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隨鬱不放心的將消食片翻出來讓沈玨紓吃下去,看著她吃下去之後又上樓去幫她放好洗澡水,然後來到她身邊說:“去洗個澡先?”
沈玨紓抬眸看向她,點了點頭。
見她上樓了,隨鬱看著外邊暗沉下來的天色,覺得現在時間還算早,便在家裏搗鼓了一番,等到沈玨紓洗完澡下來的時候,就看見隨鬱拿著話筒笑盈盈的看向她。
“時間還早,我們來唱歌?”隨鬱對著話筒說。
沈玨紓:“……”
由於這個世界沒有隨鬱想要的曲,她便幹唱了。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
沈玨紓:“………………”
她的臉色極其的緊繃,甚至於她開始懷疑起來隨鬱唱這首歌是不是有別的目的,為了就是趁機委婉的告訴自己什麽答案。
“欸?不好聽嗎?”隨鬱看著她緊繃的臉色有些疑惑的問道,雖然說她唱歌有點五音不全,但是這首歌已經是她能夠唱得最好的了。
沈玨紓將視線移開不與她對視,說:“你還有沒有其他歌,我不想聽這首。”
不想聽到那一句一句的朋友。
“不喜歡聽這首啊,那我換一首。”隨鬱從善如流的說道,轉而唱道:“素胚勾出青花筆鋒濃轉淡……”
哪怕自己唱歌並不算好聽,可是在沈玨紓麵前也沒有絲毫的覺得不好意思,依舊認認真真的將一首歌唱完。
沈玨紓也沒有嘲笑她,她就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隨鬱唱,隨鬱的聲音很好聽,哪怕再五音不全也不會難聽到哪裏去,尤其是她後邊唱的那些歌都還算好,讓她聽的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隨鬱看著沈玨紓的心情好起來的模樣自己也開心了不少,不由問她:“你要不要唱?一直都是我在唱。”
沈玨紓看著她遞過來的話筒,想了想之後還是搖搖頭,“我不會唱。”
她也確實沒有開口唱過歌。
“啊?”隨鬱眼睛裏有些許的失望,不過她也沒有逼沈玨紓唱,自己又唱完兩首歌之後覺得這樣幹唱沒什麽意思,所以放下話筒將遊戲打開了,遞了個手柄給沈玨紓說:“我們來打遊戲吧,上次打的那關還沒有通關。”
沈玨紓接過手柄坐在隨鬱身邊,兩人坐的很近,有些時候動作幅度大一點的話還能碰到對方的肩膀,沈玨紓微微垂眸,嗅著鼻間傳來的好聞的天竺葵香。
讀懂她信息素下那愉悅的氣息,唇角勾了勾。
至少隨鬱跟自己待在一起,是開心的。
“對了,今天我去看肆月的時候,還在那裏遇到了黎絳!”隨鬱邊玩遊戲邊跟她分享八卦,說:“她竟然為了有理由進入錄製園區而當節目的讚助商!”
這時候當讚助商,司馬昭之心啊!
“嗯?”沈玨紓鼻間發出疑惑的聲音,像是很有興趣的問道:“她是為了去看肆月嗎?”
“我覺得是!”隨鬱斬釘截鐵的說,隨後又抿嘴笑開來,“不過我為了膈應她,故意將肆月猜測她是不是喜歡莫渝的事情告訴她了!”
沈玨紓看了她一眼,難怪下午的時候黎絳打電話給自己,旁敲側擊的問自己知不知道薑肆月說過這種話。
“心眼多。”沈玨紓突然輕輕笑了起來,想來黎絳在聽到這段話之後,幾天都不能睡個好覺了吧?
“哼,我隻是逗她一下而已。”隨鬱輕哼,一點不覺得自己這樣幹有什麽不地道的。
沈玨紓搖搖頭,問:“你就這麽討厭她?”
