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與嘉寶貴妃相見,玉泱心中雖然做了準備但是還是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那個穿金戴銀儀態萬千的嘉寶貴妃此時已經成為一個落魄的瘋癲女子,滿口胡言亂語,根本不在乎現在自己處在一個什麽樣的情況下。
“冤孽!”玉泱輕聲說完,手摸著天牢的牢門,麵目凝重。
“飛呀……飛呀……別殺我啊,我可是娘娘……啊……”嘉寶貴妃在角落裏麵自言自語,完全不在乎玉泱在一邊看著。
玉泱靜靜的站在那裏,靜靜的說著:“尚策死了,算不算是給你賠罪?”玉泱說道這裏,嘉寶貴妃突然停頓一下,向玉泱這邊看了過來,雜亂的頭發將精致的五官遮擋大半,但是還是能夠看的出嘉寶貴妃是個漂亮的人。
嘉寶貴妃看著玉泱傻嗬嗬的笑起來沒完,突然站起身來顫抖著來到玉泱麵前,雙眼略顯呆滯的看著玉泱,完全沒有之前的端莊似乎已經跑到九霄雲外。
“親手殺死端素貴妃,嫁禍給錦陽,私下裏麵找人將我從宮中偷走……這些年來你也不好過吧!”玉泱從間隙中將手伸進去,摸著嘉寶貴妃的頭發,下一瞬間毫無預備的用力撕扯過來。
嘉寶貴妃痛苦的叫出了聲,雙手也是在空中揮舞,慌亂之中竟然用尖利的指甲劃傷了玉泱的手臂,刹那間白藕般的手臂立刻出現三道血痕,玉泱卻感知不到,依舊狠狠的撕扯著嘉寶貴妃的頭發。
久了,嘉寶貴妃也就不再掙紮了,而是緩緩地哭了起來。“你是壞蛋,本宮要啟奏皇上,把你打入冷宮……嗬嗬嗬嗬……”由哭轉笑,那笑聲在陰暗的天牢裏麵越發顯地詭譎,讓人背後發涼,顫抖!
由於之前就遣走了牢頭,所以玉泱現在做什麽都沒有人能夠看到。玉泱拿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強行的送入嘉寶貴妃的口中,見嘉寶貴妃像是吃糖豆子一樣,將藥丸咽下肚子,玉泱笑了,是那種讓人心中充滿恐懼的笑……
“你以為你瘋了,就能夠將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嗎?如今你吃下的便是噬髓丹,一天天的將你的身子掏空,直至變成一具空空的皮囊,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玉泱咬牙切齒發泄著自己的怨恨,深知自己這麽做也許會遭受到和嘉寶貴妃同樣的遭遇,但是現在自己顧不了那麽多!
看著嘉寶貴妃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玉泱心中才算是解了氣,但是更多的還是恨……離開天牢之後玉泱找到尚德皇帝,尚德皇帝一連經曆愛妃背叛,喪子等痛苦,已經在**躺了兩天,太醫也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床邊。
玉泱來到跟前,看著憔悴的尚德皇帝,心中也是有說不出來的一絲酸楚。
不管以前他曾做過什麽事情,但是現在也中就能夠化解。
“父皇的身體這兩天可有好轉?”玉泱問道身邊的太醫,隻見太醫習慣性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小聲的說道:“一連經曆多次悲愴,皇上還能夠堅持到現在實屬不易,但是由於過度悲傷心情上麵定然會給自身帶來不少影響,加之身上重傷未愈……一切都是很難說的……”太醫最後一句話說得很小聲,但是還是隻字不落的聽進玉泱的耳朵裏麵。
“不論如何,都要想盡辦法保住父皇的命,一定要不遺餘力!”玉泱走到自己尚德皇帝跟前,這時尚德皇帝才剛剛睡醒,看見玉泱在自己麵前欣然一笑。
“剛才朕還夢到你了,那時候你很小但是每天都會讓你額娘很費神……”尚德皇帝嘴裏念叨著,就好像多年前的一幕幕又重現一樣!“父皇這幾日您就好生休息,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尚德皇帝一直看著玉泱,隨後便把屋內一幹人等都遣了出去。“去那幅畫後麵,替朕拿過來一件東西。”玉泱按照尚德皇帝所說,果真在一幅畫後麵看到一個暗閣,裏麵有一個卷軸,用黃色的布袋子封著。
“這個?”玉泱拿在手中給尚德皇帝瞧了瞧,見尚德皇帝點點頭,才拿到跟前來。玉泱並不好奇這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或許玉泱早已經猜到那是什麽了!
