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到臥室,卻詫異的發現這裏邊沒有第二個人,僅有隨鬱一人倒在地上,臉上的潮紅比先前更甚,身上的那身睡衣都被她冒出的冷汗給浸濕了……

她嗅著空氣中的鳶尾花香,卻驚訝的發現另一種味道也是從隨鬱身上散發出來的。

一個人身上,怎麽會有兩種信息素的味道。

她錯愕的愣在原地,看著隨鬱蜷縮在地上呻.吟的模樣,還是沒能搞清楚她現在這是怎麽一回事。

隨著另一種類似於天竺葵的香味覆蓋掉鳶尾的香味後,隨鬱的信息素好像發生了一次轉變,徹底轉換為天竺葵那帶著點兒淡淡檸檬香的味道。

她眼神有些晦暗難辨,不明白眼前這個到底是什麽情況,更想不明白隨鬱的信息素為什麽會發生轉變,重生難道會影響信息素的嗎?為什麽自己並沒有發生這種轉變?

對於眼前的這個情況她有些始料未及,尤其是在天竺葵的信息素開始如雪山崩塌般的肆虐開來時,她已經沒有時間在想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了。

隨鬱進入了易感期。

沈玨紓後退兩步,察覺到自己後勁的腺體開始鼓脹跳動起來,自身的信息素也開始透過阻隔貼逸散出來,可想而知自己本身的濃度也有多高。

她咬牙忍住那將逼著她屈服的本能 ,從自己的手包裏拿出抑製劑給自己注射好,隨著抑製劑的作用開始發揮,那種本能的欲望也在減弱,但最後還是會有一些隱約的感覺殘留始終散不去。

剛剛那一瞬間,Omega想要被Alpha標記的本能裹挾著她,沒有愛意,隻有身為野獸的本能。

她竟然輕易的就被隨鬱的信息素引誘得險些**了。

沈玨紓的臉色有些發沉,看著蜷縮在地上的隨鬱,眸中晦澀難明,這種情況在以往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以往不管隨鬱釋放多少的信息素,從來都沒能成功引誘她**。

“抑,抑製劑……”躺在地上的隨鬱滿臉潮紅的朝沈玨紓求救,此刻她都快要被那陣熱潮給折磨哭了!

先前她還不明就裏,但是這一刻她也能夠明白過來自己是真的進入到易感期了。

原來易感期真的這麽難熬!

一陣陣熱潮仿佛是那潮水般連綿不絕的朝她湧來,迫使著她放下為人的理智,屈服於那本能的欲望,還有那想要撕毀一切的暴虐!

沈玨紓看著地上眼淚都流出來了的隨鬱,聲音很是冷靜的說:“我並沒有Alpha的抑製劑,這個房間裏更不會有。”

這本來就是讓她們度過新婚夜的房間,如果恰巧碰上易感期或者**期,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怎麽還可能會準備有抑製劑這種東西?

隨鬱直接哭出來了,這輩子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這種暴虐加上不滿足的感覺快要將她折磨瘋了,尤其是在嗅到空氣中那屬於沈玨紓的信息素後,那種不滿足的感覺越發的大了起來,心像是破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漏著風。

看著隨鬱直接哭出來這麽沒出息的樣子,沈玨紓皺了皺眉頭,眼裏困惑越發的濃厚了,隨鬱易感期就是這麽副樣子的嗎?

以往她雖說沒見過隨鬱易感期時的模樣,但是見過別的Alpha進入易感期,那一個個的雙眼赤紅恨不得將自己麵前的Omega吞吃入腹,怎麽可能會是眼前這副沒出息哭出來的模樣。

其實她此刻是可以打電話叫別人將Alpha的抑製劑送過來的,但是看著隨鬱這麽狼狽地躺在地上的模樣,她突然不想這麽幹了。

她就是想要看著她痛苦的模樣,讓她也嚐嚐當年自己**期時卻沒有抑製劑的滋味!

為了得到她,隨鬱怎麽可能會給她抑製劑,每一次的**期,全是靠她自己一個人咬牙扛過來的,為此她的信息素還出現了紊亂的現象,間而導致她的**期也變得毫無規律可言,一個月會有幾次**期都是有可能的。

隨鬱僅剩的那點理智告訴她可以不用求沈玨紓了,按照這變態的狗脾氣,看著她現在這模樣估計巴不得,怎麽可能還會給她抑製劑,可是沈玨紓再在這裏待下去,她真的怕自己之後忍不住對她做出點什麽,那真是連後悔藥都救不了的程度了!

“你滾!”隨鬱咬牙從齒縫間擠出這兩個字,也努力控製著自己不要拉扯自己的衣服,她不想在沈玨紓麵前進一步的將自己的不堪展露出來。

Alpha的信息素鋪天蓋地的籠罩在這個房間內,沈玨紓感覺在這種情況下她的抑製劑也開始在慢慢的失效,腺體的熱度再一次翻湧而來。

這種情況,跟一個易感期的Alpha共處一室顯然是一件不明智的選擇,她在重新給自己打了一針抑製劑後出了房間門,心裏開始有些可惜沒能見到隨鬱接下來的狼狽樣。

突然間很想像上一世一樣,將她關進地下室中,那這樣隔著屏幕她也能看到隨鬱此時是什麽模樣了。

沈玨紓離開後,隨鬱嗅著空氣中僅剩的那一點兒Omega的信息素味道,心裏是越發的酸脹難受,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不該有的聲音,心裏將作者、原主、沈玨紓都給罵了個遍。

沒有這三個一環扣一環,自己怎麽會落到這步境地!

