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祐氣勢恢宏,傲氣淩雲,令認識他的那些鎬京子弟一個個都是愣住了。
這傻胖子今天怎麽這麽牛逼了?
沒錯,那些鎬京子弟,暗地裏都叫騰祐為傻胖子。
當然,明麵上他們不敢說,畢竟騰祐是親王之子。
平日裏,騰祐雖然有些紈絝,不過卻並不過分,最主要的是,這傻胖子,無論是腦袋,還是武道天賦,在鎬京城都不怎麽強。
身為親王世子,還是惠王獨子,騰祐經常被其他鎬京子弟戲弄,還不自知。
媯昱灝對於這個堂哥,也不怎麽親近,否則也不能將他給賣了。
如今騰祐當出頭鳥,倒是正好。
許牧滿臉冷笑,猖狂無比的說道:“騰祐,別以為你是親王之子,我便不敢動你。
我來鎬京參加天龍大比,乃是我給朝廷麵子,而你身為親王之子,竟敢對我如此不敬,今日我非得收拾收拾你不可。”
“收拾我?就憑你?”
騰祐冷冷一笑:“許牧,我聽說,你在幽州騙了不少元石。
這樣,我用我的那小玩意兒與你一戰,此戰,我們也來點彩頭如何?
你放心,本世子也不要多,省得嚇破你的膽子,就以一百億下品元石為彩頭。
你可敢?”
許牧嘲諷一笑:“嗬嗬,若隻有一百億下品元石的話,本公子卻是不屑於與你計較。”
“你什麽意思?”
騰祐臉色一冷。
許牧這明顯在侮辱他。
其他人也是一怔,像是看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話。
一個窮鄉僻野來的鄉巴佬,要和鎬京前幾富家的公子比財力?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許牧自然不在乎他們的反應,而是冷笑道:“我身上元石不多,不過加上寶物,湊個千億卻是沒問題。
當然,千億也少了些。
這樣,今日我許牧在鎬京城立足,誰若不服,抱丹境宗師以下,無論是你們自己,還是你們安排人,盡可來向我挑戰。
至於彩頭,不多,萬億下品元石以上皆可,誰的彩頭多,本公子便先與誰一戰。
相信你們也知道我在天擎劍派的地位,我身上的確沒這麽多元石,不過我若輸了,我可給你們打欠條,你們盡可去天擎劍派要賬!
另外,我可是要同時接受你們多人挑戰的,無論我輸給誰,接下來向我挑戰之人,都算是勝了我,都可去向天擎劍派要賬。”
“許牧,你說的可是真的?”
趙麒麟冷冷道:“若是天擎劍派不認賬該如何?”
許牧笑道:“若是天擎劍派不認賬,這不正好幫你們立大功了麽?”
“大功麽……”
趙麒麟抿了抿嘴,而後大笑起來。
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紛紛麵露驚喜之色。
這個功勞,的確很大。
朝廷本就想收拾天擎劍派,但卻無法明著來。
若是,他們將天擎劍派給拖垮了,豈不就是立了大功麽?
就算朝廷不會明著賞他們,他們那在朝為官的父親、祖父或兄弟,肯定也會被重賞的。
且他們盡皆知道,頭功很重要。
什麽是頭功?
打敗許牧的那個人,就是頭功!
“萬億算個屁,許牧,我孫澤以五萬億下品元石為彩頭向你挑戰,誰也別和我爭第一!”
“孫澤,五萬億下品元石,就想爭第一麽?你也忒看不起我等了。
許牧,我任逢先以七萬億下品元石為彩頭,向你發起挑戰!”
“我以八萬億下品元石為彩頭,向你發起挑戰……”
……
一時間,金陽樓內,更加熱鬧。
就連趙麒麟和媯昱灝兩人都看呆了。
兩人都在計算著半成是多少。
此時,許牧雖然依舊是一副囂張至極的姿態,不過心中卻已經狂喜到了極致。
老板們,慢慢來,不著急。
許牧愛死鎬京城的這些權貴子弟了。
真特麽有錢。
其實呢,在鎬京權貴子弟之間,下品元石並非流通貨幣,甚至於,誰若是用下品元石,都會被消化。
他們之間的基礎流通貨幣,乃是中品元石。
一萬億下品元石,兌換成中品元石,也就兩億而已。
多麽?