每一次見麵,無一不是針對。
聽到沈玨紓這樣問自己,隨鬱打遊戲的手慢了下來,輕輕歎了口氣說:“我其實不討厭她,相反我還挺欣賞她的。”
年紀輕輕就將家族企業打理的這麽好,人品也還算是說得過去沒有什麽搞七搞八的,不管怎麽看,黎絳都是一個搶手的香餑餑。
“那你還……”沈玨紓有些遲疑的說。
“那我還這麽針對她?”隨鬱聳聳肩接著說:“我雖然知道她沒有做錯什麽,但是作為肆月的朋友,站在肆月的立場上,看著肆月為了追逐她而將自己變得沒有底線的舔狗,還是會惱她的。”
理智告訴她這個氣沒道理,但是情感上卻一時半會兒做不到。
“而且你不覺得黎絳這人很欠揍嗎?”隨鬱輕哼,“她這不就是小說裏那些失去了才後悔的典型人物?肆月跟在她身後的時候看不上,不跟著她了她反而開始上心了。”
聽到這句話沈玨紓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了,許久之後她才輕聲道:“可是感情這種東西,不一定就是那麽圓滿的。”
“當你很喜歡對方的時候,感情不一定就能夠得到及時的回應。”
就比如此時,你依舊想著要跟我做朋友不是嗎?
“我也知道這個道理。”隨鬱手臂抱著雙腿將腦袋擱在上邊,有些惆悵的說:“現實裏的愛情哪有那麽多的雙向奔赴,愛沒有回應也是常態,隻是很多時候理智還是會被情感裹挾著。”
雖然說她沒有談過戀愛,但是周邊也有不少人為情所困,分分合合也是再正常不過了,可是看著那樣的情感,她時常還是會覺得有些恐慌。
她怕自己日後萬一喜歡一個人的話,那人並不喜歡自己,又或者是兩人短暫的喜歡在一起了,繼而分道揚鑣。
她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去投入一段又一段的感情當中,她怕自己某一天眼睛瞎了看上一個不安穩的人,所以至今都沒有出現一個人能讓她堅定的將感情交給對方。
沈玨紓也將遊戲手柄放了下來,聲音很輕的問:“之前你問過我喜歡什麽類型,那你呢,你喜歡什麽類型的人?”
說起這個,隨鬱的表情也有些茫然起來,“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一直覺得我會是一個人過完一輩子,所以從來沒有想過理想型。”
“所以你以前並沒有喜歡的人?”沈玨紓的聲音更輕了。
“是啊。”隨鬱語氣有些悶的說道,25了還沒有喜歡過人,說出來好像是有點兒小丟臉。
然而聽到她這個回答沈玨紓卻淡淡的笑了起來,覺得心情愉悅了不少。
兩人坐在一起又聊了會兒天之後才各自回房,沈玨紓回到房間躺在**,側躺著看著另一邊空****的枕頭,心口有些緊縮,真的很想此時有一個人躺在上邊,然後傳遞過來讓她眷戀的氣息。
閉上眼,腦海裏浮現出隨鬱的身影,喉間微微發幹,她會知道嗎,她會知道自己如今每夜在腦海裏所想的畫麵嗎?
她會認為自己是一個肮髒卑劣的人嗎。
緩緩將身體卷縮在一起,沈玨紓從不知道自己也曾有一天會對一個人的欲念這麽大。
而另一邊的隨鬱哼著歌進浴室舒舒服服洗了個澡,然後躺在**有些美滋滋的,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夠這樣暢快的過活,少了之前那個世界的束縛後,自己反而是解脫了。
如今,就是要看如何避開劇情修正的那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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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隨鬱跟著沈玨紓來到公司,一來她就發現些不對勁了,前台那站著一個女人,女人手裏拿著的那件衣服,怎麽就這麽眼熟呢?
她皺了下眉,低聲問沈玨紓,“那人手裏拿著的衣服是不是你的?怎麽跑到別人那裏去了?”
沈玨紓看過去,認出了這個女人,而看隨鬱的態度,很明顯連個眼熟都沒有,甚至於她眼熟的點隻是衣服,這不由讓人唇角微微勾了起來,心情很是愉悅。
“是我的衣服。”隻是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留著。
看到她們出現,女人眼睛一亮,快步往隨鬱這邊趕過來,站在距離隨鬱一米距離的時候停下來,臉頰微紅,看著隨鬱還有些害羞的模樣,將衣服遞過來說:“那天謝謝你救我,你的味道很好聞。”
隨鬱看她徑直往自己這邊過來的時候才總算想起了那件衣服眼熟的原因了,這不就是那天去看煙花秀的時候自己幫沈玨紓帶的外套嗎?
