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連夜來到皇宮,皇宮戒備森嚴,連隻蒼蠅也都很難飛出去。身著鋼鐵鎧甲的侍衛默不作聲的在黑夜之下,堅守著自己的職責。但是這些看在陳瀟眼中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微不足道。

片刻之後,挑選了兩隊侍衛互相交班的時候,陳瀟閃身溜進皇宮,以前自己化身入宮的小太監進來過一次,但是那次隻是匆匆一眼,並沒有過多的記住什麽,但是卻是記住了暮華常去的那個涼亭。

陳瀟顧不上一路上賞風賞景,愣是一口氣來到那個涼亭。

奏起笛聲,緩緩的笛聲的像林間的清泉小溪,涓涓流出,又似清晨竹林間的鳥鳴,沁人心脾。這便是陳瀟與暮華的接頭暗號。

暮華聽見這笛聲,便知道是誰來了,難道又遇見什麽事情了?披上衣服來到外麵,然而自己的寢殿正好側對這馨兒的寢殿,這不禁讓暮華眉頭一緊,卻還是向那涼亭走去。

這笛聲也傳進馨兒的耳朵裏麵,馨兒有些疑問,這笛聲和之前自己聽的有些不同,笛聲裏麵沒有期期艾艾的聲音,又是誰在吹奏笛子?馨兒也不自覺的起身,循著笛音靠近。

暮華見到陳瀟,開門見山。“又是遇見什麽棘手的事情?”

“玉泱姑娘遇到勁敵了!”陳瀟將自己的短笛收起,拿出那個布娃娃交給暮華。

“這是?”暮華看著布娃娃,最引人矚目的就是娃娃心口處的那幾深深刺進去的根銀針。

陳瀟從頭說起:“這是……”

馨兒也躡手躡腳來到這裏,不過當那笛音消失的時候,正巧自己看見兩個人在這裏,看那背影就知道是暮華,但是正對著自己的卻是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人,深夜,暮華為何要單獨去見這麽一個人?

強烈的好奇心,讓馨兒躲在半人多高的草叢間,透過枝葉的間隙觀察著暮華的一舉一動。

“原來是這樣,現在那姑娘怎麽樣了?”

“我來的時候,還在昏迷之中,但是這施在玉泱姑娘身上的蠱咒一日不去便是多了一分危險,無論如何我們去逼問那個施蠱者,他就是咬死不說,我們那他也沒辦法。”

暮華看著手上的布娃娃,輕描淡寫的說:“這種事情我也不懂,何必來找我?”

“我以為你會知道!”

“我為何要知道,拿回去吧,這個東西我沒辦法。”暮華將布娃娃物歸原主,自己轉身離開,卻在沒走出幾步之後,突然轉身來到草叢間,一把將馨兒從草叢間拽了出來。

“你為何在這裏?”暮華此時神情惡劣,語氣中透著寒冷。馨兒知道此時的暮華已經不再是什

麽偏偏公子,而是深謀遠慮的攝政王,原來他有千麵,自己喜歡的不過是他的一麵而已。

被抓著的馨兒,一時間說不出什麽話來,支支吾吾半天,隻好低頭不語,陳瀟見狀對暮華說:“她是?那個女的?”暮華默認的點點頭,馨兒突然抬頭,說道:“你們剛才說的我半個字都沒聽見,真的,我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

暮華並沒有因為馨兒這麽說,鬆開緊緊抓住他的手,對陳瀟說道:“現在他們那裏肯定需要幫助,你帶上他們過去,連夜過去。”說完就見暮華從自己懷裏掏出一個瓶子……

陳瀟看見就知道這是什麽了,這次暮華看來是要動真格的了。“好,我知道了!”

“娃娃留下來,我去想想辦法。”陳瀟用異樣的目光看了看暮華,說道:“還說沒有辦法!”

暮華沒有理會陳瀟說的,在馨兒脖頸間重重一擊馨兒即刻暈厥。隨後暮華抱著心馨兒走向馨兒寢殿,由於馨兒是獨自出來的所以彩衣並不知道。暮華叫醒彩衣。“你家主子,以後看好了,別讓她這麽晚出來了!”