不少。
不過,還在這些鎬京權貴子弟的承受範圍之內。
更何況,這可是天大的功勞。
如果真將這個功勞爭到了,以後族譜上都得給他單開一頁。
如此天大的機遇,砸鍋賣鐵也得上。
崔玨、孟綏陽以及苗成宣,三人此時已經來到了角落裏。
即便是躲在角落裏,三人心中都充滿了自卑。
當然,不止是他們三人,還有其他州來的大部分天驕。
動則萬億下品元石,甚至如今已經有人喊出超十萬億下品元石的彩頭了。
什麽時候,下品元石這麽不值錢了?
沈青霞俏臉卻越來越蒼白。
她擔心許牧。
這些鎬京子弟太強,太瘋狂,她怕許牧撐不住。
許牧輕輕握住她的手,讓她放下心來。
媯昱灝和趙麒麟兩人,則是心裏興奮到了極點。
趙麒麟一直在添油加火。
媯昱灝也開口刺激別人。
且如今,金陽樓外,還有人陸續進來。
每一個進來之人,看到這個場景,都是非常奇怪,而後當聽了事情情況之後,便一個個加入了叫價之中。
“媯兄,該找個公證了,最好能免費。”
許牧見勢頭差不多了,便連忙向媯昱灝傳音道。
這種事情,過猶不及。
若再等一會兒,眾人光嘴炮了,**就會消散。
媯昱灝白了許牧一眼。
都要賺幾十萬億下品元石了,還想白嫖?
媯昱灝想了想,回道:“今日這場宴會是我來辦的,這個公證,就由我們祁王府來做。
不過,免費是不可能免費的,抽三成,這是底線。”
許牧冷冷道:“媯兄,我最多將你的欠賬給免了。”
“不可能,這可是近百萬億下品元石的超級大盤,一千億下品元石就想打發我,你覺得可能麽?”
媯昱灝憤怒至極。
按照行情,如此大盤,至少都是要抽四成的。
畢竟風險太大。
媯昱灝說抽三成,已經是友情價了。
“最多半成,否則不用你了。”
許牧冷哼道。
抽他三成?
想得美!
大不了,他就讓丁宣現身做公證。
但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是不能讓丁宣明麵上現身的。
否則會有麻煩。
“兩成半,我的極限!”
媯昱灝沉聲道。
許牧冷冷道:“不用你了。”
而後,他便不再理會媯昱灝。
他與趙麒麟交流,最終趙麒麟的底線是兩成。
顯然,為了這麽多元石,趙麒麟也不打算低調了。
這個公證,他們趙家,還是能做得起的。
然而,許牧依舊沒同意。
最多半成,再加上答應給兩人各自的半成,這已經是一成半沒了。
就在這時,一道厚重極具感染力的聲音傳入許牧的耳中,道:“許小友,可需要一個公證勢力?”
許牧一怔,而後問道:“閣下是?”
對方回道:“金宇商會會長,金福羅!”
許牧聞言,頓時一怔。
金福羅,這個人可不一般啊,就連許牧都聽說過他的大名。
首先,這位金福羅是一尊武聖。
其次,這位金福羅,生自商末,在大商王朝時期,便是天下有名的巨賈。
聽說武帝伐商時,金福羅散盡家財相助,故大周立朝之後,武帝欲冊封金福羅為王,卻被金福羅給推辭了。
金福羅隻是要了一些經商方麵的特權,其他賞賜一概沒要。
如今金福羅雖然早已退居幕後,不過商行之中,還是流傳著關於他的傳說。
可以說,就算無敵劍聖獨孤破,見到金福羅之後,都得給三分薄麵,甚至得巴結。
畢竟金福羅太有錢了。
許牧腦海中閃過對金福羅的了解,而後稍顯恭敬的問道:“不知金前輩有何事指教?”
“指教不敢當,咱們在商言商,不談別的。”
金福羅輕笑道:“你身上價值無量,且我聽說了你在幽州創建的仙視凡間和天鴻角鬥場,我覺得模式不錯,欲與你合作。”
“怎麽個合作法?”
許牧當即問道。
能與金福羅合作,自然是許牧求之不得的。
別看許牧在幽州創業創的風生水起,不過隻要走出幽州,恐怕他的事業就寸步難行了。
不過若打著金福羅的金宇商會的名號,那麽全天下,都沒有不暢通的地方了。
“合作細節,咱們再聊,今日隻聊當前之事。”
金福羅笑道:“由我金宇商會為你做公證如何?”
