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檢查南初身體,沒什麽大礙了就可以出院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直不說話,氣氛冷凝。

陸臨風心中嘀咕,今天早上兩人還這麽親密,現在怎麽就這麽冷漠了。

就單單從他們江總昨晚的緊張勁也是真的喜歡才有的表現。

南初到酒店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房間裏時笙正在看著綜藝。

見到南初回來還頗為驚訝,畢竟她了解南初的行程安排,此時應該在論壇才對啊。

“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回來,論壇結束了?”時笙隨口問道,眼睛沒有離開手機。

“我今天沒去,身體有些不太舒服。”

時笙聽到才放下手機,看向南初,才注意到她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看,有些蒼白。

心中感歎。

Unbelievable,江總也太厲害了吧。

緊接著又想到,畢竟小別勝新歡,倒也能理解。

“那怎麽不在江總那邊休息。”

“不對,你怎麽這麽肯定我昨晚在他那。”她好像一直沒有說過江時逸來美國了,更沒有說過她昨晚在哪裏吧,時笙怎麽知道的?

“還有我怎麽覺得你很想我在他那裏?”南初品出些味來了,疑惑著看她。

“我吃了退燒藥一覺睡到半夜也沒見著你回來,肯定要找你啊。”

時笙頓了頓,接著說。

“那時我打你電話,你睡著了,所以江總接的,你當然不知道了,你是不知道我昨晚和江總說話超怕說錯話的。”

時笙朝著南初龍飛鳳舞的說道,還裝作被江時逸嚇到似的,拍了拍胸口壓驚。

南初心想,睡個毛線,她那明明是被江時逸折磨得昏迷了。

但這話又不能和時笙說。

“溫子衡居然是論壇的發言人之一,我昨天碰到他了,論壇結束後就一起吃飯,誰知被江時逸撞見了。”南初話鋒一轉,說到昨晚的事。

時笙已經想象到那個畫麵了,大型修羅場。

“然後呢?”南初對上時笙那八卦的眼神。

她怎麽就和她說呢,這人就愛聽八卦看熱鬧。

還想著她能給些有用的意見呢。

“...”南初躺倒**,用被子蓋住臉。

“說嘛,我這兩天待房間裏都要發黴了。”

時笙爬過南初的**,鑽進她的被窩朝她撒嬌道。

“我累了,睡覺,睡醒晚上陪你逛逛。”

時笙聽南初的聲音確實有聲無力的樣子,聽到她晚上要和她出去,別提多高興。

她都以為今天也是她自己獨守空房了。

“好的,小的這就滾,太後娘娘安寢。”時笙從南初的**離開。

南初實在是太累了,迷迷糊糊地說道“你才太後娘娘,我才沒這麽老。”

陷入了沉睡。

而此時江時逸回酒店換衣服,梳洗一下後,就趕往J公司的總部開會。

雖然為了來美國臨時推遲了原定的會議,但是江時逸也沒有完全喪失理智。

恰好J公司的總部就在美國,他直接到J公司的總部和負責人談,更能體現他們公司的誠意。

而J公司這邊的人為了展示對他們到來的歡迎,他們總裁西蒙,在門口迎接他們。

西蒙身材高大五官俊朗,健談幽默,金黃色的頭發,迷人深邃的藍眼睛,冷光白的皮膚,加上高定的西裝,儼然就是紳士貴公子。

如果南初和時笙在,大概會認出來,這人他們見過。

會議十分順利,雙方對這次合作都展示了極高的意願。

西蒙也對江時逸十分有好感,會議結束後,還邀請他一起共進午餐。

江時逸以還沒倒好時差為由拒絕了。

“真是十分遺憾,那你們這次打算留在美國多久呢?”西蒙用蹩腳的中文詢問。

“下周才回去。”

聽到這樣的答案,西蒙很是高興。

“那不知道你們周五有沒有興趣參加我們公司舉辦的晚宴?”