來到尚德皇帝跟前,尚德皇帝讓玉泱親手將那黃布袋打開,正如玉泱所料想一樣,是一道聖旨!“這道聖旨,是我早就立下的,當初本是打算將皇位傳給策兒,但後來發現宇兒才是最佳的人選,如今看來隻有宇兒能夠登上這皇位了!”尚德皇帝說的這番話,吃力的很,說不了幾句就會停下來歇一會,然後繼續說下去。
“父皇,您還健壯的很,怎麽這麽早就開始像這樣的事情!”玉泱頓時覺得手中這道聖旨越發的滾燙起來,也變得沉重起來。
“早些立下,也能夠防患於未然,誰人都不知道明天將會發生什麽!如今見朕這身體看來是已經……”尚德皇帝哽咽的說不出來,玉泱心中已明了。
信誓旦旦的對自己的父皇說到:“我會盡力的!”
“南唐雖然不敵北齊那般強盛,但是能夠存留至今定然也是有著不可小覷的力量,所以務必讓南唐能夠一直下去,一直!”尚德皇帝此時就好像在說遺言一般,說的心力交瘁,就連玉泱聽著都不是味兒!
玉泱見自己的父皇再次喘息休息,忙上前安慰!“先不要說話了,悲傷無益於身體康健,還是看開一些吧!”尚德皇帝聽見自己的女兒這麽說,也是欣然一笑,眼神裏傳出了些許堅定。
“父皇,那兒臣就先下去了,您好好休息!”玉泱拿著聖旨退出尚德皇帝的寢殿,外麵再次下起雨,今年的雨水還真是豐盛,吹來的冷風讓玉泱發覺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還是很少。
雨水淋過的地方,清晰無比,覆滿塵埃的花葉之間被雨水衝刷的無比清亮,玉泱看著院中的枝繁葉茂,不禁慨歎人也是這萬千世間當中脆弱的存在……
尚策走了,嘉寶貴妃也活不了多久了,明天是準律爾死期,看似一切已經平息,卻不盡然。也許這般寂靜正是預示著一場更將宏大的戲碼將要上演。
玉泱不禁拿緊了手上的聖旨,它
很沉重!明天的刑場玉泱打算叫著尚宇一同前去,隨即將手中的聖旨放在自己的一個秘密的地方,起身去找尚宇……
可是找了好久都不見尚宇的蹤影,玉泱就幹脆在尚宇的寢宮等著他回來,可是等到深夜降臨也不見尚宇的身影,這不禁讓玉泱有些擔心了!這麽長時間會去哪裏了呢?
實在等不來,玉泱隻好將事情和宮中的人知會一聲,好讓尚宇有個準備……
玉泱走後,沒多久尚宇便急匆匆的回來了,聽了下人的轉告,尚宇也沒有什麽太過於反常的表現……
次日清晨,柳綠鶯啼,一派祥和之景。玉泱早早起身,穿上一身黑紅色的華服,裙擺宛如盛開大花,托在身後。一早的便找到尚宇,發現尚宇已經準備好了!
“今天是準律爾行刑的日子,我擔心你之前沒見過這樣的場麵,所以……打算帶你去看看,這畢竟比以往的死人不同!”玉泱說完看著尚宇的麵目表情的變化,尚宇從容的一笑,讓原本緊張的玉泱也漸漸鬆懈下來。
“作為帝王,這些你都要經曆!”玉泱那種天生的帝王氣質在此刻顯示的淋漓盡致,之前並沒有半點帝王生活的玉泱居然能夠這麽快的熟識這些事情,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
尚德皇帝久病不起,整個皇宮之內唯有玉泱地位最高,所以什麽事情也都要玉泱過問著,這一切或許是突然或許是必然。準備妥當之後,玉泱和尚策便來到天牢,路過嘉寶貴妃那裏的時候玉泱不禁瞥了一眼,嘉寶貴妃果然別昨天憔悴了不少!
一時的快意湧上心頭,竟然邪邪的笑了一下。“長姐,你……”尚宇很快就看見的玉泱的怪異表現,不禁問道,但是玉泱含糊其辭的說了幾句算是扯開了話題。
等來到準律爾這裏隻見準律爾披頭散發蹲坐在牆角處,看見玉泱來到,才抬起頭來看著玉泱,玉泱被這突如其來的目光嚇到!尚宇看見之後忙的叫人將準律爾從牢裏麵帶出來!
準律爾在與玉泱擦家而過的時候,小聲的說了一句:“你也會有今天的!”隨後傳來的便是準律爾放肆的笑聲!