許牧蹙眉想了想,最終還是咬牙回道:“可以。”
他甚至沒有還價。
意思是,接受了抽四成的行規。
畢竟這次的合作,能直接影響與金宇商會以後的合作。
然而,金福羅卻笑道:“你小子,不用這麽咬牙切齒,此次公證,我金宇商會一分不抽,權當投石問路,與你結個善緣。
待你自天龍秘境出來後,咱們再談其他合作。”
“一分不抽?”
許牧卻是一怔,而後又仔細思量起來。
金福羅畢竟是個商人,商人哪有不愛財的?
金福羅若是抽成吧,許牧還能放心,金福羅突然一分不抽,許牧反而不放心了。
金福羅像是看穿了他的顧慮,旋即笑道:“放心,你還沒資格讓我來算計。”
許牧苦笑,道:“如此,多謝金前輩了。”
“無需稱我前輩,我還是那句話,在商言商,你可稱呼我一聲金會長或者金老板!”
金福羅淡淡道。
許牧再次道:“那就多謝金會長了。”
剛與金福羅交談完畢,媯昱灝和趙麒麟幾乎同時向許牧傳音。
媯昱灝道:“一成半,這是極限,低於一成半,我們祁王府做不了!”
趙麒麟也道:“我的底線是一成半,且我可讓我大姐出麵,如何?”
“滾……”
許牧毫不猶豫的回答了他們兩人。
一成半?
想得美!
“許牧,在鎬京城,這麽低的抽成,也之後我們祁王府了。”
媯昱灝還是不想放棄,畢竟如果接下來這個活,他們祁王府很可能賺到十幾萬億下品元石。
趙麒麟也竭力爭取著,道:“許牧,你們幽州和我們涼州相交,這次合作,能夠促進天擎劍派與我趙家的關係,你可想好了。”
然而,就在兩人爭搶時,一個富態的錦衣中年人卻走了出來,麵帶笑容的向許牧問道:“許公子,各位,既然此事是在我金陽樓定下的,不如就讓我金陽樓做此事的公證,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金陽樓在鎬京城內的地位不低,這些權貴子弟也知道金陽樓是誰的產業,故而麵對金陽樓的掌櫃,卻也不敢造次。
就在眾人舉棋不定時,許牧則笑道:“所謂一事不勞二主,此事便由金陽樓公證,也由金陽樓安排吧。”
“既然金陽樓做公證,以後我等向天擎劍派要賬,金陽樓可是要主導的。”
孫澤向著金陽樓的掌櫃說道。
金陽樓掌櫃笑道:“這是自然,若是許公子輸了,要賬之事,我金陽樓自會主導,且會給各位一個承諾。
若是一年之內,我金陽樓無法從天擎劍派要來欠款,則欠款由我金陽樓補給各位。”
“如此甚好!”
眾人紛紛點頭。
金陽樓的財力,他們根本不擔心。
眾人也知道規矩,也就是公證抽四成。
給許牧不抽成之事,自然不能明說。
然後,金陽樓掌櫃便派人書寫契約,登記挑戰者,以及記錄彩頭。
一時間,眾人盡皆湧向了登記之人。
金陽樓掌櫃安排了十個登記位置,目的自然是將挑戰者分開,已讓他們無法發現別人的彩頭是多少,故而就能多出彩頭了。
媯昱灝此時黑著臉向許牧傳音道:“許牧,你怎麽能這樣?
金陽樓抽四成,你連價都不講,就答應了,我們祁王府抽一成半,你竟然不願意。
你這家夥,將我媯昱灝當成什麽人了?”
許牧很是無語。
咱倆很熟麽?
“別忘了還錢!”
許牧淡淡道,懶得再搭理他。
趙麒麟也怒道:“許牧你太不講義氣了。”
許牧瞪了他一眼,回道:“你是對我有多大的誤解?竟然以為我是一個講義氣的人?”
趙麒麟一怔,而後陷入了深深的無語之中。
足足過了近一個時辰,挑戰者才登記完。
自然不止媯昱灝邀請來的那些人,還有很多聽說了此事來湊熱鬧的。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高台上的金陽樓掌櫃,等待他宣布結果。
到底是誰,能拔得頭籌,立頭功?
不多時,匯總完畢,金陽樓掌櫃拿到了最終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