聽著女人的話,隨鬱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在這個世界生活也有一段時間了,對著一個人誇你的味道很好聞,這不就是相當於動物界的求偶行為嗎?
“你在說什麽?是我老婆救的你,可不是我救的,而且衣服也不是我的。”隨鬱微微後退一步站到沈玨紓身後,將她突出來。
本來也是,當時那情況,更多的是沈玨紓在旁邊照顧她。
女人臉色一僵,目光跟沈玨紓那雙幽深的黑眸對上,突然間後脊一涼,仿佛有條毒蛇爬了上來,對著她的脖頸發出嘶嘶聲。
她訕笑道:“原來是你,謝謝你那天救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說著將衣服遞到沈玨紓麵前。
然而沈玨紓隻是隨意的掃了眼那折疊整齊的外套,淡聲道:“不用,你直接扔了就行,別人穿過的衣服我不會再穿。”
女人的臉色更尷尬了,訕訕的將遞出去的手收回來,喃喃道:“這樣啊,對不起,是我不清楚你的習慣。”
沈玨紓對於她的話沒有應,拉著隨鬱的手直接與那女人錯身離開,別以為她沒看到那人在看到隨鬱是爆發出來的精光,這人這趟的目的是衝著隨鬱來的!
隨鬱被沈玨紓拉著走,全公司的人都看到她們這個情況了,急得她立馬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甩開她的手,冷喝道:“別動手動腳的!”
被她驟然甩開,哪怕知道她做出這一切是為了什麽,但沈玨紓還是覺得心髒針尖刺的疼,冷笑道:“先前站在我身後叫老婆的不是你嗎?現在在裝什麽?”
隨鬱一臉厭惡的說:“你以為我想叫?要不是為了不讓那人誤會,誰搭理你!”
說完直接甩袖快步離開。沈玨紓看著她的背影,胸口突然急劇起伏。
她不喜歡隨鬱的這個態度,哪怕是裝的,她也不喜歡。
她看了眼周邊時不時拿眼風瞟過來的員工,臉色愈發的陰沉。
她也不喜歡在別人眼裏,自己跟隨鬱是隨時破裂的關係!
等她們都回到辦公室之後,公司裏的群卻突然間熱鬧了起來,鍵盤的聲音劈裏啪啦的響個不停。
A:哇喔!一大早就這麽刺激!
B:話說那女人是隨總惹的風流債嗎?這回找到公司裏來了?
C:樓上你沒聽見人說是因為救了對方嗎?不過話說剛剛沈總正宮範滿滿啊!感覺她還在意隨總的樣子!
D:我也覺得,隻可惜隨總好像並沒有留戀的感覺。
作為當事人的兩人並不知道員工在背後聊些什麽,隨鬱在回到辦公室時就看到了昨天讓秦卿給自己整理的資料放在了桌上,她翻看起來,數了一遍之後突然有些疑惑,不確定的再數了一遍,這確實是隻有七個人的資料。
可她當天在包廂裏,明明看到的是八個人……
她撥通內線讓秦卿過來,舉著手中的資料問:“這裏邊怎麽還少了一個人?”
秦卿聽到她這有些奇怪的話,接過來數了一遍說:“沒錯,確實是七個,沒少啊?”
“你說就是七個沒少?”
“千真萬確,我看過監控的。”秦卿肯定的說。
隨鬱臉色驟然一變,“你把監控拿過來給我看看。”
不可能,在剛剛秦卿還沒過來的那點工夫,她已經翻看了一遍資料裏的頭像,確定裏邊少了一個長相比較陰邪的男A!