隨鬱用腦袋撞擊地板,試圖用疼痛來讓自己保持清醒,她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瘋狂的念頭,將腺體毀掉之後,這個易感期還會存在嗎?

不過這個念頭也隻是出現了一瞬就被她打消掉了,如果真的能夠讓易感期消失的話,以沈玨紓那個狠人,當初被關在地下室沒有抑製劑的時候早就將自己的腺體毀掉了,怎麽可能還會繼續忍受這種萬蟻噬心的痛苦。

最後隨鬱實在受不了了,她腦袋猛地撞擊地板讓自己暈了過去。

接下來三天的易感期,隨鬱基本都是在醒過來又暈過去之間度過的,等到三天過去之後,熱潮總算是在慢慢消退。

隨鬱看著鏡中自己滿眼血絲,額間鼓脹著一個青紫的大包,滿臉暗黃活像是被狐狸精吸完精氣的將死之人一樣。

她扯了扯唇角,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了,心裏記下沉玨紓這一筆。

算她狠!

經曆過這一番之後,她隻明白了一件事,這abo世界,真不是正常人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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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玨紓再一次見到隨鬱的時候,她眼裏有了些許的詫異,看著她此時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有些難以置信。

她原以為,在她走後,隨鬱會找個Omega過來共赴巫山,畢竟當時她離開的時候,隨鬱可還是有著些許的理智,不至於連打個電話給Omega的能力都沒有。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隨鬱也有嚐試打電話,但是很可惜,在她拿到手機之後,卻不知道打給誰才能得到Alpha的抑製劑,畢竟她剛來這個世界,對很多東西還不了解。至於後來,手機直接被陷入狂躁的她給砸碎了。

“簽字吧。”對於隨鬱現在的模樣,沈玨紓覺得心裏舒坦的同時也懶得挖苦她了,將早就準備好的合同推到隨鬱麵前,甚至於還貼心的在她手邊放了支筆。

隨鬱眼中沒有任何神采地低頭看了看那份合同。

股份轉讓書。

她開始咬牙了,眼裏逐漸有小火苗在跳躍,她指著那份合同,對著沈玨紓咬牙切齒道:“你可真好意思,我給你20%的股份,還將整個公司的管理權交給你,而你拿到這麽多東西,卻連一個抑製劑都不給我?!”

在後邊那些事情沒有發生的情況下,這人是怎麽好意思拿了她這麽多東西卻連個抑製劑都不幫她的?!

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麽當上女主的!自己當初看小說的時候,是怎麽瞎了眼的喜歡她!

麵對她的質問,沈玨紓很是淡定的說:“你提出的要求我已經滿足了,每年都會準時將分紅打到你的卡上,至於抑製劑,並不在我需要履行的範圍內。”

言下之意,她沒有任何的義務。

隨鬱磨牙,這沈玨紓是真的狗,這種東西還要簽合同規定之類的嗎?難道不是她作為人,在看到另一個人陷入不好的情況下,她力所能及做的一件人道主義事件嗎?!

“不簽了!”隨鬱將筆一摔,直接擺爛。

愛怎麽樣怎麽樣吧,又不是她想要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些事也不是她幹的,她憑什麽要承受這些苦果?有本事沈玨紓現在就殺了她,或者是現在就把她關地下室去,如果她做不到的話,她隨鬱還就看不起她沈玨紓了!

你不是很狗嗎?有本事你更狗一點!

給她的這些東西,她拿出去給隨便任何一個人,對方不把自己給供起來?也就沈玨紓這狗東西,不僅不感恩還仇報!

看著隨鬱這模樣,沈玨紓皺了皺眉,對於她態度的轉變眼裏有了些許的困惑,自從她重生回來之後,隨鬱變了太多了,到底會是怎麽一種情況,能夠讓一個人在段時間內轉變得這麽徹底?

“你的信息素為什麽突然轉變了?”沈玨紓突然開口問道。

這一點對她來說很重要,一個人的信息素,基本就是相當於這個人的身份了,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信息素就會轉變的。

原本還在生氣的隨鬱卡殼了,她眼裏也同樣的冒出些許的困惑,就連她自己也弄不明白信息素為什麽會發生轉變,作為熟讀全文的人來說,她清楚的記得原主的信息素味道是鳶尾花,可是在自己到來之後,信息素反而轉變為天竺葵了。

她臉色突然一僵,心裏有了點兒猜測,這信息素難道是根據靈魂來定的?自己所對應的信息素,就是天竺葵?

見到隨鬱臉色有些僵硬的模樣,沈玨紓突然眯了眯眼,她湊近隨鬱死死盯著她的眼睛,紅唇輕啟道:“隨鬱,你到底是誰?”