江時逸唇角上揚,“當然。”

江時逸坐上車,臉上也布滿的疲倦,按了按太陽穴。

緩緩開口道“這兩天你自己看著安排吧,好好休息,你也辛苦了”

車子裏隻有江時逸和陸臨風。

“好,謝謝江總。”

陸臨風想終於能好好休息了。

晚上,下了幾天的大雪終於停了,南初和時笙吃過飯後,酒店附近就有一個大的商圈,裏麵人很多,也很熱鬧,時笙就最愛這種場合。

她們先是上去二樓逛了一圈,買了些零食,還逛了一圈服飾區,直到去到娛樂區時,時笙見到一家人不是很多的清吧。

時笙從住院後就來美國,然後病倒了,大半個月都沒喝過酒,那股子酒癮就這樣勾著,蠢蠢欲動。

“我們進去坐坐?”示意南初。

“別了吧,你不是昨天才吃過藥嗎?喝什麽酒。”

“進去看看?”時笙慫恿南初,手上豎起三根手指頭,“我發誓絕對不喝酒。”

南初眼皮輕抬,瞄了她一眼,最終妥協了。

“走吧,不許喝酒。”最後還警告了一句。

“好。”南初看到時笙進去清吧後就開始四處張望,很快就和隔壁桌的三個男人打成了一片,稱兄道弟,如魚得水。

那一瞬間南初承認她就有些後悔了。

隻見時笙和身邊那一個亞麻籽金發色的年輕男人說了句什麽,就抬頭朝南初招手,示意她也一起過來。

南初掐了掐太陽穴,無奈地搖頭,抬起腿不緊不慢地走去那桌。

這桌三個男人一看就是公子哥兒,年齡也就二十歲左右,用時笙的話來說“都是鮮嫩的人兒。”

南初一坐下,旁邊的時笙就湊到南初耳邊說道“我看過了,你旁邊那個人男的最帥。”

南初還沒完全好了的身體,可不能喝酒,一進去就叫了杯冰水拿起水抿了抿,冰水入喉,南初打了個寒戰。

她坐在隔壁我拿著剛才進來時發誓不喝的時笙,一杯接著一杯。

在她準備喝第三杯的時候,南初就攔著她了,衝著她搖頭。

就在此時,清吧裏來了四五個也是二十來歲的男人,一進來看到他們這一桌的人,就麵露不善。

南初有些不好的預感。

攥著時笙的手,隨時準備走。

隻見剛才時笙說最帥的那個男人,先是朝著新進來那幾個男的說了一句髒話。

新進來清吧的那四五個人全部都一米八以上,團團圍住了她們這一桌。

南初她們看著情況不對,就起身要離開。

那幾個男的以為她們和這些男的是一夥,就攔在她們麵前,根本就不給她們走。

甚至用手推了一下南初,南初身體沒有好完全,頭有些暈乎,一下沒站穩,整個人撲在了酒桌上,把桌上的酒碰落在地上。

坐著的那三個男的覺得新來的人動手推南初,挑釁他們。

原本坐在南初旁邊的那個男人,倏忽抓起桌麵沒有摔碎的酒瓶朝著為首的人頭上敲。

一瞬間場麵失控了,酒瓶碎片滿地都是。

時笙見這樣的場景連忙扶起南初,焦急地問她“沒事吧?”

南初輕輕搖了搖頭,她們兩個緊緊抓著相互的手,盡量避開那些打架的人。

而那些人本就打紅了臉,失去了理智,又怎麽可能放她們走。

也不知道誰,一個酒瓶就要朝南初打去。

時笙瞳孔收縮,手用力一拉,用她的身體擋在南初麵前。

隻見酒瓶發出嘭的一聲,酒瓶碎了,碎片跌落四周,時笙朝南初揚了揚唇,表示沒事。

然後拉著她朝人群外麵走。

外麵警察聞訊趕來,把打架的人全部抓去警察局。

沒錯,南初有史以來第一次進警察局。

南初和時笙都被帶去了問話。

南初看著對麵給她做筆錄的女警察終於問問了。

“好了,下次注意點,別隨便搭訕。”

時笙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還連累了南初。

衝南初說“對不起。”

“沒事。”

對麵的女警察整理好筆錄的材料後,朝她們說“找人來保釋你們吧。”

“不能直接走嗎?”時笙聽到後詢問。

女警察搖搖頭,“不行哦,你們這次打架有人受傷很嚴重,情節惡劣,雖然目前和你們的關係不大,但是還是需要一個人出麵保釋你們。”

南初他們在美國願意幫她們出麵保釋的人確實不多。

南初蹙眉,點開手機通訊錄,在江時逸那一欄停住了。

咬了咬唇,蒼白的嘴唇,漸漸變成了粉紅色。

深呼一口氣,按了下去。

“滴,滴,滴”電話連通了,南初的攥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隨著電話撥通的聲音,屏住了呼吸,心跳蹦蹦跳。

然而響了很久,直到掛斷了,那邊也沒人接聽。

南初剛才跳動得飛快的心此刻卻漏了一拍,那時的忐忑更像是笑話。

她放下手機,壓製住心中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