識念探知到那些星辰,而是識念能夠瞬間凝成那些星辰連接起來的無數圖形。
一念顯出星辰連接起來的所有圖形,便算是將其中一個卷軸修至大成。
顯然,四個卷軸對應的,並非是念士的四個境界。
“相比起來,‘大日觀想圖’容易得多了。”
許牧苦笑。
不過他知道,‘大日觀想圖’雖然看似是念士的修煉之法,實則並不是。
應該是後世武者模仿念士的修煉之法弄出來的一種修煉識念的方法。
許牧以‘大日觀想圖’修煉至今,識念的確變強不少,不過卻並未化為念力,如此便可看出,‘大日觀想圖’並非真正的念士修煉之法。
“如此看來,倒是煉體之道好修煉些,畢竟如今我的肉身已經修煉到了很強的地步,再以‘三元不滅經’好好淬煉一番,便可達到鍛髒境圓滿。”
許牧自語道:“但是,念士一道可就不好修煉了,需要將識念凝練成念力,然後再以念力突破到法隨境……
還是先修煉‘三元不滅經’吧!”
許牧吐出一口濁氣,開始修煉‘三元不滅經’。
他如今氣血強橫,以氣血淬煉出氣血元力,並不費勁。
令他驚喜的是,地脈心核之中的力量,竟然就是非常精純的地元之力,而金剛寶體聖鼎之中凝出的金剛寶體液,竟是非常精純的天元之力!
怪不得,這兩種寶物對淬體效果這麽明顯。
三元之力皆有,許牧修煉起來,自然快了不少。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期間,許應天、許應洪、許應罡三人來過,隨時向許牧稟報紅塵坊內發生的事情。
至於丁宣,則是一直在後山守著許牧,並未離開。
這半個月的時間,堂堂巔峰武聖修為的丁宣,也無法保持淡定了。
在他眼裏,許牧就是個怪物。
這家夥武道修煉速度快的難以想象,武道的各種武技、秘法、奇術妙法等,隨隨便便就能修煉成功。
然而如今,許牧竟然連煉體之道都修的輕而易舉。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而已,許牧竟然就將他自己那隻是氣血強大的肉身,修煉到了煉體之道鍛髒境大成的地步。
單單肉身之力,恐怕比之還未成金剛境的石元都不弱,甚至更強了。
“再給我最多十天的時間,鍛髒境就能圓滿,隻是這顆地脈心核,恐怕也要消耗一空了。”
許牧感慨道。
丁宣白了他一眼,道:“以你如今的肉身強度,深入地底三百丈以下根本不是問題,屆時去地底修煉就是。”
許牧見丁宣接話,旋即順杆說道:“老丁,去地底汲取地元之力還好說,但是天元之力就不好弄了,千丈高空之上的罡風,我恐怕承受不住。
要不然,你去給我弄些天元之力來?”
“嗬嗬,修行是你自己的事兒,靠別人,永遠別想修成。”
丁宣冷笑道。
許牧苦笑道:“主要是,我飛不了那麽高!”
凝液境第九重圓滿修為的他,施展‘禦空術’,倒也能飛行一段距離,但讓他飛到千丈高空,幾乎不可能。
“小黑已是二品妖王,能短時間抗衡住千丈高空的罡風,讓牠帶著你去。”
丁宣冷哼道。
反正就是一句話,別想讓他出力!
許牧見狀,也不再多說。
隻能感慨人心不古。
老丁不是之前的老丁了。
“走,打架去!”
許牧起身,震去身上的塵土,旋即便向著山門處走去。
丁宣自然是跟上的。
天擎山山門外,如今已經圍滿了人。
山門內,是天擎劍派的外門、內門和精英殿的弟子們,還有一些教習、執事、長老等,也都來湊熱鬧了。
山門外,則是外麵的人了。
粗略一看,至少上萬人。
十大宗師猶如半個月前,堵住了山門。
那六位被許牧拒絕的挑戰者,也重新回來了,不過有幾位換了人。
當然,這半個月來,三個賭盤,也都運作起來,無數人下了注。
許牧走到早已到此的梅長風身旁,旋即向著眾人笑道:“諸位久等了,咱們現在就開始。”
他看向了排在第一位的樊冷夜,笑問道:“樊兄,你那邊準備的彩頭如何?”
樊冷夜依舊冷冰冰的樣子,拿出了一張蓋著天擎劍派印璽的紙條,道:“一億下品元石,已交由貴派保管!”
“好,樊兄的挑戰,許某接下了。”
許牧點頭笑道,而後看向了排在第二那位。
本來排在第二的是天雷演武堂的仇一龍,如今卻換成了一個壯碩中年人。
壯碩中年人見許牧向自己看來,直接拿出了天擎劍派給開的條子,開口道:“天雷演武堂高級班教習項坤,已交了一億下品元石,向閣下發起生死挑戰!”