見隨鬱這臉色秦卿也明白可能發生了什麽事,一點兒都不敢耽擱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將平板拿過來,調出了之前要過來的監控給隨鬱看。
由於包間內是沒有監控的,所以這個監控就是走廊的,不過可以清楚的看到有哪些人進了那個包廂,而根據秦卿給她看的監控,當天加上她一起,進入那個包廂的人數總共隻有八個人,並且也確實沒有見到那個自己印象裏的那人。
她之所以會對那個男A產生那麽大的印象,還是因為他給人的不舒服感尤其重,尤其是那陰邪的長相,要不是聞到他的信息素,還有他那屬於活人呼吸胸口的起伏,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個死人了。
她臉色開始有些凝重,問秦卿:“你有跟會所人員確認那個包間裏有多少人嗎?”
秦卿點頭,能坐到如今這個位置,她不可能沒有這個心眼,“確認過,得到的回答一致都是加上您總共八個。”
隨鬱將平板還給她,讓她出去後坐在自己座位上想了許久,她可以千真萬確自己是一定看到過那個人的,絕對不是自己出現了什麽幻覺,可為什麽監控會沒有拍到對方呢?並且其他人也一口咬定總共隻有八個人進去。
她拿起那堆資料跑去沈玨紓的辦公室,落在別人眼裏卻是她臉色難看氣勢洶洶的要去找人算賬的模樣。
沈玨紓看著她的突然駕到,有些無奈的說:“下次敲個門。”
隨鬱看看那原本就開著的門,伸手將其關上,“哦,我下次注意。”
這次被先前的事情弄懵了一瞬,看著門開就直接進來了。
“是有什麽事嗎這麽著急?”沈玨紓起身來到她身邊,嗅著她因為激動而散發出來的信息素,將她拉到沙發那坐下來。
被沈玨紓一碰,隨鬱就像是一條炸毛的貓一般瞬間鎮定下來,她將自己手中拿著的資料遞給沈玨紓,說:“昨天我不是被別人叫出去了嗎?那些人之前貌似跟原主走在一起的玩咖,因為他們做了一些事情,我不想讓他們繼續這麽逍遙法外,所以讓秦卿幫我查了一下他們的資料,但是這一查卻發現,少了個人。”
“少了個人?”沈玨紓視線從資料上轉移到隨鬱臉上,“什麽意思?”
隨鬱臉色有些難看,解釋說:“在我進去那個包間的時候,我明明很清楚的記得裏邊已經有了八個人,而我是第九個進去的,並且在離開前我還試圖將他們所有人的臉都記住,所以我很清楚自己沒有數錯也沒有看錯,裏邊就是有八個Alpha。”
“但是我讓秦卿調查,卻隻有七個人的資料,不僅會所的工作人員一口咬定當天進去包間的人總共八個,就連監控記錄顯示也是一樣,都少了一個人。”
沈玨紓耐心的聽完她的話,然後眉頭緩緩皺了起來,“所以你是懷疑這其中有人搞鬼?”
如果真是搞鬼的話,那麽會所那邊應該是準備好了一切應對秦卿的調查。
“懷疑,但不全是懷疑會所那些人。”隨鬱臉色緊繃,“我還懷疑他可能有某種其他的能力。”
“嗯?什麽意思。”沈玨紓將手放在她的手上,輕輕撫著她的手背,同時將信息素釋放出來安撫她的情緒,總覺得隨鬱此時仿佛是覺得出了什麽很棘手的事情。
“他會不會擁有係統。”隨鬱抬眸看向沈玨紓,聲音有些發緊的說:“他會不會擁有係統,可以將他所存在的一切都抹去,讓別人都以為沒有他這個人?”
聽完她的話,沈玨紓的眉頭越皺越緊,有些疑惑的說:“你所說的係統,真的能夠這麽厲害嗎?”
看沈玨紓這樣就知道她肯定沒怎麽看小說,給她解釋了一番之後,沈玨紓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如果真的有這麽一個係統的話,那她們豈不是就是相當於防不勝防?
“如果他真的能夠消除別人對他的記憶,那麽為什麽你依舊能夠記得他?”沈玨紓提出自己的疑問。
“這一點也是我困惑的點。”隨鬱眉頭皺得死緊,“難道是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他沒有那麽好操控我?”