尚宇看著心慌不已的玉泱,趕緊安慰:“長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玉泱深深吸了一口氣,跟前麵領路的老頭走出了這陰森恐怖的天牢,玉泱心中想,如果可以的話自己會永遠不想來這裏。
乘上車輦,車輦緩緩行動走在這條長街上麵,兩邊的全部都是出來看熱鬧的老百姓,有的人依稀記得之前還風風光光的準律爾可汗就在這短短幾日怎麽就成為了階下囚。
大家的好奇心驅使著跟在車輦後麵一直來到了菜市口。
首次以你南唐長公主身份出現在百姓麵前的玉泱,一瞬間覺得與這些百姓之間岔開了很大的距離。但是自己的身份早已經不同。便在在這不安中走下車輦。
緊隨其後的便是尚宇,玉泱昂首挺胸走早監斬官的位置,看著眼睛能夠觸及到的位置,一臉的嚴肅,竟然嚇壞了人群中小孩子,但是這些並沒有打擾到玉泱此時此刻的心情。
“還差多久?”玉泱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監斬官。
“還差一刻,便是行刑的時候!”監斬官說完話,玉泱看向從牢車上走下來的準律爾!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尚宇見狀竟然有些不認識玉泱了,是因為身份的轉變還是玉泱自己掩蓋的太好……
“準律爾,意圖謀害皇上龍體安泰,遂在今日午時三刻於菜市口施以處斬!”玉泱一字一句的說完,看著準律爾,準律爾一臉的從容。“想讓我死,我看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大膽放肆!”玉泱怒拍自己身前的長桌,窮凶極惡的看著準律爾,心中的一切不快在此刻也是一瞬間爆發!“你謀逆在前,無論現在我怎麽處置你都不為過!”
準律爾輕哼一聲,不在看向玉泱!
玉泱環視周圍,生怕再出現什麽叛亂分子將準律爾劫走。“多派一些人手守在周圍,我擔心一會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監斬官點點頭便又在這周圍安插了不少兵將保證這萬無一失!
毒辣的陽光灼烤著大家,但是大家為了目睹一次砍頭,也都在勉強堅持著。
突然有幾個身形偏高大的人出現在人群之中,且目露凶光,這不禁讓玉泱注意起來,南唐的人大多都是普通身形,但是這幾個人的身高明顯不是南唐人的身高。
“吳大人,你看見那幾個人了沒有!”
站在玉泱身邊的監斬官吳大人順著玉泱手所指的方向看去,也看見了幾個神情怪異的人。
“公主,這幾個有什麽不妥之處嗎?”
“準律爾是邊疆王族,今日斬首我擔心會有餘黨前來劫囚,這幾個人我看著比較懷疑,想個辦法讓我們的兵將未在其周圍,免得一會出什麽亂子!”玉泱一直盯著那幾個神神秘秘,舉止怪異的人。那幾個人好像也注意到有人在看著自己,是不是的看向監斬台!
然而此時卻已經到達午時三刻……
玉泱抬起頭看了看現在的時辰,說道:“午時三刻已到,行刑!”將手中的令箭扔了出去,胖碩的劊子手也是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舉著大刀過來了!
刺眼的陽光此時反射在銀光的看到上麵,讓人睜不開眼睛,就在劊子手剛要做砍頭的舉動時,竟然從人群之中蹦出幾個人,那幾個人各個身手不凡,是練家子!
侍衛見狀也都一哄而上,可是卻被這幾個大漢打得七零八落,就連剛才那劊子手都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其中一個人飛到刑台之上,將捆綁住準律爾的繩子砍斷,打算護送著準律爾逃離現場,但是深明大義的玉泱又怎麽會讓這將死之人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見。
隻見玉泱從椅子上麵站起來,越過身前的桌子,腳尖輕點地麵,反轉幾下,竟然出現在準律爾的麵前!
“就這麽走了,準律爾可汗是不是也太不厚
道了!”
雖然說準律爾現在能夠行動自如,但是由於條件有限,束縛著準律爾腳下的手腕粗細的鐵鏈依舊戴在身上,每走動一步變回發出金屬摩擦地麵的聲音。
“哼,你就是一個妖女!”
“妖女如何,不是妖女又如何!你的人手殺了我那麽多人,怎麽也得要留下幾條命再走,不然這生意不劃算啊!”玉泱走近準律爾,但是護在準律爾身前的那幾個人,此時也已經如同驚弓之鳥一樣警戒起來。
能夠這般輕易的出現在自己麵前想來這個人身手不凡。
玉泱隻是淡淡一笑:“你以為你們能夠阻攔得了我取走準律爾的人頭嗎?”與其說玉泱現在是說給這些餘黨聽得,倒不如說是說給準律爾聽得,玉泱就是要讓準律爾知道,他的命,今天玉泱是要定了!
慌張的準律爾似乎並沒有大家相傳的那麽厲害從那晚的大婚就能夠看出來,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麽才將準律爾傳的這麽神!
準律爾瑟瑟發抖的看著玉泱,玉泱手中的劍,依舊是暮華那把,熠熠生輝!
此時就連來看熱鬧的百姓都覺得現在的氣氛實在是有些凝重,恨不得掉一根頭發都能夠聽得見聲音。“怎麽是自願交出來,還是打算讓我強行取走你們每個人的性命?”