“嗬嗬,原來是項教習,歡迎,並且,多謝!”
許牧笑嗬嗬道。
不給項坤嘲笑的機會,許牧便看向了第三人。
本來第三人是天雷演武堂的趙崇勝,不過如今也換人了,還是換成了一個佝僂老者。
老者笑嗬嗬道:“老夫雖然年紀大了,不過也是凝液境第九重圓滿修為,不算欺負許小友吧?”
許牧搖頭道:“不算,隻要是凝液境,無論多大年紀,都可向許某發起挑戰,當然,前提是至少一億下品元石為彩頭。”
老者依舊笑嗬嗬的樣子,道:“一億枚下品元石,老夫這裏沒有,不過卻有兩塊天元晶,在騰龍閣公證過,給作價三億下品元石。
老夫也不占許小友的便宜,按照一億下品元石的價值,已交由貴派保管。”
他拿出了天擎劍派給開的條子,而後笑嗬嗬道:“對了,老夫還未自我介紹。
老夫名為蘇雲鶴,在幽州還算小有名聲,如今在天陣演武場任客卿一職。
老夫雖已老,卻也血性十足,便向許小友發起生死挑戰吧!”
“天元晶麽……”
許牧臉上笑意更濃。
真是瞌睡了就給枕頭啊。
他正好缺天元之力,這不,這位蘇雲鶴老爺爺就給送來了。
許牧笑道:“好,多謝蘇爺爺看得起小子,小子就應下了。”
下一個,也換人了。
原來是天雷演武堂的單超,如今卻變成了一個妖嬈女人。
妖嬈女人見許牧向自己看來,晃了晃玉手中,天擎劍派給開的條子,嫵媚笑道:“妾身名喚魅姬,來自塞外,剛好聽到此事,來湊個熱鬧,順便賺點元石。
妾身正好帶了點小玩意兒,貴派給作價五億下品元石,小弟弟可要好好打,否則就得賠妾身五億下品元石哦。
其實,妾身挺喜歡小弟弟你的,不過妾身曾立誓,一旦動手,便不留活口,所以……
隻能向小弟弟發起生死挑戰了!”
說到這裏,魅姬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還向許牧拋了個媚眼。
許牧對給自己送寶物和元石的親人,一直秉著一視同仁的想法,並沒有絲毫看不起一副浪**風塵女子模樣的魅姬的意思,而是拱手行禮道:“如此,便先謝過姐姐了。”
魅姬俏眉微挑,咯咯笑了起來,花枝亂顫,尤其是她本就穿著寬大紅裙,這一笑,差點將裙子給顛下去,引來了不少男性同胞的側目。
許牧向剩下的六人看去。
佟宇龍、趙青鸞、孫鋒、雷轟和賀麗雅還在。
孫鋒冷冷的拿出了一張條子,上麵寫著‘一億下品元石’。
至於胡兆鬆,則就不在了,被一個儒雅青年所替代了。
儒雅青年也拿出了一張條子,上麵竟然寫著‘三十億下品元石’,這令許牧兩眼一縮。
來大戶了。
許牧連忙向對方抱拳道:“不知兄台是?”
儒雅青年淡笑道:“我名媯昱灝,中州人士,來幽州遊玩,正巧趕上此事,也是來湊湊熱鬧的。
三十億下品元石,不成敬意。
至於挑戰,切磋即可,無需生死相向!”
“多……多少?三十億下品元石?”
“媯昱灝?姓媯……”
“此人到底什麽來曆?隨隨便便出手便是三十億下品元石?”
……
所有人都看向了媯昱灝。
眾人此時才發現,這位新出現的挑戰者,非但長相儒雅,眉宇之間還帶著一股貴不可言之氣。
一時間,各大江湖言堂都奮筆疾書了起來。
單單隨隨便便拿出三十億下品元石,隻為與許牧切磋,而非生死戰,這個媯昱灝,便夠資格在幽州史書上留下名字。
當然,各大勢力的人,在此刻也連忙派人去查媯昱灝的身份去了。
至於許牧,此刻則是一種興奮到懵逼的狀態。
三十億下品元石!
這麽壕的嗎?
半晌之後,許牧才回過神來,向著媯昱灝連連拱手行禮,就差給人家跪下了,一臉笑容的說道:“媯兄,許某與你一見如故,待挑戰過後,許某一定要好好招待媯兄一番。”
“好,媯某也有意結交天下豪傑。”
媯昱灝笑著回道。
見媯昱灝答應了,許牧生怕媯昱灝等太久離開了,當即向著樊冷夜說道:“樊冷夜,從你開始,快些動手,等打完後,本公子還要與媯兄去暢飲一番!”
樊冷夜聞言,那本就冰冷的臉色,更加冰冷了。
其他人見狀,也是一個個目瞪口呆。
這狂妄的過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