除此之外,她目前還想不到什麽其他的可能性。
沈玨紓握緊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說:“不管是什麽,我們會一起麵對的。”
聽到沈玨紓這句話,隨鬱心裏突然湧現出安全感來,她看著沈玨紓的眼睛,就連她自己也不敢想象,自己在沈玨紓的身上竟然感受到安全感這種東西。
“嗯!”她用力點頭,不管如何,如今她跟沈玨紓的日子過得還算是安穩,她不希望有人過來破壞這種安穩!
“必要的時候,我看看要不要去找李叔談談。”隨鬱突然說道,“原主不是說過,他是可信的嗎?或許我們可以嚐試著相信下原主?”
沈玨紓先是有些沉默,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從原主留下的那一切,或許她已經早早就知道了這個世界其實是一本書?
隨鬱鬆了口氣,看著沈玨紓笑,“隻要我們都沒有什麽事,我便什麽都不怕。”
隻要她現在跟沈玨紓都好好的,她就能夠無限安心。
沈玨紓看著她那雙帶笑的眸子,勾唇淡淡的笑了起來。
“我也不怕。”
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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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沈玨紓忙著清除公司裏有異心的那些人,而隨鬱這時忙著將當天會所那些人的惡跡揭露出來一個個的送進監獄,兩人各自忙碌著,但是等到隨鬱的特殊時期時,這次不用隨鬱求她,沈玨紓就已經出現在了她身邊。
隨鬱埋在沈玨紓的頸窩嗅著她的信息素,舒坦到連眼睛都眯了起來,並且沈玨紓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對她的耐心真是與日俱增,包容度也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你這次怎麽這麽自覺?”隨鬱含著她的腺體嘟囔道,之前哪次不是自己死皮賴臉求來的?現在這人竟然還主動送上門來了。
沈玨紓輕輕揉著她埋在自己頸間的腦袋,另一隻手卻是忍耐的緊握成拳,喉間緩緩滾動。
或許是因為心裏對隨鬱時刻升騰的欲念,如今在她的信息素影響下,甚至有了種自己也要跟著她一起**的感覺了。
天竺葵的信息素將她包裹,後頸上那敏感脆弱的腺體被她輕咬舔舐著,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腺體傳遍全身,她微微閉眼。
為什麽?
自然是因為不舍得你再次陷入痛苦中掙紮。
沒有聽到沈玨紓的回答,不過隨鬱對此也不介意,被她的信息素包裹的時候,她能夠讀懂沈玨紓的壓抑,隻是她有些不明白沈玨紓在壓抑什麽。
難不成在壓抑著想要將自己踹開的心?
隨鬱原本在舔舐她腺體的動作一頓,臉色有些許的僵硬,這麽一想的話好像也有可能?雖然說沈玨紓最近的脾氣好了不少,可是一時半會兒應該改不了她那狗脾氣吧?
這麽一想,隨鬱試圖慢慢將身體撤離,與其被沈玨紓踹出去,倒不如自己主動退出,免得到時還要被打疼了。
然而還沒等她撤離,搭在她後腦上的手一個用力,她直接被摁回沈玨紓的頸窩裏了……
這女人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隨鬱有些瑟瑟發抖。
後來她索性不想了,安心的埋在她的頸窩裏,大不了到時就挨她打一頓唄,反正在沈玨紓這裏挨的揍也不少,好歹這次的揍還能減輕她易感期的痛苦。
沈玨紓將隨鬱摟在懷裏,閉上眼腦海裏卻全都是對懷中人的褻瀆,甚至於光是想,她已經感覺身體到了某一個臨界點,即將崩盤。
隨鬱被沈玨紓緊緊抱著,她也開始有些疑惑起來別的AO在不上床的情況下都是這樣度過特殊時期的嗎?
