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鳶感到絕望,三千萬靠她自己肯定沒有辦法集齊。

就是告訴宋父,一下子拿三千萬來也很勉強。

但是一旦周岩這個視頻流出去。

她這一輩子就算是毀了。

“鳶兒,你怎麽了?別嚇媽媽?”

宋明鳶摔碎的台燈發出巨大的聲音。

宋母本來就心裏不安,怕宋明鳶在房間裏做傻事。

“讓宋敬修知道就知道了吧,你這麽漂亮,哪裏還愁男人?”

宋母以為宋明鳶怕宋敬修知道真相就不喜歡她而傷心,所以才這樣勸慰她。

宋明鳶先是收拾了自己的情緒。

擦幹眼淚,拉開房門,抱了抱宋母。

“媽,爸爸呢?”

宋母打量她全身,發現沒有哪裏傷著之類的,也放心了。

“他還在書房裏處理事情呢。”

“好。”

宋母望著宋明鳶的背影,有些擔心的搖了搖頭。

望向房間裏一片狼藉,滿地的碎片,的東西被扔得亂七八糟。

朝身後的阿姨說到,“吳姨,找人把小姐房間收拾一下。”

“是。”

宋母這才搖頭離開。

宋宇川見到女兒去而複返也是有些驚訝。

“鳶兒,還有什麽事?”

宋明鳶咬了咬牙,現在也隻有這樣做了。

“爸,剛才周岩又打電話來了,他讓我們三天內準備三千萬,他要出國。”

宋宇川聽到這個數字時,臉上滿是嘲諷。

“他周岩還值三千萬?笑話。”

宋明鳶就猜到她爸爸會這樣,這是因為宋宇川也不知道視頻的事情。

聽他的意思就是不會給周岩這三千萬的意思。

宋明鳶心裏十分忐忑,“爸,要不我們就給他吧,讓他快點走,這事被江家人知道了,肯定也不會放過我們家的。”

宋宇川聽到她的話,倒一點也都不擔心,反而十分放鬆隨意地靠在椅子上,“江家那邊你別擔心。”

“不是,爸,江時逸真的知道了,他應該不會放過我們吧?”宋明鳶試圖勸說她爸爸。、

“沒事,江家有人會幫我們的,你就準備好和江時逸結婚。”

宋明鳶見根本勸不了她父親,心亂如麻,不知道該不該和他坦白。

宋宇川見她還站在這裏,“你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了。”

“那就出去吧,我準備開會了。”

沒辦法,宋明鳶隻能先走,想辦法籌錢。

此時,遠在京城的南初被持續不斷的手機鈴聲吵醒。

南初擰著眉,在床邊摸索了好久,才找到電話。

朦朦朧朧的聽著對麵的人話,隻聽到什麽快遞。

“我沒有快遞。”說完就掛了。

顯然那邊不屈不撓,堅持不懈給她打電話。

宋敬修現在光明正大和他住在一起,天天就像匹餓狼一樣。根本就喂不飽。

昨晚她三點多才睡,這個電話一直不停的響,南初被吵醒本來就堵著一股起床氣。

接了電話之後,已經說了沒有快遞了,還持續不停的打電話給她,是佛祖也有氣了。

南初睜開眼,“我都說了我沒有快遞了!再打過來我可就投訴你了!”

“先等等,別掛。”那邊的人連忙叫住她。

“是南初嗎?”快遞小哥看著快遞上顯示的信息。

南初愣了下,腦子開始轉動起來了。

以為是詐騙電話。

“現在,信息泄露這麽嚴重了嗎?”

那邊的人也是無奈,“南小姐,是真的有您的快遞,不信你開門看看,我已經在你門口了。”

南初這時腦子已經清醒了。

套上衣服後,就下樓,在監控了,確實看到一個類似於快遞的人。

“你放在沒門口就好了。”

“行,不見了別找我就好了。”快遞員也是擔心隨便放著有人偷了負責。

收件人說放在門口就好,他也懶得管了,放在門口就離開了。

南初望著快遞員確實離開了,才開門把快遞拿進來。

她拆開快遞。

裏麵的材料讓她愣住了。

裏麵有宋敬修治療的材料。

南初看著病例裏寫著:劇烈的撞擊導致腦出血失憶。

這些南初也猜到,他是為了救她才那艏快艇撞到的。

而後麵這次治療的情況就讓南初震驚了。

居然是催眠!

打著康複治療的名頭,卻是每一次都加深催眠的記憶。

所以宋敬修才會完全忘記了她,隻記得宋明鳶。

南初按耐著心裏的澎湃,把東西全部都看完,坐在沙發上失神了。

“鈴鈴。”電話的響聲打斷了她。

是一個人陌生的電話,南初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她連忙拿過快遞,你比對著上麵的預留的寄件人電話。

就是這個人寄來了的病例。

南初連忙接聽。

“東西收到了吧?”

鄧雯雯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

剛才看到快遞公司反饋回來,投遞成功的消息。

想必這個時候她應該也看完內容了。

南初聽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微微皺眉。

“鄧雯雯?”

“是我。”鄧雯雯一邊整理著材料,一邊漫不經心的和她說著電話。

“這些材料是你寄給我的?”

“不然呢?你找周岩無非就是想要這個東西罷了。”

鄧雯雯為什麽幫她這個因為她疑惑了很久。

“你為什麽幫我?”

鄧雯雯沉默了片刻,南初也耐心的等著,沒有催促。

鄧雯雯苦笑了下。

心裏知道她這輩子也爭不贏南初,也也承認自己當初這樣坑南初不對。

但是真的和她說自己輸給了她,還是有些難開口。

“南初,上一次我幫江時逸作證,是還你大學時欠你的一個對不起。”

“這一次,我寄給你宋敬修,也就是江時逸的治療材料,是還你上次不計前嫌送我回酒店,而不是把我丟在馬路邊。”

“自此之後,你我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