但是這些餘黨的忠心程度的確讓玉泱有些慨歎!即便在此時這些準律爾的手下都不曾揚言將準律爾交出來,想當日諸侯百官近一般的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選擇尚德皇帝交出玉璽退讓皇位,兩相比較南唐的一些舉動的確是挺讓人寒心的。
即便如此玉泱也是胸有成竹的,一步一步靠近準律爾,本來就沒跑多遠的準律爾,被玉泱這樣逼近,沒多久便又退了回去。隻見玉泱從容一笑,接下來便是閃出一道白光,玉泱身法極快的穿過這幾個人,待玉泱轉過身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身首異處的餘黨還有準律爾。
屍體就這樣曝光在大家麵前,片刻之後就傳來了大家惡心的舉動,小孩子也都被眼前這情景嚇得啼哭起來。玉泱將劍放回劍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麵。
剛才那一舉動,很是振奮人心。就連尚宇也都讚歎不如,深不知自己的這位長姐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可以讓自己挖掘。侍衛將地麵上的幾具屍體拖走之後,清理的地麵上殘餘的血跡。
百姓也都散了去,但是這時候大家對於這個公主也是有了一點點的偏見,多年前就是不祥,如今才回來就已經鬧得滿城風雨,現在整個南唐的人都知道五皇子病逝,嘉寶貴妃原本好好地居然瘋癲的不成樣子,還有就是那皇帝本來就隻是皮肉之傷原本是休息幾天就好的卻不料身子日況愈下,不僅不見半點好轉反而越來越厲害了。
大家也都開始議論起這個才回來沒多久的公主,再一次給玉泱扣上一個天煞孤星的名號。
但是久而久之玉泱也就不再在乎這些事情了。回到宮中,眼前的一些風波也算是平靜下來,但是仍是有一件事情讓玉泱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今日尚宇興高采烈的來找到玉泱,卻隻見玉泱在自己的寢宮之內,百無聊賴的發著呆……
“長姐,你這是怎麽了,無精打采的!”尚宇一進來就看見玉泱單手撐著自己的臉,在那裏冥想。
“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玉泱端坐,麵對著尚宇!
“什麽事情?”尚宇來了心情,原本就是來找玉泱說說話的,竟然也能夠有些意外地收獲。
“你覺得大皇子怎麽樣?”玉泱雖然沒有和大皇子正麵接觸過,但是總覺得這個人並不像那表麵一樣呆愣,相反的玉泱覺得越是這樣的人越能夠迸發出難以預料的力量來。
“大哥向來是不錯,那時候也是最聽我的話,不過自從那次狩獵之後回來,就沒有說過什麽話了!”尚宇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隻見玉泱點點頭。
“也許,他有著什麽陰謀……”
“好啦,現在好不容易才能偷得一日閑,你就別再胡思亂想了,你可還記得上次喝的果子酒?”尚宇一直覺得玉泱自從找到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後,變得沉穩,不苟言笑,少了之前那種活潑的勁頭。
“怎麽?你會做?”
“當然,那個老者已經把釀酒的方法告訴我了,不過就是釀製的過程比較長,想來還要再等上一陣子才能喝!”
“莫不是……昨天你一天就是去弄這個了吧!”
“是啊,你不是喜歡,好不容易抽出空來,便去試著弄一下,想來會成功把!”尚宇也是第一次釀酒,還是釀這種給女孩子喝的酒,著實有一點不知道自己最後能不能夠將這酒端上台麵。“對了,父皇這幾天怎麽樣?”
“不好不壞,想來是之前吸入過量的蘇蘭葉,讓自己的身子空了,再加之重傷,保不齊會……”
“我知道了,我會有準備的!”尚宇看著玉泱那難過的表情,心中自然也是不好受。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雲碧突然出現在尚宇的寢殿之外。
走下鑾駕的雲碧,還沒有進屋就已經罵罵咧咧的並且還時不時的傳出嗚咽的聲音。玉泱與尚宇對視一眼,真是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雲嬪這是怎麽回事,竟然如此動怒。”玉泱隨口說道。
隻見雲碧進來之後,上來就是要給玉泱一巴掌,完全忘記了尊卑之分!好在尚宇眼疾手快,半空中將雲碧的手抓住。“誰你這麽大的大男子,連公主也敢打!”
“我就是要打死她,你看看她回來之後發生多少事情,好端端的一些人都死了,是不是接下來就該輪到我們的頭上了?”雲碧怒發衝冠的看著玉泱。
“雲嬪娘娘教誨的是,但是您別忘了當時是誰在皇上的龍涎香裏麵添加他物啊!”玉泱水靈靈的眼睛看著雲嬪,本來氣焰高漲的雲嬪,聽完玉泱說的,也就沒有之前那般厲害了,隻是坐在那裏一直哭個不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