如果別人真是情侶的話,像這樣緊緊抱在一起度過,跟滾到**去也差不了太多了呀……
不過好在後來熱潮退去後她也沒有迎來沈玨紓的一巴掌,甚至於,她在沈玨紓房間裏的專屬地都變位置了。
隨鬱從熱潮期清醒過來後,在沈玨紓**直接打起滾來了,喟歎道:“這床躺著真舒服啊。”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就是覺得沈玨紓的床比自己的香,將臉埋在被窩裏,還能聞到沈玨紓身上的淡淡冷香。
“覺得舒服你可以一直躺在這。”沈玨紓淡聲道。
“哎?這不好吧,你的床。”隨鬱抬頭看向她,就見她在慢條斯理的攏著之前被自己弄得有些淩亂的衣襟,那一瞬間的春光讓她眼睛微微睜大,感覺心口起了些許的異樣。
“你現在不也躺在這上麵了。”沈玨紓垂眸對上她有些許呆愣的目光,眼底有了些許的滿意,至少從這人的反應來看,她對自己也不全是無動於衷的。
隨鬱聽後有些啞然,回過神來的她訕訕道:“這不是不一樣嗎,我現在是在易感期,等之後我們還睡在一起就有點奇怪了。”
哪怕是朋友也不會天天都睡在一張**的吧?更何況在這個世界她們兩人還都有個身份不同的第一屬性,就更顯曖昧了。
沈玨紓隻是看了她一眼,隨後也沒有再就著這個話題說下去,她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先前被弄亂的衣襟拉好了,她起身打開衣櫃,從裏邊拿出了一條**,然後大大方方的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隨鬱目睹了她的全程,眼睛不可思議的瞪大,說話都開始有些結巴起來,“你,你帶著內,內,那什麽進去做什麽!”
是她想的那樣嗎?
隨鬱臉色瞬間爆紅,窘迫到一種無以複加的地步。
沈玨紓轉過身來,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黑色**,“你說的那什麽是這個嗎?當然是為了進去替換,你不會以為一個人在被你那樣含住腺體還無動於衷的吧?”
“隨鬱,我是人,不是神。”
說完轉身進了浴室,如果是之前,在隨鬱舔舐著自己腺體的時候她除了感覺到不耐煩之外,確實不會有其他的感覺,可是如今不用,她對隨鬱的欲念迫使她沒辦法做到在隨鬱靠近自己的時候還無動於衷。
看著緊閉上的浴室門,隨鬱隻感覺自己臉上的熱度在一點點的攀爬,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沈玨紓竟然會對此起反應,要知道這人看著冷冷淡淡的,她甚至於還在想,沈玨紓會不會是個性冷淡!
如今看來,她再正常不過了……
隨鬱摸摸自己發燙的臉,忍不住將自己的臉埋進枕頭裏,她羞赧的想,這人既然都會起反應了,為什麽還要將自己摁在她的脖頸裏啊!
現在知道了,看來以後自己再也不能隨隨便便舔她的腺體了吧?
嗚嗚嗚嗚這麽一弄,自己先前好像一個流氓啊!
隨鬱不由將臉埋得更深了。
沈玨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隨鬱那一副縮頭烏龜的模樣,不由有些被她可愛到了。
她在床邊坐了下來,看著依舊將臉埋在枕頭裏的人,問出了自己腦海裏的困惑,“你真的是Alpha嗎?為什麽你比Omega還不如?”
至少Omega都沒有她這麽容易害羞。
一聽這話,隨鬱的腦袋立馬從枕頭上抬起來,通紅著一張臉說:“我本來做Alpha的時間也不長!”
在之前那個世界,哪有什麽AO之分啊!
沈玨紓了然的點點頭,可是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好笑,因為一個人分化成Alpha之後,那人的思想什麽的都會發生些微的轉變,尤其是那種屬於Alpha的霸道與占有欲幾乎是刻進了他們的骨血裏,少有像隨鬱這種動不動就害羞的。
她上床躺下來,聲音很清淡的說:“你要習慣這種事,畢竟生理反應這些再尋常不過了,在這個世界,大多數人十六七歲就已經開始分化,因為那該死的特殊時期,不想依靠抑製劑的人早早就已經有了自己戀人,這種事情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不過就是吃飯喝水一樣正常。”
在這裏不會出現談性色變的情況,所以對這些事情自然也會坦坦****。
隨鬱臉上的熱度也慢慢的消減下來,忍不住嘟噥道:“但不論怎麽說也是私密的事情。”
就好比剛剛沈玨紓如果不要那麽坦然,不要讓自己知道,她現在心裏的異樣感也不會這麽強烈了!