彩衣見馨兒在暮華的懷中,心中一驚,卻是一臉鎮定,對暮華說道:“多謝攝政王,奴婢會和自家主子說的。”暮華抱著馨兒走進寢殿,映入眼簾的便是那日遺落在涼亭裏麵的長笛,但是並沒有取走……

彩衣給自己主子蓋好被子,本想回頭答謝,卻發現身後已經空無一人了。彩衣看著馨兒,發覺不對馨兒竟然是暈厥,難道……

陳瀟一路上沒有半點停歇,手上拿著召喚暗影的溶液,心中不禁思考起這個暗影。

暗影,暮華暗中訓練出來的一個特別的組織,無人見過暗影組織裏麵的任何人,甚至可以說,連暗影之內的人都不知道互相長什麽樣子,隻能夠通過身形判斷出誰是男的誰是女的。

但是在成立之後,暗影從未失手過,強大的摧毀力還有深厚的功力,讓人不可小覷,卻是在極短的時間成立,暮華到底是有什麽通天的本事,能夠做到平常人不能夠做到的事情,不過人家是攝政王,能夠得到一些幕後的手段吧。

突然陳瀟意識到,其實自己也是暗影中的一個人。

陳瀟這麽想著,也是自得其樂,別的成員根本無法接觸到暮華,自己起碼現在能夠在暮華身邊呆著,這樣也是很好的。

天亮了之後,玉泱叫醒還在熟睡的尚策。尚策在睡夢中被玉泱驚醒,剛要抱怨就看見玉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外麵來人了!你去看看。”尚策起身來到屋外,但是並沒有見到什麽人,本以為是玉泱哄騙自己,就聽見不遠處傳來掙紮的

聲音。

“你們放開我,我是來找五皇子的,我沒有惡意啊!”尚策見到原來是飛雪閣的人,再看那個一直叫喚的人,不就是李木安李公公?“你怎麽來了?”

飛雪閣的人將李木安帶到尚策麵前,李木安親眼見到尚策就像是見到救星一樣,用雙膝為腳來到尚策麵前。“五皇子,找你找得好辛苦!”李木安那一身便裝現在已經麵目全非,應該是被山上的草木劃破的。

“你來做什麽?”尚策鐵青著一張臉問道。

“奴才是來求皇子回宮主持大局的!還望皇子不要念在奴才之前做過的事情,皇子網開一麵,皇上不能夠失去您啊!”

“他在說什麽?”玉泱從屋內走出來,才一出來就看見一個人在尚策麵前磕頭什麽的,險些以為是個瘋子。

尚策見是玉泱來了,才說道:“是李公公!”玉泱見是李公公,心中那股怒火便是按壓不住,揪著李公公的衣領說道:“當日你害的我好苦,差一點就……”玉泱抓著李公公的手,不斷顫抖,隻聽見李公公一直在說:“對不起,是奴才的錯,對不起,奴才在這裏給您磕頭謝罪了!”

但是玉泱似乎並沒有要原諒他的意思,“道歉現在還有用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於我,簡簡單單的幾句對不起就算了結了嗎?”玉泱字字句句說的吃力,此時的李木安也終於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在五皇子身邊是個什麽地位了。

因為自始至終,五皇子都未曾對這個女人說一個不字。

“想讓我原諒你嗎?”玉泱問道。李木安急急地點點頭,但是接下來聽見的差點要了李木安的命。“那就用你的命來還!”隻見玉泱素手輕揮,就看見李木安翻了一個跟頭,原本就狼狽的樣子此時看來更加的滑稽可笑。

但是始終來說李木安都還是宮中有些輩分的人,尚策見狀也是來到玉泱麵前,對玉泱說道:“看在李公公年歲大的份上,饒了他這一次吧!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說得好聽,別忘了,我可不是什麽俠義之人,一報還一報的事情我經常做,小心你下次在做惡事的時候遇見我,那時候就是你的死期。”玉泱撂下這麽一句話,轉身進了屋。

“公公,您還是回去吧,我不打算回宮了,這些日子,我們在這裏過得很輕鬆自在。不打算回去招惹那些東西了。”

“五皇子,您千萬別這麽說,千錯萬錯都是奴才的錯,還望您海涵,能夠回去一趟,現在宮中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李木安說完跪在地上使勁兒的磕頭,倒是那尚策不為所動,也默默的轉身走進屋子,不予理會李木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