總覺得有股麻意在心口蔓延。
沈玨紓伸手將燈關掉,接著黑暗掩住了自己微勾的唇角。
她其實不是什麽坦然,她隻是逼著自己裝得坦然,故意做給隨鬱看的而已。
她就是要讓隨鬱知道,自己會對她的觸碰起反應,就是要在她心裏種下一顆自己會為她**的種子。
朋友不會為對方動情。
能動情的都不會是單純的朋友。
視線驟然黑暗下來,嗅覺就越發的靈敏起來,聞著沈玨紓身上散發出來的信息素,甚至於還能知道這人此時穿著什麽顏色的**,心裏的窘迫感更強了。閉嘴不打算說再多,總覺得這種事情越說越曖昧。
她可不能跟沈玨紓曖昧。
隨鬱將自己裹進被窩裏,有些悶悶的想:她的天命A還沒有出現呢,自己要是對沈玨紓起了什麽不該有的心思,等之後她的天命A出現後,自己豈不是要傷心死。
隨鬱越想越像那麽一回事,成功將自己繞進了死胡同。
沈玨紓此時不知道隨鬱腦海裏想的是什麽,如果知道的話,她可能會很想問隨鬱一句,為什麽就一定篤定她會喜歡那個所謂的天命A呢?那個天命A不也是作者安排給她的?
如果按照真實的自己的想法來看,她未必會喜歡上那個人。
隻可惜沈玨紓此時不知道隨鬱心裏怎麽想的,也不知道還有一個所謂的天命A存在,所以在後來麵對著隨鬱對自己的疏離,她甚至在想,自己今晚的坦然到底是錯還是對。
接下來隨鬱的熱潮來臨時,說什麽都不願意埋到沈玨紓的頸窩那裏去吸了,在距離她五十厘米這樣的位置,始終保持著該有的距離。
沈玨紓不喜歡這種感覺,她寧願隨鬱像以前一樣的對自己放肆。
隨鬱易感期結束後,她也有個頭疼的麻煩了,那天跟沈玨紓一起在外灘救的那個女人,好像纏上自己了。
再一次跟著沈玨紓一起踏進公司的時候,看著那個等候多時的女人時,隨鬱開始頭疼起來了。
明明那天是她跟沈玨紓一起救了,並且沈玨紓出力最多,她為什麽就纏上自己不纏沈玨紓呢?!
沈玨紓自然是看到了這個情況,她冷眼睨了那女人一眼,直接從她身邊擦過,冷冽的信息素像是刮了一場寒風。
女人的身體被冷到一般微微顫抖起來。
等沈玨紓離開後,女人好像才恢複過來,抬眸看向隨鬱,眼圈有些微紅的說:“沈總的信息素好冷,隨總不會感覺到不舒服的嗎?”
一個Omega的信息素不僅不香甜可口,反而極具壓迫攻擊性,能有幾個Alpha會喜歡?
隨鬱看向那女人眼圈微紅的樣子,有些後悔那天等到她媽媽過來被她媽媽看到臉了,估計她媽媽當時就認出她們兩個了,不然這人不會這麽精準的就找到這。
“這位小姐,你要知道一點,就是這讓你覺得好冷的信息素,在那晚上可是幫你擋了不少意圖對你不軌的Alpha。”隨鬱翻了個白眼說道。
“而且你的綠茶功底也太淺了,再怎麽樣你也該去進修好好學習一下再出來賣弄,不然像現在這樣一下子就被人戳穿,你不覺得很丟人現眼嗎?”
說完,她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了一樣對保安說:“以後再將她放進來,你們幹脆也別幹了!”
對這女人她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很久了!到底是救了個人還是救了個狗皮膏藥?
女人被隨鬱說的臉上青白交錯的,臉上那造作的柔弱也都收了起來,靠近隨鬱低聲說:“你以為你們這樣就可以相安無事了嗎?”
“我告訴你們,事情不會這麽簡單,你們逃不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